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撐起一片天!

扭了扭脖子,白司顏越想越覺得詭異,總覺得這事兒有點邪門,哪怕是在醫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她也隻聽過偉哥啊腎寶啊之類壯陽的十全大補藥,還真沒研究過有什麽神丹妙藥可以讓女人吃了以後,就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夜禦五次都不費勁兒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花宮嵐是從那個神馬神馬的鳳鳴國來的,身懷什麽秘術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畢竟那是個女子為尊的神奇國度,經過幾百年的悠久曆史,多多少少總能搗鼓出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禦男之術,再加上花宮嵐身為位高權重的帝師,顯然是掌握了整個國家最頂尖的研究成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白司顏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除非花宮嵐妖顏惑主,用卑劣的手段爭寵上位,否則沒有哪個政權的君主會研製一些傷害身體的東西來給自己減壽,而依照花宮嵐的秉性,應該是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爭風吃醋的!

換句話說,花宮嵐給她吃的藥丸應當是強身健體用的,至少絕對不會傷及到她的“鳳體”!

這麽想著,白司顏倒有些感激起花宮嵐來了,要不是他貢獻出了十全大補丸,她非得累成狗不可,少說也得有三天下不了床了……不像現在,可以拍拍屁股,走得瀟灑隨性,一身輕鬆!

站在門口抖擻了一陣筋骨,白司顏本打算去找司馬青檸,想了想,走到一半卻又折了回來。

剛不久前才折騰了一出好戲,把司馬懷瑾害得那麽慘,白司顏的膽兒哪怕再肥,也不敢在這種緊要關頭跑去老虎頭上拔毛,萬一不小心撞了個正著,司馬懷瑾一棍子打死她還算好的,萬一打個半死不活成了殘廢,那她豈不是要哭瞎?

躡手躡腳地走回來,白司顏掉了個頭,轉而從略顯隱秘的小道偷偷摸摸地貓腰擠了出去。

身後,屋子的門緊緊地關著,司馬重偃完全沒有任何要追出來的意思,不知道是被氣傻了,還是被打擊得生無可戀,白綾三尺一丈輕地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其實,摸著良心說,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怪到司馬重偃的頭上。

畢竟技術這種東西,不像是智商那樣天生就能有的,第一次嘛,誰都沒有經驗……所以白司顏逐漸明白了,問題不是出在他們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麽白司顏會在如此忙碌的生活當中,抽出僅有的一點閑暇時間,來繪製那幅毀人不倦的春一宮圖的原因。

隻是不知道司馬重偃的悟性如何,希望能派得上用場!

攀在牆頭上,白司顏摸著空空的肚子,看著不遠處坐在石桌邊吃飯的司馬青檸和司馬懷瑾,抿了抿嘴唇,有點兒無語凝噎,不是滋味。

她覺得她今天真是倒黴透了,本來少了一個東傾夜,她可以安安靜靜地上課睡覺下課吃飯的,誰想到會落到眼下這麽淒楚可憐的境地,玄字閣不能待也就算了,地字閣還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讓人瞧見,好不容易轉了大半圈循著美食的香味找到了膳堂……一抬頭,嗬嗬,司馬懷瑾氣鼓鼓地坐在那兒,麵色依然十分不善,顯然是沒有消氣。

悲了個劇的,白司顏突然醒悟過來,她的人生就是一個大茶幾。

趴在牆頭觀望了一陣,司馬懷瑾吃個飯簡直慢出了一個新高度,一口飯能嚼上幾百下,看得白司顏都有種跑上去替他吃的衝動了!

司馬青檸的嘴皮子也是半刻沒停下,劈裏啪啦地說著什麽,因為隔的距離有點兒遠,白司顏沒能聽清楚,但隱約聽到了她的名字,好像是跟她有關。

“艾瑪,能不能吃快一點,飯菜都涼了好嗎!啊——”

著急地跺了一下腿,白司顏沒好氣地低聲嚷嚷了一句,一甩手卻是不小心打翻了圍牆上方蓋著的一張瓦片。

白司顏一驚,想要伸手去抓那片青瓦,卻是慢了一拍,隻好飛快地縮起脖子,躲了下去。

“哐當!”

瓦片掉落在青石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院子裏的眾人不由循聲看了過去,耳邊適時傳來了兩聲“喵喵”的貓叫。

“怪了……是不是廚房曬了魚幹啊,這段時間怎麽三天兩頭都有野貓跑進來偷腥?”

