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權、名、色,涵蓋了人類的四大追求。
錢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充當的就是一般等價物的角色,想要生活下去,就必須得有錢,就是蓋世無雙的英雄好漢,若手中無錢,也會為家中沒有隔夜糧而忍饑挨餓。
在保證了基本的生存之後,為了精神上的滿足,對權勢、名利、美色的渴望,貫穿了整個的人類曆史,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低位雖有高下,追求並無本質區別。
有人好權,為求躋身高位不擇手段;有人求名,為求虛名,不惜一擲千金;有人愛色,為與所愛之人相偕連理,不惜拋棄江山重臣。
蕭強前世孤家寡人一個,瀟灑是瀟灑了,可孤獨寂寞,從來不曾遠離他左右。
剛剛降臨這個時代的時候,他一片茫然,是父母的嗬護,讓他找到了家的感覺,林怡的溫婉可人,更是讓他體會到了身為男子漢的責任感。
正是父母與林怡,讓他由一個不知何去何從的旁觀者,迅速融入這個時代,隨著時代的脈搏跳動而跳動,真正有了我是這個時代一份子的自覺。
他身負異能,自信縱然現在不聞一名,未來也必然前程遠大,開創一片天地。
他一直夢想著,在功成名就之後,和愛侶攜手出遊,遍覽各處名山大川,此生足矣。
神秘組織的追查,被他玩盡手段,順利度過,蕭強以為美好的明天就在前方,而這封不期而至的勒索信,徹底將他的幻想砸了個粉碎!
傳說中,龍,是無所不能的,它能呼風喚雨、排江倒海,可是如此強大的存在,也有它的弱點,那就是龍之逆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隻要找對了地方,也能用鈍刀將其置於死地!
所以這裏也是保護最為嚴密的地方,任何人觸及到龍之逆鱗,也會遭到它瘋狂的報複!
父母和林怡,就是蕭強的逆鱗,以他們來威脅蕭強,所得到的結果就是發自內心的騰騰殺機!
這,恐怕是綁架者所沒有預料到的!
蕭強眼中凶狠的眼神,使得三輛出租車在他打開門後,又立刻被拒載,迅速飆走,第四輛出租車司機,聽到他要去離城十多公裏的鄉下,也馬上表示要回公司交班,揚長而去。
直到他將一大把鈔票,扔到了第五輛出租車司機麵前,對方才勉強接受。
他沒有直接去黃龍鎮,而是按照對方的吩咐,先到銀行取了十萬塊錢,用舊報紙包著,裝在塑料袋裏。
我一定要殺掉他們!
蕭強坐在副駕座位上,不理會司機不時地偷窺,兩眼惡狠狠地盯著前方,腦子裏迅速轉動著念頭。
報警的念頭,才剛剛升起來,就被他排除。
在這個時代,並沒有蕭強記憶中的打工熱潮,農民受到包產到戶的鼓勵,都在家鄉忙著勤勞致富,城市鄉村,戶口製度和居委會、村委會形成一張嚴密的大網,哪家哪戶有陌生人來,是幹什麽的,和主人家是什麽關係,都被摸得一清二楚。
如果蕭強向公安局報警,即便綁匪們僥幸逃離現場,從這腹地所在的西南省,想要逃到沿海、雲南,偷越邊境,都是不可能的,不是被抓住,就是在負隅頑抗的時候,被當場擊斃。
可是,他並不能這麽做!
因為這太危險,對林怡太危險。
他知道,這個時代還沒有他前世記憶中的什麽特警隊之類,用於綁架突發事件的專業隊伍,很多時候都是談判之後強攻,隻要公安一露麵,那些綁匪馬上就會將林怡當作肉盾,槍林彈雨之中,林怡能否安然無恙,誰也不能保證。
他,不敢冒這個險!
但就算他去了,交了錢了,他也確定,對方絕對不會放林怡走,除非他們根本不在乎,蕭強等人會不會事後跑去報警。
因此,最可能的情況,是對方在收到錢後,連同蕭強在內,都被他們殺人滅口,然後逃亡邊境,伺機偷逃國境。
那麽,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幹掉誰!
