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珞這時有意逗逗韓淑芸,裝腔作勢的哎呦幾聲,一副痛的不行的樣子:“美人老師,你下手好毒。”
韓淑芸看了看床鋪離地的高度,知道陳珞根本不會有事,但是聽陳珞這麽說,一雙美目還是水汪汪的,很是不好意思。
她的性子向來溫婉嫻靜,平素和陳珞打打鬧鬧,那也都是床第之間的事情,她當然也不想將陳珞踹下去,這時就是臉紅紅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陳珞知道韓淑芸臉皮薄,這時適可而止,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又是鑽進被窩,一場盤腸大戰,韓淑芸因為將陳珞踹下床的事情內疚著呢,變得主動不少,當然後果就是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這一次之後,韓淑芸是真的不行了,害怕陳珞不安分,幹脆側過身去,將自己的玉背留給陳珞,陳珞哪裏能不知道韓淑芸的心思,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嘿嘿一笑:“美人老師,你這是讓我給你捶背呢。”說著,大手就是摸了上去。
韓淑芸被折騰的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敏感,被陳珞**著,身體輕輕顫抖,偏偏又是想要陳珞的愛~撫,矛盾極了。
陳珞摸了一會,將韓淑芸的身體翻過來,抱在懷裏,總算是老實不少,他在韓淑芸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忽然認真起來:“淑芸,你不會怪我吧?”
“嗯?”韓淑芸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無比的疑惑。
陳珞道:“每一次來都把你折騰的不輕。”
韓淑芸聽了這話,明白陳珞是在暗示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其實並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臉就有點熱,她輕輕搖了搖頭:“我喜歡。”
“喜歡什麽?”陳珞又是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
韓淑芸心裏歎一口氣,道一聲小冤家,手在陳珞腰間的軟~肉上輕輕捏了一把,美目之中,幾乎要滴出水來:“喜歡被你折騰。”
……
陳珞在雲山市快活了幾天,又是回了一趟星城。
賀春生死的消息終究還是公開了,不過因為顧及到影響的緣故,處理的極為低調,大有人死燈滅,既往不咎的意思。
為這事,省衛視台專門做了一個專題,雖然並不是樹立形象,但是也算是小小的穩定了江南省內某些人的心。
這一起江南省的官場大地震,隨著賀春生的死和全中科的權利交接,而畫上了一個句號。
陳珞陪同李婉然參加了賀春生的葬禮,期間和胡玉芳見了一麵,這個保養的很好的婦人,一夜之間好似老了十幾歲一般,一頭頭發全部都白掉了,人也變得憔悴不少。
但是在葬禮上,胡玉芳並未流眼淚,陳珞也弄不清楚,她之所以變成這樣子,是因為賀春生的死,還是因為賀家的失勢。
葬禮過後,胡玉芳和陳珞談了一次話,話題的內容並不是賀春生,而是李婉然。
“我們賀家對不起婉然,希望你好好的待她,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我會的。”吐出一口煙霧,陳珞再一次審視這個他不怎麽能看透的女人。
胡玉芳對著他笑了笑,笑的極為勉強:“我知道你對賀家的印象不是太好,但是婉然早就不是賀家的人了,這事和她沒關係。”
陳珞點頭:“我冒昧問一句,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胡玉芳道:“老賀留了一份遺書,讓我找個地方安享晚年。”
陳珞這才明白了,賀春生之所以主動尋死,一定仔細的思量和權衡過各方麵的關係,雖然胡玉芳未必幹淨,但是法理也不外乎人情,上頭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會考慮到很多的人為因素的,這大概也是胡玉芳沒有被牽連的一個原因。
不過賀家自此真的算是倒台了,一個省城第一家族,一夜之間麵目全非,也是讓人唏噓不已的事情。
當然,陳珞不是憤青,對這事的處理,他也沒過多的意見,而且中央給的一個指標就是盡量縮小事情的影響,不要引起民心的慌亂,賀春生的死,在央視有給過一個鏡頭,其定義也是優秀的共產黨員,追為烈士,看的出來,很多方麵的原因,都在促成這件事情的最終走向。
葬禮過後,陳珞留下來陪了李婉然兩天,李婉然知道賀春生死的事情,已經好些天了,最難過的時間已經過去,這兩天還算平靜。
……
陰涼的天氣。
陳珞和李婉然剛剛吃了飯出來,陳珞看李婉然心不在焉的樣子,建議道:“走走。”
左右沒什麽事,李婉然輕輕點了點頭,陳珞伸過一隻手去,李婉然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他的掌心,讓他抓著。
