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這個保鏢很聰明,先表明了幾人尊貴的身份,以引起兩人忌憚,讓人投鼠忌器,又友好地表達了本意,隻是想借點東西,並不會要兩人的命,用交換的思想,項天禦和從溪二人若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定然會饒幾人的命,最多給個教訓。
從溪笑得極冷:“這種天氣被脫了衣服,會被瞬間凍成冰雕吧?”
莊嚴下意識點頭。
從溪作勢掏了掏耳朵:“剛才似乎聽這位莊青少爺讓你脫了我們的衣服,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們,既然你們想要我們的衣服,我們以此回敬,脫了你們的衣服好了。”
項天禦的執行能力超強,刷刷刷幾劍下去,三個大男人都被剝了個淨光,那位小姐給保留了一套貼身衣物,打著哆嗦醒了過來,驚恐地抱著手臂,眼淚剛流出眼睛,就化成了冰。
從溪並不是真的趕盡殺絕,給了四人一頓教訓,若是四人運氣好,能回到北冰城,可以繼續做少爺小姐,若是運氣不好,凍死在這裏,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項天禦拍了拍衣袖,站起身,和從溪繼續趕路。
遇到打劫這件事,算是兩人路上遇到的小插曲,並未被放在心上。
十分鍾過去了,項天禦腳步有些遲鈍,胳膊酸軟,使不上勁兒,晃了晃頭,腦袋一暈,一頭栽倒在地上。
從溪一驚,慌忙跑過來,抱住項天禦,摸了摸他的額頭,臉色變得煞白:“你怎麽了?醒醒啊!”
無論從溪怎麽搖晃,項天禦都沒有醒過來,他強健的體魄不複之前的堅硬如鐵,而是變得軟綿綿的,仿佛裏麵支撐的東西倏然消失了一般。
從溪驚慌失措,垂著頭,不停給他喂藥,半小時過去了,半分不見清醒的跡象。
從溪終於撐不住了,一滴一滴淚水打在項天禦臉上,立刻化成了冰珠子,項天禦臉皮抖了抖,依舊沒有清醒。
“我帶你回家!去最好的醫院,一定不會有事的。”從溪把項天禦放到自己背上,口中喃喃自語。
項天禦比他高了半個頭,塊頭又大,從溪脊背彎著,他垂著頭,一步一步前行,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突然,嗖嗖嗖,平靜潔白的雪地上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升起四麵閃耀著金屬光澤的牆,牆高足有二十多米,四麵正好組成一個牢籠,把從溪牢牢包圍在其中。
“什麽人?”
“哈哈哈,sss級體質也不過如此,兄弟們,進攻,咱們馬上就要成為曆史上第一個殺死sss級高手的名人了,還一次兩個。”
這個聲音很陌生,從溪印象裏並未停過,合金牆隔離了視線,外麵的人並不能看清裏麵的情形,隻能根據暗中的觀察判斷兩人目前的狀態,項天禦昏迷不醒,一個傷心欲絕的少年從溪,不足為據。
從溪已經放下了項天禦,本應昏迷的人正滿頭大汗地盤膝坐在地上運功逼毒,炮火通過上麵的唯一空隙投了進來,在空中轟然炸響。
從溪一心二用,一邊為項天禦護法,一麵甩出一遝符籙,迎風而漲,頭上唯一的空間被封閉的嚴嚴實實,炮火隻能在外麵爆炸,卻不能撼動裏麵分毫。
十幾分鍾後,項天禦睜開了眼睛,抬起手臂一甩,一股無味的**脫離身體,散入冰雪中,他站起身:“看來咱們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走,今天參與的人,一個不留。”
從溪緊繃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怪咱們太不謹慎,不過外麵那些人確實沒必要留著。”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冰冷的殺意。
砰砰兩聲,兩麵合金牆轟然倒塌,唯二兩台yx係列機甲第一次展現在人前。
機甲速度極快,外麵人還沒反應過來,機甲已經迎著炮火到了這些人麵前,炮火擊打在機甲身上,隻是閃爍出幾朵火花,機甲毫發無傷,連麵上的光澤都沒受到影響。
項天禦抬起機甲臂,一拳一個,那些機甲在yx麵前,脆弱得仿佛西瓜皮,一擊即碎,裏麵的人也跟著遭了秧,因為項天禦的拳頭專門對準操作室。
從溪操作的機甲手裏拎著一把劍,這是曾經煉製的法器,劍光所到之處,機甲全部肢解。
所有圍攻人員加起來,不到十五人,三分鍾不到,全部解決!
“不留個活口審問一下嗎?”從溪提著劍,在一具屍體上抹去最後一滴血,收入空間中,同時收起機甲。
項天禦抬起下巴,目光盯住一個方向,腳下一蹬,人迅速竄了出去,從溪一愣,神識一掃,頓時了然,之前打劫的四人,正瘋狂地飛奔著逃離,看來剛才這四人是藏在遠處觀看,見圍剿的人被殺,這才害怕了。
從溪趕過去的時候,四個人已經死了兩個,隻剩下少年少女,目光驚恐絕望,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參與這件事的都有誰,不說清楚這兩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黑衣保鏢四肢扭曲倒在地上,早已經沒了氣息。
少女抖得更厲害了:“我說,我父親接待了來自帝都的客人,是他們,都是他們讓父親這麽做的,我和哥哥隻是好奇,對,隻是好奇過來看看,沒想和你們作對,你相信我。”
“什麽客人,你見過嗎?知不知道名字?”項天禦收起機甲,一張深邃俊美的麵容冷冰冰的,透著殺氣,曾經的男神,此刻看來,再也不覺得迷戀,反而有種深深的恐懼。
少女抖了抖嘴唇:“我……我見過,似乎是叫唐瀚和張鐸,別的人就不認識了。”
“唐瀚,張鐸?”名字在嘴角溜了一圈,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聽過,姓唐,難道和唐元清有關?突然想起為數不多的出門機會,眼睛一亮,唐瀚不就是去軍校測試的時候,一個天賦不錯的人嗎,那還是在圍殺前,後來這人也參與了,被豐靖宇抓走之後,就沒再關注,先有從廉,現在出了個唐瀚,看來這些人都自由了啊!
