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李梅心中愈發慌張。
“不重要。”男人的目光變得狠戾,用力握著陸堯的脖子,冷聲說道:“陸堯是你最後的希望了吧。”
陸堯的臉被憋得通紅,呼吸變得急促,手扒拉著男人,可卻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李梅見狀,徹底慌了神,大喊道:“住手!你提出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從今天開始,你們再作惡多端,我就隻能送你們進去。”
話落之後,男人徑直轉身離開,空氣瞬間變得空**。
李梅和陸堯看著彼此,卻始終掙脫不開綁在身上的繩子。
夜色降臨,溫度也隨之下降。
耳邊時不時傳來一陣惡狗的叫聲,李梅的心揪在一起,“陸堯,你的繩子能解開嗎?”
“如果能解開,我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陸堯心中也憋著火氣,說起話來,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李梅的臉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微微垂眸。
但是下一秒,李梅注視著陸堯,聲淚俱下,“我之所以做這麽多,不還是為了你嗎?”
現在的情況今非昔比,李梅也隻是將盡力給陸堯帶來更好的條件。
可是事事不如人意,鬧到了這天這個地步。
李梅越想越是覺得委屈,眼淚掉了下來,低聲哭泣。
陸堯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底盡顯不耐煩,“別哭了。”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地步,陸堯也沒了心思。
剛才出現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怎麽可能會有人平白無故去管別人的事情?
陸堯陷入一陣糾結之中,恍然間,他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們剛設計完陸枝枝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很難不聯想到一起。
也許這件事情和杜銘有著密切關係,畢竟他的家庭背景令人不可小覷。
可如果陸枝枝和莫長汀在一起,他們才會獲利更多。
一時間,陸堯又拿不定注意了。
“陸堯,媽知道自己做錯了,”李梅重重歎氣,“我起初隻是為了你好,但是並沒有考慮你的未來。”
“別說了。”陸堯也不想談論此事,隻是問道:“莫長汀和我們聯係了嗎?”
李梅搖了搖頭,“估計他現在還在醫院。”
杜銘下手很重,莫長汀在醫院檢查的時候,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最近他都要老老實實養傷了。
“汪汪汪……”
突然逼近的狗叫聲讓他們意識到了危險靠近,而李梅是最害怕狗的。
“陸堯,現在該怎麽辦?狗來了!”
“別發出聲音,”陸堯也在仔細辨別聲音來源,想要試圖不要靠近。
可他們現在毫無逃跑的可能,隻是坐以待斃。
兩條惡狗出現在眼前,陸堯也徹底慌了神。
不過那兩條惡狗好像經過專業訓練一般,沒有向前,隻是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好似隨時要將他們吞入腹中。
李梅渾身都在顫抖著,恐懼已經占領了她。
下一秒,李梅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媽!”
…………
當李梅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裏,她下意識尋找陸堯,可病房裏空無一人。
李梅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那兩隻惡狗一直回旋在腦海。
陸堯推門而進時,李梅已經坐直了身子,“我們怎麽……”
沒等李梅的話說出口,陸堯便開口解釋了,“我們遇到了巡邏的警察,是他們救了我們。”
那兩條“惡狗”是警犬,察覺到周圍不對勁,才會發出那樣的叫聲。
不過也多虧了他們,要不然現在還被困在那裏。
“陸堯,媽要出院。”話落,李梅就要從**下來,不願意待在醫院裏,“住醫院在浪費錢了,媽不想給你帶來經濟負擔。”
陸堯皺眉,不耐煩地說道:“讓你留在醫院治療,別再拖了。”
其實李梅的身體現在越來越不好了,隻不過一直強撐著不肯去醫院。
她不敢檢查,不僅害怕浪費錢,更重要的是,她害怕檢查出來什麽問題,讓她感覺到死亡的降臨。
想到這裏,李梅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好像再待在醫院裏就像是在等待死亡一般。
“我要出院,”李梅不顧陸堯的反對,徑直從**離開,“我的身子,我清楚,不需要住院。”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一位護士走了進來。
“你好,哪位是李梅的家屬?”
陸堯上前一步,“我是/。”
“檢查結果出來了,主治醫生要見家屬。”
李梅的身體明顯變得僵硬,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檢查了什麽。
檢查結果為什麽不能直接給自己看呢?還要家屬去主治醫生辦公室?
一時間,李梅聯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自己命不久矣。
當看到陸堯準備起身時,李梅也緊跟在後,“媽也和你一起去。”
“媽,你在病房休息吧,”陸堯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安撫著李梅的情緒,“沒事的,隻是檢查結果而已。”
話雖這麽說,但陸堯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主治醫生辦公室內,
陸堯坐在主治醫生的對麵,語氣中夾雜著擔憂,“醫生,我媽、的情況怎麽樣?”
“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主治醫生將檢查結果遞給陸堯,“患者是肺癌,不過還沒有發展到晚期,還有希望。”
癌症的治療意味著要花費巨額醫藥費,可這對陸堯而言是比登天還難。
“醫生,需要花費多少?”
“最低幾十萬吧,看後期治療需要什麽藥物。”
如果放在以前,幾十萬很隨意拿出來。
但是現在完全是天文數字,一時間拿不出來這麽多錢。
陸堯來到天台,拿出手機,撥打了莫長汀的電話。
他還沒開口,莫長汀直接破口大罵,“你們家怎麽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你們把我害成什麽樣子!咳咳……”
莫長汀牽動到了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不是他們出的鬼主意,現在也不至於被打住院。
莫長汀還沒有受過如此大的委屈,可是杜銘也不是他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