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顧家大宅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堆滿了顧淮拋灑而出的狗糧,戀愛的光芒幾乎閃瞎了一眾旁觀者的狗眼,以至於白零在屋裏各處都準備了墨鏡,直到有一天他從沙發縫隙中摸出了半瓶潤滑劑,終於爆發了:顧總,您是不是真當顧家大宅裏就住著你倆啊?能不能考慮一下同居者的感受啊!

顧淮對此不屑一顧:大宅那麽多層樓那麽多房間,你就非得往我倆身邊湊?很明顯你這是自找的。

慕辭的臉有點兒紅,因為昨天趁白零他們不在的時候,顧淮確實獸性大發的把他壓到沙發上做了,以至於現在他一看見那張酒紅色的沙發就腿軟。

這種事真是開了一個小口就止不住了,就如同大壩泄洪一般,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繼而連三的,慕辭根本沒法拒絕了。為了防止被操得下不來床,慕辭在家裏都要捂的嚴嚴實實的,襯衫一絲不苟的扣到最上麵。

然而在顧淮看來,這種禁欲風的打扮,簡直就是在故意色/誘他。

慕辭有苦說不出。

不過白零一直挺奇怪的,明明慕辭剛被抓回來的時候,倆人還跟仇人一樣,這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讓慕辭改變了態度。

據白零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就隻有那天顧淮從趙導手底下救下了慕辭,英雄救美雖然能打動美人心,但慕辭之前受了那麽多傷害,不該因為這一次就釋懷吧?

百思不得其解的白零又去了問了江文璟,江文璟又去問了理查德,這才弄清楚了季雲舒和慕辭父皇的事兒。

江文璟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一語中的,“童年的陰影可能會伴隨人的一生,在慕辭最脆弱的時候,顧總出現的恰到好處,解開了人家的心結,這樣一來,慕辭很難不動容。”

白零點頭道:“而且那個季雲舒也太過分了,那明顯就是想逼死慕辭嘛,這麽一對比,老大好像也沒那麽混蛋了。”

江文璟總結了一下,“所以顧總能抱得美人歸,全靠同行襯托…但凡慕辭的追求者裏有哪怕一個正常人,顧總都妥妥的沒戲。”

白零點頭表示讚同。

江文璟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白零一眼,“你今天有空沒有,陪我出去逛逛?”

江醫生在顧家任職多年,白零與他彼此相熟,雖然偶爾互相拆台,但兄弟情底子還是在的。白零本身也不想留在顧家看那倆人撒狗糧,便回道:“行啊,反正今天也沒什麽事,你要去幹什麽?上街買衣服還是出診?”

江文璟不緊不慢的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我打算去醫院太平間看看屍體,聽說最近有具死的很漂亮的。”

“……”白零很想收回剛才的話。

……

顧淮自認為他的追妻之路非常順暢,雖然慕辭還是像往常那樣冷冷淡淡的,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我愛你,甚至都不願意戴訂婚戒指,但顧淮還是覺得非常的好,他不需要慕辭有多麽接受他,畢竟之前他做的事有多混蛋自己也清楚,現在慕辭隻要不拒絕他,隻要不尋死覓活的,顧淮已經非常滿足了。

他讓理查德又給慕辭做了一次心理診療,確認慕辭的病情已經穩定。抑鬱症這種東西可能沒法根治,但是慕辭現在好歹是進入平複期了。

理查德也說了,隻要不給他太大的刺激,基本上不會發作。

顧淮憂心忡忡的問:“這方麵我不太懂,做/愛算太大的刺激嗎?”

理查德心頭一梗,艱難的道:“強/奸算,和奸不算。”

顧大家主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理查德默默的捂住了臉,無語凝噎。

就這樣三個月的約定轉眼就過了一半,正巧趕上了慕辭的生日。慕辭從來沒主動說過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是顧淮在網上查了倆小時,才從一個曆史貼吧的無名帖子中查到了慕小皇子的生辰八字。

查出來之後一看,這不就是後天嗎?顧淮一個激靈,大半夜的把顧家得力人手喊起來開了個小會,會議主題就是:怎麽給慕辭過一個難忘的生日,最好能感動得他直接脫光躺上床。

有個家裏三妻四妾的花心手下提議,“可以去巴厘島度假啊,現在正是好時候。”

顧淮皺眉,“不行,這個季節人太多了,麻煩。”

江文璟想了想,“我記得您前年不是在太平洋那邊買了一處小島搞武器研究嗎,可以帶他去那裏玩幾天。”

白零忍不住插嘴,“我去過那邊幾次,都是一群漢子在測試槍支彈藥,炮火連天的,一點兒情趣也沒有,不太適合吧?”

