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打算將你也一並收拾掉,枉費你還這麽忠心的效忠與他。”夏商周見此,也是接口說道,右肩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的痛楚,她似乎是一點都沒感覺到,語氣中竟是還帶著一絲調侃之意。

皺皺眉頭,白宴將夏商周放在地上,夏商周眨巴一雙眸子,說道“這傷口不深,我稍稍處理一下便好。”

“這是你說是什麽就能是什麽了嗎?”麵色依舊緊繃,白宴沒好氣的說道。

“默揚,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嗎?”沒在理會一臉冷冽的白宴,夏商周倒是歪著腦袋,對著白宴身後的默揚開口說道。

嘴角上揚一抹苦笑,默揚麵色蒼白,卻還是說道“主子,屬下護駕不周,還請主子責罰。”

見默揚最終還是鬆口,夏商周心中也是暗自開心,直到感覺到頭頂上傳來陣陣的冷氣,她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白宴一雙可以吃人的表情。

“小東西,我看你是越來越猖狂了。”熟悉的語調不由讓夏商周打了一個機靈,腦海中想到他曾以另一個身份對自己做出的事情,夏商周一張小臉上也是飄上一抹紅暈。

“你果然是那個混蛋。”有些磨牙的看著他,夏商周瞪著一雙美眸,沒好氣的對著他開口說道。

白了夏商周一眼,白宴說道“你是我的王妃,對自己的王妃做那些事情,純屬夫妻間正常的範疇,我可還是沒有做更混蛋的事情呢……”

語罷,便是將夏商周打個橫抱,抱進了還算完整的馬車中,水月鏡花也是走到默揚的身側,幫忙著處理起傷口來。

被放在軟榻上,白宴伸手便是要解開夏商周上身的衣衫,被白宴這一舉動嚇的微微退後,夏商周說道“郡王,你這是要做什麽?”

眸子中的警惕之色不言而喻,夏商周的動作也是讓白宴啞然失笑,說道“做什麽?夏,這孤男寡女的,你又是我的王妃,我們兩個在一起,你說我能對你做什麽?”

思緒飄到了一邊,夏商周的一張小臉上不由泛著點點的紅暈,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不該想的地方去了。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一副扭捏的模樣,白宴也是大概猜出什麽所以然,伸手捏了捏夏商周的小臉,說道“你這個小家夥腦袋裏想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好?再說了,我是這樣的人嗎?”

被白宴這麽一說,夏商周那張小臉是更加的漲紅了,似乎都能滴出血來。嘴上卻是說道“你敢說你不是這樣的人嗎?”三番兩次的換做滅的身份半夜去找她,除了周公之禮,他算是將她的便宜占的幹幹淨淨。

白宴見此,愣了一下,隨即笑笑,湊到夏商周的耳邊說道“既然愛妃將我本王想的這麽壞,那本王就順著愛妃的意思,免得愛妃埋怨本王對愛妃冷落了。”

說罷便是伸手解開她的衣襟,大手微微用力,上邊的衣裳便是被他撕開而來,白皙細膩的皮膚毫不客氣的暴露在白宴的眼前。

驚呼了一聲,夏商周下意識的雙手環胸,卻是牽扯到右肩上的傷口,白宴見此,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夏商周的身子穩住,說道“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心中還有這麽多的小九九?”

定眼望著夏商周右肩上被折斷的羽箭,白宴拿起手邊的小刀,微微試了一下,繼而說道“忍不住就叫出來。”

看著瞬間變得嚴肅的白宴,夏商周也是點點頭,白宴見此,對著夏商周輕笑了一下,說道“愛妃,這次是不巧你受了傷,等你的傷好了,本王就將洞房補給你,怎麽樣?”

見白宴又是將話題扯到了這邊,唐詩不由一張小臉爆紅,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子,她怎麽從來沒發現那溫文爾雅、平易近人,都是他刻意偽裝的?

“嗯……”就在夏商周胡思亂想之際,白宴手下也是迅速的將刺在她肩頭的羽箭給拔了出來,夏商周輕哼了一聲,緊咬牙關沒有出聲。

白宴這邊將羽箭放到一邊便是拿起手邊的金瘡藥灑在了傷口處,又是取來紗布纏繞在上邊,待一切都做好,白宴的額間也是滲出些許的密汗。

“郡王,你身上的毒開還沒清,這麽折騰下去,身子會垮的。”看著一臉疲倦之色的白宴,夏商周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對著白宴輕聲開口說道。

搖搖頭,白宴笑笑說道“你沒事就好。”說罷還輕柔的將自己的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

夏商周見此,眸子一轉,對著白宴說道“郡王,你過來。”

