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張遼智計立威
呂布聽了陳宮的話,還是不解,心道,我又怎知道文遠由此大才,見陳宮一副很從容淡定的神色,心下更加疑惑。
陳宮見呂布盯著自己,自己可是知道,自己的主公可是有點自負,要是自己今日不說,那麽主公就鐵定不會再問自己,那麽主公就也不知道自己的缺點了。
“子長之才,想必主公已經知曉,那不僅是子長確有軍事之才,更重要的就是子長更加忠心主公你。魏續、侯成、宋憲等人更是曾經作為主公的親衛,和主公一起並肩作戰,聞名於並州,彼時胡人無不聞風喪膽。以至於主公征戰中原之時,便似乎更加信任他們,以其為統兵大將。卻殊不知,魏續等人不過是莽夫之人,卻無統帥之能。至於文遠,自主公東出武關之後,文遠始得追隨主公。至今文遠無領過兵,主公不知,也就不足為怪了!”
“魏續、侯成、宋憲對本將忠心,如若本將不重用之,豈不是讓追隨本將的將士寒心了嗎?”呂布皺眉反駁道,心想,必是陳宮嫉恨魏續之人,故而此時有點微怒。
“主公,豈不知一味的‘任人唯親’乃是犯了兵家之大忌。如若其有才,自當重用之。但是若是庸才,豈不是誤了大事?主公用人以親疏而論,則天下有才之士必定會望而卻步的,主公!”說道最後處,陳宮是神情激動,聲情並茂的勸諫道。如若再這樣下去,那必將是自取滅亡啊。
“哼,我以親疏用人,那汝又何曾不令本將失望過?”呂布憤然的起身,周身的親衛,兩忙牽過赤兔馬。呂布翻身上馬,大喝道:“傳令全軍,大軍即刻向郯縣開拔。務必兩日後趕到郯縣。但有延遲軍情者,軍法從事!”
陳宮見呂布起身離去,連忙站起來,大聲道:“主公,那現在宮就回答主公問的第一個問題。”
呂布也很想知道文遠會不會守得住下邳,畢竟下邳那是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失誤不得。“說!”
“宮以性命擔保,文遠定會守得住下邳。如若文遠兵敗,宮願以項上人頭,送於主公;如若有幸被宮說中,那就請主公說自己曾經錯了。主公發誓以後當唯才是舉,切不可在為今日之所為!不知道,主公敢賭嗎?”
周身的士卒見了這樣的情景,紛紛為陳宮捏了把汗。心道,這下主公會不會殺了軍師?紛紛屏住呼吸,都搖頭歎息,卻不知呂布並沒有殺掉陳宮。
“哼!”呂布拉過馬韁,輕踢馬腹,轉身離去。
背後的陳宮,見呂布離去,大聲的笑道:“難道主公怕輸嗎?是怕輸還是怕輸不起?”
呂布自是不會去和陳宮打這個無聊的賭約。首先如果打賭,那他寧願自己輸。但是自身的那份傲氣,霸氣,以及那份威嚴,卻容不得他輸!是以呂布沒有理會陳宮!
下邳。
自從呂布率領大軍離開下邳之後的第二天,張遼召集眾將議事。張遼令親兵將下邳所有武將全都叫到州牧府議事廳商議鎮守徐州相關事宜。
張遼想了想,主公呂布臨走前對自己說的話,想這侯成和宋憲、魏續這三人平時是一向仗著主公的恩寵,是日漸驕傲自大,自是絕對不會一心聽命於這個初自掌兵的自己。如果不能能收服其心,則這徐州定不會鎮守的住。所謂上下一心,同仇敵愾,才能號令如一,否則禍亂於蕭薔。那自己定會有負主公對自己的寄托,遼雖萬死也不足以贖罪。所以此次定要萬無一失。想想,便心中已經計較。
招手喚過親衛,伏在其耳畔,授以秘技。親兵得令大喜而去。
卻說今日,這侯成心情很是鬱悶,不為別的,就為這鎮守下邳大將,為什麽是哪個無甚功勞的張遼?主公也太輕率了。自己雖然比不上高順那個戰爭瘋子,但是也至少比那個管一城治安的張遼厲害?況且這張遼長得像個小白臉,就算是有點武藝,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哼,況且自己和宋憲、魏續很早就隨主公,而那個張遼不過時候來的,越想到此,侯成是心中愈加憎恨那個張遼,得找個機會給他來電下馬威。
便一早來到宋憲府上,向自己的好兄弟發發牢騷。沒想到,這宋憲也是,對主公這個決定很是不解。雖然對主公呂布不滿,但是也不敢真的去質問呂布,先不要說他說的有沒有理,但就是呂布那份威嚴甚於怒火他們都不敢去觸怒,所以唯有將所有的怨恨發在張遼身上。
