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種田之旺家小農女 228 牢裏
那些夥計看到蘇玉,也是一驚:“怎麽是你,掌櫃的呢?”他們還要跟掌櫃的訴苦呢,還想著掌櫃的要是能多給點賠償就好了。
可,可掌櫃的人呢?
蘇玉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是認識的夥計,便開口道:“你們回來了,怎麽弄成這副樣子?”
跟蘇玉相熟的那個夥計搖頭又歎氣,半天才說道:“唉,本來好好的,可一出安定縣,還沒過半天,身上的東西就給那些刁民搶了,我們還被他們打暈了,醒來就在郊外,跟安定縣隔了好遠,又身無分文,想去也沒法子。”
這個夥計說完,另一個夥計又加了一句:“去安定縣要交五文的入城費。”這個價錢算貴了。
蘇玉倒是有些驚訝:“交錢才能進去?每人都交?”
這個夥計一臉肉疼的說道:“對,進去就交,連孩子都得交,而且啊,若是早上進去晚上出來,那第二天還得交,多虧啊!後來大夥進了到之後就不出來了,就在縣裏湊合著。”
這樣是省下不少錢,可是,那安定縣的屋子壓根就沒幾個好的,一個個睡著,冷到不行,後來天一黑他們就用廢木頭生火,燒一夜,大夥就在火邊睡著,幾個人一夥,還留著人守夜,主要是怕東西給外人搶了。
他又道:“在縣裏大夥都打起了十二分小心,這才沒出事,出了縣,大夥還警惕著,後來過了一天,也沒出什麽事,後來我們遇上了一個趕驢車的村民,就將他的驢車雇了,這一雇就出了事。”
“後來就遇著那著那些劫道的刁民,也不知是哪個村的。”夥計們說著說著就罵了起來。
罵了兩句,他們這才想起來還沒見著掌櫃的,又追問道:“掌櫃的去哪呢?”
蘇玉道:“掌櫃的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這茶館給轉讓出去了。”
那幾個夥計的眼睛都瞪直了:“什麽,掌櫃的走了?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這個月的工錢還沒結呢,那這事怎麽算?”
蘇玉想了想道:“掌櫃的好像說東西送到你們家去了,要不你們先回家問問?”
那幾個夥計聽到這話,半信半疑。
蘇主往旁邊一移,說道:“你們要是不信,進去看看吧。”幾個夥計也沒客氣,直接從開的那扇門走了進去,在茶館裏轉了兩圈,沒過一會,他們喪著臉出來了。
蘇主忽然問道:“安定縣現在怎麽樣了,除了進城費還有別的的沒,原先縣裏的人有回去的嗎?”
夥計們無精打采道:“倒是有回去的,隻不過,都是為了挖寶貝,那邊要啥沒啥,誰會長住啊?”
蘇玉又問了一句:“你們回來的時候還有人留在那嗎?”
夥計往門外走去,邊走邊答道:“當然有,去那裏的人越來越多了王府嫡女。唉,要不是縣裏有那些官爺管著,早就亂了。”
蘇玉還想問,這幾個夥計早就走遠了,他們急著回家,想知道掌櫃的給安家費沒,本來嘛,穿著一身破衣主要是為了讓掌櫃的愧疚,現在掌櫃的不在這,這身破衣掛在身上也沒用,還挨凍,多不劃算啊。
蘇玉心道,縣裏有官府的人看著,若是謹慎點,肯定是不會出事的。
這樣一想,倒勾起了她回去一趟的心思。
對啊,安定縣啥也沒有,沒吃沒喝,也沒用的,她可以倒騰一筆過去,賺筆銀子,吃喝用的,那邊的人都從地裏淘著銀子了,花銀子應該會很大方。
好,退一步說,就算去安定縣的那些人舍不得花銀子,那些官爺也不會讓自己受罪。隻要安定縣的的寶不斷,這些官爺肯定就走不了。
現在就是機會。
蘇玉在茶館裏轉了一圈,安定縣裏還算安穩,可外麵確實有些亂,帶著糧食進去有風險,再想想,到底是在這些做買賣還是去安定縣賺上一筆?
