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冷宮
君晚照著記憶撿了有關裴語芙的事講了一遍,大致就跟白梓顏說的差不離,他隻想就長安姐姐,裴家的人實在太可惡了!
皇帝聽完之後充滿怒氣右手重重的拍著‘啪!!!’桌麵上的水杯都抖了三抖,裏麵的水不住的蕩漾,久久不能平靜。
下麵更是鴉雀無聲,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隻有淒厲的女聲在殿上回蕩:“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是長安誣陷我的啊皇上!”
“長安誣陷你的,那小皇子說的呢?是不是也是小皇子誣陷了你!”皇後恨恨的看著裴語芙,咬牙切齒道。
“這…我…”這是事實,無言以對,雖然自己沒有直接動手,但將君晚帶進去的人是她,她也是幫凶無從辨別,可是為什麽白梓顏不講裴峰跟裴響說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麽?她隻覺不會有什麽好事,隻怕裴峰他們會比自己更慘而已。隻聽得皇帝陰冷冷的喊道:“裴語芙你還有什麽要說的了嗎?”
“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啊!”明知喊冤已經沒用,但還是拚命的喊著。
“給朕拖下去!打入冷宮!”
“不要!我不要去冷宮!皇上……”裴語芙想一塊破布一樣被拖了出去。
裴峰狠狠的瞪著白梓顏,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性尚存他一定會撲上去撕了她,可人家似乎很享受他這樣充滿憤怒怨恨的眼神。裴響也好不到哪裏去,裴成死了,裴語嫣小產,裴語芙又被打入冷宮,她到底跟裴家有什麽深仇大恨,要這般對付他們?!
可他卻全然忘了是他的子孫,是他自己來找的麻煩,白梓顏隻不過是清除障礙罷了,並非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裴愛卿對朕這樣的處置沒有什麽意見吧。”滿麵的怒容,要不是現在還需要裴峰去打仗,又沒有能絆倒裴響的證據,不然他一定直接下達誅九族的命令。
“臣沒有異議,是臣管教子孫不力,才害的小皇子受傷,老臣願意辭官謝罪。”聽語氣沒有什麽波瀾,但心裏恨的直癢癢,又不能發作。
“既然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長安你也起來吧。”皇帝隨意的揮揮袖子,讓她起來。
“謝皇上。”
“裴將軍,焱王,三日之後出發,你們好好準備。”皇帝命令道:“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白梓顏剛走出去就被君焱叫住了:“跟我過來。”
君彧看了看,白梓顏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就直接跟著君焱去了,君焱把她帶到了一個相對比較隱蔽的地方,白梓顏在距離他五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淡淡道:“不知焱王找我有什麽事?”
“你的記憶根本沒有失去還是已經恢複了?”君焱傅手在背,眸光平靜。
“你猜。”白梓顏巧笑倩兮,他現在已經確定她有了記憶,再裝也已經沒有意思了,現在也不需要在裝了。
“為什麽要假裝失憶混進宮裏,故意接近我?”君焱問道。
“為什麽?聰明如焱王豈會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接近你?”他跟北邙皇後一起殺了夙尊,怎麽可能不接近他,讓他掉以輕心,好司機讓自己出手,其他的不說如果沒有失憶恐怕連焱王府都進不去,也不可能讓自己這樣的陷害其他的人,隻怕君焱早就防範了。
“你就真的這麽喜歡夙尊?”君焱淡淡的問道,沒有什麽喜怒哀樂。
“是!”回答的斬釘截鐵:“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們,是因為夙尊殺了雲蘭檸還是因為我長得像雲蘭檸?”
“都是。”君焱冷冷道,也許是因為雲蘭檸,期初想給她報仇,但後來有些變了,仇是要報的,但白梓顏他也要得到,他需要這樣的一個女人站在自己的身邊,幫自己出謀劃策,當然還有一些私信,男人的征服欲,野性越足越難馴服的女人,他們都想馴服一下。
君焱與白梓顏充分的印證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你現在是站在君彧那邊的對嗎?”
“不然還是你君焱這邊嗎?”白梓顏冷嘲道,她跟他沒什麽好說的,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腳步,身子並沒有轉過來:“國色天香法,焱王還是勸賢妃娘娘少用幾次的為好。”
君焱猛地看向白梓顏:“你在裏麵做了什麽手腳?”
