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蘇醒

“大膽要是王妃出了什麽事你能負責嗎?”裴響立刻反對這個提議。把人的肚子剖開,那還能活嗎?這可是舍母求子的手段啊。

“王爺要是再不把孩子取出來,他會被活活悶死,不知王爺選擇哪個?”是選擇王妃還是自己的孩子。

孟婉柔聽到孩子有可能還活著心裏就很不舒服,但一想到母子兩個隻能活一個,心情又不由得平複了一點。

裴峰緊盯著君焱的嘴巴,深怕他說出舍母求子,可答案是想當然的任誰都會選擇孩子。

裴響招呼了自己的親衛,在人注意力全部都是君焱身上的時候,吩咐了幾句,接著親衛就出去了。

裴二夫人聽著下人們時刻的通報最新的消息,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嘴角不由微揚,這就是她的計劃吧,讓裴響在乎的子孫中毒,又是一屍兩命,逼迫著裴響將解藥拿出來,好一個白梓顏。

“二夫人,老爺的侍衛有急事找您。”丫環輕聲通報著。

這麽快就來了:“讓他進來吧。”

“見過二夫人。”

“起來吧,相爺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

“相爺有請,請夫人隨屬下來。”事情緊急沒有時間在這裏一一解釋。

“走吧。”事到如今,自己無論是裴響的命令,還是為了幫白梓顏的忙她都要去上一去。

路上侍衛裴響告訴他的話都跟裴二夫人說了,也將解藥交給了她,讓她出現無非是想給一個不會被皇室人懷疑是自己給小皇子下毒的理由,又能救活裴語嫣的棋子,而且也不怕事情被捅破,再怎麽樣她是裴家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裴二夫人裝模作樣的來到裴語嫣的帳篷外,此時裏麵都站滿了人,就在君焱猶豫不決的時候,裴二夫人淡淡道:“我有辦法救王妃。”語驚四座,一下子就把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你能救她?”君焱最先問道。要是兩個都能活下來自然是最好的,如若不然就隻能舍子取母了,要是裴語嫣都死了,裴家還會扶持他嗎?他之所以猶豫這麽就就想看看還有什麽後招。

“是,我能救她。”裴二夫人不冷不熱道,但眼神很堅定。

也是一個演技派啊。

“太醫都說沒有辦法,你行嗎?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害了我大姐。”裴峰沒好氣道。

在家裏受了很多氣,要說除了白梓顏他還看誰不爽的話那就是這位了老爹省錢的二房了,要不是看在她是裴家人的份上,要不是看在她死了兒子精神有點問題的份上,早就鏟除了她。

裴二夫人鳥都沒鳥他一眼,仿佛當他不存在:“王爺沒時間了,要是有人在這麽廢話下去,王妃跟她肚子裏的孩子就真的沒救了。”裴語嫣死不死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她已經偷偷的將解藥留了一顆。

“有勞裴二夫人了。”君焱客氣道。

“這是我家祖傳的方法,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還請王爺相爺請先出去。”裴二夫人胡亂扯著。

“你確定能救活王妃跟她肚子裏的孩子嗎?”聽到裴語嫣有救還有她的孩子,孟婉柔心裏現在極度的不舒服,但隻能憋在自己的心裏。

“你可不要假公濟私……”裴語芙很是懷疑她的動機,怎麽就突然好心了呢。

“麗嬪娘娘!”裴響冷冷道,非要把家醜全部公開讓人家笑話她心裏才舒服!

被裴響這麽一吼,裴語芙沒有了膽子再說下去,撇撇嘴隻能將還未說出的話往肚子裏咽。

“我們都出去吧,不要妨礙裴二夫人救人。”君璃跳出來緩和氣氛。

君焱率先走出去,焱王都走了還有誰會留在這個帳篷裏,前腳跟後腳的出去了。帳篷裏隻剩下裴二夫人跟裴語嫣,她走到裴語嫣的身邊,沿著床沿坐下,仔細的觀摩著她安靜的睡顏,自言自語道:“瞧瞧這姑娘都長大了,也越發長得像母親了,這樣的傾國傾城,這樣的惹人憐愛,夫君也挑的很好,東炎國的最有出息的王爺,真是一帆風順啊,再想想我那不孝的兒子,娶妻都還未曾,沒有留下一點血脈就這樣離我而去,白發人送黑發人……憑什麽!憑什麽就因為他是庶出所以就這麽不被待見!你知道嗎?成兒從小就很努力想得到父親的讚同,想讓爺爺誇獎他,他做了很多事,可總是不被重視,你們那個花心的老爹,還有疼愛你們的爺爺,他們至始至終眼裏隻有你們,特別是裴峰出生之後……”她說了很多,但每一句無不是在諷刺,諷刺他人嘲諷自己她也分不清了。