他冷冷一笑,那滲人的聲音,讓旁邊的司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再也不敢瞧他一眼。
蕭強把心神沉入意識海,直接連接到神秘空間。
他辨別了一下方位,回憶著當初將那顆氰化鉀彈走的方向,就順著追尋了下去。
蕭強確實憤怒到了極點,可他激憤而不愚蠢,不作絲毫準備,除了也成為對方砧板上的肉,並不能傷及對方一根毛發。
隻有當對方看到大量的現金,又發現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放棄戒備,從而給他機會。
首先,要確認林怡的安全;然後,要盡力將她接到身邊,以免對方狗急跳牆,傷害到林怡;最後,趁他們不備,將氰化鉀重組入對方的體內,讓他們在瞬間內就死去!
隻是不知道對方的人多不多……
第一、第二個人被氰化鉀毒死,他們可能還會搞不清狀況,但當第三、第四個人也倒下的時候,他們肯定會確認是他在搞鬼,而他隻能一次一次地重組,每次重組的時間也需要兩秒鍾……
要在此之間,要先找到一個辦法,將雙方的距離拉開,最好是中間隔得有障礙,亦能拖延時間,以便他各個擊破!
林怡嘴裏被堵著毛巾,手腳都被綁著,斜躺在地上,驚恐萬狀。
看著頭頂橫跨房頂的自行吊車,寬敞的空間,以及貼牆擺放的車床,這裏應該是間工廠的廠房,難道這廠裏的人,都是他們的同夥?
這些壞蛋,真的會收下錢之後,就放她走麽?
他們會不會幹什麽別的壞事?
不遠處,兩張木桌拚在一起,擺在廠房中間的空地上,五六個流氓圍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吃菜吹牛,滿嘴的汙言穢語。
如果是蕭強在這裏,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個穿花襯衣,坐在正中間、得意非凡的流氓,就是曾經被他收走了全身衣物的小偷,而其餘那些人,也全部是當初企圖報複他的人。
“大哥,你說蕭強那小子,他真的會一個人來嗎?”流氓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不會害怕,他們在做著壞事的同時,也在擔心東窗事發,坐牢挨槍子,都不是他們向往的生活。
“老二,你怕什麽!蕭強那小子我觀察很久了,他跟一個文物販子,私下在作古董買賣,我懷疑上家就是那個境外黑幫分子,要不然上次我們去找他麻煩,那個黑社會憑什麽幫他?他既然錢來得不幹淨,肯定不敢報警,隻能是一個人來!就是被我們勒索了,他也絕對不敢向公安局報案。我們拿到了錢,馬上就去深圳,遊水去香港,隻要到了香港水域,我們就安全了!你沒看錄像裏都是這樣的嗎?”老大給他的手下壯著膽。
那個老二用筷子在肉盆裏戳來戳去,嘟囔道:“我覺得還不如去搶那個黑社會,更安全些。”
“安全個屁!”流氓老大一掌拍在他腦門上,“你他媽忘了,上次我們想要偷襲他,結果你和彭狗娃一個肋骨被打斷,一個被從二樓扔下來,廖老三屁股上也被他捅了一刀,在醫院裏住了小半年!他***,這些境外黑幫分子,真他媽手黑!”
“你說,我們不過是找他買槍,他幹嘛下黑手?他幹的就是黑社會,那裏有看到買家上門,還把財神爺打一頓的?”一個流氓顯然是思考這個問題很久,百思不得其解,望著老大,希望能得到答案。
老大就著花生米喝了一口酒,不屑地說道:“這還不明白?他和蕭強私下有交易,怎麽敢和我們多接觸?他怕把槍賣給我們,出了事牽連到他身上。不然我為什麽安排你們去偷襲他?隻是沒想到他身手那麽快,一腳就把彭狗娃踹翻,摸出刀就往廖老三屁股上捅過去。媽媽的,我們就是太手軟了,真要在香港闖出一條路來,也必須心黑手辣!”