“我可什麽都沒做,本身國色天香這個藥方就是有問題的,焱王難道沒有注意到皇後娘娘用了幾天就不用了嗎?隻有賢妃娘娘到現在還在用著,真是為了自己的美貌連命都不要了。”白梓顏說完長揚而去,隻留君焱一人站在原地。
君焱警告了賢妃,賢妃停用了國色天香法,起床對鏡梳妝時:“啊!!!”生硬穿透整個宮殿。
白梓顏靜靜的聽著太後的眼線匯報著後宮最新的消息,賢妃終日躲在宮裏不出來見人,一改之前的作風。
他們不知道賢妃是因為什麽,白梓顏卻知道,賢妃現在的臉衰老的異常的快,滿臉的皺紋斑點,就像一個常年勞作的五十幾歲的農婦一般,她怎麽敢出來見人,怎麽敢讓人看見。
這就是國色天香法的後遺症,這東西能幫你活膚生色,同樣的一旦停用就會提前年老色衰,就像是一直強迫細胞快速的新陳代謝,外界的力一旦沒有,細胞早就過負荷,提前幹癟。
不過她相信賢妃很快就會重新拾起國色天香法,女人最怕的不是丈夫對自己的不忠心,而是自己的美貌隨著年紀一天天變老,在皇宮裏容貌的在意程度比在外麵的更甚,誰讓這後宮裏的妃子都是靠著自己的容貌來吸引皇帝的,要是人老珠黃了,皇帝看都不來看一眼,這跟打入冷宮沒什麽區別。
君焱一身金黃色的盔甲,手抱頭盔剛見過皇帝,恰巧遇上了白梓顏,雖然這個巧真的有點太巧了:“解藥!”
“你覺得這種東西會有解藥嗎?這是一天天侵蝕的,怎麽可能會有解藥,而且既然是我安排的,就算是有解藥你覺得我會給你嗎?”白梓顏嘲諷道,這國色天香是真的沒有解藥,起碼她是不知道有解藥這一說。
“這件事跟我母妃無關。”君焱冷道。
“不,有關!因為她是你的母妃,我要奪走你最親的人,奪走你最在乎的皇、位!時候不早了,焱王該出發了,大軍都在等著您呢。”
“這件事也是你跟君彧策劃的,故意引我下水對不對?!”她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焱王事到如今你問這個似乎對現在的形勢沒有什麽幫助。”
“要是我回來,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麽,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君焱陰沉狠厲道,沒有人能阻擋自己的坐上那個位置!
“哦,是嗎?希望焱王不會讓我失望。”等他回來恐怕已成定局。
東炎街道上,集結了幾十萬的步兵,幾千的騎兵,還有各個將軍元帥,整齊劃一,步伐堅定的踏著,代表東炎的旗幟迎著風在半空中神采飛揚,場麵很是壯觀。
皇帝太後率領著眾妃嬪臣子在城牆上麵眺望,目送。白梓顏看著漸行漸遠的君焱,眼裏的溫度越來越冷,該結尾了。
白梓顏這幾天什麽動作都沒有,隻是靜靜的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的發生,前線很快就傳來消息,君焱帶著大軍已經收複了一個城池:“君焱不愧是君焱這麽快就收複了一個城池。”
“不然他怎麽做我的對手呢?”君彧自誇道。
“你派去的人怎麽還沒有消息?”
“別急,一時半會兒也鑽不了裴峰的空隙,而且他才剛剛去,馬上就死了這回引起懷疑的。”
是此,白梓顏又等了兩個個月,兩個月朝中也發生了大的變化,支持君彧的人越來越多,而且蘇雲薇之前交給他們的君焱黨羽的名單,君彧趁著君焱沒人,其他又不是像君焱那樣的難對付,兩個月卻不像料想一樣好對付,沒有主人的狗團結一致,可是花了君彧好一番工夫,也難怪君焱這樣坦然的去打仗原來都做好了準備。
裴響是君焱黨的也因為君彧的活動被壓製了,一時間白梓顏能安閑的過日子。
“白梓顏你一定要幫著君彧嗎?”君策看著黨羽越來越少,忍不住想要找白梓顏理論。
“難道你想讓我幫著君焱嗎?那個殺了我丈夫的男人?”白梓顏麵若冰霜,咬牙切齒道,仿佛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就是君焱。
在她無助傷心欲絕的時候,夙尊一直陪著,他那句帶她回家,對於當時的自己來說是有多大的意義,可是就當他們快要有自己的家的時候,君焱無情的把這些都摧毀了,一切都毀了,這叫她怎能不恨!
