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渣的很好,很有本事。

“難道就沒人懷疑他有問題嗎!?”我緊緊咬著後槽牙,想象著把南宮宴夾在中間碾碎。

“我記得沒錯,你說是薑少主,薑島薑別離?”蕭楚雲反問我。

我不明所以,轉身回答:“所以呢?”

看到蕭楚雲冷淡的雙眸裏含著幾分戲謔,我忽然明白了。

南宮宴在梁國的身份擺在那。

一個富可敵國的公子哥,不可能在皇宮縱火。

就算他真有點什麽花花腸子,也是去燒皇上,燒我一個女官幹嘛?

但是這個不辭而別就很耐人尋味了。

“你跟他關係很好?”蕭楚雲問我。

我心虛點了一下頭,又解釋:“隻是朋友,朋友,我這不是關心朋友麽?”

我倆現在的身份站在這裏說話就很奇怪,趕緊提出先回他的寢殿。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隻是跨進院子,撲麵而來的氣息就感覺是無人居住的那種。

我深深嗅了一口。

他的寢殿和他這個人一樣,清冷孤寂,隻有兩個老宮女和一個老太監打理,見到蕭楚雲也是顫顫巍巍的行了個禮就去做事了。

蕭楚雲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囑咐了一句不要來打擾他,安排另外一個隨從在門口看著,我倆就進去了。

“三殿下……”

我沒敢坐下,立在他身邊期期艾艾開口。

其實我是想以現在的身份跟在他身邊,這樣查起來會很方便。

蕭楚雲看都不看我:“我拒絕。”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我回來不過是看在皇後的麵子上勸說昭玉罷了,你若是有什麽注意打在我身上,那就是找錯人了。”

我暗中琢磨了一下,是這麽個道理。

昭玉的事情,上頭有蕭封塵和蕭禮,下頭有蕭羽玄,怎麽都輪不上他這個佛子來管這件事。

我不由得有些泄氣,準備了好幾道說辭的話瞬間歇火。

我自顧自找了椅子,也不管什麽狗屁禮節了,隻能發著呆想想對策。

在牢裏被昭玉的態度氣得血衝腦,也沒想那麽多,隻想著找到凶手讓她好好看看,糊弄我是一件多麽可笑的事情。

萬事開頭難,總要給我一個突破口!

蕭楚雲悠閑的仿佛是在度假,隻顧著在那喝茶,褪了手上的佛珠在指尖撚著,標準佛子的形象。

我想的胃疼起身便要告辭,隻聽那隨從匆匆進來,張口要說話時,瞥了我一眼又閉上了。

“無妨。”蕭楚雲說。

隨從彎腰恭敬道:“戚少歌和佐雲來了。”

咦?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得坐姿端正起來。

戚少歌這個名字聽起來挺文藝的,但卻是個狠角色,是禦史台的管理人,禦史大夫。

原文裏,發生什麽案件都是由禦史台調查,之後將證據交給大理寺審訊,最後才是刑部執行,體係很完整。

據說這人還是個美男子,隻要見到他的姑娘不出三天準患相思病。

但是!

原文裏沒有明確描寫這人的性取向,我覺得不是正道,在人人都愛洛雪兒的np文中,他是唯一和洛雪兒對著幹的人。

可是……蕭楚雲有和這人打過交道嗎?

至於佐雲,就是大理寺卿了,蕭禮的上司。

“讓他們進來。你去屏風後麵。”

後麵那句話是說給我聽的,這是……不打算讓我回避了?

隨從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眼。

我的身份蕭楚雲並未說明,所以他的隨從並不知道我的底細。

我應了一聲,起身走到屏風後麵。

沒多會,腳步聲由遠及近。

“臣拜見三殿下。”

兩個聲音,一老一少。

少的那個聲音低沉悅耳,是標準的男主配置。

老的那個比較沉穩,聽著我腦海裏就浮現出了一個內斂的老頭形象。

“戚大人和佐大人不必多禮。請坐。”

老宮女奉茶之後就退下了。

“臣先說了。”佐雲開口道:“三殿下這次回來,可是為了寧禧公主的事情?”

蕭楚雲:“不錯。皇後娘娘讓我回來勸一勸她。”

隻聽戚少歌輕笑一聲:“皇後娘娘真是愛女心切。”

聽到那一聲帶著不屑的輕笑,我就心癢癢,忍不住探出腦袋從縫兒裏看人。

側臉帥到沒邊了!

戚少歌二十五六的樣子,穿著暗色的官袍,坐姿有些隨意,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乍看之下,還以為是蕭禮二世。

“戚大人,”佐雲冷冷道:“我說話的時候你能不插嘴嗎!”

“好的好的。”

哦喲,這麽看大理寺和禦史台不是很對付啊!

佐雲又道:“臣這次來,是想勸說三殿下不要插手這件事。皇上震怒,後宮革職了不少人,前些日子也有其他人為寧禧公主求情,都被處罰了。”

我想也是,皇帝一上頭,基本上什麽話都聽不進去,這個時候求情不是找死麽?

蕭楚雲:“你這話倒是叫我為難了。”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明明都不打算管了,到時候隻要隨便找個借口打道回府就行,哪裏為難?

這群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演戲。

“臣是為了三殿下好,”佐雲道,聲音微微寒:“這種小女子鬧出來的事情,三殿下一個大男人,傳出去隻怕會被人笑話!”

這時,戚少歌像是忍不住了一樣,插嘴道:“佐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又跟男人女人扯上關係了?”

就是就是,我暗中點頭,殺人放火男女都做過,幹嘛說的像女人專門就是放火的,男人說句話就被人笑話。

“哼。”

我聽到椅子拖動的聲音,一看,佐雲站了起來。

“請恕臣無禮,寧禧公主這件事證據確鑿,她也親口承認了,還有什麽好調查的?她就在皇後娘娘麵前哭一哭,我大理寺就要停下所有工作,隻為她一人!?”

然後他還補充了一句:“一個女人罷了!”

字裏行間,有種濃濃的,看不起人的意思。

蕭楚雲還是沒說話,接話的是戚少歌。

“佐大人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寧禧公主是嫌疑犯,雖說已經認罪,但是禦史台認為證詞漏洞百出,更別說還有十來個宮女作證她當時沒有去過冷宮那邊。皇上就是覺得可疑才讓我們全力以赴的調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