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落滿心滿眼都是手裏沉甸甸的銀票,完全沒發現南寒溪的異樣。

隻覺得南寒溪突然捂自己的嘴雖然有些不太禮貌,不過確實,財不外露!

是她太唐突了,萬一自己有五百兩的事情讓別人聽去了,然後遭人惦記,她不得哭死?

還得是悶聲發大財才行!

到也不是宋落落怕了這府邸裏頭的丫鬟們,主要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安穩穩的花銀子,這日子單單是想上一想,都覺得美的不得了!

想到這裏,宋落落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看向南寒溪的眼神那裏還有半分嫌棄,恨不得當場把南寒溪當財神爺給裱起來!

“王爺教訓的是!”

宋落落自己都沒有察覺出,自己的語氣多麽嬌媚婉轉。

尤其是眉眼之間藏不住的神采飛揚,明媚到幾乎令南寒溪不敢直視。

“咳,你懂事就好。”

此時此刻。

偷偷摸到南寒溪院裏的嬤嬤正趴在角落,將耳朵貼在門扉處,細細聽著南寒溪與宋落落的動靜。

昨夜宋落落一直留宿在世子房中,而且房中燈火燃了一夜。

要說二人什麽也沒發生,嬤嬤是一個字也不信。

她緊貼著門扉,隱隱約約就聽到了“辛苦了一整晚,好委屈”的話。

還有宋落落一聲格外驚喜的“五百兩”。

這下,再不諳世事的人聽了這話,也很難不胡思亂想啊!

嬤嬤挑了挑眉毛,暗暗感慨宋落落勾搭世子的本事當真厲害,吩咐身邊的丫鬟好生伺候世子爺,便三步並作兩步,直奔西院去了。

西院。

淮安王妃慵懶的靠在紅木椅上,施施然端著茶,輕抿了一口,抬眼冷冷掃了掃麵前的嬤嬤。

“你的意思是說,昨兒個宋落落睡在世子房裏,世子還賞了她五百兩?”

嬤嬤殷切的靠在淮安王妃身邊,給她捏著肩膀:“是啊王妃,聽那宋落落的語氣,昨天晚上世子可把她折騰壞了,不然,也不用那麽委屈,都把世子心疼的直接給賞錢了!”

聞言,淮安王妃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抹讚賞之意。

“不錯,這賤丫頭倒是有本事,真能讓世子動了心思。”

“世人若是知道淮安世子屬意一個卑賤的通房丫頭,不知如何沸騰。”

“你且將此時添油加醋的安排下去,再把宋落落那賤丫頭叫過來領賞。”

……

此時此刻,宋落落把五百兩的銀票裏三層外三層的裹在衣服裏頭,笑得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南寒溪見她如此激動,莫名也覺得心情明朗了不少。

區區五百兩就開心成這副模樣,真是個小財迷。

宋落落寶貝似的收好銀票,又煞是諂媚的朝著南寒溪貼了過來。

“王爺~我來伺候你更衣吧!”

一邊說著,宋落落就抬手朝著南寒溪抓了過去。

南寒溪躲閃不及,竟直接被她壓著推倒回榻上。

二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令他們眼中隻有彼此。

呼出的熱氣緩緩纏綿,尤其是宋落落溢滿星光的眸子,再一次使得南寒溪心跳加速起來。

男人本來早起就身子敏感,加上南寒溪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再加上宋落落身段良好,細腰盈盈一握,這會又整個人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胸口被兩個擠壓到變形的肉團子包裹,非但沒有窒息的感覺,更是覺得如此這般的感覺煞是刺激。

幾乎是一瞬間,南寒溪整個人便繃緊了身子,抬手想把宋落落推開。

隻是一抬手,便摸到了宋落落嫩到幾乎能掐出水來的小腰,不由得呼吸都亂了幾分。

偏偏宋落落還沒反應過來,嬌軀不安分的扭動著,如同美女蛇一般整個人攀附在南寒溪身上。

“王爺……”

其實也不是宋落落自己想勾引南寒溪。

她上輩子就是個做醫藥研究的書呆子,雖然追求者無數,卻也保持了距離。

和異性如此親密的情況,還是頭一遭。

尤其是南寒溪還是個實打實的帥哥,身材有料,氣味好聞,而且還很純情的樣子……

粗神經的宋落落後知後覺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南寒溪已經眼尾泛紅,呼吸都亂了不少。

尤其是平日裏滿是冰冷的眸子,此時此刻竟有片刻的怔愣,倒映著宋落落的模樣,沒了平日裏的淡漠疏離,此時此刻如同被深情所籠罩,就像是滿心滿眼隻有她一般。

宋落落愣住了,不自主俏臉飄過一抹紅雲。

倒是南寒溪有些苦,隻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全都沸騰起來。

一方麵是男人早起的血氣方剛,一方麵宋落落的模樣實在和曾經的白月光太像了,尤其是現在這害羞呆愣的模樣,幾乎讓南寒溪把持不住。

意欲推開宋落落的手,鬼使神差落在了她的纖腰上,非但卸了力度,甚至還帶了一絲試探性的纏綿。

二人之間的氣氛越發曖昧,隻是突然,門口突然傳來了“咚咚”聲。

宋落落率先反應過來,略有狼狽的掙紮著離開了南寒溪的懷抱。

南寒溪掌心間滑膩溫軟的觸感瞬間消失,懷裏的溫暖也驟然不見,莫名令他有些空虛。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些煩躁。

宋落落顧不及其他,飛快整理了滿身的狼狽,笑眼盈盈開門去了。

卻見王妃身邊的嬤嬤似乎心情不錯,看著宋落落開口:“王妃念你伺候世子有功,喚你過去領賞。”

“伺候完世子,便來西院走一遭。”

話畢,嬤嬤不再多看宋落落,也沒僭越規矩多看房裏一眼,隻是意味深長的打量了宋落落一眼,便兀自離開了。

倒是個狐媚子,這走了個來回不足一柱香的時間,就又跟世子折騰上了。

世子也是個精神好的,就是心性還是太差,居然被一個賤丫頭迷的團團轉。

目送嬤嬤離開,宋落落有些羞燥的拍了拍臉蛋子,折返回房間,準備伺候財神爺更衣。

隻是宋落落剛剛回去,卻見南寒溪早已自己收拾好一切,方才方寸大亂的模樣也消失的幹幹淨淨。

如果不是耳尖依然飄著一抹可疑的暗紅,宋落落甚至覺得剛剛的一切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