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禮是很不服蕭封塵的,這倆人之間的恩怨能追溯到蕭禮剛出生時。

蕭封塵隨皇上去看出生沒幾天的蕭禮,結果趁著皇上關心蕭禮生母蓉貴妃,奶娘忙著聽皇上訓話的功夫,一泡尿就送給了這個剛見麵的新弟弟。

再加上後麵女主角的挑撥,一度達到了白熱化。

原文雖然寫的很隱晦,蕭禮在明麵上也過得去,但我覺得,他應該是有更大的野心的。

可他現在表現出來是不是太早了點。

“二弟,秦女官遷了院子之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隨意走動。”蕭封塵道。

兩個皇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站著的那個人氣質冷峻,有王者風範。

坐著的那個像隻慵懶的貓,隻是眼底偶爾會有精光閃過,仿佛想著什麽時候亮出爪子。

我夾在中間,很不舒服。

“太子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蕭禮起身,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拱手行禮:“不過父皇對於宮內三番兩次出現刺客和賊人已經很不滿了。”

我看到蕭封塵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

我要是皇上我也惱火,刺客把皇宮當成了自己家,來去自如,到現在更是沒有一點關於刺客的消息。

“太子殿下還是把重心放在如何安撫父皇這件事上吧,為女官安排住處這種事情……說出去笑死人了。”

最後那句話,是他走過蕭封塵身邊,把聲音故意壓的很低。

蕭封塵呼吸急促了一瞬,又慢慢恢複正常。

“多謝二弟關心。”

蕭封塵微微側身,對著他的背影說道:“二弟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萬不可再受傷了。”

蕭禮微不可聞的一頓,假裝沒聽見,走了。

我在心裏尖叫,不是吧不是吧!蕭封塵知道他去過晉中,還試著殺他嗎!?

他知道了多少?

這裏麵有沒有我的事情!?

我腦子一片空白,連蕭封塵跟我說話我都沒聽見。

“秦巧巧。”

蕭封塵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不悅,他抬手敲了敲我:“本宮跟你說話,你好大的膽子神遊天外!”

我忙道:“太子殿下,臣隻是……隻是在想,遷出鳳鳴宮是不是不太妥當?”

“這件事,”蕭封塵坐下,一手搭在石桌上:“我已經跟母後說過了,母後也同意了。”

是心甘情願的同意,還是覺得無所謂的同意?

“昭玉……寧禧出嫁在即,母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忙,萬一中間再出些差錯,隻怕你難辭其咎。”他加重了語氣,刻意強調後麵那句。

我不是很服氣。

這跟我有個雞毛的關係?

我忍了忍,低頭道:“多謝太子殿下的厚愛了。不過臣還是想拒絕,畢竟這段時間外頭的流言實在是難聽。”

蕭封塵一愣,脫口而出:“你會在乎這個?”

我看起來像不在乎的人嗎?

不對,我的確不在乎,但也要分人的。

跟別人,完全ok,說什麽就隨便讓他們說就是了。

可跟你們四個,嗬嗬嗬。

我往後退,對他多了幾分疏離,“太子殿下說笑了,沒有幾個女人會不在乎這些的流言。讓人就不說了,皇後娘娘會怎麽想?皇上會怎麽想?”

他居然沉默了。

也就是說這家夥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一股火氣湧上心頭,我對他一福身:“臣願意接受太子殿下因為皇後娘娘考慮的安排,但是臣也希望太子殿下能做到剛剛同二殿下說的那些話——”

蕭封塵:“……”

“——與臣保持一定的距離,若無特別緊急的事情,還請和臣保持一定的距離。”

沒想到回旋鏢會砸到自己身上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敢對他這樣說話。

所以說完我就心虛了。

他是太子,他完全可以拒絕。

可半晌後,我聽到蕭封塵說:“可以。”

然後蕭封塵補充了一句:“我也希望你恪守本分,不要隨意與外男見麵。”

我:???

我以為太子是問我被綁走的事情,結果他一個字都沒有問,反而強調的是這種事情。

……好氣。

“太子殿下,你誤……”

他沒聽我解釋,轉身就走。

很決絕,好像不想聽我廢話一樣。

等兩個大佛終於走了,秦桑小心翼翼地來問我:“姑娘,奴婢聽說,咱們又要搬走了是麽?”

“是啊。真累。”我歎氣,看了看有些空**的房間。

這裏我沒住多久,連東西都不曾添置過,住進去時是什麽樣子,現在還是什麽樣子。

天下之大,竟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嗎?

“姑娘,我們何時收拾東西?”秦桑問。

這裏除了我的貼身衣物之外,就再沒有屬於我的東西了。

“就一些衣服吧。”

還有我的月奉,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

“知道了。”

我聽到采芝對秦桑說,住在宮裏真是麻煩。

真是絕大的麻煩。

最氣的是,蕭封塵給我安排的住處竟然在冷宮旁邊。

距離鳳鳴宮有很長一段距離,要是我要去當差,就必須早起半個時辰。

這裏更是沒有來來往往的人,蕭封塵想看住我不要太簡單。

但也有個好處,就是安靜。

安靜的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被打擾。

住進去幾日後,我前去看南宮宴。

南宮宴此時已經好了,而且還成功在皇後和皇上麵前刷滿了好感度。

尤其是皇後,看他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女婿一樣,似乎早已忘記他隻是個權宜之計。

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我沒有機會跟皇後單獨聊聊。

昭玉幾乎天天都黏著皇後,隻要一有時間就在鳳鳴宮,我當然也不可能當著昭玉的麵去說這些。

沒辦法,我還是找到了南宮宴。

“你不是真的要跟昭玉結婚做駙馬吧?!”

南宮宴支開了旁人,現在就我倆坐在前廳。

“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南宮宴說:“駙馬這個身份可以讓我在皇宮裏自由活動。”

“可是——”你始終是假的啊。

而且就這麽做了昭玉的駙馬,對待她卻沒有任何感情,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一點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