“誰說一定是貓呢?那麽大片的青瓦,一隻小狸貓怎麽可能翻得動?”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不是隻貓,還是個賊嗎?可這天還沒黑呢,要做賊也用不著這麽著急吧?”

“哈……你較真什麽啊,我說笑呢……”

……

聽到隔壁桌傳來的談話聲,司馬懷瑾微蹙眉心,抬眸又看了那個牆頭一眼。

一開始,司馬青檸還沒察覺到什麽,直到瞧見司馬懷瑾有意無意的一瞄,全身的雷達跟著就發動了起來,隨時隨地,無時無刻地在巡查警情!

沒錯!現在絕對是危險時期!

一個司馬重偃打翻了醋壇,醋意滔天,一個司馬懷瑾打翻了醋桶,醋海翻湧,要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讓他們兩個撞見了……司馬青檸下意識地覺得,白司顏很有可能會在他們的拉扯之下,被撕成兩半!

哎媽呀……那場麵實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

所以,為了不讓如此凶殘的悲劇發生,身為那兄弟二人的親姐和親妹,司馬青檸覺得有必要擔負起這曆史性的重責來,為他們三人的和平相處扛起一片青天!

不由自主地,在司馬懷瑾收回目光後,司馬青檸也鬼使神差地朝那牆頭多瞄了幾眼。

坦白來說,司馬青檸並不希望在那牆頭看到什麽,但事實上……她不僅看到了,還差點被一口南瓜餅噎死在案發現場!

因為她看到,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隻名叫百裏司言的狸貓趴在牆上探頭探腦,見到她抬眸看過去,還一臉激動地像是發現了什麽曠世珍寶一樣,抬起手臂使命地朝她揮舞了兩下!

“咳,咳咳咳……”

司馬青檸驀地瞪大眼睛,一口氣沒喘上來,連連咳了好幾聲,嗆得眼角淚花兒都飆了出來。

見她嗆得厲害,司馬懷瑾不由倒了杯茶水遞過來,終於收斂了幾分冷冰冰的神色,換上了些許關切的表情。

“來,喝點水……怎麽吃個飯也這麽不小心,好點了嗎?”

“咳咳……好、好多了……”

司馬青檸微微垂著腦袋,略顯心虛地點了點頭。

“吃慢點,別那麽著急,沒人跟你搶。”

司馬懷瑾又柔聲地說了兩句,並沒有察覺到什麽端倪。

“嗯……”

司馬青檸繼續低著腦袋,趴在碗口處扒了兩口飯,等到司馬懷瑾挪開了視線,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朝牆頭看了過去。

卻見白司顏揮舞了雙手,趴在圍牆上,一個勁兒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像是在跟她打手勢。

司馬青檸起先看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她的意思,在琢磨了一陣之後,終於領悟到了生命的真諦——

白司顏是在向她招手討食物!

天啊,阿言怎麽會那麽慘?阿偃那個臭小子死哪裏去了?居然沒有把阿言喂飽嗎?!未免也太沒用了!

那頭,趴在牆邊,白司顏說起來也不算是餓昏了頭,就是看不得司馬懷瑾他們在這邊慢條斯理地吃著大餐,結果啃了半天連一塊排骨都沒啃幹淨,真是看得她急也急死了,所以才忍不住向司馬青檸招手,迫切地想要幫他們分擔一下食物!

放開那隻雞腿,讓她來好嗎?!

見白司顏揚著手臂揮得起勁,司馬青檸生怕她又把牆頭的瓦片給打碎了,趕緊從桌子上拿了一隻某人最喜歡吃的雞腿,對著牆頭就“咻”的一下扔了過去!

“啪!”

白司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雞腿,對著司馬青檸比了個大拇指之後就飛快地縮回了腦袋,深藏功與名。

鑒於司馬青檸的一番舉動太過突然和詭異,司馬懷瑾不由蹙起眉心回頭看了眼她剛才扔雞腿的方向,卻見牆頭空空一片,什麽也沒有,隻有微風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還有一兩聲斷斷續續的貓叫。

轉過頭,司馬懷瑾不無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故作鎮定的司馬青檸,問道。

“你剛才是不是朝那邊扔了什麽?”

“沒、沒有啊……”司馬青檸忙不迭地否認了一句,爾後抬起手臂做旋轉的動作,“我就是手臂有點酸,所以甩了兩下……”

“是嗎?”司馬懷瑾還是一臉懷疑,垂眸看了眼桌上的盤子,又看了眼司馬青檸麵前的碗,“怎麽好像這盤子裏的雞腿少了一個……?”

