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番外 N年之癢
113、【番外】N年之癢
“皇後娘娘,小皇子睡著了,您也去歇息吧。”煙雲蹲□,輕輕在蘇子佩耳邊說道。
看著剛五個月的兒子鼓著小臉睡得正熟,蘇子佩由心笑了,李墨是他們最小的兒子,出生沒幾天就生了病,不過謝天謝地,如今看他圓圓潤潤的樣子,雖然比不上他哥哥姐姐們那時候富態,卻也是算得上是個飽滿的湯團子了。
“娘娘,您回去歇著吧,這裏有我們就行了。”奶娘陳氏端笑著道。
蘇子佩笑了笑,由煙雲扶著起身,走到外間,對陳氏又吩咐了幾句,才回了立政殿。
路上,煙雲看著累瘦一圈的主子有些心疼,想著這些日子陛下來立政殿的次數越來越少,心中為子佩不平,不由抱怨道:“娘娘,您為了小皇子這麽辛苦,也不見陛下……”
“煙雲!”蘇子佩厲聲道,“有些話,不該說的不要說。”煙雲一心為了她,所以,她才更不能讓這些話由她嘴裏說出來。
緩了緩語氣,蘇子佩有些疲乏地撐著腦袋:“煙雲,陛下近些日子政務繁忙,有些話,你不該說的。”
煙雲歎口氣,知曉她的意思,紅了眼眶,滿眼疼惜道:“娘娘,煙雲實在心疼您。”又要顧著太子殿下和許王、鬱王殿下,又要照顧常寧公主和順陽公主,還得操心小皇子,自己都不知道累瘦了多少。可是陛下這些日子,明顯來立政殿的次數少了不知道多少。宮裏沒有不透風的牆,陛下如今對內書房一個叫歡顏的宮人好,誰會不曉得?
見高踩低的人雖不至於對皇後娘娘不敬,但是這明裏暗裏,總歸是有些閑話的。娘娘不說,可是身邊的人還是能覺察出來啊,娘娘不開心。
“煙雲,陪我說說話吧,一個人睡不著。”十一月份的天氣,屋裏燒多少炭盆,沒有他在,她哪裏暖和得起來。
“恩,娘娘你睡吧,我陪著你。”煙雲溫婉笑道。
睡吧,他在不在,又有什麽關係呢。他給的,已經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了。就算知道現在陪在他身邊的另有其人,她又能怎麽樣?在如今這一妻多妾的時代,本該三宮六院的皇帝,如今隻一後兩妃,而且那兩妃的作用連裝飾都算不上,這才是奇葩呢。
偏偏,她蘇子佩就喜歡養奇葩。
“替我更衣,讓半夏將那參湯取來,叫小貴子準備輿轎。”她要去會一會那個最近在皇帝陛下麵前很吃香的歡顏姑娘。
李承乾這些日子,一是國事繁忙,二來,皇後最近忙著照顧墨兒,倆人見麵的次數,竟是這些年最少。
蘇子佩吩咐奶娘照顧好墨兒,叫人準備了補湯,親自來了太極殿內書房。有些時候,夫妻間不是沒有了感情,隻是少了些激情。若雙方隻是任其自然,怕最終隻是落得個傷心的地步。而以蘇子佩對李承乾的了解,他心中,她還是最重。
“陛下,娘娘來了。”陳富還是一如往常的恭謹謹慎,弓著身子進了內書房通報。
李承乾頓了頓,佯裝責怪道:“皇後進來何時需要通報的?”
陳富身子弓得更低了,連聲告罪,一眼都不敢去瞧桌邊正研磨的歡顏。還不是有這位在,否則,他哪裏會這麽小心?