白梓顏整理了心情,淡淡道:“八皇子,無論是君焱還是君彧,他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更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我幫著誰本質上來說沒有差別吧。”
“……”是沒有差別:“可是你……”跟二哥對著幹,他怕她會受傷。
“隻要我活著一日,我就不會停止……君策我並不想與你為敵。”隻是迫於無奈。
“我知道……”君策輕聲應著:“你自己小心吧。”歎氣離開。
“看得出來,八哥很關心你啊。”君彧不知從什麽地方跳出來,忽然來一句。
“如非必要,不要殺他。”在眾兄弟之中恐怕隻有君策是不喜歡爭名奪利的,隻是形勢所迫,人生在世有很多都是迫不得已。
“你很在乎八哥嘛。”君彧又是那樣壞壞的笑著。
“兩個月了怎麽還不下手?”東炎跟外族的人都已經進入白熱化了,現在不動手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別急,快了。”
剛回到彧王府,暗衛來報:“王爺人來了。”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靠近者格殺勿論!”君彧難得的嚴肅,頗有霸氣,語畢使用輕功一路向書房飄去。
“真是的,隻要是她的事,你不用我叫就自己出現了,要是我有事恐怕你理都不理我吧。”君彧隨意的坐下,抱怨著。
乍一看,書房裏根本就沒有人,但仔細觀察,在書房最陰暗的角落,息著一個人,通體黑色又善於隱藏氣息,很容易被人忽略,以為是君彧在自言自語。
“是時候動手了。”君彧喝下一杯茶之後,幽幽道。
話音還在空中飄著,暗處的那個人已經從窗戶離去了,就像他悄無聲息的來。
三日之後,前線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壞消息是說裴峰裴將軍中了敵人的奸計,為國捐軀了;而好消息是焱王為了給裴將軍報仇將敵人擊退,已經收回了七塊失地,還剩下一個城池。
裴響幾乎是當場就暈了過去,裴峰也死了,裴家就隻有這兩個孫子,他明明派人去暗中保護裴峰,怎麽還是出了事!
殊不知殺死裴峰的人不是君彧也不是白梓顏,而是那個資助外族人入侵的幕後主使。
“裴愛卿節哀。”皇帝寬慰了幾句,賞賜了一大堆物品,追封了裴峰的頭銜,算是補償吧。裴響現在什麽人都不想理,但還是硬著頭,接受皇帝假意的勸慰。
皇帝也念在裴家人丁單薄,就釋放了裴語芙,還是讓她做她的麗嬪娘娘。
裴二夫人聽到裴峰死了的瞬間,心情頓時就愉快了起來,麵目有些瘋狂跟猙獰:“她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兒子娘終於為你報仇了!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君傾聽到心上人死了,非常的傷心,急忙的想找白梓顏算賬,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白梓顏幹的,但她的感覺就是她,而且也想找個人出出氣,可是被自己的母妃攔下,禁足在宮裏。
夜半君彧出現在老地方:“這麽晚把我叫出來有什麽事嗎?”
“趁熱打鐵。”趕緊進行下一步。
“你又有什麽好主意?”君彧抿唇笑道。
白梓顏神秘一笑。
裴峰的安葬又過了一段時間,可是有人卻惶惶不能安,尤其是住在壽康宮裏的太後娘娘。是夜白梓顏正在給太後洗腳,突然太後一腳推翻腳盆大聲叫喊道:“走開!走開!”神情驚恐,像是拚命躲避著什麽。
白梓顏立即地上:“不知長安哪裏做錯,還請太後責罰!”
“走開,不要過來!走開啊!”太後還是驚慌失措的叫著。
“太後!太後!”周嬤嬤跟其他的丫環極力的穩住太後:“太後娘娘!!!”
周嬤嬤富有魄力的一叫,終於讓太後的神智清醒了許多,額上全是虛汗,看了看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下人,還有驚恐的跪在地上的白梓顏,還有些反應不過了。
見太後神智清醒了,周嬤嬤關切道:“太後您這是怎麽了?”最近太後總是這樣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長安你也起來吧。”太後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道,仿佛剛才像瘋婆子那邊嘶叫的人不是自己。太後經過這樣一鬧有些累了,無力的揮揮衣袖:“你們都下去吧,哀家有些乏了。”
“是。”白梓顏看了太後一眼,跟著眾人退了下去。
晚上太後又開始尖叫了:“來人呐,救命啊!快來人呐!”
整個壽康宮都驚動了,周嬤嬤披上外套就急急忙忙的趕來:“太後!太後怎麽了?”
太後縮在床上的角落裏,瑟瑟發抖,驚恐不已,小聲道:“百合有鬼!有鬼啊!”抓著周嬤嬤的衣袖,探出個腦袋往外警惕的瞧著,看看鬼還在不在。
百合是周嬤嬤的名字,全名叫周百合。
“太後這哪裏有鬼啊?”周嬤嬤環顧四周都是一些披散著衣服剛被叫起來的太監宮女,哪來的鬼啊,太後是不是老糊塗了?而且最近她總是疑神疑鬼的,神神叨叨的,這究竟是怎麽了?