語罷,白宴也是老老實實的過來,夏商周見此,劃破自己的掌心,便是將自己的的手捂在了他的嘴上,頓時,一股血腥味便是席卷而來。顧及夏商周肩上的傷,白宴也是不敢有所動作,一時間,他們兩個這種怪異的舉動也是沒人打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夏商周也是放開白宴,一張小臉也是因為剛才的舉動變得有些蒼白。

一手環住夏商周的腰間,一手執起身子,白宴挑挑眉,說道“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抬眼看了白宴一眼,夏商周說道“我的血是世間所有duyao的解藥,而我先前給你下的毒,除了我的血液,其他不管是什麽都無法解除。”

點點頭,白宴繼而說道“還有,剛剛你可是說過有什麽事情是瞞著我的,快說,是什麽事情。”

笑笑對著白宴說道“沒想到郡王的記性這麽好,沒錯,我卻是有事情瞞著郡王。”

語罷,夏商周便是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不等白宴再次開口,夏商周指甲輕挑,便是將那一塊駭人的疤痕挑起一角,隨著白宴的驚訝之餘,一張絕世傾城的麵容便是出現在他的眼中。

隻見眼前的女子明媚皓齒,一雙眼眸即使沒有麵上沒有表情也是勾人心神,白宴見此,放在夏商周腰間的手不自覺的便是撫上夏商周的臉頰,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愛妃,你長成這幅模樣,很是讓我堪憂啊。”

沒想到白宴竟是這態度,夏商周愣了一下,說道“這話怎講?”

“這醜了也罷,沒人跟我搶,可……沒想到……”白宴做出一副難過的表情,不由讓夏商周眉角微微抽搐。

一把將白宴的手打掉,夏商周說道“郡王若是不喜歡,就別看。”

看著眼前有些賭氣的模樣,白宴不由有些啞然,說道“怎麽會呢,我可是稀罕愛妃稀罕的緊呢。”

白宴這一口一個愛妃的,不由讓夏商周有些受不住,撇著一張小嘴,夏商周還是微微的靠在了他懷中。

“郡王,現在你不是廢物了,我也不是什麽醜女了,你還會像洞房那天一般對我嗎?”伸手把玩著白宴垂在胸口處的青絲,夏商周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意味的開口說道。

嘴角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白宴也是說道“那時都不嫌棄你,這個時候又怎麽舍得放你走呢?”

雙手微收,白宴靠近夏商周的耳邊,輕聲呢喃,耳邊傳來白宴溫熱的呼吸聲,惹得她身子微微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郡王,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個地方吧。”

眸子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白宴自然是知道夏商周這是在故意逃避現在這個曖昧的氛圍,輕笑一聲,說道“好,愛妃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見此,夏商周眼眸躲閃,對著外界開口說道“水月,出發。”

“是,主子。”外邊的水月也是應了一聲,便是登上馬車,充當起了馬夫的角色,而默揚也是被鏡花扶到了馬車的邊緣處,皮鞭微揚,甩到馬兒的屁股上,馬兒吃痛,向著前方便是駛去。

撩開簾子看著身後一片狼藉,夏商周不由開口說道“這些人就這麽放在這裏了?”

順著夏商周的方向看去,白宴也是笑笑,說道“不這麽走還能怎麽樣?畢竟東方宏那家夥一開始的目的可是還要將我們兩個也交代那裏呢。”

聽出白宴話中的揶揄,夏商周看了他一眼也是不再說什麽,隻是眼眸有些發澀,有種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覺。

白宴見此,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輕聲說道“若是累了急先休息一下吧,等到地方了我再喊你。”

點點頭,夏商周也不矯情,找了一處舒服的位置便是閉上了那雙勾人的眸子,白宴見此,嘴角微微上揚一抹溫柔的弧度,雙臂環著她溫軟的身子,安靜的坐在車中。

“主子,王爺,現在是到了白熾城,要不在這裏休息一下?”鏡花撩開馬車的車簾,瞥見正在熟睡的唐詩,聲音也是柔了幾分。

點點頭,白宴依舊一副溫和的模樣,說道“夏現在不能太勞累,就在這裏一直待到夏身上的傷好了再說。”

看著白宴對夏商周如此寵溺,鏡花也是笑笑,說道“郡王難道不怕誤了行程讓皇上抓到了把柄?”

眸子中劃過一絲狠色,白宴說道“他若是真有那個膽子,盡管放馬過來就行,本王還真是不怕他。”

麵上雖一直在笑,鏡花也是看到了白宴的另一麵,微微愣了一下,鏡花應了一聲便是將車簾放了下去,馬車一路行駛,有了白宴的腰牌,一幹人順利的來到了白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