知道外麵的人等得不耐煩了,裴二夫人才將解藥讓裴語嫣吃下,轉身出了帳篷。

“怎麽樣?她王妃沒事了吧?”君焱立刻擋在了裴二夫人的麵前,有些迫切的問道,隻要裴語嫣沒事,裴家就還會支持自己。

“王妃應該沒事了,待會兒自然就會醒,但是肚子裏的孩子恐怕……要盡快取出來才行。”她是故意的,故意的拖延時間讓毒性慢慢侵入裴語嫣肚子裏的孩子,讓她流產。

“你不是說能保住孩子的碼?!怎麽又保不住了!”裴語芙責怪道、

“被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我已經盡力了。”冷靜的回答著裴語芙,仿佛要不是她阻礙自己救人的話,孩子也能保住:“王爺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行退下了。”

“來人送二夫人回去。”裴語嫣沒事就好,孩子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日後他相信他的子嗣一定不會少。

裴二夫人經過裴響身邊的時候將藥瓶塞還給了他,甩甩袖子,風輕雲淡的離開了。

“太醫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君焱又恢複了之前冷淡穩重的樣子。

裴語嫣醒了,被人強硬的灌下了墮胎藥,個把月大的孩子離開了母體,已經死了,裴語嫣痛哭不已。孟婉柔反倒心情甚是愉快的曬曬太陽,磕磕瓜子,報應啊。

是夜,白梓顏的傷比之前的傷要好很多,通知了君彧,送走了狼木跟兒子,現在的她又出現在裴二夫人的帳篷裏:“東西拿到了嗎?”

“給你。”裴二夫人從抽屜裏取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交給了白梓顏。

“此次多謝夫人仗義相助。”白梓顏心滿意足的結果盒子。

“你這姑娘心可真是狠啊,不僅讓她遭罪還害的焱王妃失去了她的孩子。”裴二夫人坐下輕酌著茶。

“長安可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消息罷了,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也是始料未及的。”不承認也不否認,裴語嫣母子怎麽樣都好,隻要自己這次能安然脫險,裴家定然是要擊潰!“時間不早了,長安還得去向皇上請安。”頓了頓又道:“待會兒會有一場戲夫人要是有興趣不妨來看看,消磨消磨無聊的時間。”

“不送。”

白梓顏將盒子交給了君彧:“這個就是解藥,你趕快拿去給君晚服下,晚了我的人頭可就要落地了。”

“放心,你的人頭誰都要不了。”除了一個人:“你們將她放回林子裏,讓她容易被侍衛發現的地方。”

“是,王爺。”

什麽叫‘放回’,聽起來自己像個物品一樣。

那兩個侍衛還真的將自己放回了林子,很顯眼的地方,就差沒放在那些搜尋士兵的眼前。“在這裏,她在這裏!”一個發現了就等於周圍的人全部發現了她的存在,她也沒打算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

如料想的一樣她被壓到了皇帝的麵前,其他的人都到齊,該來的早就正襟危坐著,仿佛等待她很久了一般:“奴婢參見皇上。”

上下掃視了一下白梓顏身上的傷,麵無表情的問道:“長安朕問你,小皇子是不是被你弄傷的?!現在小皇子昏迷不醒也是不是因為你對他下了毒?”經過這幾天的沉澱,皇帝冷靜了許多,沒有之前的火爆跟衝動。

“皇上冤枉啊!奴婢怎麽會傷害小皇子呢,而且奴婢也有很多機會要是奴婢想要傷害皇子,或者想要毒害皇子的話早就這麽做了,不會等到現在啊皇上!”白梓顏努力的學著電視劇裏的人喊冤的樣子,那個冤枉啊。

“皇上,臣妾覺得長安說的也有道理,小皇子很喜歡吃長安做的糕點大家都知道,要是長安想要毒害小皇子的話在食物中下毒便可,何必大費周章的帶到林子裏去捅上一道,還被人給發現呢。”某個妃嬪公正道。

白梓顏感激的看了一眼,隨著看到之後就瞬間消失了,為她說話的人不是別人真是皇後的姐妹,公主君傾的生母,她是竹家的人絆倒裴家是他們的目的,犯不著浪費自己的感激之情。

“妹妹話可不能這麽說,在皇宮裏要是小皇子吃了長安做的糕點就出了事情的話,一定會追查到長安的頭上,到時候她就插翅難飛了,但在這裏就不同了她殺了小皇子之後,可以對外說是小皇子貪玩跑去了林子裏,妹妹也知道林子裏的流箭很多,一直流箭不小心射中了小皇子,這誰也說不清,豈不是很好的計策嗎?”賢妃反駁道。

