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滅的臉頰也是逼近了夏商周的小臉,下意識的向後趔去,夏商周也是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時間卻也是想不起是在什麽地方聞到的。

“外公可是將府中最為精英的侍衛派遣給了我,雖然是打不過你,可是現在是在聖王府,我這邊稍稍有些動靜你就逃不掉了。”夏商周的語氣清清淡淡,眸子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說道。

身子頓了一下,滅不由輕笑了起來,帶著一絲調侃的說道“你這個小丫頭,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是這麽的喜歡拿別人做擋箭牌?!”

自是聽出滅言語間的調侃之意,夏商周白了他一眼說道“誰讓我打不過您老人家呢?技不如人,自然是要找個強大一點的靠山來,不然要我這個小女子怎麽活?!”

伸手將滅推開,夏商周也是成功的退出了他的懷中,後退一步瞧了瞧滅,夏商周恰著腰,對著他說道“好了,快將你身上的衣服脫了吧,你不是要讓我幫你解毒嗎?”

“其實本尊覺得你做寡婦挺好的,那樣我也是少了也麻煩,不費周折的便是能將你帶走。”沒有理會夏商周的話語,滅倒是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語氣中滿滿的調笑。

真的拿他沒辦法,夏商周不由雙手環胸,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每天都閑的發毛?京都的美女那麽多你不要,偏偏來找我這個三無醜女作甚?”

“沒錯,本尊是很無聊,這才來找你這個小東西玩玩。”痞痞的一笑,滅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看著滅這幅樣子,夏商周不由有些磨牙,對著他說道“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神經病!”

“雨澤!雨澤!快來救我!雨澤!”這邊滅的話語還未開口,夏商周便是對著屋外大聲喊道。

快速的堵上夏商周的小嘴,滅不由有些磨牙的說道“信不信我現在一掌拍死你?”

挑挑眉頭,夏商周眸子中很是明顯的劃過一絲不信任的光澤,腦袋也是扭到了一旁不再理他。

屆時,雨澤也是閃身來到屋子中,滅見此,自知是不妙,最後惡狠狠的看了夏商周一眼便是向著一旁的窗戶閃去,消失在夜色中,雨澤看著滅離去,連忙上前,欲要追上去,卻是被夏商周攔了下來。

“不用去了,你追不上他的。”一張麵目全非的臉頰印入雨澤的眼眸中,不由讓雨澤輕皺眉頭,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說道“小姐,那人沒對你怎麽樣吧。”

回過神來,夏商周也是對著雨澤笑笑,說道“沒什麽,他剛進來我便是將你喚了進來,他也是沒來得及對我怎麽樣。”

聽到夏商周的話語,雨澤也是鬆了一口氣,對著夏商周笑笑便是又是退了下去,臨走前又是將夏商周安排了一番。

自滅走了之後,這段時間夏商周倒是過的清閑,過了大概有七日的時間,白宴一行人也是要出發了。

“夏,現在後悔可還是來得及的。”夏商周對著白宴正欲走出大門,便又是聽到了白宴勸阻的聲音。

心中有些無奈,夏商周耐著性子說道“郡王,這件事情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郡王去什麽地方,我便是去什麽地方。”

輕歎了一口氣,白宴多多少少也是明了夏商周的脾氣,遊戲啞然的搖搖頭,白宴也是不再阻攔,兩人來到門口便是乘上了馬車。

“王爺,王妃,我們此番走的是官道,大概行程應該是在半個月左右。”默揚騎馬走在馬車的一旁,聲音淡淡的開口說道。

白宴聽此,倒是對著沒有太多的意見,說道“好,本王知道了,若是準備好了就快走吧。”

默揚在外應了一聲,一幹人便是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因為走的是官道,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麽顛簸,枕在白宴的胸口處,夏商周一雙秀眉不由輕皺在一起。

“夏,當初若是沒有夏商雲的誣陷,我若是像皇上請婚,你會答應嗎?”白宴眯著一雙眸子,感受到懷中的小人,不由笑笑說道。

沒想到白宴會問這個問題,夏商周也是坐起身子,思索了一番說道“可不會吧。”

那時夏商雲若是沒有誣陷她,或許真正的夏商周就不會自盡,她若是沒有自盡的話,可能自己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吧……

“為何?”愣了一下,白宴不由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難道郡王沒有發現自從我那次從鬼門關走一遭之後,便是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嗎?”一臉的笑意,夏商周對著白宴清清淡淡的開口說道。

思量了一下,白宴也是發現了夏商周先後的不同,帶著一絲的疑惑,白宴也是開口問道“這又是怎麽說?”

