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譽把夏微月抱回了自己的住所,此時的夏微月仿佛一隻貓兒,蜷縮在光譽的懷裏哭泣著。

她扭動的身體不斷摩挲著光譽。

“救我……救我……”

光譽的軍裝都被蹭的不再平整,他皺著眉直接走上二樓,然後把夏微月帶到了浴室裏。

他見過這種東西,通常在違法的經營場所會用來控製女孩子,讓她們被迫去接待客人,藥效很猛。

光譽直接打開了浴室的花灑,冰冷的水將二人全部打濕。

現在已經是秋天,這樣的水讓夏微月身體一顫,驚叫出聲。

“夏微月,冷靜一點了嗎?”

光譽的聲音帶著一種壓迫力,他又很怕自己用力會弄疼麵前的女人,而在浴室內的夏微月沒有任何力氣,隻能攀附著自己。

“光……光譽?”

能夠看到夏微月的眼中閃過片刻的清明,光譽居然鬆了一口氣,他無論執行多麽艱難的任務。也沒有像今晚煎熬。

他關上的花灑,去拿掛在一旁的幹毛巾,而夏微月的身體馬上又貼了上來。

被冷水打濕後,那身旗袍包裹著姣好的曲線,冰冷的水並沒有讓她的體溫正常,隔著衣服光譽都能感覺到燙手。

“光譽,幫幫我……”

夏微月一雙貓兒般的眼眸浸透了淚水,而光譽覺得這個藥怕不是曾經那種偽劣的產品,而是專門針對高級的獵物,藥效和持續時間都很不得了。

麵前的年輕軍官薄唇微抿,他看起來很嚴肅,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解決的方法,但是夏微月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容,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熟悉的人了。

藥,曾經的光譽是怎麽給自己喂的解藥?

那麽現在的光譽,能不能也擁有讓自己不再痛苦的解藥。

夏微月任憑大火燃燒自己的理智,在確定自己身邊是光譽後,她煎熬的內心居然放鬆下來。

她踮腳親吻光譽,搜尋著他口中的藥丸。

光譽狹長的眼眸猛然瞪大,夏微月的呼吸都是滾燙的,那柔軟的身體緊貼著自己,渴求著自己。

他應該推開的,但是心中卻有一種力量告訴他不要,那是他也說不清的吸引力。

“光譽……光譽……”

女人的呢喃居然帶著信任,光譽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感情來自於哪裏?因為自己是軍官嗎,還是其他什麽。

直接敲暈她嗎?沒有被緩解的藥效會不會傷害她的身體,光譽自己也沒有把握。

她是為了自己的話語去接近易之本雪透,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

也沒有時間容他在深夜尋找醫師。

光譽覺得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啞。

“夏微月,你確定,讓我幫你?”

夏微月感覺自己仿佛一隻離開水的魚,她好像幹渴的要死掉了。

她知道麵前的男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去。

她隻能尋求他的幫助,而她沒有想到,這場幫助到底需要什麽方式。

夏微月被隻大手捂住了眼睛,視線是一片漆黑,她卻覺得仿佛是一種救贖。

耳邊是男人很輕的聲音,是深海的妖精,讓人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好,我幫你。”

如果光譽是海洋,那麽夏微月覺得此刻的自己隻是一條魚,被波濤洶湧的海浪給吞噬,但是也不能登上陸地。

因為他們那樣緊密的聯係著,關乎生命,又關乎一切。

夏微月的意識閃過一絲清醒,她居然在這場虛幻的旅程中,對一個數據人紙片人,產生了這麽強烈的情緒。

是不可思議,也是惶恐。

有那麽一刻,夏微月害怕自己,要迎接一個沒有光譽的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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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痛,身體也是疲軟的,但有種累到徹底然後呼呼大睡到自然醒的滿足感。

夏微月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是非常陌生的房間,十分的幹淨,沒有多餘的東西。

似乎在彰顯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冷漠難以接近的家夥。

浴室中有嘩嘩的水聲,讓有點迷糊的夏微月清醒的過來,深色的地板上散落著眼熟的衣物,柔軟嬌豔的旗袍和剛毅嚴肅的軍裝,安靜的交疊在一起。

【零號?】

【係統自動審核昨夜內容,無法為宿主讀取】

零號冰冷的聲音已經回答了夏微月的猜想,而此時的某人麵紅耳赤,她記得昨天是自己不斷懇求光譽,幫幫自己。

浴室的門被推開,美男出浴的畫麵暴擊著夏微月的眼球,她驚慌失措的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光譽一愣,他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醒了?”

夏微月把自己埋在被子裏沒有說話,她感覺自己身邊的被褥下陷了一點,光譽應該坐在了**。

光譽隻能看到捏住被子的那雙白皙小手,和若隱若現白皙的肩線。

他默默的挪開了視線。

“身體沒事了嗎?”

夏微月覺得自己羞憤的要死掉,她昨夜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簡直的糟糕透了。

此時她並不想幫助零號攻略易之本雪透,她想去殺掉那個男人,畢竟攻略的對象,隻有兩個不就夠了。

“沒、沒事了。”

“好的。”

房間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有點詭異的尷尬。

“那個……”

“謝謝您的幫助,光少將!”

夏微月陡然提高了聲音,打斷了光譽的話,她還躲在被子中不願意麵對。

“我不會亂說的,也請光少將保密。”

聽到這話的光譽居然有點失落,他因為自己的情緒好笑不已。

“嗯,隨便你吧。”

光譽用毛巾繼續擦拭著自己的腦袋,他站起身來,往臥室外麵走去。

“浴室可以用,我在樓下等你。”

等關門聲響起,夏微月才鬆了一口氣,從被子裏偷偷探出腦袋。

是啊,這個世界的光譽對自己沒有興趣,他是個冷靜又正直的軍官,也是個並不和自己對立的人。

而夏微月根本沒有想到,離開房間的光譽在門口發了很久的呆,原來夏微月這麽迫不及待和自己撇清關係,有種避之不及的感覺。

從小到大做什麽事情都信手拈來的少校,第一次陷入人生的難題。

這個女人,真的這麽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