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心中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著張院長那一臉信任的模樣,阮桃嘴角扯了扯,回答了一句知道了,這才轉身離開辦公室。

她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孫偉國看到她興致不高,就放下手中的搪瓷杯笑著詢問是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院長找你過去,你還一副不高興的模樣?難道是院長為難你了?”

“沒有。”

阮桃抬眸,看著臉色慈祥的孫偉國,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院長交給了我一項十分光榮的任務,我隻是在思考該怎麽完成這任務而已。”

“噢?原來如此!”孫偉國恍然大悟“可是過年的聯歡會的事?”

若不是在張院長那邊聽說了,是孫偉國推薦的她,阮桃就要被孫偉國這副外表給騙了。

她笑了笑答應了一聲是。

因為確定她要代表醫院參加表演了,阮桃上午也不客氣,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去了會場那邊。

參觀了一下大禮堂,順便想著自己要表演什麽。

時間如此的緊迫,她肯定是隻能選擇唱歌這樣的節目了,就是不知道文工團那邊獨唱的有多少?

自己報上去的曲目,是否跟別人的撞上?

帶著疑惑來到了禮堂。

正好文工團的人在這邊彩排。

阮桃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在人群中,仿佛鶴立雞群一樣的存在著的秦筱雅。

她穿著嶄新的綠軍裝,在伴舞的陪伴下,翩翩起舞,舞姿十分的優美迷人。

秦筱雅在跳舞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周身散發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可見她是真的喜歡這份職業的。

能夠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那還是非常不錯的。

阮桃看了一會兒,就轉身準備離開禮堂,去找這一次文藝匯演的負責人看一下節目表。

她剛抬腳,身後舞台的方向就傳來一聲痛苦的驚呼,阮桃迅速轉身,隻見剛才還在伴舞中翩翩起舞的秦筱雅,此刻已經倒在了舞台上。

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腳。

“血…好多血…”

“筱雅你的腳出了好多的血……”

伴舞的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到了。

她們沒有想到,本來跳得好好的秦筱雅,怎麽會突然摔倒了,腳掌上還全都是赤紅的鮮血。

“讓一下。”

阮桃從外邊跑進來,讓將秦筱雅團團圍住的人讓開。

她視線落到秦筱雅的腳上,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秦筱雅大概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阮桃,而且還讓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她咬住唇眼睛紅紅的看著她。

不讓痛苦的聲音從嘴裏發出來。

阮桃沒有秦筱雅那般複雜的心思,她單膝跪在了地上,將秦筱雅受傷的腳墊高,撕開自己棉衣的內襯,從裏邊取出了棉花將秦筱雅的傷口堵上。

眼角餘光瞥見一旁掉落的練舞用的帶子,她撿了過來,將棉花纏上。

“先送去醫院。”

阮桃處理好了,抬起頭對四周的人道。

這個時候那些愣神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把秦筱雅扶起來,一起護送她去醫院。

阮桃視線落到一邊染紅了血的舞蹈鞋上,她皺起眉頭,將那舞蹈鞋也撿起來帶上,跟著回了醫院。

窗外有人看到這一幕,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過。

袁照本來還在訓練,結果聽說秦筱雅受傷了,他二話不說,就從營地趕了過來。

阮桃剛把秦筱雅的腳傷處理好。

袁照就已經匆匆趕到了門口。

“筱雅…”

在這寒冷的冬天,他竟然也跑得滿頭是汗,可見是真的很著急。看到秦筱雅坐在病**,雖然臉色蒼白,但是還是醒著的,袁照才擦了一把汗。

調整好呼吸走了進來。

“秦筱雅同誌,你感覺怎麽樣了?”

秦筱雅語氣淡淡的嗯了一聲“沒事,受了點小傷。”

袁照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又被他吞了回去。

阮桃沒有在意他們相處的別扭。

她把沾上血汙的棉球丟在了醫用垃圾箱裏,手上的手套也取下來丟在垃圾箱中。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暫時不要用到左邊腳掌。”

她語氣平淡地叮囑秦筱雅。

秦筱雅眼睛還很紅。

聽到阮桃的話,她也沒出聲,就是一直定定的看著她。

等阮桃收好東西準備離開病房,秦筱雅才出聲“你為什麽要幫我?”

“嗯?”

阮桃有些詫異,回頭看向問這話的秦筱雅“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

“我知道。”

秦筱雅繼續道“在禮堂的時候你可以當做看不見的。如果你沒有及時出手替我止血,我的左腿就廢了……”

這是剛才到醫院的時候,其他的醫生說的。

幸好及時止血處理了,不然一直流血的話,她的腿恐怕要截肢了。

所以她無法理解,阮桃為什麽要幫她。

“你不討厭我嗎?”

“嗯?”

阮桃整個人愣住,“我為什麽要討厭你?”

“我……”

秦筱雅張開嘴,心中有很多話想要說出來,但到了最後,也是將全部的話都吞回了肚子中。

眼眶紅紅的別看視線看向其他地方。

阮桃對一旁的袁照笑了笑道“對了袁副團,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那隻秦筱雅的舞蹈鞋,她撿回來了,裏麵藏著的刀片,她也看到了。

至於是誰藏刀片在秦筱雅的舞蹈鞋裏邊,那就是元照負責去查的事情了。

袁照接過阮桃遞過來的舞蹈鞋,摸到裏邊的刀片,他眉頭緊緊皺起。

“謝謝嫂子。”

“舉手之勞而已。”

阮桃送走袁照,也到了下班時間,她收拾收拾,下班回家。

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錢玉芬,一臉著急的錢玉芬看到她,馬上伸手握住了阮桃的手。

“小阮啊,我都聽說了,筱雅今天出事了多虧有你啊。”

錢玉芬言語之間全是感激。

阮桃笑了笑“錢姨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管是秦筱雅,還是袁照,錢玉芬,他們都對她今天施以援手表示感激。

但是這在阮桃看來,其實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這事真不記得記在心上。

現在更讓人煩惱的是,她文藝匯演要表演什麽?

在阮桃煩惱的時候,病房裏的秦筱雅也在生氣。

她竟然嚐試著要下地,要參加過幾天的演出。

錢玉芬根本就攔不住她。

袁照從外邊進來,正好看到秦筱雅掙紮著下床,他二話不說上前來,直接將她胳膊握住,按在了病**。

“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