他越說越興奮,將襯衣往旁邊一掀,站起來,一隻腳踏在凳子上:“我們不是沒膽量,捅人誰不會!他不賣槍給我們,我們就自己到香港去買!他***,有了那玩藝兒,他功夫再高又怎麽樣,一槍過去,還不他媽玩完?就像錄像中的小馬哥一樣,隻要我們手裏有槍,走到哪裏都不怕!”
“對!一定要買槍!到時候給我一支,我把那個混蛋一槍給崩了,***,害老子在床上趴了幾個月,這個仇不報,老子咽不下這口氣!”屁股上被捅了一刀的廖老三,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吼了起來。
流氓老大的話,讓同夥們都亢奮起來,好像隻要給他們一支槍,他們明天就能成為香港黑道抗把子一樣。
一群人喝酒吃肉,很快就有些酒意上頭,有幾個家夥瞧著躺在地上的林怡,不覺有些心猿意馬,淫笑著對流氓老大說:“大哥,反正我們幹完了這一票,就要到香港去。這個小丫頭,長得還挺不錯的,不如就先讓我們樂樂?”
流氓老大陰陰一笑:“怎麽,***下麵想動動了?”
“不是不是,我們就說著玩玩……,大家也好久沒碰女人了,心裏麵怪癢癢的……”其他人都有些怕他,訕訕笑道。
“想玩還不簡單……站住!”他吼了一嗓子,幾個大喜過望、正準備向林怡跑過去的流氓手足無措地望著他,不知道老大明明允許他們玩這小妞,為什麽又讓他們站住。
“看你們那點出息,那像是幹大事的!這錢還沒到手,那小子精得跟鬼似的,一看到這小妞被你們動了,萬一掏出噴子來,你們誰上?要是再驚動了其他人,我們就是有命掙錢,也沒命花!這都不知道!蠢!”
流氓們都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蕭強有槍?
老大怎麽知道蕭強有槍,要真的是有槍,他們再怎麽厲害,也頂不過子彈啊!
老大輕蔑地看著手下,又想吃肉,又怕擔風險,這些混蛋留著也沒什麽用,還不如等錢到手,就把他們一齊幹掉,十萬塊錢看著多,但一個人獨吞,和大家平分,那怎麽可能相同!
“你們慌個球!等會兒那小子來了,都聽我吩咐。沒有準備,我會叫你們去綁票?聽我的,大家就能一起去香港,吃香的,喝辣的,玩遍全香港的女人!這小妞暫時別動她,等把那小子擺平了,老子第一個上!”
沒給流氓們更多的考慮時間,工廠的小門打開了,一個流氓跑進來,激動地報告道:“老大,那小子來了,是坐出租車來的,手上拎著一包東西,看形狀像是錢。”
到了這個地步,流氓們也知道沒有退路了,管他是不是有槍,今天也要拚個你死我活!
一群人相互看看,臉上殺氣騰騰,倒有了幾分凶悍。
“他一個人來的,還是和其他人一起?”流氓老大首先關心這個問題。
“一個人!他剛下車,那出租車就開走了,從擋風玻璃看過去,那個司機好像很怕他的樣子。”報信的流氓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好!你們在這裏等著,老二,跟我出去迎接貴客!”