“娘娘,您請進,陛下剛見完吳王殿下。”是的了,年關近,各路王侯也紛紛回京述職了。
“陳公公,無事的,本宮自己進去就是了。你忙去吧。”蘇子佩笑道,她一向對身邊人寬厚,對李承乾身邊的幾位老人也不錯,陳富又是李承乾跟前最久的人,她自然給麵子。
陳富躬身應下,撩起簾子,等皇後娘娘進屋後,才領著人退下。
這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獨處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他這老人,自然是曉得的,可是,屋裏那位歡顏姑娘……算了算了,這會兒去喊她出來也不是個意思啊。
“最近事多?”揚起一臉笑意,蘇子佩拎著食盒款款而至。她今日穿的是流彩暗花雲錦宮裝,隨著步子,衣裙飄飄,比平日穿的襦裙更加飄逸些,再加上煙雲今日給她梳的飛雲斜髻,舉手投足間,便少了份端莊,多了份慵懶。
“恩,一到年關,事情就多起來。三弟剛才來過,送了些梁州的特產來。”李承乾笑著接過妻子手中的碗,旁若無人地拉過她的手,摩挲著她的皓腕。
這些不過是他們夫妻間多年的習慣,不過落入一旁人的眼裏,心中那份炙熱就更加強烈。威嚴俊朗的帝皇,專情溫柔的丈夫……
蘇子佩都不得不承認,看中她丈夫的女人,眼光真的不算差。可惜,她沒大方到無故把人讓出去。
“那你也注意些身子,老是叫我不放心,該罰。”蘇子佩抽了他手裏的碗,嘟著嘴嗔道,大眼睛滴溜一轉,笑靨爬上麵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便見李承乾笑得開懷,將妻子攬入懷中。
歡顏一瞬不瞬地盯著帝後這般情深,直恨不得陛下懷裏的人就是她。她原本隻是內書房外間伺候的小宮女,因為識幾個字,被陳公公調入內書房伺候,說是一見鍾情也罷,說是日久深情也罷,陛下這般人物,沒有人會不心動的。可是她自入宮便曉得,陛下對皇後娘娘一往情深,除了娘娘,再沒人能入的了他的眼。
可是在她在內書房的這些日子裏,她沒有見過娘娘來過一次,反倒是陛下,留在內書房的時間越來越長,對她,也越來越好。陛下會對她笑,會跟她說話,盡管他更多的時候隻是埋頭看公文,或是接見大臣,可是她覺得,她跟他是一起的,他對她是不一樣的。而那個傳說中霸占了陛下整顆心的皇後,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隻能說是陰差陽錯。經曆懷孕再到生產,再到墨兒病重,蘇子佩的確有很久沒來內書房了。而就在這幾個月裏,有個女人,在為她的丈夫抱不平,一顆少女心,沉甸甸地送了出去。
雖是低著頭,可是歡顏的耳朵卻牢牢地豎著,不敢漏了一句話。
“你呀,人前一副端莊樣,到我這兒,怎麽就跟芸兒似的呢?”李承乾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
陛下沒有說‘朕’,陛下說的是‘我’。歡顏呆呆地想到。
“不許嗎?我就喜歡,再說,你不寵著我,你寵著誰去?咱們芸兒和音兒可不稀罕你寵著,人家有主意著呢。”蘇子佩笑著把一雙素手送到他麵前。李承乾是個好父親,芸兒、音兒都是他的心頭肉,所以,她才更有把握,把這個男人牢牢抓住。
“這麽涼?煙雲她們做什麽去了?”嘴裏抱怨著,李承乾手頭動作卻不停,將她一雙柔胰抱至胸前,先是哈了幾口氣,才是牢牢將它們捂住。
“煙雲忙著呢,我那立政殿的事兒都得她幫著處理,你可不許凶她。”
“哪能啊?你身邊的人,我要動了,你還不得跟我鬧脾氣。”李承乾也笑道,夫妻倆多年來早已習慣這般相處,在朝堂上,他是陛下,是聖人,是一國之君,再苦再累再煩,他也得撐著。而在她麵前,他誰也不是,他隻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親,他在她麵前可以累,可以煩,可以隻做李承乾。
而她也一樣,人前是端莊華貴的皇後娘娘,隻有在他麵前,她會撒嬌,會無賴,會調皮,會無條件信賴他,而最關鍵的是,明明大婚已經這麽多年,他卻總覺得自己看不透她,她好像應該是這樣的,可是那樣的她也很動人;剛剛覺得她該是這般的,她又讓你知道她可以是那樣的。
他捉摸不透,又時刻想要弄清楚,然後,就這麽一步一步地落入她的網裏,不可自拔。
“呀,還有人呢!”蘇子佩好似才看到那邊僵硬地立著的人一般,羞紅了一張臉,慌不迭地從他懷裏退出來,整了整衣裳,似羞似惱地嗔他一眼,“有人你也不說一聲?”
李承乾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立在那兒的歡顏,平日瞧著也是挺機靈的一個丫頭,怎麽這時候就這麽看不來眼色?對歡顏本不多的好感,這時候也消盡地差不多了。
“還不退下?”李承乾語氣有些重,沒看見歡顏紅著眼睛,蘇子佩卻是瞧見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適時地火上澆油和雪上加霜其實不難的。
“人家還小呢,才比芸兒大上沒多少,你凶什麽凶?”
