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楊永給他打電話,高鬆心裏就開始琢磨。天顯通寶,楊永為什麽要的那麽急啊。難道還有別的原因不成,要是這樣的話,五千塊錢應該便宜他了。

要不到時候加點錢?料想楊永這個家夥也不敢說一個不字。老子為了這個事情也是冒了不小的風險的,多要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的主動權可是在高鬆的手上,而且這個事情又是不能曝光的,因此高鬆想要加錢的話,一般楊永是不會拒絕的。楊永最失誤的地方就是不應該聽鄭大年的話,在這個時候給高鬆打了這樣一個電話,暴露了自己焦急的心裏。這才讓高鬆有了別的想法。這個討價還價的技巧其實和古董市場上的一樣。

這個時候那名女記者說:“姓楊的真不是東西,這樣的注意都能想的出來,做這樣的人的同事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高哥,既然他落到了你的手中了。這一次不知道他願意出多少血啊,到時候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可以要到盡可能多的好處費,這個在記者們中間幾乎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像楊永這一次的事情,既然是他犯的事情,那到時候多出點血是應該的。

而且這個提議高鬆也沒有反對的必要,平白的把圈子裏的朋友得罪了。反正在高鬆看來楊永也頂頂不是一個東西,所以,高鬆也就懶得替他講話了,上一次孫師傅的事情,可也是高鬆參與過的,裏麵什麽貓膩,他可是清楚的很。不價錢?料想楊永沒有膽量說一個不字。

幾個記者一點都沒有顧忌的在這個酒吧裏麵談論著這個事情,在他們看來,他們不去招惹別人就已經是不錯了。別人斷然沒有來招惹記者的習慣。

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北京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大,尤其是陳星已經拜托了四九城的三個最大的玩主來查這個事情,在這樣嚴密的監視下,幾乎是沒有太多的秘密可言。

就在這個酒吧裏麵,坐在高鬆附近的幾個打扮的很朋克一族的幾個年輕人就是冷血的手下,而這些人也得到了一個命令,讓他們幫忙注意一下天顯通寶的事情。而恰好高鬆他們幾個記者就是陳星給的名單裏麵的重點懷疑對象之一。

聽到幾個記者在談論天顯通寶的事情,幾個年輕人頓時就留意了起來,這個時候可是討好冷爺的好機會啊。因此,幾個記者的話一字不落的被這些人全部聽去了。

雖然對陳星有點不爽,但是陳星的強勢還是讓冷血不得不低頭,沒有辦法,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啊。要是讓陳星這樣的人惦記上的話,並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因此,接到手下的報告以後立刻就給孟建軍掛了一個電話。

陳星要求是三天的時間,但是沒孟建軍也沒有想到那麽快就有了線索了。為了穩妥其間,孟建軍猶豫了一下說:‘冷爺,不是我信不過你,但是這個事情我們還是先證實一下。那個記者畢竟沒有講是他自己把東西偷出來的。萬一告訴了陳星以後,發現我們找錯了人,你我臉上也沒有光彩不是。”

論打架的話,孟建軍不是冷血的對手,但是要論起來算計個人什麽的,孟建軍卻比冷血要厲害的多。要不現在就不是三國鼎立的局麵,而是他冷血一家獨大了。聽了孟建軍的提議,冷血想了想確實是自己有點心急了,當下答應和孟建軍一起去看看。

高鬆幾個人並不知道,因為和幾個同行跑出來玩,卻讓冷血的小弟給盯上了。而且,一般來講,江湖上的人是不會輕易的對記者動手的。畢竟江湖上不少的事情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高鬆他們幾個人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加上今天又是喝了不少的酒。高鬆被人跟蹤到了自己的家中,還是一點察覺都沒有。有點宿醉未醒的味道。

冷孟建軍找上冷血,很快的兩個頑主就帶著小弟到了高鬆的家的樓下。在那名冷血的小弟的帶領下。孟建軍和冷血兩個人很容易的就找上門來。

高鬆這個人今年雖然有三十多了,但是由於他的眼光比較高,因此到現在還沒有結婚。當他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同事又來找自己,迷迷糊糊的把門打開以後,呼啦的一下就進來了十多個人,把高鬆的本來就不大的客廳給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現在就算是高鬆有心要逃跑,他都找不到地方跑。在這樣大場麵的刺激下,它高鬆總算是清醒了不少。看到眼前來的十幾號人,黃頭發,紅頭發,奇裝異服,穿什麽的都有,唯獨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穿的還算是正常一點。但是其中的一個就像誰都欠他兩萬塊沒有還一樣。

另外的一個雖然更接近於普通的老百姓,但是從這個人的身上高鬆可以看出來濃濃的血腥的味道,隻有真正的在生死的考驗中磨練出來的人,才有這樣的味道。這個是高鬆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經無意中招惹到了江湖中人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

他畢竟做了那麽多年記者了,什麽場麵沒有見過,當年去山西采訪黑煤窯的時候,三把獵槍曾經頂在高鬆的腦袋上,麵前放的卻是厚厚的兩萬塊現金。何去何從,高鬆終於還是做出來了正確的選擇了。

可以說沒有人願意生下來就做壞蛋的,希特勒年輕的時候還想著成為達芬奇一樣的畫家。高鬆看到這樣的情況並沒有驚慌,而是平靜地問:“諸位,我好像沒有什麽地方得罪過你們吧,要說報道社會新聞,我也不是那個版麵的記者啊。在報社裏我跑的是文藝圈裏的事情。有什麽不周到的你們幾位給我提個醒怎麽樣。”

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正是孟建軍個冷血兩個人。

孟建軍也不給他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高記者,你做過什麽樣的事情,不用我們說,你心裏麵最是清楚不過了。也罷,我給你提個醒,前幾天,在文物研究所裏展出過一個銅錢,天顯通寶。想必高記者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