“張鐸是帝都的城主,全權負責帝都一切日常運轉和警衛工作,看來這次是以前的餘孽和政客聯合起來搞出來的。”
“這兩個人怎麽辦?”
項天禦低頭看了兩人一眼,少女仍在發抖,少年暈過去就沒醒過來。拿出一把劍,一劍一個:“既然說了,就給你們個痛快。”擦了擦劍上的血:“我們繼續出發!回去再收拾那些人。”
從溪愣愣地看著兩具屍體,有點沒反應過來。
“不管怎麽說,他們曾經給我們下藥,若是我們倆沒本事,現在沒命的就是我們,寶貝兒,落在他們手裏,我們得不了好。”
“我也沒說什麽呀,對了,你是不是早發現中毒了,演得那麽像,嚇了我一跳,要不是傳音快,我都要出去找人拚命了。”從溪張開雙臂,往項天禦一後背趴,就不動了。
項天禦把人小心背在背上,離開了現場,要不了多久,這裏就又會變成雪白的大地。
“也不是,我知道中毒的時候,立刻散發神識,找敵人去了,沒來得及通知你,對不起寶貝,下次絕對不嚇你了,你也要相信你老公,區區肌肉鬆弛劑還難不倒我。”
“哼!你就不怕我也中毒?”從溪不高興地在他耳垂上捏了捏,軟乎乎的挺舒服,於是滿意了的從二少繼續蹂躪那團軟肉,直到兩個耳垂都紅彤彤的,才張口呼了呼。
項天禦哭笑不得,一手托著他的小屁股,另一隻手在耳朵上揉了揉:“別鬧,小心掉下去。”
“你敢,快回答我?”半邊臉貼在他的脖子上,雙手緊緊摟住項天禦的脖子,用力勒了一下。
“祖宗,輕點,被勒死了,看誰背你。”緩了口氣,給從溪解惑:“在我意識到被下藥的時候,就想了誰會是凶手,肌肉鬆弛劑可以口服,可以皮膚接觸,最新研究出一種更高級的,隻要衣物沾染上,就能中標,而我除了跟你接觸外,隻踩了打劫的少年一腳,鞋底接觸的他的衣服,而你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他們接觸,所以我判斷隻有我中了藥,你還是完好的,這也解釋了他們為什麽見我中藥還不下手的原因,忌憚你!”
“所以你讓我陪你一起演戲,把人引出來?”
“是啊,他們又害怕你,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正為難,我隻好給他們添加點砝碼,你年歲小,長相天真稚嫩,看起來也沒經曆過幾場戰鬥,更沒上過真正的戰場,即便等級很高,仍然會有人存在僥幸心理,你再因為我得昏迷,驚慌失措,他們賭一把,這不就出來了嗎?”
從溪想到那時候掉下的淚,臉上不覺飄出兩朵紅雲,撒氣地伸出手,在項天禦的鼻子上擰了擰:“就你聰明。”
“寶貝也很聰明,演的很像,不過眼淚砸我臉上,我心疼得差點演不下去。”項天禦在從溪的屁/股上輕輕上拍了拍,頓了頓,又捏了一把:“我們好幾天沒做了,要不要在雪地裏試試?”
“滾!”從溪的臉已經變得通紅,正感動著呢,又變得悶騷不著調了。
項天禦臉上都是笑,把人往上顛了顛:“剛才寶貝還背了我呢,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
從溪擰住他兩邊的耳朵,雙手夾擊,瞬間來了一百八十度:“還做不做?”
項天禦配合地做出疼痛的樣子,步子也變得東倒西歪,嘴裏卻不放鬆,立場堅定,鏗鏘有力:“做,難得來一次,一定做。”表完立場,口氣立刻一軟:“難得來一次,不做會後悔的,反正咱們也不怕冷,天快黑了,咱們找個地方安營紮寨吧!”
從溪抬頭看了看天,這個時候,已經不適合趕路了:“那好吧,在前進半小時,就找個地方把飛船放出來。”
兩人這幾天都是在飛船上度過的,冰川地界根本找不到避風避雪的地方。
飛船上什麽都有,項天禦卻不消停,大半夜不睡覺,把人拖到雪地裏野戰,從溪力氣比不過他,累得氣喘籲籲,也沒能保住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被扒了個幹淨:“你就不能給我留一件上衣,反正又不影響。”
少年皮膚白皙,細腰長腿,臉頰暈紅,水潤潤的眼睛控訴地瞪著他。
項天禦立刻堅硬如鐵,眼裏欲/火幾乎淹沒理智,隻想把人這樣那樣:“寶貝你真好看。”
這一夜,飛船旁邊的雪地被滾了一圈又一圈,足足比其他地方低了一層。
第二天,通往冰川深處的路上,項天禦已經不是用背的了,而是公主抱,從溪的臉全部埋在項天禦懷裏,睡得臉紅撲撲的,格外好看。
項天禦笑得饜足,一邊走,一邊不時低頭在少年發頂或耳朵上親一口,甜蜜地雪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