“哈?有嗎?!我怎麽不知道?你又不喜歡吃雞腿,幹嘛盯著這盤雞腿看啊?居然多一個少一個都能看出來,難不成你還懷疑是我偷偷吃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擺盤有點奇怪,像是缺了一個口子……”

“哦,那或許是膳堂的師傅偷吃了一個吧!”

對於司馬青檸如此拙劣的說辭,司馬懷瑾顯然不信,抬眸看了眼對方臉上略顯心虛的表情,司馬懷瑾想了想,到底還是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見狀,司馬青檸立刻拉住了他。

“哎,你要幹什麽?”

司馬懷瑾側過頭,朝牆角淡淡地掃了一眼,道。

“我去那邊看看。”

“看看看……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隻野貓嗎?你飯才吃了兩口呢,快坐下來先把飯吃完,阿言說了……浪費糧食是不對的……咳……”見到司馬懷瑾臉上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司馬青檸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手下使力,搭著他的肩頭將他按回到了位置上,催促道,“吃吃吃!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飯嗎?”

司馬懷瑾不為所動,眼皮子一眨也不眨,就那麽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尋找什麽蛛絲馬跡。

“說吧,剛才是不是有人在牆的那邊?”

“沒有啊!哪有什麽人?你看到了嗎?眼花了吧……反正我是沒有看到……”

“那你幹嘛朝那邊扔雞腿?”

“我說了我沒扔……好吧,就算,我是說就算……”拗不過司馬懷瑾,司馬青檸隻好換了個說辭,一邊說著,一邊從盤子裏又拿起了一個雞腿,甩手就朝牆的那頭砸了過去,爾後拔高語調,不肯輸了氣勢,“就算我扔了雞腿又怎麽樣?俗話說肉包子能打狗,還不準我雞腿子打貓啊?!”

說話間,牆頭又“喵”的響起了一聲貓叫,不僅非常的應景,還非常精準地把司馬青檸扔過去的第二隻雞腿給抓了過去!

看到白司顏自牆頭下一躍而起,冒出了大半個身影,司馬青檸不由睜大眼睛,擔心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這麽緊張!

一見司馬青檸是這樣的表情,司馬懷瑾二話不說,扭頭就看了過去。

看情況不妙,司馬青檸趕忙上前攔住了他,伸手捧起司馬懷瑾的臉頰,不讓他側過臉。

感覺到某人那隻剛剛捏過雞腿的油膩膩的爪子,司馬懷瑾的表情一下子就崩潰了,連帶著聲音都森寒了三分。

“把手鬆開。”

“不要,讓我捏一下嘛,你小時候都會讓我捏的……”

司馬懷瑾一把抓開她的爪子,側頭看向牆邊,凝眉而視。

“躲在牆頭的那個家夥,是不是百裏司言?”

“怎麽可能?!那裏隻有一隻野貓啊!哪有什麽人影?”

“嗬……”司馬懷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繼而伸手推開擋在跟前的司馬青檸,邁開步子就要往牆邊走過去,“別瞞我了,剛才我在你的眼睛裏看到她的影子了。”

“不不不……一定是你太想阿言了,才會產生幻覺看錯了!哎……阿瑾!阿瑾!算我眼瞎,算我眼瞎還不行嗎?”

快步跟在後麵追了上去,司馬青檸勸得那叫一個苦口婆心,撕心裂肺。

司馬懷瑾沒再搭理她,縱身一躍就飛身上了牆頭,卻不想撲了個空,隻見牆的那頭早就不見了人影,隻剩下草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一堆雞骨頭。

“阿瑾!”司馬青檸後一腳躍上牆頭,抓上司馬懷瑾的袖子,隨即垂頭朝下看了一眼,見沒了白司顏的影子,不由長長鬆了一口氣,“呼……你看吧,沒有人……”

“哼,她走不遠!”

半眯起眸子,司馬懷瑾作勢還要去追。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嘈雜。

“來人!快來人!後山的懸崖下好像摔死了一個人!”

“什麽?!摔死人了?”

“走走走……快去看看!快去通知師尊!”