“是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咱們芸兒聰明著呢,誰不說咱們芸兒才貌雙全的?”皇帝陛下忙哄道。
不得不說,當年蘇瑰大舅子對他的教育還是有點用處的,起碼這麽多年,皇帝陛下還是記得,他老婆嘴硬心軟,隻要說幾句軟話,什麽都搞定了。
“我也好幾日沒見芸兒和音兒了,今日去你那裏用晚膳,把她們都叫來,咱們全家一起吃頓飯。”皇帝陛下道。
“恩,那你剛才答應我的事,還認不認?”瞥見歡顏強撐著離去的背影,皇後娘娘決定加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認!怎麽不認?為娘子沐浴更衣,為夫求之不得……”
皇後娘娘很如願地看到走到門口的人一個踉蹌,絆倒在門口,然後就是小貴子大驚小怪地直呼‘怎麽這麽不小心啊!’‘這麽不懂規矩!’——
“娘娘,您怎麽還讓那個歡顏在內書房伺候啊?”半夏很不解,明明知道這個歡顏對陛下別有用心,娘娘怎麽還能這麽放心地讓她呆在陛□邊。
蘇子佩勾了勾嘴角,淡淡笑了。有一個歡顏,就會有第二個展顏、樂顏,她沒那個功夫,也沒那個心情一個個去對付。男人的心要是散了,她做再多也是無用。
“娘娘這麽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啊,該幹嘛幹嘛去。”煙雲笑著對半夏道。
蘇子佩將手中的紅梅插入瓶中,吩咐煙雲道:“把這個送去內書房。”她是不常去內書房,那歡顏也依舊留在那兒伺候。
但是誰說,非得人在跟前,才叫人在?
距離,有的時候真的會產生美。雖然大部分時候,它也容易產生些別的讓人不愉快的東西。
“等等,把這一道送去。”蘇子佩將剛桌上昨夜寫的字條折了起來,遞給煙雲:“叫人一道送去。”
“是,娘娘。”——
“陛下,娘娘叫人送來的紅梅,是娘娘親自剪插的。”陳富捧著花瓶,恭敬回道。
李承乾看了看他手中那傲然開放的梅花,兀自搖了搖頭:“她呀,這麽些年,第一回見她摘花。她可一直說,讓花留在枝頭才最好看。”
陳富將花瓶擺到案頭,也應和道:“是啊,娘娘最心善了。也就是為了陛下,才舍得將這梅花摘下來。”
歡顏默不作聲地研著墨,眼角卻被這紅梅給刺得生痛。對著成堆的公文,他好幾日沒笑了,可是她不過送來一枝紅梅,他就笑得這麽開心。
“陛下,這是娘娘叫人一道送來的。”陳富雙手奉上那張紙。
李承乾看著紙上雋秀熟悉的字體,嘴角的弧度是再也止不住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她呀,這是以詩經表心意?
提筆寫下一行字,“心悅君兮知不知”,李承乾交給陳富,吩咐道:“給皇後送去,就說,朕知曉她心意。”
陳富自是忙不迭應下。
“陛下,您歇會吧,喝杯茶。”歡顏端著茶盞,盈盈而至,他這麽溫柔的笑容是毒藥,也是匕首,將她淩遲,也叫她甘之若飴。她堅信,他遲早有一日會發現她的體貼,她的好的。
“恩,也是該歇歇了。”接過茶盞,許是心情不錯,李承乾也開了話匣子:“歡顏,你讀過書,做個小小的宮人,可是覺得委屈?”給公主做女史可比做宮人好上不少。
歡顏心中一怔,麵上隨即浮上紅暈,陛下的意思,是要給她名分嗎?“隻要能在陛□邊,歡顏做什麽都可以。”嬌滴滴,都能滴出水來。
李承乾似是沒聽出她的意思來,繼續笑道:“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說著,站起身,緩緩踱步到窗口,歡顏隻覺此刻叫她為眼前凝眉深思的男子去死她也是甘願的。
他剛才說什麽?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歡顏麵上滾燙,靜靜跟在他身後,夕陽此刻正透過窗棱照在他麵上,神聖而安寧。
“嗬嗬,你不知道吧,皇後極喜歡《詩經》。皇後的閨名就取自《子衿》,她的字,也取自《詩經》。”說著,像是想起什麽讓他高興的事,李承乾樂嗬嗬道:“皇後呀,最喜歡的詩,也是這首。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子佩,子佩……”
說這話的他,平凡的隻是一個丈夫,眼底的溫柔,隻為這個叫子佩的女子。歡顏心底一片淒涼。子佩,子佩,整個皇宮裏,隻有眼前這個男人才有資格喊的名字。皇後的名字。
“父皇父皇!”外間傳來歡快的呼喊聲。
“父皇,芸兒進來了哦~~”
李承乾聽見愛女的聲音,麵上笑意更盛,轉身朝著門口,隻見一個鵝黃的身影朝他奔來,活潑可愛的女兒,一下撲進他的懷裏。
“這麽大了,怎麽還這麽毛躁?”對著愛女,他是一向說不出重話的,這嚴父慈母是對兒子們,對女兒嘛,當然是嚴母慈父。
“父皇,芸兒好想你啊~~”常寧抬起頭,嬌笑道。
“你呀,都快嫁人了,怎麽還這麽鬧騰?跟你燕姐姐好好學學,等年後,父皇就給你挑個如意郎君。”
“芸兒不嫁不嫁嘛~~芸兒要陪著父皇和母後,對了,芸兒今晚要跟母後一道睡。”常寧看似不經意地覷了一眼一旁站著的人,心中不屑,這人哪裏比得上她母後萬分之一,竟然還敢覬覦她父皇,叫她母後難過,那就別怪她常寧公主不客氣了。
“芸兒要去陪母後,母後這幾日病了,煙姨說母後這些夜裏根本無法入眠,芸兒可是乖女兒,當然要陪著母後了。”常寧說著,很是不爽癟癟嘴。
“你母後病了?怎麽沒人來跟我說?”李承乾皺著眉頭,半是憂慮半是不滿道。
常寧嘟著嘴,委屈道:“父皇您這麽忙,母後都不讓人跟您說。父皇您還是忙著吧,母後那兒有芸兒呢,芸兒陪母後,晚上也有芸兒陪母後,母後就不會冷得睡不著了,更加不會受寒了。”
懊惱地皺眉,他近日太忙,都是直接歇在太極殿,竟是沒顧到她怕冷的身子。拍拍女兒的腦袋,李承乾安撫道:“芸兒最乖了,現在陪著父皇去看看你母後,可好?”
