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月剛在心中有了計劃,可那位山中善野已經主動舉起杯子,用東洋話嘰裏咕嚕說了些什麽。
易之本雪透翻譯著。
“善野先生說,你是他見過最會唱歌的歌姬,他從來沒有這麽享受過。”
夏微月聽完以後說了一句“謝謝”,她拿著酒杯抿了一小口,而麵前的山中善野一口幹了。
她剛準備放下酒杯,卻被易之本雪透攔住。
“月鶯小姐,善野先生是貴客,我們東洋國如果敬酒你不陪著喝完,是很不尊重的行為。”
尊嘟假嘟,聽起來很不靠譜啊,雖然夏微月把這個架空世界對比一下自己的世界,某國女性在職場的地位,的確很迷幻。
她小聲的同易之本雪透說。
“易之本先生,我為了保護嗓子所以喝得很慢,請你轉告善野先生,我會把這杯慢慢喝完。”
聽完這話的易之本雪透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我非常理解你,但是善野先生現在有點高興,這麽說他隻會覺得你是瞧不起他。”
“月鶯小姐就喝了這一杯吧,後麵的我來幫你解決。”
聽到這話的夏微月隻能硬著頭皮將麵前的酒水喝完,看到這一幕的山中善野拍手稱快。
幾人又語言不通全靠翻譯的聊了幾句,易之本雪透看了看懷表。
“時間也不早了,月鶯小姐再唱兩曲,我就派人送你回去吧。”
易之本雪透的話語讓夏微月鬆了一口氣,也很是紳士,於是夏微月便再次走上舞台,又開始唱起歌來。
讓夏微月很無語的是,原主NPC的身體真是小趴菜,那小半杯紅酒已經讓她有了醉意。
她覺得有些熱,現在已經是秋天,晚上的溫度很涼,所以這個房間為了保溫,窗戶都是緊閉的。
可是現在夏微月覺得有點熱。
她堅持唱完一首,便衝著易之本雪透眼神示意,這個男人倒是很有眼力見。
“怎麽了月鶯小姐?”
“不好意思,我想去洗手間。”
“好的,我帶你去。”
易之本雪透又用東洋話和山中善野說了什麽,便起身帶著夏微月往廁所走去,路上夏微月為了不表現醉意,她倒是努力挺直腰板走著。
“善野先生很欣賞你。”
易之本雪透突然說到,夏微月敷衍著。
“多謝抬愛。”
“善野先生在東洋國從政,家中也經商,非常有權勢,得到他的抬愛,月鶯小姐這一生都不會有憂愁。”
夏微月沒有太聽懂,這裏並不是飯店,廁所也都是在臥室裏麵,易之本雪透就把夏微月引到了最近的房間裏。
裏麵點著昏暗的燈,夏微月一眼看到了門口,碩大的木箱子中,堆滿了圓銀。
“這是……什麽?”
“這裏是十萬圓銀,是善野先生送給你的見麵禮,他期待和月鶯小姐有更深入的交流。”
夏微月臉色一變,她看著麵前紳士禮貌的易之本雪透,終於明白為什麽光譽對這個人很不順眼。
你根本不知道,這張皮囊下到底是什麽。
“易之本先生,你在開玩笑嗎!”
“我知道月鶯小姐會抗拒,但善野先生並不會經常來炎國,隻需要來的時候你陪伴幾天就可以,其他時間你依舊是饒城最閃耀的明月,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這隻是見麵禮,後續善野先生還會送你其他禮物,月鶯小姐是個聰明人,這筆錢你需要在舞台上辛苦很久,但是今夜隻需要閉眼之間……”
夏微月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嗡嗡的,易之本的話語仿佛引人墮落的魔鬼,可惜夏微月並不是活在這個遊戲世界的人,她不會答應這種事情。
“抱歉易之本先生,我想先離開了。”
夏微月起身往臥室外走去,而易之本雪透退後幾步關上了門,他儒雅的臉龐被陰影遮住了一半。
“月鶯小姐,善野先生是我和你都得罪不起的人,我知道你會委屈,但是我會盡力補償你。”
“請你不要拒絕。”
易之本雪透說完這話以後,抬手扶住了夏微月的手臂,而醉酒的夏微月,居然因為他的攙扶而感受到舒適感。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勸阻她,順從這一夜吧,有無上的財富可以拿。
易之本雪透眼眸中滿是冷靜,他剛剛看時間也不過是算著藥效發作,這樣的狀態這個歌女半推半就,醒來麵對無法想象的財富,也不能說什麽。
這已經是低賤的歌女,能夠得到最榮幸的抬愛,被有錢有權的人給庇佑,她又要抗拒什麽?
本來就是個虛榮的女人罷了。
讓易之本雪透沒有想到的是,夏微月一把甩開他的手,劇烈的呼吸讓她頭發都有點散亂。
她跌跌撞撞的跑進臥室內,在易之本雪透驚愕的目光中,拿起梳妝台前的板凳,用力的砸向窗戶。
簡直像瘋了一樣。
“月鶯小姐,這裏是三樓。”
易之本雪透不知道這個虛榮的女人為什麽超脫他的猜想,他一步一步靠近。
“我很尊重你,但是你也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醉的徹底吧?”
“趁我還能好好溝通,答應這場合作,好嗎?”
夏微月趴在窗台上喘氣,秋夜的風很涼讓她清醒些,但是很快一股灼熱又翻湧而來。
這覺得不是普通的醉酒,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救命……”
夏微月第二個字是嗚咽出聲,她被易之本雪透一把捂住了嘴巴,拉扯著往**推搡。
男性和女性之間的力量太過懸殊,易之本雪透眼眸之中有點可惜。
“清醒的月鶯小姐看起來無法溝通,那麽等下你隻能成為**下流的母狗了。”
夏微月感覺自己的意識有點抽離,灼熱的體溫幾乎要燒盡她所有的血液和思緒,空虛無比的內心讓她發狂。
她剛剛的舉動並不是發瘋,雖然這個地方並不是風華林公館,但是屬於同一個地區,如果光譽已經追尋到這裏,希望他可以聽到這個動靜。
夏微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殺死了光譽兩次,現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卻隻能期待他的救援。
那一刻她心口騰升起無法控製的情緒,幾乎疼痛的讓她崩潰。
光譽,對不起。
因為這都是我不得已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