“我看你是在說反話吧!”
“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並不喜歡與他相處,離婚一事讓律師跟我談就行。”
“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媽媽,你們會嚇壞她。”
她的語氣透著警告。
“你這個女人真是太過分了!”阿豪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少爺頭部受了重創,醒來沒見到少夫人,情緒低落。
醫生說必須讓少爺保持良好的情緒。
他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少爺的良藥是少夫人,隻要少夫人去醫院照顧少爺,少爺肯定能高興。
所以他才來找顧南郗。
誰知道顧南郗這麽絕情無意,少爺幫了她們,還受了重傷,她們……
一口怒火在心裏翻滾,阿豪失望地瞥了顧南郗一眼。
“希望你別後悔!”
說完,他帶著人大步離去。
看著阿豪毅然決然離去的身影,顧南郗暗自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與霍司霆在糾纏下去。
這一次他徹底地傷透了她的心。
她不會原諒他。
掏出電話顧南郗準備問問修以澤忙完了沒有。
他把張偉送到法院,就被警察叫走,去錄口供了,兩人還沒交談過一句。
她還問清楚他怎麽找到張偉的。
現在警察應該做完口供了吧!
*
阿豪幾人回到醫院,跟著厚重的玻璃窗,看到身穿白藍橫條紋病服霍司霆優雅地坐病**看文件。
白牆上的液晶電視無聲的放著,明豔的畫麵轉動著。
英俊的男人雙手翻動著文件,可他的思緒卻不在文件上,明顯的他在想什麽事情。
一雙明亮璀璨的眼眸時不時掃向牆壁上的電視。
少爺還能有什麽事呢!
他們的少爺心裏眼裏隻有顧南郗。
為了救張偉,少爺不惜拿自己的身軀給他當肉板。
想到這些,阿豪都來氣。
他們少爺從前是那麽惜命的人,從來不允許自己陷入危險境地的人。
現在竟是……
更可惡的是顧南郗一點也不領情。
阿豪狠狠握住雙手,他衝進病房。
他要告訴少爺真相……
一向敏銳的霍司霆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他冷著臉嗬斥阿豪。
“出去!”
“少爺……”
“沒我的允許,誰讓你們去找她的。”霍司霆雙眸翻湧著怒意,一字一字地警告他們。
“以後不許去找她。”
“是。”阿豪自知有錯,躬著身,大氣不敢喘。
電視裏的畫風突然一轉,原本和諧的畫風,變得異常的晃眼。
新聞標題也是格外刺眼。
“霍少夫人救母成功,宴請好友慶祝,霍總缺席。”
新聞還附上一張照片。
顧南郗麵帶笑容地攙扶著郗月。
而她們兩人身後跟著修以澤與慕文川。
這麽重要的事顧南郗連通知都沒一個,顯然是有意回避霍司霆。
病房裏的空氣瞬間凝固起來,靜得針落可聞。
阿豪為霍司霆打抱不平。
“少爺,您看,您為了救那個證人,性命都要豁出去了,顧南郗一句感謝都沒有,還大搖大擺的請客吃飯。”
“吃飯就吃飯吧,這麽高興的事確實該慶祝,但她竟是無視您。”
“沒想到她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
犀利的眼眸凝視畫麵中的幾人,霍司霆終於再無法做到若無其事,雲淡風輕了,不禁低吼出聲。
“出去!”
少爺的雷霆震怒誰也勸不住,指不定還會殃及城池,阿豪立刻出了病房。
剛關起來門,病房裏麵傳來幾聲巨響,接著一陣沙沙的作響。
阿豪從透明玻璃窗看過去,白牆上的電視雪花跳躍,幾個置放在床頭的碗悉數成了粉末。
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失控的少爺。
也是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傷害,少爺能不憤怒嗎?
病房裏安靜得可怕,坐在病**的霍司霆臉色陰鷙的厲害,雙目通紅的幾乎要滴出血水來。
沒想到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的付出。
那個該死的女人根本沒愛過他!
沒想到自己一顆真心掏了出去,換來得不過是她肆意的踐踏。
他不奢望她同等付出,隻要她在意自己一刻就好。
誰料到她心裏壓根就沒過他!
就連一個眼神她都不屑給他!
在她的生命裏,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哪怕他為她付出性命,她也不屑一顧。
寬闊的大掌狠狠攥緊被褥,霍司霆俊臉掠過一絲哀傷之色,柔光籠罩著他,襯得形單影隻的他落寞孤單。
一股淡淡的哀傷從他眼眸之中溢出來,彌漫在病房內。
隔著厚重的玻璃門,阿豪等人能感受到一絲絲異樣的情緒。
*
媽媽無罪釋放,修以澤,慕文川兩人出了不少力。
為了感謝他們兩人,顧南郗請他們吃一頓便飯,沒想到撞見了記者,被抓拍了。
即便她已經很低調了,也無濟於事!
吃完飯,媽媽有點累了,顧南郗送她回家休息。
媽媽在國內受到太多關注了。
她並不想媽媽再受到打擾,她想帶媽媽移民,到國外生活去。
正好現在肚子還小,沒人看得出她有孩子。
安撫媽媽睡下,顧南郗出去找修以澤談錢的事。
她現在要出國,需要一大筆錢。
要養三個孩子,還有媽媽。
四五個人要在國外生活,沒錢萬萬行不通。
從家裏出來,夜色已深,萬家燈火與城市的霓虹燈相互輝映,照得整個帝都亮如白晝。
兩人約在江邊見麵。
夏日夜晚涼風習習,吹過來,涼爽舒適溫和。
江岸上修以澤翩然站在著,遠遠地看過去,滿是書卷氣的他溫文爾雅,令人很舒服。
“以澤哥!”她淺步走了過去。
“南郗。”發現她走近的修以澤不由一怔,眸光閃爍起來。
璀璨的燈火映照在她身上,襯得她高挑的身軀,越發玲瓏有致。
“你睡不著?”修以澤雙臂靠在江岸的扶欄上,眉宇微皺,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嗯。”她點頭。
有什麽事她一向不會瞞他。
與修以澤並肩站著,看向波光**漾的江麵。
揉了揉生疼的頭,顧南郗向他和盤托出。
“我想賣掉輕紗館的股份,我知道輕紗館一直你在管,你付出了很多心血,可是現在我需要錢,而且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這一次找慕文川打官司,我支付了不少錢,一個月內我至少要有一個億,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