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了一枚簪子,我心情很不好。

回去的路上心情低落,整個人氣息奄奄的,非常不開心。

“真有你的。”蕭羽玄走在前麵,冷笑道:“還真讓你化解了。”

“四殿下,你原本是打算看好戲的麽?”我歎氣:“事情解決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蕭羽玄轉身,上前抓住我的肩膀:“要不是太子攔著我,前幾日我就要去找你了!說說,怎麽回事?”

他原以為我偷信的時候被抓住了,但這幾日鳳鳴宮風平浪靜什麽消息都沒傳出來,所以否決了這個說法。

然後他就覺得,我是故意在躲著他。

他抓的我很疼,我掙脫不開,隻能求饒道:“四殿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路上來來往往的宮女,膽子大的會斜眼看我們。

蕭羽玄張口剛要反駁,然後又像想到了什麽,惡狠狠看著我:“我就看你怎麽說!”

這個人翻臉比翻書快多了,我幾乎是被辦脅迫性質地帶了回去。

秦桑和采芝見我們這樣嚇了一跳,采芝上前要幫我解圍,我搖搖頭示意她別過來。

蕭羽玄瘋勁兒上來了誰都拉不住,別波及到她們。

我被蕭羽玄拽住一把扔在了**,他猴急地欺身壓上來,撕扯我的衣服。

“四殿下,現在還是白天。”我哼了一聲,被他壓的全身疼。

“做這種事情還分白天黑夜?”

蕭羽玄赤紅了眼睛,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秦巧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耍什麽把戲!從晉中回來就裝什麽好女人,你裝什麽正經呢?還是你覺得,你幫了晉中,就不是被千人騎萬人壓的貨了?”

什麽?!

他平常也瘋,但是沒有瘋的這麽不正常!

我死死抵著他的胸膛,咬牙道:“四殿下你到底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了?”

“結果看到那什麽薑少主,又起了別的心思是吧,半夜幽會別的男人……哈!”

我好像知道了什麽。

但是大哥!讓我解圍的人是你!!!

“你放手!放開我!”

我真是豁出去了,拚命曲起一條腿,狠狠蹬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猝不及防,吃痛滾下了床。

“秦巧巧,你好大的膽子!”

我撈起衣服擋住胸前春光,憤怒道:“四殿下!我隻是為了公主和薑少主,所以才說昨晚薑少主見的人是我!”

蕭羽玄捂著肚子搖搖晃晃起來,捏著床柱:“那那個簪子怎麽回事?不要告訴我你恰好帶了簪子在身上。”

“那是——那是我昨晚摘下來順手放進袖口的!”我氣的眼睛發脹:“不信你自己再私底下去問薑少主到底是不是我。”

蕭羽玄鬆了勁兒,“真不是你?”

“四殿下,我自問不是什麽高貴的人,但我現在也曉得了禮義廉恥。我若真的跟薑少主有什麽,當初遇到他的時候就發生了!還會等到他為了公主進宮?!”

蕭羽玄生氣的時候,智商真的是負數。

如果是蕭封塵和蕭禮,肯定能看出來。

他不說話了。

轉身坐在椅子上,揉著肚子:“你說的還真像那麽回事。”

“不這樣公主能信我麽?依照公主的脾氣,肯定會把這件事鬧到皇上麵前,到時候這件婚事也就散了。”

然後南宮宴也會抓著我不放,我的處境就更難了。

“那會是誰呢?”蕭羽玄百思不得其解:“昭玉鬧歸鬧,但是她從來不說謊,看見了就是看見了。”

我在心裏惱恨南宮宴,這廝真出去見女人了?

該不會見的是洛雪兒吧?算算時間,我見完南宮宴回來的時候正好是下半夜,洛雪兒離開……可是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好到可以私下單獨見麵的地步吧?

“算了,這都不重要。”蕭羽玄擺擺手,然後問:“你說的偷出來的信件呢?”

“……沒偷出來。”

這會我是真的心虛了,低著頭,“失敗了,沒有拿出來。”

“所以抓你去密室的人是皇後的人?”蕭羽玄問。

我趕緊否認:“不是,當然不是。”

然後下了床跪在蕭羽玄麵前:“當時,我正在皇後的寢宮,找到了那些信件,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就拆開看了一下……隻看完了一封,就被打暈帶走了。”

這個謊言我不怕被戳穿,因為隻是說給蕭羽玄聽的。

“居然是在皇後的寢宮被帶走的。”蕭羽玄深深蹙眉:“信件的內容?”

我挑了能說的說,但說的有些含糊不清。

抹去了一些細節,隻讓蕭羽玄知道,他的生母的確是死於皇後之手。

為了增加可信度,皇後是怎麽與人商量,又是用什麽手段坐實了姚泠兒妖妃的罪名,幾乎全部詳細說了出來。

蕭羽玄沉默了。

接下來就是看他的選擇了,要麽,就是沒腦子衝到皇後麵前去質問,又或者直接去找皇上。

這倆都像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可是蕭羽玄沒有不管不顧地衝出去,拎起茶杯在指尖轉了轉。

“知道了。”

良久後,他起身道:“這件事,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驚了。

這廝太冷靜了,冷靜的不像是我認識的四殿下。

而且人情什麽的沒必要沒必要。

“能為四殿下做事是臣的福分。”我趕緊道,生怕他為了這所謂的人情一直惦記著我。

他涼涼看我一眼:“你就這麽不想跟我扯上關係?”

怎麽說呢,但凡是個人,都不想跟你扯上關係!

我笑了笑沒說話。

他往門口走,我目送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回頭道:“你這幾天安分一點,不要跟別人亂搞。”

我:?

我這麽潔身自好,怎麽可能跟別人亂搞!這句話還給你!

終於送走了這尊大佛,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蕭禮來了。

我麵如死灰。

“二殿下。”

“四弟來找你了?”蕭禮看著桌子上遺留的茶具,懶懶問道。

我讓秦桑撤了茶具換一套新的上來,道:“是寧禧公主與薑少主鬧了一些矛盾,四殿下念著臣與薑少主交好,便讓臣前去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