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顧淮才聽見懷裏的人帶著一種無比脆弱的感覺開口:“不要……”

顧淮低頭去看慕辭的臉,這個一貫清冷的人此時麵如紙色,嘴唇卻咬的嫩紅,顧淮情不自禁的湊過去親吻他的唇角,慕辭神色一滯,厭惡的往後躲。

顧淮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往前一按,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敢躲?你在躲一下我就把照片發出去!”

“疼……”慕辭悶悶的叫了一聲,眉毛難受的皺了起來,顧淮見狀,稍微鬆了點兒力氣,拇指在他唇角抹了一把,低笑道:“乖一點兒,我很喜歡你,隻要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不可能!”慕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伸手要去夠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他大概是不知道有個東西叫做雲端儲存,以為隻要把電腦砸了那些照片就會灰飛煙滅。

顧淮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不由得有些不悅,啪的一聲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訓斥道:“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慕辭反而更加用力的去抓電腦,身子在顧淮懷中掙動了兩下,無意間蹭到了他的下身,顧淮的呼吸一下子重了。

從初始到現在,快要兩個月了,顧淮因為有求婚計劃的原因,一直處於一個強忍著欲望的狀態,此時彼此都撕破臉了,顧淮也沒什麽禁忌了,直截了當的攔腰抱起慕辭,狠狠的將他按在了辦公桌上。

“啊!”慕辭驚叫了一聲,臉孔朝下被壓在桌上,顧淮死死的按著他的後腰,俯身過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顧淮是帶著懲罰的意思去咬的,牙齒瞬間穿破皮肉,齒痕處慢慢滲出鮮血。

慕辭那裏受過這樣的苦處,措不及防的慘叫了一聲,身子下意識就要蜷縮起來。

但是顧淮強硬的抓著他的手臂,按在堅硬的桌麵上,又低頭在那咬痕上舔了舔,滿嘴腥甜的味道。

“知道錯了嗎?”顧淮盯著慕辭白皙皮膚上的深紅齒痕,很滿意的問道。

慕辭氣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明明是你用床照威脅我,明明是你強權壓人,欺人太甚,居然還問我錯了沒有?!

“你,你就是個惡霸!”慕辭惱怒的掙紮起來,用綢帶綁著的長發在掙動之間散開了,顧淮順手抓起那根黑色的發帶,在慕辭的手腕上纏繞了幾圈,將他的手反綁在了背後。

慕辭又氣又怕,惱羞成怒,臉色漲的通紅,嘴裏不斷的罵著,可惜他一個文人,罵得再狠也髒不到哪裏去,顧淮就權當情趣了。

隻是慕辭這個完全不配合的態度令顧淮很不高興,他單手按著慕辭,空出手來解開了慕辭的腰帶,將外褲連帶**一同拉到膝蓋處。

慕辭隻覺得下身一涼,當下就毛了,愈發奮力的掙紮起來,嘶聲尖叫:“你想幹什麽!住手!滾開!”

顧淮本來想去拿潤滑劑的,被慕辭這麽一叫就一陣火大,抬手在慕辭光裸的屁股上狠狠的蓋了一巴掌,“你給我老實點兒!信不信我直接這麽捅進去!疼了可別跟我哭!”

慕辭悶哼了一聲,眼裏又浮現上幾分懼意,因為恐懼他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沒有雙手支撐身體,臉直接貼在桌麵上,以一個無力而脆弱的姿勢屈居於顧淮身下。

顧淮無端的就聯想到了頻臨死亡的蝴蝶。

於是他的語氣就緩和了一點兒,大手在慕辭臀上安慰似的揉了幾把,輕聲道:“你也別這麽倔啊,外麵多少人想嫁進顧家都沒轍呢,你跟我結婚,多少人羨慕著你呢,再說我也絕不會虧待你。”

慕辭隻是咬著嘴唇,很久沒說話。久到顧淮以為他已經認命的時候,忽然聽見這人無比憎恨冷酷的道:“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

顧淮一愣,心裏忽然有點兒難受,好像什麽敏感的地方被針紮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惡狠狠的一笑,如同鐵鉗一般的手指死死的按著慕辭的後項,陰鷙的勾起嘴角,“沒關係,反正你恨我一點兒也不影響我操/你。”

白零就是在這個非常不恰當的時候敲響了房門,顧淮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什麽東西砸到了門上,惱火道:“不管有什麽事,都給我滾!”

白零在書房外打了個寒顫,委屈巴巴的道:“可是,是景家的人來拜訪了。”

“叫他們和你一起滾!”

白零又一個哆嗦,可憐兮兮的解釋:“顧總,我知道可能打擾了您的好事,但是來的是景政先生。”

顧淮沉默了一下,隨後有些煩躁的道:“先帶他去客廳坐坐,我五分鍾之後過去。”

白零如獲大赦,一陣小跑溜得沒影了。

顧淮暴躁的盯著身下的慕辭看了一會兒,終於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揭開他腕上的束縛,就這麽一會兒,那對手腕上居然就勒出了紅痕。

顧淮潦草的給他揉了揉,便將新的婚約書和筆塞到慕辭手裏,冷硬的命令:“簽字。”

慕辭冷冷的扭開了頭,“你做夢。”

顧淮磨著牙冷笑,“行,不簽是吧,以為我現在沒空收拾你是不是?”

慕辭猛的回過頭,警惕的向後退著,同時騰出手來想要提起自己的褲子。

但是顧淮比他更快,慕辭沒躲兩步就被他一把抓住,攔腰扛了起來。慕辭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還沒等他喘口氣,自己就被重重的扔到了窗邊的躺椅上。

這一下他摔得很重,幾乎是立即就痛叫了出來,顧淮不知從哪摸出一隻手銬,將慕辭的雙手銬在一起,金屬鏈條穿過躺椅的扶手,這下他幾乎都動不了了,隻能被迫半躺在長椅上。

顧淮為了打壓他的氣焰,甚至還上手將他的衣服全都扒光了,薄薄的襯衫直接撕成碎片。

“你在幹什麽?!放開我!”慕辭驚懼交加,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極度的恐懼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是懲罰。”顧淮低頭看著他,輕飄飄的吐出這兩個極具羞恥性的字。

他半蹲下身 ,輕輕拍了拍慕辭的臉,低笑道:“寶貝,好好反省反省,等我見完客人再回來收拾你。”

說完之後,顧淮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身走了。

慕辭一聲不響的躺在長椅上,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竟然有種透明般的脆弱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