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太子不是渣?

作者有話要說:要花,要留言!!!!要收藏!!姑涼們,不能讓我寒心啊!!!

“子佩,你們年輕人有話說,你先和你哥哥說會話吧,讓桂花陪著我就好了。”芸姨笑著對兄妹倆道。

蘇子佩不好意思地笑笑,呀,看到哥哥太激動,都有點不顧形象了,當下立馬整了衣衫恢複淑女本色。

李思文也笑道:“正是,這園子裏桂花開的正好,我們去那邊坐坐吧。芸姨,等會我們再去瞧您啊。”

李思文嘴甜,李績長時間不在家的日子,都是李思文來陪著芸姨,在芸姨麵前他也是放得自在。

“去吧去吧。”芸姨笑著對他們揮揮手。年輕就是好啊。

“走吧。”李思文一擺手,對蘇瑰請到。

蘇子佩被蘇瑰牽著,三人往亭子裏走去。

打發了煙雲她們下去,蘇子佩有些迫不及待地問起蘇瑰關於太子侍讀的事兒。

“哥,舅舅前日兒告訴我,說你現在是太子殿下的侍讀?”

蘇瑰淡淡地笑笑,揉揉蘇子佩的頭發,道:“怎麽,知道關心哥哥了?”

蘇子佩心中焦慮,開不得玩笑,正色道:“哥,是不是啊?”

蘇瑰還未語,李思文先笑道:“小丫頭也關心這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得走科舉的路?”

雖然他爹是英國公,但是他也知道,要想長保家族興盛,靠那些祖上積下來的戰功是不成的,在這個士農工商的等級社會下,隻有走最正統的那條路,才能做到父親說的,榮辱不衰。而科舉,正是他選擇的路。

他不像大哥,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參軍做了武將,他自幼體弱,雖然後來調養將息,如今已無大礙,但是想要和大哥一般上戰場殺敵,卻是不能了。而父親也說過,靠戰功立家,怕是不能長久,還得有人在朝堂之上。父親大人的話,總是有道理的。這麽些年苦讀,等的不就是金榜題名時嗎?

聽了李思文模糊的回答,蘇子佩一片懵懂。這該死的官僚體製啊!她隻知道科舉是從隋朝開始的,具體的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當年教科書可沒有提過!

蘇瑰見妹妹眨著迷茫的大眼睛,實在是不忍再逗,解釋道:“就是陪著太子一起讀書罷了,

聖人從太學裏挑了幾個學生,陪著太子一起讀書,也無其他了。恩,思文表哥也是。”

蘇子佩還是不太明白,以前電視裏演的啊,一般某某的伴讀,那就是他的黨羽啊,最核心的力量啊,怎麽到哥哥這裏,說的這麽輕描淡寫啊?

還有還有,思文表哥也是?怎麽感覺是找了幾個年紀相當的,陪著無聊的太子一起耍的感覺啊!蘇子佩特想朝李二陛下豎根中指,但是,介於這皇權至上、小命重要的原則,蘇子佩還是選擇保持的沉默。

“哦哦,那做太子侍讀,以後怎麽辦呢?一直跟著太子嗎?”蘇子佩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如果隻是陪太子念幾年書,然後就各歸各家,各找各媽,那問題倒也不大,隻要他們蘇家沒有參與到那混亂的皇子大戰裏,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她相信她英明神武的阿耶,不會做這麽沒有格調的事情。怕的就是一旦和太子搭上關係,就一輩子都洗不掉,這才冤呢!

李思文笑道:“以後?我和昌容當然是參加科舉,報答聖人之恩。”

蘇子佩剛想鬆口氣,李思文又加了一句,差點沒讓蘇子佩嗆死:“日後好能輔佐太子,為我大唐開辟一個盛世!”

蘇子佩淚奔,不帶這樣的啊!大唐盛世,不缺你們一個兩個的啊!你們想要做那塊磚,可也得看好地基啊!在一明顯要塌陷的地兒壘磚,這不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照屎……)

蘇瑰很是不解,妹妹這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小心翼翼道:“妹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蘇子佩搖搖頭,心道,我身子舒服著呢,我心裏不舒服!我親生哥哥都要上賊船了,我能舒服嗎!“可能有些涼了。”雖然還未到深秋,不過這風吹到身上倒是也有些涼意了。

蘇瑰知道妹妹一向是個怕冷的,冬天不把自己裹成個球,那是絕對不會出門的。瞧著妹妹身上不是很厚實的衣裳,微微皺眉,對著亭子外頭伺候的煙雲道:“去給小姐拿件衣裳來。”吩咐完,又微微有些譴責道:“知道自己怕涼,怎麽也不曉得多穿些!”

蘇子佩想哭,這麽好的哥哥,更不能讓他白白犧牲到太子那條爛釘子船上了!

