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無奈,拉著李梅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媽,我先帶你去醫院。”

“我的身體,我清楚,用不著去醫院。”李梅麵露幾分不自然,拉著陸枝枝重新回到了沙發邊,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枝枝,先喝點水。”

陸枝枝執意帶李梅去醫院,她的咳嗽愈發嚴重,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

可當喝完水沒一會,陸枝枝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也在打架,她努力強撐著,但意識卻逐漸模糊。

李梅見狀,眼神盡顯笑意,急忙喊來陸堯將陸枝枝抱到了臥室。

莫長汀望著躺在**一動不動的陸枝枝,不再遮掩眼底深處的渴望,這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人兒。

奈何陸枝枝卻死心塌地非要和杜銘在一起,不過過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飯,看他們還怎麽在一起!

想到這裏,莫長汀的嘴角勾起弧度,開始解陸枝枝的衣服,帶著幾絲迫不及待。

然而當他剛觸碰到陸枝枝的扣子,房門被一道巨大的衝擊撞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杜銘怒氣衝衝上前,一拳打在了莫長汀的臉頰上,嘴角瞬間滲出血跡。

杜銘和陸堯一前一後回來,察覺到陸堯的小動作時,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心裏咯噔了一下,一直緊跟在後,看到莫長汀進到房間後,他立刻明白過來。

“你竟然敢打我!”被打的莫長汀心中也憋著一口氣,起身準備反擊。

可他還沒碰到杜銘一根手指頭,就再次被杜銘踹到了牆角處。

動作幹淨利落,每次出手都極到好處。

不過杜銘無暇顧及蜷縮在地上的莫長汀,心疼地看著在陸枝枝的身上。

他大步上前,脫下西裝外套蓋在陸枝枝的身上,將她打橫抱起,徑直離開了。

下午時分,陸枝枝才從昏迷中醒過來,她半眯著眸子,回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心中難免慌亂。

但當陸枝枝仔細觀察周圍環境時,心中莫名心安,這是杜銘的家。

這時,杜銘端著一杯熱牛奶,推門而進,溫柔一笑,“醒了?”

“我怎麽會在這?”陸枝枝還是有些迷惑不解,“我不是在我媽那裏嗎?”

事到如今,陸枝枝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自己的親媽和親弟設計出賣。

杜銘的眉宇之間透露出幾分心疼,大掌包裹著陸枝枝的手心,輕撫著她的頭發,“枝枝,阿姨和陸堯在你的水裏下了藥,想讓你和莫長汀……”

後麵的話,杜銘並沒有說出口,但是陸枝枝已經明白了,眼底充斥著憤怒,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們能設計自己和莫長汀發生、關係。

好在杜銘及時趕到,要不然……

思及此處,陸枝枝握緊了拳頭,堅定地說道:“我要回去和他們說清楚。”

起初,陸枝枝以為李梅雖然不願接受杜銘,但是也不會過分到如此地步。

她努力做好兩邊的工作,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說動李梅,她還在想方設法拆散她和杜銘。

半個小時後,陸枝枝和杜銘坐在了李梅的麵前,氣氛略顯詭異。

“媽,為什麽要這麽做?”

麵對陸枝枝的質問,李梅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輕蔑地瞥了一眼杜銘。

她的女兒樣樣不差,分明可以找個更好的,可是偏偏要在杜銘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我這是為了你好,”李梅理直氣壯,仿佛處處為陸枝枝考慮,“你們倆門不當戶不對,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李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將這一次都歸結在杜銘的家世上。

杜銘坐在一旁,臉色閃過微妙。

這一切都盡收在陸枝枝的眼底,她緊握著杜銘的大掌,眼神中閃過從未有過的堅定。

“姐,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陸堯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進來的,望著不知好歹的陸枝枝,發出一陣冷笑。

而陸枝枝也不再想克製內怒火,突然起身,一巴掌甩在了陸堯的臉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別想用我做交易!”

陸堯震驚地望著陸枝枝,不可置信剛才那一巴掌,“你竟然敢打我?”

話落,陸堯作勢要還回去,可還沒來得及動手,手腕便已經被杜銘拽住。

“放開我,”陸堯吃痛地皺起了眉頭,怒瞪著杜銘,“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了!”

陸枝枝也不怕事情鬧大,直接拿出手機,“現在就報警!”

可李梅卻慌了,莫長汀被打得還在醫院裏住著,事情要是鬧大了,對他們誰都不好。

“都鬧夠了嗎?”李梅沒好氣地從杜銘的手中救下陸堯,“陸枝枝,既然你不肯聽我的,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踏進這個家半步。”

聞言,杜銘擔憂地望著陸枝枝,可她的神情中卻沒有太大的波瀾,挽著杜銘轉身離開。

沈榮珠和陸鶴年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火氣“蹭”地一下上來了,命人直接把李梅和陸堯綁起來,送到了一處破舊的工廠。

這裏荒無人煙,李梅和陸堯被綁在柱子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媽,是不是莫長汀做的?”

李梅也沒了方向,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難道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正在緩緩靠近,李梅立刻保持警惕。

然而出現的卻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

李梅和陸堯瞬間慌了神,他們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你們是誰?”

男人不語,而是將李梅和陸堯之前做得那麽喪盡天良的事情全都擺在麵前。

赤、裸裸的證據讓他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眼底的慌張無法掩飾,態度瞬間發生轉變,李梅盯著眼神,肩膀都在顫抖著,“你是誰?到底到底想幹什麽?”

“為人民除害,倘若這些證據交到警察手裏,你和你兒子的後半輩子就有判頭了。”

李梅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並不認識他是誰,可為什麽他要針對自己?屬實讓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