“真的有鬼,剛才還在的!”太後見著自己的房間有這麽多人,膽子也慢慢的大了。
周嬤嬤打發道:“好了都沒事了,太後隻是做了一個噩夢,你們都下去吧。”
“是。”
等下人們都離開之後,太後才正常道:“百合,我看見裴峰向我索命!”
“裴將軍?”周嬤嬤不解道,裴峰又不是太後害死的怎麽死後會來找太後?
“哀家也不知道啊,他說要不是皇帝一定要自己去不然他也不會死,他要讓哀家給他陪葬。”太後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脖子,仿佛還是被裴峰的鬼魂掐著。
“娘娘要不要明天奴婢去找法師做做法?”周嬤嬤建議道,看著太後驚慌失措的樣子她也心裏惶惶的,太後沒有理由騙自己,而且她也處於權力的頂端,也沒有這樣的必要,難不成真的是裴峰回來找人索命?
“不用了,或許是哀家自己的幻覺吧,你也下去吧。”太後揮手疲憊道。
白梓顏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且轉角去了壽康宮的某處,在黑暗的角落,突然竄出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白影,嘴裏幽幽的喊著:“還我命來……”
白梓顏隻是這樣看著沒有任何的驚嚇:“別玩了,你不知道黑夜裏的白衣很顯眼嗎?”
“你是不是女人啊。”這樣都不尖叫,沒意思,君彧毫無形象的撥動著自己的頭發,把他那‘俊俏’的臉露出來。
“你可把太後嚇得不輕啊。”
“還不是你的準備功夫做的好。”君彧道。
曼陀羅具有很強的鎮靜效果,但如使用劑量太大,就會精神錯亂、意識模糊產生幻覺、昏迷麻痹等等的中毒反應。白梓顏在傳來裴峰死訊那一刻開始就在她能觸及到的領域都給太後用上曼陀羅,身上的曼陀羅量足以使她產生幻覺,而她又整天的念叨裴峰的死,太後下意識的就還會想起裴峰,就會產生幻覺,這樣再不行還有真人秀呢?時不時的讓君彧進宮來嚇嚇太後。
“你其實不必親自來裝神弄鬼的。”找個信得過的人來跑腿就好了何必委屈了這堂堂王爺的身份。
“這件事人越少知道越好。”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趕緊換上衣服出宮吧。”白梓顏將偷拿來的太監服讓君彧換上。
太後以為是自己的一時幻覺,可是接連幾天都是,真的嚇怕了,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眼眶凹陷,臉上沒有血色:“周嬤嬤你明天去找個法師來做做法吧,這裏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說著用眼神將四周掃視了一遍。
“是。”她也覺著太後很不對勁。
“這件事盡快辦好,也不要讓下人們胡言亂語。”宮裏最忌諱的怪力亂神之說,她是掌權後宮的人更加不能帶頭。
不出一日周嬤嬤就悄悄的將做法的道士帶進了壽康宮為太後做法,做法的道士施展法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這些下人都站的腿都直了,膝蓋都彎曲不了了,周嬤嬤也深有同感,但太後興致衝衝的看著他們也不能說什麽,忤逆了太後,隻能咬牙堅持著。
大半天道士終於走了,還得了太後幾道符咒,和護身的佛珠,太後滿心歡喜的接下,送了道士很多珠寶。
那一晚太後睡得很安穩,可是沒過幾天君彧假扮成裴峰還是去找了太後,突然又出現的‘裴峰的魂魄’實著把太後嚇得不輕,而且君彧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這是要把太後往死裏嚇的節奏啊。
白梓顏曾一度的懷疑君彧這個人沒有什麽感情,但隨後一想在這皇宮裏感情越少才能走得越遠,便也沒什麽說,要是哪天他們兩個成為了敵人,相比彼此都不會手下留情吧。
太後經不住君彧這麽折騰,終於暈倒了,太後無故暈倒這可是大事,瞬間各個宮裏的人都得到了消息。
皇帝皇後率先趕到:“周嬤嬤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地太後怎麽會暈倒?!”
“奴婢也不知道。”
“傳太醫了嗎?”皇後問道。
“已經派人去叫了。”周嬤嬤惶恐,太後昏倒一定跟裴峰有關,可她卻猶豫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不一會兒太醫就來了,很快他又收回了手:“啟稟皇上,太後是因為焦慮過度,沒有充分的休息,太過勞累才導致昏迷的。”
母後整日在這壽康宮有什麽可勞累的?“周嬤嬤這是怎麽回事?母後為何會焦慮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