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 將他推了出去。

“溫大哥,我累了,要休息了。”

“等你想清楚, 再來找我。”

“我等你。”

溫瑜順從地被推得後退兩步, 見門在眼前關上,也沒有再表現怔然,轉身離開。

那一刻,她的眼睛是笑著的。

妹妹的存在, 本就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去進行一個魚塘的奪取。溫瑜推斷, 或早或晚,妹妹和沐顏, 會從單人對立變成雙人對立。

隻是,比她預想的, 還是要早了些。

明明岑樓叛變,造成信仰被奪,在主角意誌的影響下,沐顏的反應都沒有這麽大。

現在, 她這個一向完美的女人,竟然對他這樣一個偏執病嬌的變|態說,她和妹妹,隻能有一個。

簡直,就像是給另外一個人判下了死刑。

蒲雲憶這條一號魚的影響,竟然有這麽大嗎?

妹妹隻是微微碰觸,就遭到了這樣的反撲, 完全是想要她命的打法。

那麽, 正好, 溫瑜笑笑,她就利用這段思考的時間,多去和蒲雲憶接觸接觸好了。

*

一|夜安靜,清晨陽光灑落。

溫瑜在院中品茗休息,曬著太陽,為這具身體增加著維生素D。

她在等待著浮生若夢的開啟。

這一|夜,淩朗原應該利用空間重疊,去假山石和蓮花池那裏分別碰了壁回來了。

他應該清楚,溫瑜所說不假。

但是,他並沒有來找溫瑜,屬於男人的自尊,讓他爭著一口氣,想要將一切都看清楚。

嗬,男人的自尊。

在事關族人生死的問題上,還要在乎男人的自尊的話,那未免有些太過愚蠢了。

但溫瑜放任他去折騰。

隻要沐顏和他沒有接觸,而這條魚,能夠持續的貢獻冰晶值,就可以。

她隻是坐在那裏,享受著她短暫假期的最後時刻,在浮生若夢接觸前,安安靜靜地什麽也不思考,讓自己的腦子好好地放鬆一下。

甚至於,還抽空跟係統玩了一局129個世界信息組成的填字遊戲。

這是係統無聊時自己做的。

終於,當太陽又往中間挪近了些,溫瑜看到了空氣中的靈氣變化。

那樣的微弱,就像是柔|軟冰涼的浪花拂過身體,舒服得仿佛沒有知覺,掠過她的身體。

然後,太陽還是那個太陽,院落還是那個院落,柳樹還是那個柳樹,隻是,一切已經不同了。

這裏不再是虛假,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

溫瑜收起茶盞,她折起一根柳枝,走出了院落外,正對上匆匆而來的巫興謀。

他走得很急,肚子一彈一彈得起伏,喘著粗氣,在對上溫瑜目光時,微微一怔,很快說道:“溫城主,你也發現了,是嗎?”

“嗯。”溫瑜點頭:“空間變換了。”

“現在,這裏才是禦獸宗,是嗎?”她問道。

巫興謀點頭確認:“此前我並不確定,隻隱隱覺得有些詭異,如今看來,之前我們是陷在了幻陣中。”

他頓了頓,麵現猶豫,然後一拱手,誠色道:“溫城主,實不相瞞,此前鮫人一族與禦獸宗有所衝突,他們無故指摘我們掠奪殘害鮫人,由煉虛修者帶人來禦獸宗大鬧一通後,拿不出什麽證據,便走了。”

“如今,看這手筆,想必又是鮫人心有不甘,再次前來。”巫興謀歎了口氣,胖胖的臉上顯出幾分誠懇仁善:“鮫人族向來衝動好戰,頑固不化,千年前就有禦獸宗有淵源嫌隙,如今禦獸宗發展不錯,他們心有不甘,才會如此。”

“隻是,和平共處不好嗎?在下試圖與藍狼溝通,可是他並不相信我,隻信族長所言,將我困住後,以性命逼問我囚困鮫人所在。我沒有辦法,便隨意指了個假山石去處給他,然後他打暈我,便不知所蹤。現在看,這幻境就是藍狼的手筆,他出現在拍賣會,又故意被溫小姐拍下,所圖不小。”

“看,我這手臂,就是他抓傷的。”胖胖的手筆,像粗壯厚實的灰棕色蓮藕,隻是上麵被接連劃出好幾道長長的口子,從手肘到手腕,雖結痂了,但還透著淋漓鮮血般,讓人生理不適。

