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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他們早在方啟深執意要一個人來法時候就有了懷疑了，畢竟法分公司運作一直很好，作為總裁也實在是沒有什麽理由在這邊長期駐紮，所以特別找了借口來這邊想看看，盡管已經想到很有可能是因為什麽人，也極有可能是美人，可是美成這個樣子……
徐盛、路程和孟天都有點傻。
渾身還是*方啟深神色陰森走過來，聲音冷掉渣。
“硯璃，你先進去。”
蘇硯璃被盯也很是不自在，聽見方啟深話鬆了口氣，聽話點了點頭走到廚房裏繼續弄醒酒湯，隻能隱隱約約聽到方啟深壓低著聲音和門口人說著什麽。
“……回去……教訓……”
“……不夠意思……”
聽了幾句模糊話，蘇硯璃剛剛把火關了，就傳來巨大關門聲，然後是方啟深冷著臉進來了。
蘇硯璃往他身後看了看“……那幾個人呢？”
“回去了。”
“哦。”蘇硯璃沒有多問，把盛好湯遞過去“這個喝了吧，明天就不會頭痛了。”
方啟深神色一緩，接過來，聲音也溫和許多“快去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燕青那裏？”
蘇硯璃應了一聲，乖乖去睡覺去了。
方啟深坐在沙發上，看著還在冒熱氣醒酒湯，眼角帶了點暖意，卻隨即被凜冽代替。
——方煜嶙那個死小子，真是不能放任！
……
第二天蘇硯璃來到畫廊時候並沒有看到燕青，反而是一個陌生男孩很羞怯走過來問他“您要買畫嗎？”
蘇硯璃壓了壓帽簷，陰影下眉微微蹙了一下“不，我來找燕青老師。”
“啊……”男孩臉上有一絲不自在，慌張解釋道“我是燕先生聘用，燕先生還沒有回來。”
蘇硯璃點了點頭，走到一邊椅子坐下，默默地不說話。
男孩走過來，在原地蹭了蹭腳，小聲開口“那個……我叫小千，你……你叫什麽名字？”
“……”
“你是燕先生學生對嗎？你也會畫畫？燕先生是不是很厲害？”
蘇硯璃不自在別了下頭，還是沒有回應。
小千眼睛裏帶著好奇和隱隱興奮，並沒有因為對方沉默而萎靡，似乎一開始羞怯隻是幻覺一樣“燕先生隻有你一個學生嗎？為什麽他不收其他學生呢？”
一連串問題問下來，小千似乎也不介意蘇硯璃沒有回應，自顧自喃喃道“真好，你們可以學畫畫，我一直都很想有一個老師，可是沒有錢……”
掛在門上鈴鐺“叮鈴”響了一聲，一身風塵仆仆燕青急匆匆走了進來，看見蘇硯璃是露出一個抱歉表情“硯璃，我路上有事情耽擱了，抱歉。”
蘇硯璃站起身，叫了一聲“老師”，燕青疲憊臉上露出溫和笑意“走吧，時間還來得及，這次要是晚了，老喬治真不會給我機會了。”
說完，燕青看都沒有看一直在一邊等著滿臉期盼期望小千，率先走了出去。
蘇硯璃不著痕跡看了一眼男孩，也跟著燕青走了出去。
等坐上車，蘇硯璃猶豫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老師，那個男孩，你熟悉嗎？”
燕青搖搖頭“怎麽？”
“他很像一個人。”
燕青眼裏流露出好奇“哦？像誰？”
“……墨白。”
那樣眼神，真很像。
燕青並不知道蘇硯璃口中墨白是誰，可是聽少年語氣也猜到蘇硯璃並不喜歡這個墨白，有些了然道“前些日子找不到人看顧畫廊，等我找到合適人就辭掉他。”
蘇硯璃抿抿唇，沒有開口阻止。
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東西，讓他覺得不安，也許……隻是錯覺吧？
車子很快就駛到一個很雅致別墅前，燕青先下了車，蘇硯璃跟在後麵，一個婦人走出來迎接道“嗨，親愛燕，喬治說你今天要來看他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你能重新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瑪麗，好久不見。”
瑪麗笑笑“快點進屋吧，喬治已經等著了。”
瑪麗說著看看跟在後麵蘇硯璃“這就是你那個學生？聽說他非常優秀，燕，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成功。”
“謝謝。”
燕青和蘇硯璃走進房間，老喬治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見他們進來拍拍沙發道“到這裏來，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燕青沒有客氣坐在老喬治對麵，蘇硯璃則在燕青身邊坐好。
老喬治看看蘇硯璃，戲謔開口道“我孩子，房間裏沒有風也不寒冷，為什麽不把帽子摘下來呢？”
蘇硯璃頓了一下，還是抬起手摘下帽子，老喬治笑嗬嗬“好孩子，隻要你有才華，誰又會介意你長什麽樣子……”
未完話隨著蘇硯璃手落下頓時卡在一半，老喬治倒抽了一口氣，眼睛瞪得不能再大，死死看著對麵那個半垂著眼靜靜坐著少年，低咒了一聲“是哪個混蛋告訴我這個孩子很長很醜陋！哦我上帝……”
這個一直在燕青身邊從來都是戴著寬大帽子擋住臉少年，在會展之後就在業內頗有名氣，隻不過一般議論人都會帶著點嫉妒補充上一句“天才麽？不過臉不怎麽樣，一直都是藏著不肯見人”。
一開始隻是猜測，後來說人多了，大家自然而然用了肯定語氣，要不然為什麽要擋住臉呢？沒關係，我們理解，這麽有才能人就算是有一點缺陷也是可以接受嘛……
老喬治抹了一把臉“人老了，腦子都糊塗了，我孩子，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美麗人。”
說著，老喬治苦笑著歎氣“難為我還想著要開導一下這個孩子不要介意樣貌，看樣子這些話要留給以後那些和我一樣看呆了人了。”
蘇硯璃抿了下唇，拿著帽子不知道是要戴回去還是放下來，老喬治搖搖手“不，不，孩子，誰都是喜歡美麗東西，讓我沉迷一下，好嗎？”
後麵一句明顯帶了玩笑意味，蘇硯璃也微微笑了，把帽子放在一邊，燕青揉了揉他腦袋。
“他才華比他容貌更加令人驚豔。”
“我當然相信，”老喬治攤手“不過如果是先見到他臉話，我想誰都會完全忘記才華重要性。”
“好了，不要開玩笑了，我們來說一下正經事情。”老喬治擠擠眼睛“燕，你剛回來，可是我還是認為這次應該算是一個機會，一年後會有一個塞爾雅畫展，我希望你可以拿出你最巔峰作品參展，可以麽？”
燕青皺起眉，有些震動，塞爾雅畫展是很權威一個活動，能夠參展都是極其有實力畫家，而他剛剛回歸畫界還不到一年……
“你還有一年時間可以去創作，這是公平競爭，如果到時候你拿不出好作品，那麽塞爾雅上自然不會有你位置，要試試嗎？”
“當然。”
燕青一向溫和眼中流露出銳利光芒“我會成功。”
“那就好，”老喬治把眼光轉向一邊蘇硯璃“孩子，你也要加油哦，我希望你和你老師都能在塞爾雅上出現。”
“謝謝，”少年微仰起頭，語氣平淡卻無比認真“我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