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與正忙著喘氣的李儒對視一眼,疑惑的應道:“正是!這件事,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向外宣布!叔叔你怎麽就知道了!”

“策在十餘日前,拜了馬太傅為師。隻是他卻說很忙,到今天也沒有來教過小侄一個字!我還正奇怪他究竟在忙些什麽呢!連我這個好徒弟都不來管了。怎麽了張叔叔?”

張勳頓時有些喪氣,一拍雙手說道:“果真如此!這下可真的要糟糕了。”

看著孫策和李儒一臉的不解,張勳接著說到:“你新拜的那個老師,做下了好大的事情,他夥同名士張範、軍中從事袁渙二人私自放走了被左將軍幽禁的劉虞之子劉和。”

不理兩人的一臉震驚,張勳說道:“左將軍當時可是大怒差點要斬了他們,不過將軍還有些顧忌他們的文名。故而隻是奪了馬日磾的符節,將他們三人幽禁了起來。”

“要知道,就是那天,呂布才劫去了左將軍最愛的馮方氏,左將軍把這一切都是怪罪在了馬日磾的身上。認為是都是他惹出來的禍事。對他是恨之入骨。”

“剛才楊弘去報告左將軍說你是馬日磾的弟子,還說你很有可能也是當時害死馮方氏的同謀,橋蕤兄還罵他在汙蔑你,與他大吵了一通。隻是那個紀靈卻好像也是支持楊弘,我眼下是趁著他們不注意趕來通知你一聲,你們最好趕緊想想怎麽解釋這件事情。”

“左將軍當時聽了這個消息也是十分的生氣,估計他馬上會派人來傳你去問話了。這次的事情還真是不好處理了。”

“你要是說不是,這個假話遲早會被拆穿。可你要說是,隻怕馬上就會被左將軍記恨,更是怕他直接就會把你關入大牢,甚至是直接拖去殺了什麽的!那就什麽事都難做了!”

孫策聽的不由得出了一頭的冷汗:“原想的借這個大儒的名頭,結交些士族,卻沒想到,這個書癡的老太傅卻是膽大到如此程度,真是書呆子無畏啊!袁術的虎須你也去擄。”

“不是找死嗎?好死不死的還間接的害死了馮方氏,袁術抓不到呂布,自然要拿你馬日磾來當替罪羊了出一口心中的惡氣了。”

“可是偏偏現在我又與他有了師徒關係。隻是袁術的遷怒,就不是我能承受的事。就看那天袁術鐵青的臉,下了死命令要呂布的命。就知道,他有多麽的憤怒。這還真是個不可彌補的大亂子!怎麽辦?該怎麽辦才好呢?”

孫策卻真得是有些緊張起來,這可是關係到江東軍全體的未來,弄得不好就是生死存亡的局麵。不由自主的看向經驗最足的李儒。

卻隻見李儒的臉上卻是一片平靜。孫策心立刻穩定下來。

“是啊!有什麽好緊張的,我還有天下最聰明的人之一,李大軍師,他都不慌,我慌有什麽用。想他一定會有完美的應對方法。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幹他一家夥也沒什麽可怕的。這憋屈的日子也實在是讓人過的膩味!”

李儒和孫策的平靜,卻是急壞了為孫策擔心的張勳。

張勳跺了一下腳,怒道:“你們這是怎麽了,還跟沒事的人一樣,還不快點想辦法!真是兩個粗笨的家夥,這都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們怎麽不急呢?真是急死我了。”

李儒這才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張將軍,多謝你能趕來告知我等!不過這可是個極其難得的好機會啊!”

“趁此機會,就可以讓左將軍知道我家主公是個真正的忠義之人!”

李儒看著平靜下來的孫策,對自家主公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孫策是對自己的謀劃有著完全的信任。

李儒對還是不明所以,一臉焦急的張勳說道:“張將軍,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還能走的隻有一條路,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伯符你馬上和張將軍一起去左將軍府,把你拜師的情況詳細的稟報袁術。”

“並且一定要好好解釋清楚,你拜師是馮方氏的事情發生之前,對馬日磾他們的作為,你並不知情!但是你最後要告訴袁術,你既然拜了馬日磾為師,就必須要尊重自己的師長。請袁術一並責罰!”

張勳大急打斷道:“李軍師,這樣怎麽行?你這不是送伯符進火坑嗎?我們現在避之尚且不及,你卻讓伯符自己去領罰。”

“隻怕左將軍一怒之下,真的會斬了伯符。他不願殺那三個有名望的大儒名士,怕壞了自己的名頭。但是伯符終究隻是個無名小卒,殺了他隻怕左將軍連眼也不會眨一下。你出的是什麽破主意啊!你想害死伯符嗎?”

說著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嚴厲起來,看來是真的對李儒生氣了。

孫策卻是連忙勸阻道:“張叔,你且息怒,軍師必有後招,你放心軍師一定不會害我的!”

張勳聽了孫策也這樣說,才勉強控製自己的怒火,握著拳頭,恨恨的站在一邊盯著李儒。

不服的對孫策說道:“你這樣相信他,好!我倒要看他還有什麽話說,不然定不會與他甘休!”

李儒卻依然是臉色自如的微微一笑,說道:“張將軍!暫且息怒!你的心意,李儒明白。伯符是我的主公,李儒自不會害他。所以李儒這次還要懇求你和橋蕤兩位將軍出麵,幫伯符說話,否則這次隻怕會是弄巧成拙!”

張勳怒聲道:“幫伯符說話那是一定的,不用你廢話,我們兩人也會如此做的!隻是我想知道,你為何要讓伯符去送死?”

李儒不理張勳的憤怒,依舊保持著自己臉上淡淡的自信笑容,心平氣和的說道:“張將軍你想!左將軍之所以不殺馬太傅他們,不過是為了求個善待賢士的好名聲。”

“而你橋蕤將軍隻要告訴他,伯符的忠義不正是他想要的嗎?想伯符能對拜師一日的馬太傅如此忠義,對有大恩於他的左將軍的忠心,難道還會比這個一日為師的馬日磾還要少嗎?”

“隻要袁術還有些聰明,還想將來有所企圖就不會做出些蠢事!除非他真得不想要一個能忠誠於他的屬下。當然,儒會讓程公他們做好準備,以防萬一,能不能得到信任就在此一舉啊!”

張勳這才明白過來,訕訕的說道:“嗯!李軍師,你說的還算有道理,張勳一時心急,倒是錯怪了你。對不住啊!不過如此行事,卻是有些冒險!唉!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希望左將軍能網開一麵,聽我們倆的勸才好!”

李儒微笑道:“無妨,張將軍也是心係我家主公。還要請兩位將軍多多費心,如果不是有兩位將軍能在主公背後支持,李儒也不敢行此險著!”

張勳想了一下說道:“我還是馬上回去,先和橋兄通個氣才行,這次我們一定盡全力要保下伯符!”

李儒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還請兩位將軍先去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