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慘遭誣陷毀清白三

那丫鬟臉上升起了一絲驚懼的神色,抬頭看著那人的時候,發現居然是榮玉書,更加惶恐,飛快的低下頭,幾乎聽見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道:“不知道奴婢是哪一點做錯了,請公主責罰。”

有些遠,有些高的聲音傳來,道:“帶過來問話。”旁邊的奴仆幾乎是架著她的身體走到了城陽公主的麵前,跪下來,頭趴在毯子上,可謂是瑟瑟發抖。

城陽漫不經心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道:“你是哪裏的丫鬟?叫什麽名字。”

那丫鬟磕了頭,聲音沒有之前的那麽抖了,回答道:“奴婢是浣洗院裏麵的奴才,叫孤萍。”

公主的站的有些累了,叫著旁邊的人綁了凳子過來,喝了一杯茶水,隱約有些淩厲的眼神射向了下麵,道:“那你剛剛的時候可去過宴會的地方,見過你旁邊的這位公子?”

孤萍重重的磕頭,道:“回公主殿下的話,奴婢沒有去過宴會的地方,一直呆在浣洗房裏麵洗衣服,哪裏都沒去。”

“哦?有人替你作證嗎。”公主冷冷的說道。

孤萍不停的磕頭,那聲音,就像是要將腦袋瓜子都給磕下來一樣,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奴婢一直呆在浣溪房中哪裏都沒去,隻有奴婢一人,但是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啊,公主明察啊。”不停的磕頭不停的磕頭,就像一直啄木鳥一樣,看得人眼睛有些暈。

公主看了一會也有些煩了,揉了揉太陽穴,說了一句:“你這麽喜歡磕頭,叫你停下來也不好,幹脆將你頭砍下來這樣就不惹了我心煩了,可好?”

嚇得孤萍馬上停止了動作,腦袋卻還是垂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

公主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都希望我為你們做主,那你們倒是說說,我到底是該相信誰的呢?”

榮玉書拱手,說道:“可以讓晚生仔細看一看嘛?”

公主微微皺眉,剛剛不是還說肯定是這人嗎?怎麽,搞錯了,心裏麵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還是點頭,應了。

榮玉書走進了跪在地上的孤萍,嘴角升起了一股冷笑,這件事情幕後肯定有人,無論是誰,他都和他杠上了。

聲音卻是要做出另外一副模樣,有些輕柔,不失風度,緩緩說道:“你站起身來。”

聽見是榮玉書的聲音,後者更加不敢抬頭了,用力的磕頭,說道:“奴婢不敢。”

公主有些不耐煩了,道:“叫你起來就起來,哪裏來的這麽多的廢話?”

孤萍隻得站起來來,不過頭還是低垂著的,不敢前視前方。

榮玉書圍著她走上了一圈,鼻子似乎若有若無的**著,離得距離不是特別遠,但是又不敢太近,這個動作卻依舊引起了其他的人的注意。

知道這個動作其實算得上猥瑣,但是都到了這種程度了,根本顧不上這些了,圍著她,旋轉之後緩緩下蹲,到了前方的時候,榮玉書幾乎都要靠近孤萍的膝蓋了。

這樣子看上去未免太不好看了,城陽剛想開口阻止,卻發現榮玉書突然抬起身體,將兩個人的距離來開至少有一尺遠,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你說你沒有去過宴會?”

孤萍顫顫巍巍的說道:“是的。”

榮玉書笑了,說道:“之前你因為放東西緊張,一不小心將酒瓶打到,將酒水灑在了身上,你回去之後雖然將外麵的侍女服緩下來了,但是裏麵的褻衣依然沒換,所以你外麵的衣服就算是穿的太多,也可以聞到一股很濃烈的桃花酒的味道,難道浣洗院的福利這麽好,還可以喝道桃花酒?”

榮玉書看了一眼手上,繼續說道:“並且,你的手上的凍瘡嚴重,因為浣洗院冬天依然有很多需要洗的衣服,讓你就算是在平時也會抹上藥膏,是嗎?”

孤萍“撲通”一下跪在了下麵,榮玉書不管她,轉過身對著公主說道:“請公主明鑒,這人的衣擺下圍,在大腿部分,酒味應該會特別的嚴重。”

公主站起身來,對著底下幾乎說不出任何話的那名女子冷冷的說道:“琦梅,將人帶進去,好好生生查看一番。”

琦梅應聲,帶著幾人將孤萍架過去,到另外一側屋子裏麵,榮玉書靜靜的站在了一旁,等著結果。

過了沒有多長的時間,琦梅匆匆的走出來,本來想要在公主的耳邊說,卻被擋下來了,直接說道:“直接當眾說就可以了。”

琦梅點點頭,聲音有些響亮的說道:“那丫頭的大腿至膝蓋處確實有酒跡。”

城陽冷冷的問道:“那丫頭招了嗎?”