而今識盡愁滋味,卻道天涼好個秋。

真是真實寫照啊!蘇子佩這心裏可不是拔涼拔涼的嘛。雖然她是沒啥機會見這中國排名前四的倒黴太子了,可是她哥哥和表哥還得天天見哪!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許是蘇瑰過於把注意力放到蘇子佩怕冷的那句話上了,倒是李思文看出了些門道,這丫頭,似乎,對太子很有意見?

聽到自己哥哥成了太子侍讀,就算不是與有榮焉,也不該是這幅臉色吧?這從頭到尾,可沒有露一個真實的笑臉啊?這丫頭,真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水靈靈地能溢出水來,可不是這樣幹巴巴地讓人看著就難受。

“子佩,你,是不是,對那位,有點小誤會?”李思文並沒有指誰,但是大家卻又明白他是在說誰。

蘇子佩連忙擺手,笑話,承認她對這倒黴太子有意見,她還要不要活了!“不是不是,隻是覺得不是很明白太子侍讀是做什麽的,嗬嗬……嗬嗬……”蘇子佩裝傻,多年偽蘿莉生涯,裝呆是必修功課。

蘇瑰臉色一鬆,歎息道:“你這丫頭!腦袋裏總是在想些什麽!”蘇瑰撫額,看來,要和阿耶打個商量,少讓子佩跟著劉先生混了,這再混下去,可不定得成什麽樣了!哎喲,我說可憐的劉怡昇哪,你可又替你徒弟背黑鍋了啊~~

轉頭又對蘇子佩道:“太子敏而好學,謙恭有禮,能做太子侍讀,是我等福分。”

李思文又補充道:“太子太傅、少師等又都是一代大儒,能旁之得之教導,已是我等造化。”

蘇子佩暗暗吐舌,看來,這現代的姑涼分析也有不準的時候啊,能得她哥哥一句讚的,不多!

蘇瑰和蘇亶一個德行,讀書人的傲骨,趨炎附勢做不來,多是君子之交,能讓他讚一句的,必不是虛話。

何況這李思文,雖然平日嬉皮笑臉,但是到底繼承了李績的品性,也不是趨炎附勢的人,既然他們都這麽說,那麽,該是她道聽途說了吧?(姑娘,你那是聽來的嗎?你那是現代的時候看不知道轉了幾道手的資料看來的!曆史就是勝利者的凱歌!這個道理還不懂麽!請參考,中國各種教科書,Party和國軍的種種……)

蘇子佩眨眨眼,難道,這太子,還真不是電視裏演的、小說裏說的,那麽渣?

哎呀,反正跟她沒關係,隻要哥哥能早點抽身就好了!(姑娘,你在知道自己以後和他的關係以後,以後還會說這句話麽?……)

“那哥哥,你什麽時候會參加科舉呢?”這個蘇子佩知道,科舉製嘛,初中高中曆史教科書裏,必不可少的一章。起於隋唐,但是再具體的,書上沒說,她也沒通過其他途徑關心。哎呀,半吊子啊!

李思文看著神情如出一轍的兄妹,忍不住笑了,“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今兒個可有什麽好點心?拿出來給哥哥們嚐嚐。”恩恩,上次在芸姨那吃到的燈芯糕滋味可不錯!

蘇子佩朝亭子外的煙霞招招手:“去廚房把中午做的紅棗羹拿些來,再拿些桂花糕來。”恩,糕點她不會做,但是她會想!

喝著紅棗羹,吃著桂花糕,亭子裏氣氛一時間好得很。

蘇子佩拿出手絹擦擦嘴角,淺淺一笑,“大哥,跟阿娘說一聲,再幾日子佩就回去了,功課落下許多了呢。”這裏的功課,當然不是指讀書,這些,現在都成副科了,畢竟是女孩子,隻要能看得懂字,也就不算差了,何況她在劉怡昇的教導下,早就不是能看懂字的水平了。就連教書的師傅,如今也沒把這個當正經事了,一門心思往外跑,一年裏,總是有那麽大半年是在外頭,也不肯帶她去,哼,小氣師傅!

她現在要學的,和阿姊相差不離,琴棋書畫,女紅《女戒》。是的,《女戒》是無敵的,那麽薄薄的一本,她學了這麽多年也沒學完,果然是實踐是真理的唯一源泉!這就是一本腹黑教科書!教你怎麽在最有利的情況下打擊一切可疑分子!還做得滴水不漏,打擊報複完畢以後,還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徐氏教的慢,一點也不趕,一點她有時候能講好幾個月,把她親自經曆的、聽到的都拿來做教材,講得那叫一個生動活潑、可歌可泣,活生生一出大宅門奮鬥史啊!寫成小說一定能成為jj上頭把交椅啊!如此驚心動魄、火燒火燎的宅門鬥,也難怪這麽薄一本《女戒》能講上好幾年了。徐氏對這倆女兒的教育,果真的是上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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