蕭強站在紅色塗漆的鐵門前麵,打量著這裏的地形。
出租車進來的時候,他就看過了,這個鎮不是很大,但路上也有不少人,這樣一來,那些綁票者,應該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鐵門上掛著一塊牌子,寫著“黃龍鎮辦機械廠”,這應該是一家集體所有製的鎮辦企業,看牌子和鐵門塗漆都是嶄新,圍牆敷著水泥,明顯是才修的,占地大約有五六十畝的樣子,就鄉鎮企業來說,規模很是不小。
工廠並不在鎮上,而是相隔有一百來米的距離,可能是在田地的基礎上建起來的,周圍全部都是腫滿莊稼的農田。
廠房鐵皮大門,打開了一扇小門,蕭強看見為首那人有些麵熟,想了一想,身體一震。
“看來小兄弟已經認出我了,不過還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外號青竹標,你就叫我標哥好了。”為首的流氓老大陰沉地笑著,“上次的事,全靠小兄弟照顧,讓我們所有人都到局子裏休息了一段時間,大夥感激不盡,一直想著該怎麽報答你。這不,想來想去,我們就決定請你的小女朋友,到這裏來做個客,也算是對你的報答吧。”
蕭強眼睛驟然一縮,眼神凶狠到了極點:“她怎麽樣了?”
青竹標還想多玩弄他一會兒,以得到心理上的快感,可是看到他目射寒光,不知怎麽的,剛才在廠房裏的凶狠竟然一掃而空,有些心生怯意,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色厲內荏:“你別亂來,我告訴你,你的女朋友可是在我們手上!”
蕭強麵若寒霜,聲音極冷:“你不配和我談條件,讓我看看小怡,如果她沒事,錢,我如數給你。可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你們,就都得……死!”
青竹標看著他充滿殺機的眼睛,一股寒意襲上心頭,慌忙道:“我們沒有動她!不信你可以進去自己看!”
他退後幾步,把小門讓開。
蕭強慢慢走到小門邊,並沒有進去:“我就在這裏,要看到她,確認她沒有事!否則,我立刻就走!”
“不行,你先把錢給我,收到錢,人我馬上就交給你!”青竹標鼓起勇氣,拒絕道。
蕭強什麽話也不說,轉身就走,很快就走出了十多米遠。
“回來!”青竹標臉上陰晴不定,隔著鐵門,咬牙道,“好,我讓你看到她!”
蕭強仍是用緩慢的步調,走回到小門處,離他約有兩三米遠,隨時可以逃脫。
青竹標哼了一聲,對老二做了個手勢,老二跑進廠房,很快,兩個流氓抓著林怡的胳膊,把她拖到廠房入口的位置,距離蕭強五十來米。
林怡低著頭,神情萎頓,一看到大門外的蕭強,眼裏一喜,隨後又立刻流露出焦慮的神色,扭動著身體,拚命掙紮起來,被毛巾捆住的嘴裏,也發出嗚嗚的聲音。
蕭強遠遠看到她的樣子,心頭如像刀紮。
“把她帶過來一點,我要問她幾句話,確認她沒有受到傷害。”他的胸膛急劇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
“夠了!你要看人,我讓你看了,你他媽別得寸進尺!”青竹標氣急敗壞地低聲叫了起來,顯然怕驚動鎮上的人。
蕭強始終遠遠望著林怡:“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讓我和她對話,確認她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不然,你們就等著公安把你們包圍,吃槍子吧!”
“嗬嗬嗬嗬!報警?你敢嗎?”青竹標低沉地聲音笑了起來,“你錢的來路不正,你還敢報警嗎?”
蕭強死死壓住想要衝進去救人的衝動,抬起手腕,看了看:“給你半分鍾時間,不帶人,你們就準備好棺材吧!”
“你……”青竹標惱怒至極,這個小子難道真的敢報警,敢不管女朋友死活?