……

“阿瑾,我們也過去看看吧!事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身為八卦小分隊的隊長,司馬青檸皺著眉頭,一臉憂鬱地看向司馬懷瑾,目光卻是躍過他的肩頭跟在那群人身後飛出了老遠。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司馬懷瑾也是微微怔了一下,遲疑了片刻之後,到底還是被司馬青檸拽著袖子跑出了院子。

頂著一頭枯葉,確定人都走遠了以後,白司顏才小心翼翼地從樹叢裏跑出來,爾後飛快地翻身躍入院子裏,跑到桌邊大喇喇地坐了下來,不無豪爽地倒了一大碗酒,就著牛肉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

“爽!”

砸了砸嘴巴,白司顏又拿起一隻雞腿,湊到嘴邊咬了幾口,吃著吃著,莫名地就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頭……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人摔下懸崖?這才天岐書院的創院史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等等……該不會是百裏月修那家夥,一時之間想不開,跳崖自殺了吧?!

不行!她得去看看!

雖然這個可能性非常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有沒有!

匆匆忙忙地站起身,白司顏拔腿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覺得少了點什麽,即便轉頭從桌子上端走了一盤雞腿和一盤醬肉,這才心滿意足地快步往事故現場趕了過去!

從嚴格意義來講,天岐山並不是單純的一座山,而是一整片山脈。

而剛才那個學生所說的後山,跟地字閣所建的山也不是同一個山頭,但好在兩個山頭隔得並不遠,所以這一路跑過去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等白司顏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群人圍了上去,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啊?怎麽會在這裏?”

“沒見過,看樣子……應該不是書院裏的學生……”

“他是怎麽上來的?還有這玩意兒又是什麽?難道他就是靠著這個飛上來的嗎?”

……

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白司顏伸長脖子朝那群人當中張望了一圈,隻見地上躺著的是一個玄衣男子,而在離他不遠處的地上則落著一張大大的網狀物,因為損壞得有些嚴重,基本上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但聯係起這個男人上山的途徑,白司顏隱約可以想象出那應該是類似於熱氣球一樣的東西。

所以!

咬了一口大雞腿,白司顏心情愉快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個躺在地上摔得半死不活的倒黴鬼,不是百裏月修。

畢竟,百裏月修那隻騷狐狸,是不可能會像烏鴉一樣穿一身黑這麽沒有品味的衣服的。

“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這家夥摔得嚴重嗎?”司馬青檸站在一邊,皺著鼻子問了一句,“不會已經斷氣了吧?”

“還活著……皮外傷倒是不嚴重,但是被毒蛇咬了……”

檢查了一番玄衣人的傷勢,司馬懷瑾忽然站起身,抽出腰間的佩劍,揚手就要劈向那個玄衣人的右臂。

“喂!等等!”司馬青檸立刻攔住他,“你要幹什麽?無緣無故地幹嘛要砍他?又不是說所有闖上山的都是壞人,說不定人家隻是路過,然後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來了而已……”

“毒血流得太快,現在一時之間找不到解藥,要是再不砍掉他的手臂,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誰說一定要砍掉手臂才能保命了?讓開讓開……自己醫術不精就不要逞什麽英雄好漢,讓爺教你幾招,留著以後保命用,省得動不動就要砍手砍腳的……”

擠開人群,白司顏左手托著一盤大雞腿,右手托著一盤醬肉,以一個相當特立獨行的形象,閃亮亮地登上了舞台。

見到她,司馬青檸不由眼睛一亮,立刻就迎了上來。

“太好了!阿言你來了!”

不等話音落下,就感覺到司馬懷瑾冷冰冰的目光嗖的一下從背後射了過來,司馬青檸頓時又心肝兒一纏,馬上壓低了聲音。

“阿言你怎麽跑出來了?阿瑾還在醋頭上呢……”

“管不了那麽多了,救人要緊!”抬了抬袖子,白司顏一邊走一邊將臘肉往司馬青檸的手裏一塞,見到司馬懷瑾走過來,又順手將大雞腿往他懷裏一塞,“幫我拿著!”

司馬青檸熱情地接過:“哦!好!”

司馬懷瑾的臉色立時暗了三分:“百裏司言,你不要太……”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白司顏伸手往他麵前一攤。

“劍給我。”

司馬懷瑾口吻一滯。

“喂你……”

“快給我呀!人都快死了,你還磨蹭什麽?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麽小肚雞腸啊,鬧脾氣也該分個場合,知道什麽叫做輕重緩急吧?”

聽白司顏這麽一說,周圍幾人的眼光立刻就齊唰唰地落到了司馬懷瑾的臉上。

司馬懷瑾說不過她,隻好揚手將長劍往她手裏一扔。

“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