“既然這樣姐姐可知長安跟一個遠離皇位爭奪,權利紛爭的小皇子有什麽仇恨要這樣對待小皇子呢?而且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現在已經得手,明明可以逃脫為什麽還要回來自投羅網,這些可都說不通啊。”挑釁的看著賢妃。

“誰知道是不是跟皇後娘娘或者是竹家有什麽深仇大恨,所以連累了小皇子,至於她為什麽會回來估計是被侍衛堵在了林子裏沒吃沒喝撐不下去了,想回來試試有沒有一線生機。”賢妃狡辯著。

“那長安身上被包紮的傷又作何解釋?難道她還提前準備了草藥跟繃帶帶著一起跑嗎?”這件事疑點太多,她懷疑君晚受傷根本就是裴家人搞的鬼!

“……”賢妃終於敗下陣來,扯不出像樣的話來回答,隻能重重的冷哼著。

眾人看著白梓顏身上的傷,想著她為什麽要回來,這些都解釋不通,難道她真的是被冤枉的?“當時真實的情況是怎樣的?!從實招來!”皇帝冷然威嚴道。

要是常人都會屈服於這股魄力霸氣之下,但現在的白梓顏可不吃這套,能馴服她這匹野馬的隻有一個人,可現在他已經不再了……

白梓顏將事情都述說了一遍,可沒有提到裴響跟裴峰,隻提到了裴語芙:“之後就是裴將軍看到的場麵,小皇子倒在血泊之中,以為我是凶手就朝我射了一箭,其實我離開是想去找人救皇子,由於當時沒有了力氣無法帶著小皇子一起離開,才造成了裴將軍的誤會。”裴峰的這個版本是從那邊聽來的,編起來很容易。

裴響閃著精光的眼微微眯了眯,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裴峰更是不相信的看著白梓顏,她為什麽沒把自己跟爺爺供出來,這樣就算皇帝沒有證據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但起碼給皇帝埋了一個心結,這到底是為什麽?裴語芙也不能理解為什麽隻有自己被供出來了,而弟弟跟爺爺卻沒有。

“無憑無據,朕憑什麽要相信你說的。”皇帝眼眸微眯,危險的通訊透露著帶著這樣的信號掃過裴語芙。

白梓顏突然不怕死道:“裴將軍也無憑無據,皇上和其他人為什麽相信他?要緝拿我歸案?為什麽認定是我傷害了小皇子,而不是裴將軍誤報?”

“放肆!居然敢這樣跟皇上說話,來人張嘴!”裴語芙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處罰白梓顏的機會。不過這個女人真是命大,這樣都不死,老天不長眼!

“朕讓你動她了嗎?!”皇帝反倒沒有露出因為白梓顏的無禮而產生的不悅,他的不悅來自裴語芙的善做主張。

“是,臣妾知錯。”裴語芙暗自咬牙。

“朕沒有相信裴將軍也沒有相信你的話,你們可有什麽其他的證據證明自己說的?”他是皇帝不能這樣輕易判決誰,尤其是在公眾麵前,所以凡事都要講求證據。

場麵瞬間沉默了證據誰都沒有,有的隻是空口說白話,證據沒有但有證人,可是那個證人昏迷不醒無法出來作證,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既然你們都不能拿出證據的話,朕隻好將你們全部收押待到小皇子那天清醒了再做決斷!”現在最重要的事逼他們其中的真凶拿出解藥就自己的小兒子。

“皇上微臣講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啊皇上!”裴峰一聽要收監,急了。

“皇上,臣妾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小皇子的事,是那個賤人誣陷我的皇上!”君晚中了毒,要等他醒來不知何年馬月,那自己這大好的年華都要在監獄裏度過嗎?不!她不要這樣!一個勁的朝裴響使眼色,讓他救自己,可是裴響似乎沒有不看到。

白梓顏沒有為自己申辯什麽,反正君晚不久就會醒來,自己在牢裏呆不久,不過皇帝也是個厲害角色,雖然不知道真凶是誰,但把兩方都收押了總會有一方拿出解藥將君晚救醒,除非有第三方的存在,不過沒有這樣的可能。

他似乎也沒有料到皇帝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以為皇帝會判決長安的最,為了一個宮女不會動他的家人,看來他想錯了,他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吧,好一個皇帝!但他不可能讓君晚醒過來,要是君晚醒過來將所有的事情一說,正好給了皇帝一個借口那他們都得完蛋,絕對不能讓君晚醒過來,現在就隻能對不起語芙了。