陳珞拉著李婉然邊走邊道:“星城這邊是換了天了,你也自由了,不要想太多。”
李婉然點了點頭:“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一直在努力的調整,抱歉。”
陳珞停下腳步,看著她,認真的道:“對我永遠別說這兩個字。”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幾乎是讓李婉然想躲,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挪動著腳步,將自己的頭靠在陳珞的肩膀上,尋求著他身上的溫暖,感歎道:“有你在,真好。”
陳珞心意一動:“要不你去雲山市玩幾天,我好好陪你。”
可是話一說出來,陳珞就是後悔了,雲山市那邊的人多了點,李婉然過去的話,幾個女人碰麵,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呢。
李婉然對這方麵有自己的打算,笑著搖了搖頭:“彤彤還要上學,我也要上班,去不了。”
陳珞鬆了口氣,又是有點失落。
他拉著李婉然繼續走,意外的碰到一個熟人,是安保保,隨著安玖的失勢以及賀春生的死,這個以往囂張跋扈的星城太子黨,現在是徹底的完了,整個人病蔫蔫的失魂落魄的,看樣子最近也是很不好過。
陳珞聽說安玖也被抓了進去,和賀春生的事情有牽連,但是這事情他並不關心,是以雖然見到了安保保,也沒打招呼的意思。
哪裏知道安保保看到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大步走了過來。
安保保從心底裏認為,安玖之所以會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陳珞一手弄出來的,要不是陳珞的話,安玖根本就不會出事。
“陳珞!”安保保大吼了一句,衝上前來。
陳珞將李婉然拉到身後,麵對著他:“安保保,好久不見。”
“見你個頭。”二話不說,安保保一腳踹了過來。
陳珞沒想到安保保是這個態度,也是有氣,橫向一腳踹在安保保的腳踝上,踹的安保保後退兩步,蹲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叫了起來。
這家夥平素看上去膽大包天的樣子,可是卻又是如此的怕痛,更是讓陳珞受不了,陳珞骨子裏認為安玖還算是個人物,但是他的兒子安保保,則根本就是廢物了,對這樣的小人物,他也沒搭理的心思,拉著李婉然就要離開。
安保保是個楞子,站起來之後又是往他這邊衝,陳珞猛的轉過身,瞪一眼過去,這一眼煞氣十足,安保保衝到一半,腳底下一軟,癱倒在了地上,不敢動手了。
這一刻安保保忽然明白他和陳珞之間的差距,不說安玖已經失勢,就算是安玖全盛的時刻,他也未必能把陳珞怎麽樣,這種小無賴的做法,不過隻是丟人,自取其辱。
但是安保保不甘心啊,這種從天上掉到地上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可是他又不能把陳珞怎麽樣,懊喪之下,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樣子,弄的李婉然心軟,畢竟算是熟人,李婉然想過去安慰兩句,卻是被陳珞抓住,道:“走吧,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李婉然知道自己本身就一大堆的事情沒處理好,此時實在是沒能力去管別人的事情,可是畢竟是心軟,她歎一口氣,道:“他也是可憐人。”
陳珞冷笑道:“這年頭做事做人都是這樣子,還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比較好,你得勢,自然前呼後擁,失勢的話,人情冷暖,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和安玖並沒有交情,相反還有過衝突,我在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大發善心了。”
李婉然知道陳珞和安保保之間的矛盾,雖然她並不是很清楚武遠和安玖之間的那件事情,但是那一次安保保問陳珞要錢,她可是親身經曆過的,也是覺得安保保太不像話了,這時一聲感歎:“官場險惡啊。”
陳珞笑道:“富貴險中求,這世上哪一條路不充滿險惡呢,權勢財富,火中取栗,成功者終究隻有那麽幾位,你想開一點。”
李婉然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忽然又是有點想明白了賀春生目前的遭遇,說起來,這是賀春生自己的選擇,他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雖然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僥幸的,但是也應該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官場就是一條通天梯,每個人都想更進一步,這一步,也就意味著在賭博在冒險在博弈,所以,這僅僅是一種選擇,和人品品性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