顧淮想了想,“其實也可以,讓他們先把實驗停幾天,我記得小島那邊風景還不錯,林子裏還可以打獵,正好能讓慕辭放放風,這些天總把他拘在屋裏,估計他也悶壞了。”

於是計劃就這樣決定了,顧淮拍了拍手,“行了,散會,都回去睡覺吧。”

白零等人幽怨的望了一眼已經指到四點的鍾表,盯著倆黑眼圈走了。

第二天中午顧淮回來的時候,慕辭正在院子裏喂小狗吃牛肉幹。這小狗崽子長得很快,沒幾天就竄了個頭,被慕辭養的油光水滑的,毛皮發亮,才幾個月耳朵就立起來了。

顧淮心裏想了想,這小狗崽子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平安。

他瞅著小狗圓滾滾的身子,真心覺得它不該叫平安,應該叫豬。

小狗吃完了慕辭手裏的肉幹,就開始伸著濕乎乎的小舌頭舔他的手,慕辭坐在藤椅上,把他抱起來擱在膝頭,然後藤椅不負眾望的發出了吱呀的聲音。

慕辭憂心忡忡的望著它,“你不能再吃了,再吃就真的成豬了。”

小狗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鼻子在慕辭身上四處嗅著,拱著他的手要他摸頭。

慕辭揉了揉它的腦袋,又用手指在它身上丈量了幾下,最終確定了一個悲慘的事實:它不是毛多,它是真的胖。

顧淮看的好笑,過去摸了摸慕辭的腦袋。慕辭的頭發很柔軟,乖順的趴在額前。

顧淮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因為他突然想起前幾天慕辭的頭發長了,劉海擋了眼睛,他便主動去剪短了頭發。如果真的要回懿朝的話,應該會準備把頭發留長吧。慕辭這個舉動讓顧淮產生了一種他不打算走的預感。

慕辭抬頭看見是他,輕聲問道:“下班了嗎?”

“沒什麽事,開完會我就回來了。”顧淮在藤椅前半蹲下身,在桌上扯了張紙巾,拉過慕辭的手細致的幫他擦幹淨小狗的口水。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帶你出去玩吧。”

慕辭一愣,“我的生日?”

生日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好的回憶,畢竟皇帝第一次對他出手就是在他十五歲的生辰宴會上。

顧淮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低落,便笑著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們不在這邊過生日,我打算帶你去小島上度假,聽說那邊還能看到海豚呢,林子還能打獵,你想不想去?”

慕辭隻在海洋館見過海豚,還親手去摸過,微過魚。海豚是種特別親人的動物,慕辭也特別的喜歡,此時就來了興致,“我們怎麽去,坐船嗎?”

“不,我們飛過去。”

慕辭還在想著人要怎麽飛過去的時候,已經迷迷糊糊的被顧淮收拾了收拾,連同各種行李一起打包送上了私人飛機,飛往了遠在太平洋的小島基地。

顧家的小島臨近夏威夷群島,屬於熱帶季風氣候,一下飛機慕辭就感受到了那種明媚的陽光,不由得閉了閉眼。這種溫度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暖和,但不燥,清新的海風撲麵而來,還真有點兒度假的意思。

慕辭放眼望去,看見小島中央的高地上有五六棟三層小樓,灰色的,似乎還圍著高高的鐵欄,戒備森嚴,“那是什麽?”

顧淮笑了笑,沒明說,含糊道:“搞研究的,我們住的地方在那邊,環境不錯,可以看到海。”

後麵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提著狗籠下來,慕辭趕緊過去打開籠門,把平安抱了出來。

這小狗有點兒暈機,半死不活的趴在慕辭懷裏,小聲哼哼著。

顧淮不悅道:“把它帶來幹什麽?為了過二人世界,我可是連白零都沒帶。”

慕辭笑了笑,“白先生負責顧宅的安保,一時也脫不開身,平安也就這麽大點兒,帶上也不妨礙。”

慕辭很少笑,顧淮看著他的笑容,心髒不由得猛跳了一下,也就不在乎小狗的事兒了。

他們徒步去了居住的海景房,一路上鳥語花香,道路都是人工開墾鋪裝好的,路邊的花草都做了搭理,熱帶植物居多,棕櫚樹一棵接一棵,十分有情調。

海景房是個別致的二層小別墅,臥室在二樓,拉開窗簾就是落地窗,天光水色毫不掩飾的撞進視野,慕辭在窗邊看了好久,不禁有些呆了。

海洋真是一種非常遼闊的東西,久居於深宮大院的人,似乎更能被這種壯闊所吸引和震撼。

慕辭在那一瞬間就確定了,他喜歡這兒。

我好想寫格鬥,寫槍戰,寫黑道雇傭兵啊啊啊啊!所以我決定過幾天把高中寫的一篇短文拿出來改改,不曉得能不能過審(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