“那日的那一撞,也是讓我明白了許多的東西,自此,我知道了對自己最親近的人並不一定是父母、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一定都是相處融洽、最疼愛自己的人不會一直在自己身邊,所以說,若是身處在一個爹不愛、娘沒有,姐妹相殘,外公不在的地方,還是要對自己好一些比較好。”語氣中一直都是平穩的語調,卻是說得讓人有些心疼。

伸手攏了攏夏商周散落在額間的碎發,白宴帶著一絲心疼的說道“從今以後,我來疼你。”

感受到白宴話語中的真誠,夏商周也是點點頭,說道“這可是郡王親口說的,不管以後怎麽樣,郡王都要記得,不然郡王若是反悔了,我可是會做出什麽駭人的舉動的。”

聽著夏商周滿是威脅的意味,白宴依舊是笑意連連,說道“就算天下之人都負你,我也不會負你半分。”

語罷,夏商周嘴角上揚著一抹笑意,乖順的躺在了白宴的胸口處,一路上倒是沒了言語……

行駛了大約有七日的功夫,一幹人也是走了將近一半的行程,這日,夏商周輕皺眉頭,她總是覺得會今天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嗖……’一聲細微的聲響不由引來夏商周的注意,身體比著思想快了一步,夏商周直接擋在了白宴的身前。

‘撲哧’一道羽箭劃過肌肉的聲音,不禁也是惹來了夏商周一陣悶哼。

屆時,白宴也是反映了過來,連忙伸手去扶著她,對著外邊說道“怎麽回事!”

沒有人回答白宴的話語,又是幾支羽箭迎麵射了進來,身子稍稍躲閃,白宴便是輕巧的躲了過去。

右肩一直在流血,夏商周伸手捂著肩膀對著白宴說道“郡王,我們被皇帝設計了。”

聽此,白宴不由低頭,深深的看了夏商周一眼說道“夏,若是我有一些事情瞞著你,你會原諒我嗎?”

愣了一下,夏商周倒是沒有想到白宴會對自己突然說這些,唇角微微上揚,夏商周也是說道“郡王,若是我說我也一直在騙著你,你會原諒我嗎?”

嘴角上揚著一抹好看的弧度,白宴不由說道“那好,夏,抱緊我,我帶你出去。”將夏商周抱在懷中,白宴竟是在夏商周的注視下站直了身子。

一手環著夏商周的腰際,一手執著寬劍,白宴雙腳用力便是直接閃出馬車之中。

出了馬車便是看到默揚在跟穿著官兵的人在打鬥,身上也早已是傷痕累累,輕瞥了他一眼,夏商周也是會意,說道“郡王難道不去幫他一把嗎?”

“你知道默可是皇帝派來我身邊的探子?”沒有著急動手,白宴倒是低頭看著夏商周,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的開口說道。

昂著小臉,夏商周輕笑一聲說道“其實剛開始我也是不知道的,隻是記得郡王曾說過我們之間的成親對你也有好處,那時我就在猜測對郡王是有什麽好處,直到方才,我想到了。”

輕歎了一口氣,白宴語氣中卻是夾雜著一絲寵溺的聲色,說道“你呀,這腦袋瓜怎麽能轉的這麽快?”

嘴角上揚著一抹意味的笑容,夏商周不由靠近白宴的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郡王,身上的傷好受嗎?”

身子頓了一下,白宴隨即詫異的看了夏商周一眼,眸子中驚訝的神色不言而喻。

愣了一會兒,白宴大笑一聲,而後說道“好好好,不愧是本王的王妃!”

語罷也是帶著夏商周掠身向著默揚的方向駛去,手中的寬劍如同收割生命的工具,隨手一揮便是將一周之人消失殆盡。

夏商周見此,不由輕皺眉頭,拉拉白宴胸前的衣襟說道“郡王,你不能這麽毫無忌憚的用你的內力,你……”

自是明了夏商周要說什麽,白宴不由輕輕搖頭,說道“這些事情還是等會兒再說吧。”

直接將夏商周的話語堵死,這時的白宴也是差不多將人都處理幹淨了,見水月鏡花也在一邊忙活著,白宴倒是落的輕鬆,閃身來到了默揚的身側。

意識有些散渙,默揚一手支撐著地麵,一手拿著那把已經破爛不堪的劍,抬眼看著高高在上的兩人。

“默揚,你可知道這些人是皇帝派刺殺本王的嗎?”似是沒看到已是傷痕累累的默揚,白宴對著他清清淡淡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