常寧挽著父皇的胳膊,笑得一派燦爛:“好啊,芸兒走的時候,九叔也在立政殿呢。咱們一塊去立政殿。”
李承乾自然笑著應下,疼愛地看著長女,由她跟歡快的小鳥似的,拉著他走出書房。
歡顏怔怔地看著他們走出去,沒有她的位置,一點都沒有——
“你病了,也不差人來告訴我一聲。”李承乾接過煙雲手裏的藥碗,親自喂她喝藥。
“也沒什麽大病,不過是受涼,幾貼藥就好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蘇子佩淡淡道。
“母後瞎說,太醫都說了,母後是生了墨兒弟弟以後身子沒養好,這才容易受涼。”芸兒不服氣地反駁。
“你先別管我,稚奴還在外邊等著呢,你先去吧。”稚奴待她如親姊,見過皇兄以後,定是要來她立政殿報道的。
“那我去去就來,你乖乖把藥喝了。”李承乾將藥碗遞給煙雲,囑咐了幾句,才去了外殿。
“九弟,這回給你阿嫂又帶了什麽好東西?”李承乾揶揄道,這個九弟,比蘇玠、蘇玨對他們阿姊還上心,每次回來,總是要帶不少好東西送給這阿嫂。
“皇兄~~您又不是不知道,小時候阿嫂待我這般好,我自是不能忘本啊。”小時候,沒少吃阿嫂的點心啊。這算是,報恩了……
“這回回京,你的王妃和側妃又都沒帶?”
“是啊,我也就這幾日能圖個清靜了,哪裏還敢帶她們啊?”李治苦惱道。府裏王妃王氏和側妃蕭氏,那鬥起法來就能把整個王府給掀了,他有時候,真想離家出走啊!TAT
“也沒見哪家王府能跟你府裏這般的,九弟,你可是治家不嚴啊。”李承乾承認,他真的有些幸災樂禍。稚奴有一回竟然寫信跟他求救,叫他把他發配遠地,為的就是躲過府裏幾個女人,這、這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皇兄,您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哪家王府沒這種事?不過麵上都不顯罷了。也就皇兄您好福氣,娶的是我阿嫂這般的皇後,端不知道外麵多少人羨慕呢。”
想想稚奴府裏的境況,再看看他那富態臉都愁成如今的苦瓜臉了,李承乾忽然就慶幸了,還好他後宮安定啊,省了多少事啊。夫妻和睦,兒女孝順,原來外麵這麽多人羨慕我啊!怪不得上朝的時候那些個臣子看我的眼神都帶著膜拜,合著是膜拜他治家有方???
這,確實值得驕傲啊。咳咳。
回憶剛才那一瞥,病中如此楚楚可人的皇後,怎麽叫他恨不得藏起來不讓她見人?
然後,再然後,歡顏還是歡顏,一直到她被放出宮。
然後的然後,皇帝陛下一直被人傳誦著,不僅因為他的政績,也因為他的治家有道。太子文韜武略,其餘諸子也皆成才,最難得的是,諸位皇子感情甚篤。貞觀之治之後,便是有名的開德之世和嘉元盛世。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把歡顏結局寫悲催點的,可是想想人家小姑娘也沒做啥壞事啊,不就是喜歡上個很優秀的男人嘛。所以,我還是讓她很淡然地離開了……也沒突然把她寫不見了啊啥的,畢竟李承乾心裏,歡顏根本就沒啥特別,所以還是叫她繼續在宮裏待著吧,隻是身份一直是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