朝某個大臣使了一個眼色,某大臣看似考慮了一下國家形式,真誠的建議道:“皇上,外族凶猛,戰事連連現在又是急需調用良兵才將的時候,還請皇上三思。”

“還望皇上三思啊!”其他大臣也紛紛勸道。

皇帝啟程回宮,因為要抓白梓顏已經耽擱的不少日子,而且回宮之後考慮裴峰是還要出征,就放了他一馬將白梓顏跟裴語芙抓了起來,如言都收押入獄,白梓顏以臂為枕,望著牢裏的天花板,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叼著根稻草,好不愜意,仿佛她是來這裏享受的並不是來受罪的。

而旁邊左右兩邊牢房裏關著的人可不這麽享受這樣寧靜的時光了,尖銳的女聲大聲的叫著:“啊!有老鼠!!!蟑螂!有蟑螂啊!!!快走開,走開,不要靠近我!!!”

“別叫了行嗎?”耳膜都快震破了。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關在牢裏!”裴語芙對自己身在牢裏很不滿,很憤怒。

“誰讓你們對小皇子施毒的,施了毒也不解開,要是解開了大家不都相安無事了嗎?你也不用受這份罪,不是嗎?”

不要開玩笑了,怎麽可能,君晚要是醒了告訴了皇帝實情,他們裴家還要活命嗎?!

君晚怎麽還不醒來啊?是不是出了什麽岔子?難道裴二夫人給的藥是假的?其實是白梓顏想多了,隔天君晚就醒來了,隻不過腹部被捅了一刀,又加上中毒小孩子恢複力難免慢了點,君晚這一醒可是樂壞了皇後:“小晚你終於醒了,急死母後了!”緊緊的將君晚抱在懷裏,也不管他會不會因此窒息。

“母後!”君晚也緊緊的抱著皇後哭泣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母後了!”

“不會的,不會的……現在小晚不是好好的嗎?”皇後含淚的安慰著。

“恩。”哭了好一會兒,母子一起。哭好之後,君晚才發現白梓顏沒人,急忙的問道:“母後長安姐姐呢?”

“她在大牢裏,因為傷害你而被你父皇關押起來了。”皇後還是比較感激白梓顏的,要不是她也許她的兒子到現在也不會醒,而且她也從來不信她會傷害君晚,一定是裴家的詭計,現在君晚醒了,裴家的戲也唱不下去了!

“為什麽?!父皇為什麽要把長安姐姐關起來?要關起來的應該是裴相他們!”君晚為白梓顏幫了他而被關起來犯人卻逍遙法外很不滿:“我去找父皇讓他放了長安姐姐。”

“你是說裴相也在?”皇後有些詫異,但又覺得預料之中憑著裴語芙跟裴峰不可能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陷害長安。

“恩,還有裴將軍跟麗嬪娘娘,他們……”

“小晚。”君彧突然進來,沒有人通報。

“九哥。”

“小晚不管發生了什麽,你就說是麗嬪娘娘害得你,是麗嬪娘娘一手策劃的,知道嗎?”君彧蹲下身子,讓自己跟君晚的眼平齊。

“為什麽?傷害小晚跟長安姐姐不止是麗嬪娘娘一個啊。”

“小晚如果你想救你的長安姐姐的話就按九哥說的做。”君彧淡淡道。

皇後不理解白梓顏跟君彧的行為,輕聲問道:“為什麽不讓小晚如實講出?”

“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裴峰又跟那些外族的人打過交道,對他們的脾性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所以父皇才會讓裴峰跟著去,如果長安或者小晚將實情說出,在這個節骨眼上單是一個裴峰就很難處置,再加上一個老奸巨猾的裴響,隻會更加的難辦,到時候別說是裴語芙了也都處理不了,那還不如直接把矛頭指向裴語芙,起碼能除掉一個,也讓裴響他們付出點代價,還不能反抗。”

可是裴峰裴響不除,裴家始終不會倒。君晚看了看皇後,不知道要不要聽,皇後也納悶但還是囑咐道:“小晚你就聽你九哥的話,咱們現在要先把長安救出來。”

“恩,小晚知道了。”

君晚醒了,有人第一時間就去通知了皇帝,皇帝也非常高興,朝都沒有上完就急衝衝的跑到了鳳棲宮,帶著一大幫朝臣,對著君晚噓寒問暖。裴響有些詫異,為什麽君晚會醒,沒有自己手中的解藥,他應該不會醒才對啊!

一番折騰之後,皇帝終於問起了重要的事情,他要知道是誰對自己的兒子下如此毒手:“小晚,告訴父皇是誰故意傷害你的?父皇一定會為小晚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