“大哥,怎麽辦?”老二憂心忡忡地問道,更加勾起了青竹標的怒火,抬手就是一耳光抽過去。
“還怎麽辦!把人帶過來,就帶到哪,把毛巾取下來,讓他們可以對話。”
人帶到十米遠左右的空地上,青竹標親自走過去,揭開林怡堵嘴的毛巾,掏出一把匕首,貼在她頸上:“你隻要敢喊,老子就給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林怡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揭開毛巾,就叫道:“蕭強,快跑,他們想要……”青竹標慌忙想要捂住她的嘴,卻哎呀一聲叫起來,手上被重重咬了一口,痛呼起來。
十米遠,蕭強可以清楚地看到,林怡雖然神情萎靡,臉上、頭發上沾滿了灰塵,但似乎沒有受到傷害,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齊,沒有遭到淩辱的跡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小怡,他們有沒有傷害到你?”他情緒穩定下來,沉聲問道。
青竹標鬆開了手,林怡隻說了一聲:“沒有……”他就馬上又堵上她的嘴。
林怡死命掙紮,腦袋偏開,大聲喊道:“蕭強快跑!他們在裏麵想要……”青竹標聽她要把自己的布置都說出來,氣急攻心,再也顧不得許多,握著匕首,匕首把狠狠砸在林怡後脖頸,林怡哼也沒哼一聲,眼白一翻,就暈過去。
青竹標揮掌又猛又急,拉著林怡手臂的流氓沒有防備,手一鬆,林怡的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血緩緩地流了出來,在地上顯得是那麽刺眼。
蕭強牙齒死死咬住嘴唇,仿佛沒有看到咬破的嘴唇,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牙齒,一滴一滴順著嘴角流出來,慢慢滴到他的衣領。
“把人給我拖回去!”青竹標緊緊地捂著手,剛才林怡死命一口,把他的手生生咬掉一小塊肉,痛得揪心。
兩個流氓提起林怡的手,倒著就把她拖進了廠房。
“姓蕭的,人你已經看到了,話也說了。你要想救這小妞,就進來交錢贖人。如果你還想玩什麽花招,那我們就拚個魚死網破,不知道一個死人,你還喜不喜歡!”青竹標咬牙切齒地說道,帶著手下,退進了廠房。
蕭強二話不說,走進小門,向著廠房入口走去。
“慢著!你就在那站著!”青竹標又出現在入口處,對一個手下擺了擺手,“去,搜他的身。”
“我?”那個手下有些害怕,遲疑道。
青竹標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將他踉蹌著踢向蕭強,“老子讓你去,你就去!媽的,難道什麽都要讓老子親自動手,那還養著你們一幫廢物做什麽!”
蕭強冷冷地看著他,提著手上的錢袋,向兩旁平平舉起,讓對方搜身。
“老大,他身上沒有帶刀,也沒有藏得有槍!”那個搜身的小弟戰戰兢兢地搜了一遍,驚喜地衝著青竹標叫起來。
“老子耳朵有沒有聾,你他媽喊這麽大聲幹什麽!怕鎮上的人聽不到啊!蠢豬!”青竹標罵著手下,臉上也露出笑容,媽的,隻要對方沒有槍,那還不是任由自己隨便操縱?
一想起剛才蕭強的囂張,他的怒火迅速蔓延開來,***,剛才還竟然敢跟老子裝大爺,這下我們看誰才是大爺!
他把手指伸入口中,吹了聲尖銳的口哨。
鐵門外忽然有人跑動的聲音,兩個流氓從小門奔了進來,迅速關上鐵門,用鐵鏈將門鎖上,堵住了蕭強的後路。
青竹標得意地笑道:“小子,你剛才不是很橫嗎?現在門已經鎖死了,插翅也難逃,我看你還能橫到哪裏去!媽的,敢命令老子,你他媽找死!上,先給我把他打趴下!媽的,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病貓!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老虎發威的什麽樣子的!”
三個流氓從正麵、斜後緩緩圍了上來,廠房裏的幾個流氓,也手抓鐵棍,衝了出來。
一個流氓揮舞著手上的鐵棍,劈頭蓋臉,就衝著蕭強腦袋揮舞過來。
蕭強側腰飛身,讓過鐵棍,正要動作,就聽得身後砰地一聲響,後麵包操上來流氓哎呀叫了一聲,斜著就從他旁邊飛了出去,身體落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灰塵。
幾個揮舞著鐵棒的流氓,動作忽然定住了,齊聲叫道:“那個黑社會來了!”一起轉身逃向廠房。
蕭強手一撐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回頭看見一個人拍拍手,大搖大擺從地上站了起來,正是那個蘇聯間諜契索涅夫。
“怎麽是你?”他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