巫興謀拉起了袖子:“溫城主,家醜本不可外揚,但事到如今,鮫人狡猾,還請溫城主能為禦獸宗做個證明,不要讓禦獸宗蒙受不白之冤。”

他這一番話,將禦獸宗擺在了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依托於過往事件,將鮫人族抹得黑的不能再黑,然後,又借著淩朗原,把禦獸宗和懷玉城綁在了一起。

賣了可憐,拉了盟友,口水不虧。

而且,憑良心來講,他的演技,要比沐顏好。

溫瑜嘴角擎笑,配合道:“巫道友放心,誰是誰非,溫某心中清楚。”

“溫某對幻境也有所研究,此前察覺被困,也用了些辦法,傳出些信息出去,引人注意。這件事上,溫某與禦獸宗是一體,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溫城主高義,在下拜服。”巫興謀深深一禮:“溫城主,還請你在這裏稍作休息,幻境打開,我需與家父和其他道友說明情況,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好,道友盡管去。”

她看著巫興謀匆匆離去,他最先來這裏,甚至早於見巫振鋒之前,可以說是他對於溫瑾的重視,但同樣,也可以說,在這個幻境事件中,他並不信任溫瑾,來此,是為了試探。

畢竟,溫瑾有仁善之名,而那條鮫人,在溫家兄妹的院落,待過不短的時間。

試探之外,也暴露了一個信息,就是,巫興謀確實有在巫振鋒之外提前命令和決策的能力,他雖然是少宗主,但是,並不受管於巫振鋒的樣子。

書中,那一切,除了巫振鋒外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結局,如今,看來,應該是出自他的手筆。

他想洗白了,就將父親巫振鋒給推了出去。

所有的錯誤和罪孽,都是巫振鋒犯下的,禦獸宗是幹幹淨淨的。

【挺聰明的一個人。】溫瑜評價道。

係統:【但他是壞人,明明確確的壞人,還會是我們的敵對麵,宿主,你要怎麽收拾他呢?】

【嗯……】溫瑜摸摸下巴:【暫時,先什麽也不做。】

【他不是想洗白嗎?想將一切都推在巫振鋒的身上?正好,等他推完,我們再推他好了 。】

【現在,就先看戲。】

狗咬狗咬狗咬狗的戲,最好看了。

*

很快,懷玉城、魔宗和上弦宗一行人,在巫興謀的引薦下,再次與禦獸宗宗主巫振鋒碰了麵。

巫振鋒說明了此前被困幻境的情況,但並沒有說鮫人之事,隻是請大家稍安勿躁,在禦獸宗多待上幾天,待找到罪魁禍首,確認安全後,再行離開。

然後,巫興謀陪著其他人離去,巫振鋒又留了溫瑜單聊。

兩父子顯然已經通過氣,他說的,與巫興謀說的一般無二,隻是提到了無邊台上,那個“懷玉城和禦獸宗結親”的消息,詢問溫瑾。

“這確實是我放出的消息,敵人不清,時間緊急,唯有這個消息,才能吸引世人的注意,並且讓像巫宗主這樣的當事人,知曉情況危機。”溫瑜淡笑解釋:“事急從權,還請巫宗主包涵。”

“怎會?”巫振鋒笑笑,繼而不經意地提起:“無巧不成書,這也算天意,溫城主,不如假戲真做,就讓謀兒和溫小姐結親如何?”

“禦獸宗和懷玉城結親合力,會成為這修真界中不可撼動的力量的。”

溫瑜搖頭:“巫宗主海涵,瑜兒對巫少宗主並無此意,我父母早亡,如今隻剩下她這一個親人,她的歸宿,不能如此輕率。”

“哈哈哈,是巫某失言了。”巫振鋒大笑,然後又說道:“那澄清可否晚兩日再發?”

