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我們的海後主角洛雪兒,總是能輕易挑起四位皇子之間的鬥爭。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所以對於蕭禮為何選在晉中對蕭封塵下手,除了皇位,估計也有這位洛雪兒的功勞。
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勸說他打消這個念頭。
“二殿下不打算好生安慰安慰洛姑娘麽?”
我立在床前,做足了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模樣,垂著腦袋:“這是二殿下徹底奪得洛姑娘的心的好機會。”
蕭封塵忙著搞事業,即便他心中對洛雪兒有再多的情誼,麵對那人人想要的位置的時候,總是會生出幾分理智。
而洛雪兒,最不願意給他們的,就是理智這個東西。
蕭禮翻身下床,突然逼近我,掐住我的下巴。
“你看起來很高興?”
“奴婢沒有。”
我嘟著嘴巴,含糊不輕道:“奴婢這是希望二殿下能夠事業愛情雙豐收。”
蕭禮垂眸,眼底的陰鷙愈發濃鬱:“秦巧巧。”
“奴婢在。”
我看的出來他想發火了,但是把對蕭封塵的火氣撒到我身上,不太合適吧?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聲音,似乎是蕭封塵帶人回來了。
蕭禮立刻放開我,跳窗跑了。
嘖。
我走過去剛關上窗戶,大門又被推開,蕭封塵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
這兄弟倆要不要這麽無縫銜接?
剛打發走一個,又來另外一個。
蕭封塵聽到我的聲音,突然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皺了皺眉,背著手轉身:“走錯了。”
我:……
然後我聞到了淡淡的酒氣。
他走路的姿勢雖然看著還是四平八穩,但肩膀不自覺耷拉下來,時不時還會輕輕歪一下。
“太子殿下喝酒了?”我忙過去扶住他,被他甩開了。
除了酒氣,還有脂粉的氣味,味道很濃烈。
“別碰我。”蕭封塵冷冷道。
我尷尬站在原地,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一會讓我服侍,我真服侍了,他又讓我別碰他。
於是我往後退了半步,和他維持著一定的距離,壓低了聲音說:“太子殿下,喝花酒這種事情,若是被人參了一本上去,恐怕那些文官又有的說了。”
蕭封塵僵了一下。
“洛姑娘剛剛來奴婢這裏尋人了,奴婢實在是不好對她撒謊,殿下之前也未提點過奴婢該如何應對。”
我在心裏長籲短歎的,蕭封塵就不能在私生活上稍微讓人少操點心?
這讓我對他即位以後會不會又變成一個戀愛腦而充滿了擔憂。
“咳咳——”
他在我說完之後突然猛烈咳嗽了起來,我立刻拿起旁邊的帕子幫他拍背擦臉。
突然,他捉住了我的手:“秦巧巧。”
“哈?”
“你到底——”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扶著門框“yue”了出來。
我一聽到那種聲音,也有了生理反應,連忙按住胸口。
還好他進來的時候把身邊的人都支走了,院子裏隻有我們兩個。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你又不是——”
我差點沒刹住車,說他又不是蕭禮。
他抬眸看我,唇色蘊染上了一抹嫣紅,帶著醉意的眸底亮的驚人。
我立刻覺察到一絲不妙。
都說酒後亂人性,他該不會是憋得太久了吧?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片淒涼,奶奶的,舍不得洛雪兒,就把我當替身嗎!我可不是當初那個廉價的秦巧巧!
“太子殿下,您醉了,奴婢送您回房吧!”我小心翼翼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又故意用高亢的聲音引起外麵人的注意。
這個時候,劇情走向應該是——
“封塵!”
果然,院門那邊衝出一個影子,瞬間就把我撞到一邊去了。
我撇撇嘴,主角就是主角,天都幫她。
不過這力道著實驚人,我撞到旁邊的柱子上,疼痛讓我瞬間紅了眼睛,“嘶”了一聲。
“封塵你沒事吧?你怎麽喝多了?”洛雪兒攙扶著她,然後憤怒地指責我:“秦巧巧!是不是你灌醉他的!”
天老爺!
我站定後行禮:“洛姑娘,可別折煞奴婢了,太子殿下剛剛是走錯了門,奴婢房中的東西,您想必已經翻看過很多次了。”
反正我每次回房的時候,房間裏的東西總是會移動一點,不是蕭封塵就是她了。
洛雪兒漲紅了臉,但她現在也顧不得我,扶著蕭封塵就往主屋走。
“需要奴婢進去服侍嗎?”我故意道。
洛雪兒狠狠瞪我一眼:“不必了。”
隨即溫柔呢喃:“封塵,你酒量不好,為什麽要喝這麽多?若是不開心,跟我說就是了,我陪你。”
蕭封塵原本清冷的麵龐終於染上了幾分煙火氣。
我從他亮晶晶的眸子裏看到了洛雪兒的倒影。
他們好像是天底下最般配的一對。
既然般配那就別來禍害別人了!鎖死!
我移開目光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旁邊的草叢動了一下。
蕭禮還沒走?
噫,他看到這一幕豈不是要氣炸了?
我假裝若無其事吹了一聲口哨擋在了灌木前,洛雪兒似有覺察,疑惑看過來。
“那就請太子殿下和洛姑娘早些歇息;洛姑娘,太子殿下酒醉的時候盡量不要讓他動,不然嘔吐物卡在嗓子眼會造成窒息。”
我誠懇地提出建議,果不其然收獲一枚白眼。
我又沒說錯,我可不想蕭封塵突然嘎了,原因是腹上死,這得多社死啊。
蕭封塵突然輕笑了一聲,我以為我聽錯了,但那兩個人已經進了屋。
灌木後伸出來的手把我直接抓了進去,我被樹枝劃的生疼生疼的,忍著沒叫出聲。
“你故意的?”蕭禮在我耳邊威脅道:“你不想他們兩個人睡在一處?”
這不是廢話嗎?要是他們兩個人真的睡在了一起,你不是更要發瘋了?
但我總覺得他這句問的話裏有話。
我眼珠子一轉:“你猜?”
蕭禮被我氣笑了,他鬆開手,道:“這幾日你是打定主意要往外跑了?”
“那不然你替我去看診?”我推開他,站了起來。
主屋的燈也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