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夏商周回頭看了白宴一眼繼而說道“不知郡王和方丈知不知道平行世界這一說法。”心中思量了一下,夏商周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兩人聽此,皆是怔了一下,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夏商周見此,自然知道兩人心中的想法,笑笑說道“若是我說,真正的夏商周已經死了,群毆隻是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孤魂,你們信嗎?”

夏商周的話語雖平平淡淡,卻還是能聽出其中夾雜著一絲的顫抖,像是在害怕什麽,不禁讓白宴微微心疼。

“我來自華夏,我是炎黃的子孫,我確實姓夏名商周,我是那片大陸夏後氏嫡係的傳人,夏家的少主,夏禹直係血脈。”說此,夏商周不由有些自傲,麵上也是帶著一絲的嚴肅。

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夏商周繼續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確實是被這裏的夏商周召喚過來的,那時候的我,已經是一縷孤魂。”

自是知道兩人心中的震撼,夏商周也是起身,繼而說道“我們那裏很美,施行的是民主政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益,沒有人可以濫殺無辜,侵犯別人的權益都是要被關起來的。”

頓了一下,關乎於二十一世紀的種種全都湧入了她的腦海中,嘴角上揚著一抹笑意,繼續說道“那裏很發達,想要去什麽地方都很快,吃的東西也很多,女子也有女子的權利,她們和男子有著平等的地位,在那裏,小看女子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說著,夏商周的嘴邊不由上揚一抹苦澀,雖然那裏沒有這裏空氣好、環境美,但是卻有她心心念念牽掛的人和割舍不掉的物。

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還是會想念那個地方,來到這裏,一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陌生的身份,都讓她感到很不安,有時候她真的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夢,醒來之後她依舊是夏家的少主,那個性子淡薄的少主……

抬頭看了一下天際,方丈不由輕皺眉頭,回頭看了一下白宴,似是有什麽要說。

“郡王,你知道嗎?以前的我可不是這個性子,冷麵無情,大概就是說我這個樣子。”回頭對著白宴笑笑,隻是那笑中的苦澀之意不由讓白宴心中有些發堵。

“有時候,我就在想,倘若我不來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夏商周會死掉,我也會去轉世,就不會覺得在這裏孤獨了吧……”夏商周一雙魅惑的眸子中沒有往日的神采奕奕,倒是顯得異常的迷離。

猛的站起身子,方丈不由對著白宴大喊道“不好,王妃的星宿越來越淡!”

聽到方丈的話語,白宴也是心下一驚,連忙上前一步將夏商周拉近懷中,有些踉蹌的跌進白宴的懷中,夏商周微微抬頭,看著白宴的麵容說道“郡王,來這邊唯一不後悔的便是遇上了你。”

一雙劍眉緊皺在一起,白宴雙手鉗製住唐詩的雙臂,說道“夏,夏,你醒醒,夏,你不要嚇我。”

白宴的聲音似是沒有傳到夏商周的耳中,一雙眸子確實越來越暗淡,依舊喃喃自語道“若是能回去的話,我一定不會再去氣師父,就是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啊……好像那時候他的身體就不是太好……他……”

“夏,夏,快醒醒,你若是回去了,那我怎麽辦?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邊疆的嗎?你怎麽可以回去你的世界?”晃動著夏商周的臂膀,強迫著她看著自己,此時的白宴額間也是刮過一絲的汗珠。

回過頭看了看白宴,夏商周唇邊微微上揚,說道“郡王?白宴?你說那時候的我這麽醜,你怎麽會喜歡上我這一種人?明明放任我不管就可以了,卻又偏偏進宮求旨,還真是……”

“夏商周,知道我這麽在意你,你還想回去嗎?”不知不覺的按在了夏商周右肩的傷口處,夏商周吃痛,一雙眉頭也是輕皺在一起。

神情有些呆滯,夏商周低頭看了看,而後說道“郡王對我很好,我怎麽會回去呢?”

“對,夏,為了我,也為了在聖王府中的外公,夏,醒醒吧!”將夏商周肩頭的傷口按出血漬也不知,白宴一張俊臉上滿滿的焦急之色。

“外公……哥哥……還有郡王……”眸子中慢慢恢複清明,夏商周抬頭看了白宴一眼,接著說道“郡王,我好累,好想睡覺……”

身子軟軟的倒在白宴的懷中,那雙眸子也是緩緩的閉上了,遮住了芳華。

“方丈,夏怎麽樣了?”扶著夏商周的身子,白宴回身對著方丈開口說道。

凝神望了一下,方丈也是笑笑說道“郡王放心,王妃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聽此,白宴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方丈,商周身世的事情,還請方丈不要聲張。”

點點頭,方丈也是知道白宴話中的意思,說道“郡王放心,老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見方丈滿口答應,白宴也是放下心來,又是說道“那這樣,本王就先告辭了。”

方丈見此,也是點點頭,說道“王爺慢走,老衲就不送了。”

將夏商周橫抱在懷中,白宴對著方丈會意,腳掌用力便是掠身向著院子外駛去,速度之快,竟是讓院子中的和尚誤以為是一陣風吹過。

“快,回客棧去!”直接進了馬車之中,白宴一臉焦急的對著守在馬車邊的水月開口道。

愣了一下,水月姐妹倆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到平日裏淡然的白宴這般的焦急,也是不敢怠慢,拉起韁繩便是飛速的往回趕。

將夏商周平放在馬車上,右肩那抹血跡也是映入了他的眼中,輕皺眉頭,此時的他也是想起了方才有些著急,便是用力大了些,導致了傷口的崩裂。

心中有些自責,白宴卻也是小心的將夏商周的衣衫解開,落出了那片裂開的傷口。

從懷中取出一小瓶藥粉,輕輕的撒上了一些,這才算是止住了血,輕手將夏商周抱在自己的懷中,此刻的白宴如同對待一尊易碎的娃娃那般的小心翼翼。

隻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對於白宴來說卻猶如半個世紀那麽難熬,心中的焦急似乎要把他吞噬,現在他才清楚的知道夏商周對自己是多麽的重要。

回到房間之中,白宴親手將夏商周的傷口再次處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找了一個椅子靜靜的坐在她的身側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