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唐太子妃 番外 上元節囧事

這李澈帶了弟弟們又與狄仁傑、周允元等人見了幾次,這倆小家夥一個古靈精怪一個沉穩憨厚,沒多久就跟他們混得老熟,一口一個懷英兄,子隆兄地叫上了。

蘇玠這段時間躲出去了,他總覺得自己那皇帝姐夫要找自己的麻煩,誰叫他把人家兒子都給拐走了……雖然他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姐夫有時候很小氣啊,這點毋庸置疑啊!

不過蘇玠忘記了,年關事多,各路使節來朝,皇帝和皇後都不得閑,皇帝陛下才沒那個功夫找自己小舅子麻煩。

“明日是上元節燈節最後一日,正好也清閑,不若,我帶你出去看看燈彩?”李承乾握了她的手,牽著她往窗口去。

紅梅展顏,卻不若她一個微笑來得讓他歡欣。

“真的?”上元節的燈彩,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大婚前的那個夜裏,他牽著她,隻有他和她。

“恩,正好帶你去瞧瞧長安如今的景況,你也好些年沒見了。”

“那音兒她們?還有岩兒和象兒……澈兒也……”忽然說起這個,她反而有些無措,這麽些年,習慣了在這宮裏待著,雖不自由,但是到底他和孩子們都在,她這心裏也安實。

“你呀,音兒、岩兒有奶娘看著,澈兒、象兒哪裏還要你時刻看著?”將她披散的長發撥到耳後,李承乾俯身吻了吻她的眼,“明日就我們倆,恩?”

“恩……”每次他用這麽溫柔的聲音說話,她都毫無招架之力,等事畢,又要一萬次地罵自己沒出息,這麽些年了,還是容易受他誘惑。

這為老不尊的!

咳咳,其實你們倆就是相互誘惑,皇後娘娘您也沒少幹這種事……

做一般富家相公打扮的皇帝陛下攜著俏娘子,樂滋滋地瞧著這滿城璀璨的燈彩。

“你瞧那個,像不像當年那隻麵具?”李承乾指著不遠處攤位上掛著的白兔麵具,微微笑道。記憶裏,那個嬌俏水靈的小娘子,如今已經是五個孩子的母親。他一如那日,牽著她的手,走在這繁華的長安街頭,滾滾而來的記憶,重疊再交織。

“相公,我們去那邊坐坐可好。”蘇子佩扯扯他的手,回頭指指福壽樓,當年,他們就是在這兒遇見李恪和李愔兄弟,也是在這兒,他第一次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對她說,他怕她生氣。

“還記得這兒嗎?當年就是在這兒遇到三弟他們的。”李承乾牽著她,往福壽樓上去。

“記得啊,一晃都這麽多年了呢。”

“是啊,這麽多年了,我怎麽就還沒把你捂熱呢?”說著,他故意緊了緊手,把她的手握得更牢了些。

麵上紅了紅,蘇子佩有些不自在地瞅了瞅身邊的人,卻見小貴子、煙雲還有侍衛們都作木頭狀,前麵領路的店家也眼神飄忽,跟喝醉了似的。

“先上去再說。”蘇子佩嗔他一眼,大庭廣眾的,他怎麽年紀越大越不在乎?

“嗬嗬,這位相公跟小娘子感情真好……和和美美,和和美美好啊~~”店家笑彎著眉毛,說著好話。看這架勢,這位相公鐵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帶了不知道是第幾房愛妾出來看燈彩。不過,這小娘子倒是真的生得好,瞧著不過二十出頭,水靈靈的嬌,難怪相公這麽寵愛。

“相公,我們去那邊坐坐吧。”蘇子佩說著話,剛走了幾步,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澈兒?側首望去,果真是他。

“澈兒?”瞧著兒子的側影,蘇子佩出聲喚道,抬眼望了望李承乾,見他也是皺著眉,怕他責怪澈兒,立馬扯開話題問道:“今日閑暇,和朋友一道出來喝酒?”

“父親?阿娘?”李澈咋舌。李澈也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自己父皇和母後,他今日接見了賓客、詹事們以後,想著前幾日懷英他們定下的聚會,便換了便裝出了宮,誰知道,父皇母後會玩性大發,跑出宮來觀燈節?

“咳咳……”店家一陣咳嗽,這位少年,管這位小娘子叫阿娘?莫非是續弦?

“澈兒,這幾位是?”李承乾見兒子麵上難得露出失措的表情,心中有些想笑,便也不為難他。

“父親,這幾位是兒子新近認識的朋友,這位是並州太原狄懷英,這位是絳州聞喜裴子隆,這位是豫州安城周汝良。”

狄仁傑、周允元等人都是依禮問好,心中暗忖:這伯泰雖說瞧著不像是小戶出生,可是身為弘文生的周允元又沒在弘文館中見過他,原還以為可能是一般家世,可是看伯泰父親這周身氣度,說是世家大族也不為過啊。

李承乾看著幾個朗目星眉、氣度不凡的少年,暗暗點頭,再看看一旁安靜立著的妻子,心中的話還是沒問出口,關照了句:“早些回去。”便帶著人走去了隔壁的雅間。

李澈暗暗鬆口氣,對著狄懷英等人訕訕地笑:“嗬嗬,父親一向嚴謹,幾位兄台切勿怪罪。”

周允元等人自然道不敢。

周允元見一行人走遠,還是沒忍住好奇,輕聲問道:“伯泰,剛才那位,是你阿娘?”確定是親娘麽?你可已經十六了啊!不是六歲啊!