“這....”琦梅有些猶豫,城陽揮手,定了,道:“既然沒有招,那就打,盡快問出來。”

琦梅領命,進屋之後,將琦梅拖出來了到了視線看不見的地方,隻是聽見空氣中傳來的輕微的鞭打聲,還有的是哀嚎聲和哭叫聲,這回倒是沒有等一會,就看見琦梅有些急促的跑過來,到了城陽麵前放緩了腳步,低頭,說道:

“公主,那個家夥招了,說是因為家中缺錢,所以才迷了心竅,到公主的房間裏麵偷拿東西的,為了掩人耳目,從浣洗院裏麵隨便拿了一套衣服換上,隻是湊巧。”說這話的時候琦梅也是低頭不敢看城陽的臉色。

城陽果然冷笑一聲,轉頭對著他們問道:“你們相信嗎?”

一陣有些沉默的氣氛縈繞在其中,榮玉書一咬牙,向前邁出了一步,讓後麵的人都來不及拉住他,隻聽見他稍稍彎腰,低頭說道:“回公主殿下的話,晚生希望可以可以去公主殿下的住的地方一探究竟。”

城陽公主在上麵看不清楚表情,聲音也聽不出喜怒,隻覺得有一聲音從上方沉靜的傳來,道:“哦,你可以查得出來。”

他怎麽好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隻得說:“晚生一定盡力而為,相信公主殿下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也不願意就此輕易的了事。”

公主在上麵輕哼一聲,說道:“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複而又聽見聲音傳來,公主站起身來,一邊走道:“走吧,去我的寢殿。”

榮玉書起身,一抬頭,幾乎可以看見所有人臉色的不同表情,霎時間可謂是精彩萬分。

唐廣拉過了榮玉書,語氣走掩藏不住的擔心,道:“你怎麽這麽魯莽,貿然的攔下這件事情,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唐寺卿和我來查清楚。”

榮玉書笑嘻嘻,沒心沒肺的說道:“你是在怪我搶了你的事情?”

唐廣微微扶額,似乎有些頭疼,榮玉書在旁邊說道:“放心吧,今日赴宴,眾人皆沒有帶護衛和奴仆,所以肯定是內部人所為,既然不是慣偷,那就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話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眼神中卻沒有露出一絲的憤慨,被唐廣很好的盡收眼底。“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榮玉書臉上不複剛才沒心沒肺的表情,變得有些正經,輕嗬一聲,嘲弄的說道:“畢竟我自己差點被這人搞得前途盡毀,我總得知道是誰這樣做的吧。”

唐廣見著周圍人多,不敢做出什麽多餘的動作,眼見著前麵的人離著距離有些開大了,腳下步伐跨大,追上前麵,回頭露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心中冷笑,想到:自己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要是像這種,他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公主住的地方位於了琴春園的正北中處,從外麵看,白牆青瓦,高聳的牆壁,每隔不遠處,便會有鏤空的木質裝飾,隱約的透露出裏麵的姹紫嫣紅,獨立成院不說,門口還佇立著看守的侍衛,在後麵,還有是一片林子,正值春天,枝頭的一抹新綠,看上去欣欣向榮。

公主的寢院獨立成園,大概有幾十畝的樣子,榮玉書告假,請公主在裏麵稍等片刻,自己在外圍走上了一圈。

這裏的都是白牆,所以很容易便在一處側邊看見牆上的痕跡,這裏是一處鏤空的木質雕花窗上,有著一些泥土蹭的痕跡在上麵,已經有些風幹了。

走遠了一些,自己試了試,如果以這裏為著力點的話,如果是身體稍稍靈活一些的人,都應該很容易的上去了。

試了試,自己的高度可能有些不夠,不過還是很容易的就爬上去了。

趴在牆上,四處的看了看,這裏似乎是一個小花圃,下麵是一片紅色的泥土,看上去有些鮮豔,榮玉書第一眼見著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鮮血染紅的呢。

微微蹙眉,想著若是下去的話,難免會破壞了證據,眼睛粗略的掃了掃,將著落點看了看,果不其然,緊挨牆頭,有一棵歪脖子樹,樹上兩個紅色的大腳印和樹下隱約的一個腳印。

榮玉書有些激動的下來,一路小跑的到了院子裏麵,一進門,便看見的是一群人堂堂正正的坐在院子裏麵,好不悠閑。

看見榮玉書進來了,所有的視線都轉過去了,柳蘇更是增大了有些好奇的眼睛問道:“發現了什麽嗎?”

榮玉書拱手行了一個禮,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那個花圃,於是問道:“這院子裏麵,有紅色的花泥地嗎?”

雖然好奇榮玉書為什麽這麽詢問,但是其中一個侍女還是問道:“有的,在院子的後麵,有一片紅色的花泥地。”

他跑到了後麵,眾人不緊不慢的緊跟其後,果然一到後麵,都是有些熟悉的景色,迅速的找到了那個泥地,歪脖子樹下麵,因為花泥地有些大,所以想要出來的話,難免要踏一腳上去。

看著那幾個大腳印,榮玉書蹲下來仔細觀察。

後麵的侍女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從後麵翻牆進來的,怪不得前麵的侍衛都沒看見。”

榮玉書看了看旁邊,有些擔憂,照理說人踩下來後,看著腳印,到了中途的時候便斷了,想來這賊也是知道,自己腳上有顏色,所以可能是將鞋子脫了,看其中一個模樣明顯的腳印就可以知道是脫了鞋子的,這樣的話就不好找了。

腦中突然閃過了什麽,對旁邊的人說道:“可以幫我拿一柄量尺和筆紙嗎?”

作者有話要說:多麽難得一見的11君啊,我又有存稿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