“咳咳……”張二舅娘捂著嘴咳了兩聲,聲音還沒落,牢裏就傳來了罵聲:“老東西,吵什麽吵,若是受不住就去死,別打擾我們休息。”
張老太一臉慌張的捂住了張二舅娘的嘴,小聲道:“忍著些,忍著些。”
張小桃用衣袖給她娘擦了擦汗,一臉心疼,“娘,娘,你事吧?”她扶著她娘靠在牆上,滿是擔憂。
張小露坐在床板上,手腳都生了凍瘡,又癢又痛,又不敢抓,隻能傻坐著。張小桃把她往旁邊擠了擠,說道:“小露姐,你讓讓,讓我娘躺會。”
張小露斜了她一眼,涼涼道:“讓啥,都是要死的人了,有啥可讓的,我不讓。”真是的,連個坐的地方都不給她留。
張小桃急得臉都紅了:“小露姐,你讓床邊坐坐,你這坐在正中央,我娘隻要靠著牆,難受啊。我娘病了你也是知道的……”
張小露一臉冷漠的說道:“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晚死都一樣,還不如早點死了痛快。”她嘴是這麽說,心裏也確實是這麽想的。
張老太聽了,氣得給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張小露一下了就站了起來,她瞪著張老太,揚手就把那巴掌還了回去,啪,又是一個清脆的聲音,張老太的臉有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張小桃一臉震驚的看著張小露:“你瘋了,你怎麽可以打奶奶?”
張小露聽到這話,一開始還有些怕,後來想到她們是這是在牢裏,怕啥,反正他們跟山賊扯上了關係,肯定不是出不去了,男女是分開關的,她爹她哥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啥事,怕啥。
這樣一想,張小露的膽了就大了起來。
打一巴掌怎麽了,這死老太婆還害死了她親娘呢,要不是這死老太太挑事,她爹也興地休了她娘,她娘也不會死!張小露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的,她看著張老太的眼神越來越凶。
張老太捂著臉,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被一個小輩打了?
她氣壞了傾城教主,夫人別鬧。
這還不算,她還沒教訓張小露呢,那張小露就張牙五爪的撲了過來,對著張老太一頓狠撓,“老東西,叫你害我娘,叫你害我娘……”
張老太的慘叫在牢裏響了起來,牢頭聽著了,用棍了錘了牢門兩下,喝道:“給老子閉嘴。”牢頭才說完,他身邊又出現了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在:“嘿嘿,聽說那關著的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反正是犯了事,若是出不去,何不讓咱們兄弟快活快活。”
牢頭低聲罵道:“閉嘴,上麵交待過的,這姓張的不能動。”
“為什麽?
“有人在活動,隻要銀子夠了,就能出去了。”牢頭說完還加了一句:“不準備動那夥人,縣太爺發的話,他們若是有個好歹,你自個去縣太爺那謝罪吧。”
“不敢不敢。”那流裏流氣的聲音再也沒出現了。
他們說的這些話張家人根本就沒聽到,一來是他們故意壓著聲音說的,二來是張小露跟張老太打鬥,張小桃跟張清媳婦去拉,沒顧得上這邊。
張二舅娘躺在木板床上,奄奄一息。
她又冷又餓,在家的時候因為張二舅的事吃不下餓,到了這,倒是想吃了,可是隻有米湯,一碗都見不著幾粒米,關鍵是餿,她病了,哪裏吃得下這些。這一鬧,病情就越發嚴重了起來。
張清媳婦跟張小桃合力將張小露拉開了,張老太臉上滿是血痕,全是指甲掐得紅印,張老太摸著臉上的血,氣得直哼哼。
張小桃見張小露沒力氣了,鬆開了張小露的的手,又去瞧自家奶奶去了,張老太幾乎毀容,幸好年紀大,沒啥影響。
“奶奶,疼嗎?”張小桃邊說邊掉淚,她還扭頭看了一眼張小露,她真是搞不懂,堂姐是這是怎麽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性子,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張清媳婦是張小露的親大嫂,此時也是又驚又恐,她死死的拉著張小露,牙齒直打顫,這丫頭太狠了,心腸也狠。
她發現張小露竟然在笑,是那種沒有發出聲音的笑,嘴角揚得高高的。
張清媳婦打了一個寒顫,隻覺得這小姑子嚇人得很,她趕緊鬆開了張小露的手,往張老太那邊靠了過去。
張清媳婦不敢動手打張小露,一來是怕,二來是不好跟丈夫公公交待,還是謹慎些好,出不出得去另說。
張老太被張小桃扶到了木板上坐了下來,她氣得直咬牙:“家門不幸啊,這死丫頭是來討債的的啊。”她越想越傷心,後來又想到自家大春,又連累得張家上來都進了牢房,這一想,悲從中來,哭得越發厲害。
張清媳婦跟張小桃怎麽勸也勸不住。
張小露膽子越發大了起來,她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將張老太推開,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冷哼道:“這是我的,你們不許坐,走開。”
張老太指著她,手指頭都在哆嗦:“你、你這肯定是中了邪,中邪了,中邪了……”對,小露肯定是中邪了,要不咋能這樣呢。
這張小露以前再不討人喜歡也不會這樣沒大沒小啊,這是瘋魔了,瘋魔了。
正在這裏,隻聽哐當一聲,最外麵的牢門突然開了,黑漆漆的牢房一下子亮了起來,張小桃她們遮著眼,許久沒見著光了。
“大人,這邊請,張家人就關在這邊。”牢頭帶著著常知縣跟張二舅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