他眼神暗淡了些:“明日是謀兒生母的忌日,我不想她因此事而心憂。”

溫瑜笑笑:“巫宗主請放心,也不必擔憂,溫某放出消息時,隻說懷玉城與禦獸宗結親,並未言明具體是誰,修真界眾人想必也並未全然相信,我回去便傳信,今夜便會澄清言明一切,也省得尊夫人泉下有知,多生誤會。”

“還請巫宗主包涵,結親之事若是被瑜兒聽到,隻怕與她病情無益,拖一日便生一日事端。”

巫振鋒幹笑了兩聲:“溫城主考慮周全,那巫某配合便是。”

兩人客套笑笑,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物,溫瑜便離開了。

係統還在幹嘔:【癩□□想吃天鵝肉,我都看到了,兩個台上那麽多人覺得巫興謀配不上妹妹的,巫振鋒竟然還有臉要假戲真做,嘔嘔嘔,吐了吐了。】

【宿主,他那眼神一看就有陰謀,拖下去對他有什麽好處呢?】

溫瑜將之前整理過的資料甩給係統:【這是曆屆在靈獸大會期間被邀請到禦獸宗的宗門資料,以將要升級中等宗門的最多。】

【我教過你這麽多,該是你實戰的時候了。】她直接出考題:【這裏麵,就有你問題的答案。找到它,告訴我。】

係統樂嗬嗬地接過:【終於到我發揮的時刻了!】

它甚至還架起了一個紙做的鏡框,以表現自己埋頭苦讀分析的決心。

溫瑜嘴角輕勾,覺得它這幅樣子還挺可愛,就是白色和白色有點順色,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那鏡框的搭配,反而以為它長了個機械頭。

“城主,這的花很漂亮,我采了兩朵,一朵送給城主,一朵送給小姐。”

清亮的嗓音如黃鶯出啼,溫瑜視線中闖入了一片生機勃勃的紅色,迎麵便是一個大大的笑臉,和一藍一紫兩朵小花。

開得很是漂亮,揚起的花瓣像是笑臉,花蕊是粉|嫩的心形,看著就讓人心情好。

溫瑜認識,這是春心花。

“小姐喜歡紫色,便送紫色的,其餘顏色中,藍色的最漂亮,便送給城主。”

兩朵花被分別栽在花盆中,連邊沿的土都擦得幹幹淨淨,迎著太陽,生機盎然。

浮生若夢和禦獸宗中發生的一切,無論如何動**不安,從來都沒有影響到四月。

她天生喜歡靈獸和動物,在禦獸宗中,即使是浮生若夢的幻境中間中,四月也如魚得水。

她幾乎每一天,都會來院落中找妹妹,似是覺得其他人都在外麵,隻有她一個人在屋裏太過憋悶,便來陪她說說話。

有時候,是當麵聊,還會抓些有趣的小玩意給她看,有時候,是隔著房門,給她講今天遇到的趣事。

偶然飛過的一隻蜻蜓,鷲鳥脫落的羽毛,哪匹馬鬧脾氣不吃東西了,都能成為她的話題,就連某一天的天空分外得藍,都會成為四月傳達給妹妹的好心情。

很奇怪的,這樣平常的事情,卻讓溫瑜的心漸漸變得平靜。

即使以溫瑾的身份在外,同時控製巫毒娃娃的那個神魂,哪怕有一點暈3D和視角,但還是會期待著四月的到來。

或許,是因為,四月是她在這個世界中,唯一一個不需要算計,也不需要防備的人。

她與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需要去考慮,而四月對她,更是絕對的忠誠,她不聰明,甚至有一些笨,但是一顆真正的赤誠真心,卻分外動人。

這幾天,除了“城主/小姐會喜歡的、會開心的”的話,四月說的最多的,便是“如果爹爹也來這裏了就好了。”

四月的愛馬如命,馴養本領,本就是烏伯教的。

此前事情解決,讓烏伯和四月來這個公費旅遊一次,也未嚐不可。

溫瑜露出笑容,她接過花盆:“我和瑜兒很喜歡,謝謝四月。”

四月笑容大大的:“城主開心,小姐開心,四月就開心!”

傻姑娘。

溫瑜揉揉她的頭發,可很快指尖一頓,轉過頭去,正對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巫振鋒。

巫振鋒並沒有看她,他的目光落在四月的身上,那一瞬間的表情有些怪異,像是懷念,又像是詫異,但很快露出和善笑容:“懷玉城果真是臥虎藏龍。”

“不僅有禦獸宗傳聞中的珍寶龍骨玉髓笥,就連隨便一個小姑娘,都能找到春心花。這花雖不珍貴,種的位置卻巧,尋常人根本找不到,隻有得靈獸親近信任的人,才會被引領過去。”

溫瑜眸光微深,“春心花並不珍貴,種植位置卻巧”這句話,總讓人有些在意。

四月嘟起嘴:“我可不是什麽隨便的小姑娘,我是烏四月,是懷玉城的馬夫!”

