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焦妹妹——”牛國良頓時垂涎三尺了,來人是個三十歲左右風姿綽約的少婦,和原本牛國良所想的不同,這位傳說中的破鞋,竟然有著大城市時尚女郎的摩登氣質。不媚俗的白金首飾和她珠圓玉潤的肌膚相得益彰,顯得珠光寶氣。難得的是這一身原本顯得高雅的職業套裝,在她身上還能穿出性感又高貴的味道。
那渾圓的屁股把腰肢襯得極其細,卻給人有力的感覺,不自覺的就會去遐想如果這腰肢在自己身上扭動時,會是怎樣的滋味。而那黑色棉襪下包裹著的大腿充滿了肉感,雖然沒有露出肉來,但是那線條的遐想,已然讓人血脈噴張。
可偏偏這少婦臉上的神態帶著種女人應有的矜持和溫婉,天生的媚眼有種我見猶憐之感,堪稱尤物。牛國良畢竟是草莽出身,在色這方麵是毫無顧忌的,當時就有點神魂顛倒。居然人家喊他牛哥,他也順口喊人家妹妹了……
紀墨忽然覺得自己今天來是不是個錯誤?幹脆就讓牛哥焦妹妹倆人熱乎去唄,搞得自己跟燈泡似的礙眼。
“來,請坐吧。”焦佩玉笑著走到桌旁,立刻有旗袍美女過來幫把椅子端開,等焦佩玉站在桌前,旗袍美女才把椅子向前一推,讓屁股落下來的焦佩玉不偏不倚恰好坐上。
紀墨本來還以為是對每個人都有的服務呢,結果原來是隻對焦佩玉一人的。紀墨不禁心想這不是給哥裝逼呢麽?看來今天這焦佩玉是想談點有實質性的東西,要不然不會一開始就想能壓著自己的氣勢。
焦佩玉一招手,旁邊的旗袍小姐立刻轉身出去,很快端了托盤進來,裏麵是擺好的雪茄,搭配著小閘刀、長支無硫火柴等配套用品。
“這是……”牛國良感覺有點忒正規了,他剛剛本來還有點氣焦佩玉給他軟釘子,可是看到焦佩玉這譜擺得爐火純青,他又不禁自慚形穢了。
“大衛杜夫。”焦佩玉溫文爾雅的笑了笑,秋波流轉圍繞著紀墨:“聽說墨少喜歡這個牌子。”
靠!
這是示威麽?
連哥喜歡抽什麽牌子都調查出來,這娘們兒是想幹什麽?
焦佩玉或許隻是想示威,又或者暗示下姐也是有實力有*的,但是在紀墨這裏就隻代表一個意義——挑釁!
紀墨從兜裏摸出一包四塊錢的中南海來丟在桌上,信手抽出一支給自己點上:“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較習慣這個味道。”
“……”焦佩玉吃了個軟釘子,卻是笑得更迷人了,揮揮手,示意那旗袍美女離開,然後毫不見外的伸手拿過紀墨丟在桌子上的中南海,抽出一支夾在食指中指之間:“墨少不介意也給我嚐一支吧,這種煙在秦海都很少見呢。”
紀墨當然不可能說介意,隻好眼睜睜看著焦佩玉點燃香煙,看著焦佩玉嫻熟的動作,顯然是個老手。這還是紀墨重生之後見過的第一個吸煙的女人,不得不說,大部分女人吸煙的姿勢都稱不上好看,可是焦佩玉吸煙的姿勢卻有點特別,她是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捏著香煙的煙嘴,中指、無名指和小指翹成蘭花形狀,當她吞雲吐霧的時候,迷離著眼、嘟著紅唇,看起來有著一種優雅的頹廢。
沒想到女人吸煙還能顯露出另一麵氣質來,讓第一次見識到的牛國良瞪圓牛眼睛,就跟**的公牛似的。這要是焦佩玉是個普通女人,估計已經被牛國良推倒了。
其實紀墨還真不是有意的,在燕京的時候,他總會買中南海抽,這總是會讓他想起前世打拚的日子。
深吸了兩口之後,焦佩玉的眼似乎更迷離了些:“墨少,來嚐嚐我們昌龍飯店的招牌菜吧,您在秦海久了,肯定很少吃到家鄉味道。”
說著焦佩玉對旗袍美女擺了擺手,那旗袍美女立刻對外麵打聲招呼,就有一連串的旗袍美女手托托盤魚貫而入,每個人都輕輕將菜盤放下之後,就迅速讓開,這一道道的美食和一個個美女走馬燈般飄過,讓牛國良頗有種紙醉金迷的感覺。
紀墨卻是有把每個美女報的菜名都聽了一遍,無非都是些生猛海鮮,卻是附庸風雅的很,居然都取了個詩名。
比如一個美女優雅的報上菜名:“玉關芳草路,遙望處,黑膠牛肋骨!”
聽好了,這最後一句才是菜名……
又比如什麽“亭路落花紅不掃,脆皮明蝦餃!”
還比如什麽“剁椒蒸鮮山藥,野花芳草,寂寞關山道。”
“手撕臘牛肉,有暗香盈袖。”
聽好了,第一句才是菜名……
紀墨還好,可把牛國良這土包子給聽傻了。什麽“東籬把酒黃昏後,香炒黃牛肉。”什麽“花落,風疾,煙波隔,酸豆角炒鬆子乳鴿”……把老牛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小聲問紀墨:“墨少,這……這都是沒聽過的呀……”
“牛-逼嗎?”紀墨笑問。
“牛-逼!”牛國良說。
“牛-逼能當飯吃嗎?”
“……不能。”
“那不就結了嘛!”
“……對呀!”
這麽一問一答的,牛國良釋然了。卻是讓焦佩玉很莫名其妙,她隻看到一開始牛國良有點亂花迷人眼的意思,就有些打心眼裏看不上。沒想到紀墨隻說了兩句悄悄話,牛國良就一下子靈台清明的樣子。這讓焦佩玉對紀墨不禁更高評價一分——能夠這麽輕易就安撫人心的家夥,管理上該有其獨到之處吧……
紀墨卻是更加對焦佩玉又看輕了一分,花樣盡搞到外表上了。取個花裏胡哨的菜名有什麽用?這菜做的華而不實,端上來擺在桌子上,光靠菜名忽悠人,卻完全不會讓人有食欲大開的感覺,有意思嗎?
紀墨心裏對焦佩玉在管理經營方麵便下了個小小的定論:華而不實,過於輕浮。
不過一個人的能力並不僅僅在於管理經營方麵,要成功,需要的因素也是多個方麵的。對於焦佩玉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對手,紀墨也並沒有小看,還是得再觀察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