李澈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自然是我阿娘。”

“前些日子你帶來的兩位弟弟,也是你阿娘所出吧?”

“恩,我們兄妹一共五人。”

“嗬嗬,嗬嗬。令尊和令堂感情甚篤啊,甚篤……”滿大街都是年輕小夥子帶著水靈靈的姑娘晃啊,一眼望去,也就你阿耶帶著你阿娘在那獨樹一幟了啊。

李澈似是想起點什麽,笑道:“我家妹子年十三,生得那叫一個如花似玉,不知幾位兄台,家中可有妻室?”咳咳,雖然我妹子脾氣有時候不太好,但是,總體上還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的,眼前幾位家世、才學、人品多不差,若是撈一個回家做妹夫,也不虧本啊~~

裴子隆嗬嗬笑笑,說道:“懷英兄早有妻室,我也是定了親的人了,不過汝良嘛,好像還沒定親,伯泰倒是可以問問。”

周允元忙擺著手連聲稱不敢,白淨的臉上紅暈迭起,讓其他三人好一頓笑話。

而隔壁的蘇子佩,聽著兒子的笑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承乾頗為羞惱道:“本想靜靜地帶你出來一趟,最後還是被他給攪了局。”臭小子,哪怕是無意破壞老爹的約會罪過也是很大滴啊!

“無事,這會兒我們不是兩個人了嘛。”侍衛都在門口守著,煙雲和小貴子努力成為隱形人。這麽多年,這兩人早練出來了。練隱術不易啊。

“手涼,給我捂捂成不?”皇後娘娘開始耍賴,反正不能讓他找兒子麻煩去。

每回兒子都來找她哭訴的啊!最後頭疼的還不是她。

“穿恁個多也不見你暖和得起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皇帝陛下開始控訴,控訴他這麽多年自願做‘手爐’、‘腳爐’、‘暖爐’的悲慘經曆了,“到四月了都不見你暖起來的,這一年十二個月,你倒是有大半年是涼著的……”

手被他捂著,能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工具,就隻剩下嘴了。反正小貴子和煙雲也見怪不怪了。。。

喘了口氣,皇後娘娘紅著臉找借口:“說是帶我出來看燈節的,燈節都快散了,也沒見到幾盞好看的……”

皇帝陛下明顯此刻興致不在彩燈上,拿眼神示意了小貴子,小貴子立馬‘刺溜’一聲奔出去執行任務去了:給皇後娘娘找幾盞好看的彩燈!

“咱先回宮吧,這天涼的。”

“不要,還沒看夠呢。”

“宮裏也有彩燈啊,你要願意看,我叫人把你立政殿裏都擺滿都行。”

“可是沒那麽多人呢。”冷冷清清的,哪裏比得上這外邊的熱鬧。

“可是……”可是你把你老公的火給點著了啊!

“再一會,咱和澈兒一道回去吧。”

於是乎,正和朋友聊得起勁的李澈就這樣見到了自家父皇百年難得一年的臭臉,真的很臭很臭。

“該回去了,和你朋友道個別,過幾日再會吧。”皇帝陛下很生氣,太子殿下你還不快識相點。

“懷英兄,子隆兄,汝良兄,小弟先告辭,過幾日再會。”

明顯很不盡興的倆母子,對著自家老公/父皇的黑臉,誰也沒敢多說一個字。最終,太子殿下看著他母後被他父皇華麗麗地拎回了立政殿。額,真的是拎。

關起房門,那就真的是皇帝陛下的天下了。

“咳咳,早些休息吧,你明日還早朝呢。”說完,皇後娘娘很識相地往裏鑽,恨不得能鑽進牆縫裏去。

“現在知道躲了?”叫你惹我,叫你惹我!一口咬上她的櫻唇,皇帝陛下啜得很起勁,叫你拿嘴堵我。哼哼,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明顯上氣不接下去的皇後娘娘粉著一張臉,看著有些暴躁的男人開始思索一個問題:男人有更年期嗎?

TOT,偶爾思維短路的女人啊。

然後,兩個月半後,再和狄懷英等人見麵的太子殿下笑得就有些傻了。

一問,哦,這人又要做哥哥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晚上的不睡覺,看著愛情公寓,吃著零食,然後再停下來碼碼字。。我在犯罪啊。。。

長孫皇後的詩一首。

上苑桃花朝日明,蘭閨豔妾動春情。

井上新桃偷麵色,簷邊嫩柳學身輕。

花中來去看舞蝶,樹上長短聽啼鶯。

林下何須遠借問,出眾風流舊有名。

端莊賢淑也是她,郎情妾意也是她啊。三千寵愛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