她麵露得意,巫振鋒卻一愣:“你姓巫?”

“真是巧,與我還是本家。”

“我的烏是烏鴉的烏,才不是禦獸宗的巫!”四月反駁道。

她反駁得這樣快,不禁巫振鋒驚訝,連溫瑜也察覺到了不對。

雖然花了很大的勁力去學,但四月認字有限,她又從未出過懷玉城,對禦獸宗的情況應該不了解,但如此幹脆直接的反駁,就像是根植在習慣裏下意識得地反駁一樣。

見溫瑜看過來,四月難得的聰明了一回,仰頭說道:“城中外地來客時,見過我和爹爹養的馬,誇我們與動物有靈性溝通,聽別人叫爹爹烏伯,就問過是不是禦獸宗的人。”

“爹爹便是這麽回答的。”

“有太多的人問過,爹爹也回了太多次,我就記住了,姓氏和家族榮譽,是不允許被混淆的。”

禦獸宗在禦獸一道上,是天下第一大宗,被這樣詢問,本身就是一種誇讚,可向來好脾氣的烏伯,竟然直接拒絕。

想起私庫中的龍骨玉髓笥,也許,懷玉城中這烏家祖上,與禦獸宗的巫家,有所嫌隙關聯也說不定。

“巫宗主,四月通慧晚,又在懷玉城中隨便慣了,若是有所衝撞,還請巫宗主包涵。”

“不會不會,我見四月姑娘這性情,很是喜歡,也很想與她討教一番養馬的心得。”

眼見四月眼睛亮了就要奔過去,溫瑜直接將她攔住,看向巫振鋒:“巫宗主,養馬的事,還是先等眼前的事辦完了再考慮吧。”

“溫城主說的是。”

巫振鋒笑笑,並沒有糾|纏,他最後看了四月一眼,轉身走了。

剛剛,溫瑜能想到的事情,巫振鋒自然也能想到。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隻要他有合適的機會,就不會放棄探尋。

溫瑜的手掌按在四月的肩膀上,為她打上一個震懾和守護印記。

然後,她看向四月,交代道:“四月,你記得,以後再見到剛剛那個人,或者是禦獸宗的其他人,都不要與他們單獨待在一起,也不要再跟他們說,你和爹爹的事情。”

他聲音壓得極低,像是悄悄話一般:“他們之中有壞人,我們要小心,知道了嗎?”

四月堅定點頭,小拳頭攥了起來:“城主放心,我記住了。”

“需要出力的時候也叫我,我力氣大得很。”她舞了舞拳頭。

溫瑜笑了:“嗯,會叫你的。”

*

溫瑜回了房間。

往外發出幾枚玉簡處理事物後,溫瑜就取出一本雜記,靠在小塌上看了起來。

她很清楚,禦獸宗的人要對付她,但按照以往他們的習慣,他們不會這麽速度,而現在,沒什麽事情好做的情況下,就相當於度假的延長了。

至於另外兩個物事。

溫瑜視線往小桌上一掃,那裏,放著一枚玉笛和一顆像綠豆的花種。

這是冰晶值突破一億後,積分換寶得到的物品——妙手回春。

並且,不同於之前,這次換寶附贈了“妙手回春”的說明書。

足足有六十頁,還是雙麵五號小字的A3紙。

其中,一百一十九麵半,是妙手花的種植指南和注意事項,剩下半麵,是使用方法。

溫瑜粗粗一掃,就將指南收起,揉揉太陽穴,開始看書了。

作為擁有花農愛好(世界70),並且在研究院為愛好兼職實習期間,唯一成功培育嫁接了開花的變色龜甲牡丹,獲得並拒絕了研究院的特聘offer的人,對於那份種植指南,溫瑜隻有八個字——

——狗屁不通,神仙難做。

光是收集一萬種不同病症病人的唾液,根據病症嚴重程度進行配比,然後將種子浸泡一萬年這個種植第一步,溫瑜就覺得,這是換寶係統沒東西給了,隨便扔出來搪塞的。

可隻有種出妙手花,才能配合使用回春笛,驅走一切病症陰邪。

溫瑜覺得,書挺好看的,積分換寶要是實在拿不出,隨便給點靈石,也是不錯的。

她書看得入迷,漸漸地便有些了困意,頭一歪,拍拍靠枕,便閉上了眼睛,打算小睡一會兒。

金蟾湊過來,趴臥在小塌的末端,小心地靠近溫瑜。

是一個她不會皺眉,而它又能感知到她的氣息的位置。

當冰晶值突破一億後,金蟾也發生了變化,除了最基本顏色變化之外,它與溫瑜的感應,突破了距離的限製,隻要是方圓百裏之內,溫瑜需要的時候,它都可以提供冰晶,並且,瞬移到溫瑜的身邊。

因此,玉玲瓏就從自己出去浪,變成了拉著金蟾一起出去浪。

禦獸宗的人今天都見到了一隻癩□□的頭上別了一朵向日葵,在蓮花池旁翻轉著肚皮曬太陽。

每個看到的人,都一臉愣,這癩□□長得真奇怪,還竟敢大搖大擺地躺在這?有人拿著掃把,已經打算趕走癩□□了。

可當知道這是溫瑜的靈獸時,那些原本或略懵或厭惡或鄙夷的神情立刻變了,人人都翹起大拇指。

“不愧是溫小姐,連靈寵都這麽特別,這金白參半的顏色,我身為禦獸宗的人竟然認不出是何品種,實在是太過與眾不同了!”

“更與眾不同的,是它頭上那朵向日葵,不愧是溫小姐的靈寵,連品味都這般特別,禦獸宗雖說有天下靈獸,如今見到這隻,才是真長世麵了!”

“你看,它翻身的動作,那般慵懶巧妙!”

“你們看,那小小的爪子,簡直就是天道的造物,每一隻,都那般精致小巧!”

基本上,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將金蟾和玉玲瓏給誇了個遍,以至於他們回來時,步子邁得六親不認,容光煥發的模樣。

金蟾想法來得快去得也快,再加上,它本就認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最美麗、最強大的存在,而那些恭維,遠比不上它平日裏對自己的誇讚,很快就不當一回事,窩著睡了。

即使升級後不需要回來,它還是想要陪在溫瑜的身邊。

玉玲瓏就不同了。

在懷玉城時,有一片花田給它浪,後來跟了溫瑜,每到一個地方,溫瑜並不拘著它,它也總是時不時飄出去玩。

玉玲瓏很會察言觀色,方便的話,它就直接顯露向日葵的本體,在地上各種播種。

就連天涯客棧外的海灘,都長了幾株向日葵,雖然很多人認不出來,隻覺得那是什麽長得奇形怪狀的椰子樹。

而溫瑜需要隱藏身份的時候,它就會因地製宜,適配那個地方最常見的植物,開始到處飄著玩,尋隱蔽的地方,偷偷留瓜子。

上弦宗的明清峰、南華峰等地方,都有它的痕跡,隻不過在那裏的門人眼裏,可能隻是一株常見的黃|色小花,或者一棵雜草、一根野菜,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隱匿,是它的天賦技能。

現在,剛剛播下種子偽裝蓮花的玉玲瓏從金蟾頭上飄起,落在了小桌上,瞬間就被桌麵上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根玉笛,和一顆花種。

玉笛很漂亮,珠圓玉潤,隱隱的翠色,散著靈氣,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相比之下,那顆花種,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當然,在玉玲瓏的眼中,平平無奇的是玉笛。

花種散發著靈氣和馨香,玉玲瓏不禁蠢蠢欲動。

它之所以能夠偽裝成其他的植物,就是因為它具有吞噬種子吸取轉化的能力,原則上,吞一顆後,想生成多少棵對應的植物都可以。

玉玲瓏也嚐遍各種植物的種子,有糖葫蘆味的,燒餅味的,馬尿味的……儼然美食大家。

如今,美食大家,遇見了一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種子。

聞起來,還很香。

作者有話說:

*玉玲瓏,懷玉城的至寶,副本一中溫瑜得到的。

昨天紅包已發,今天評論區繼續前五十掉落紅包!

PS,今天紅包選的發51個,結果通知隻發出了50個……永恒差一個,可能是晉江bug了,差的這個我晚點隨機發一個吧,等晉江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