“世傑,你說,那個張遼有甚屁本事?為何主公就……”侯成後麵的話沒有說,歎了口氣,拿起麵前的酒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宋憲,字世傑。並州無緣人。
“無咎兄,我也想不通。想想那個張遼,有甚武藝?啊,有甚戰功?想當年我們和主公衝鋒陷陣的時候,他張遼在幹什麽?在緝捕盜賊,唔,在押運糧草!”宋憲說完,很是氣惱的,從侯成手中奪過酒壺,直往自己的最終灌酒。
“哼,我倒要看看那個張遼有何能耐!咱們得給他點顏色瞧瞧,否則日後主公回來,那他就是大功一件,那還不得騎到我們頭上了。可惡!”侯成不滿道。
“對,給他點顏色瞧瞧。我看他能耐我何?等主公回來,是會相信一個無甚功勞的張遼,還是相信我和還有無咎兄?”宋憲附和道。
“好,來,幹!”兩人舉起手中的酒杯碰在一起。
就這樣兩人一副不得誌的樣子,喝著悶酒。
忽然宋憲府裏管家來報,說門外有一個自稱是張將軍的親兵,來請二位將軍前往府衙議事廳,商討事宜。
“張將軍?那個張將軍?”侯成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見那個管家剛要開口回答時,侯成突然清醒到:“莫不是那個張遼?”
“正是,那個親兵說正是張遼將軍有請二位將軍。”管家如實答道。
侯成聞言和宋憲相視一眼,兩人從對方中眸子中看到了一份不易察覺的奸笑,不禁相視大笑。
“宋風,那個親兵怎麽說?他說的是張將軍有請我們二位,是嗎?”宋憲特意加重了那個“請“字,問道。
“是這麽說的,老爺!”宋風確信道。
“那好,那就先讓他在外麵等一會兒,再讓他進來!”宋憲心情似乎很好的道。
“是!”宋風不解,但還是去傳達了他們老爺的意思了。
“高,世傑兄真是高!”說著侯成豎起了大拇指,“先給他來個下馬威,讓他張遼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分量。”
“那是,今日我們就先暫且去遲一會兒,我看他張遼有何能耐?想必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哈哈哈!”
“來來,我們喝!”兩人一掃剛才的煩惱鬱悶。
這名張遼叫來請宋憲等人的親兵,是張遼的親衛營統領,叫李封,字仲勇。早年張遼武勇聞名並州雁門郡時,便追隨張遼,張遼將其收歸為親衛,不久便憑借著其頗具勇武,被張遼任命為親衛營隊長,對張遼可謂是忠心耿耿。
此時被宋憲等人晾在一邊,但是這李封因得張遼秘計,不僅沒有一絲不滿,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終於,過的好一會兒,被宋風告知可以去見他們家將軍了。
李封來到宋憲等人麵前,發現兩人在飲酒,根本沒有睜眼看他們,李封沒有變現一絲的不滿,反而變得好像自己不好意思,連忙點頭哈腰的,一副很是謙卑,恭敬地說道:“張遼將軍,命小人來,請二位將軍前往議事廳議事!”那神情,簡直和他作為親兵是簡直讓人感歎,咋演的這麽好呢?可以得到後世的奧斯卡獎了。
宋憲和侯成一看這李封這樣,更加認為這張遼就是怕自己,而且還有巴結的意思。兩人心下大喜。
於是更加的囂張的說什麽,你家大人是什麽?雖然是中郎將,但不還是一個沒有什麽戰功的繡花枕頭罷了,總之說張遼是一無是處,哪有自己當年追隨主公多麽英勇。
站在下首的李封連忙點頭,說是,說他們家將軍其實今日叫小的來是做做樣子,希望將軍幫幫他家將軍,給他張遼點麵子。
這馬屁拍的,還別說,這宋憲侯成還特別享受。李封心下卻無不鄙夷道,什麽狗屁,倒時候可就有你們好果子的吃了。
這馬屁享受的夜夠了,李封便要告辭了。侯成和宋憲二人見李封走了,便思慮到,既然這張遼這麽識貨,拿自己好歹也得給他點麵子,況且,主公還叫我們一定要聽張遼的。所以兩人決定,讓他張遼再等上一段時間,給他來個下馬威,好讓他知知趣。
此時張遼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下麵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文官,由於商討的是軍事,所以張遼並沒有將下邳所有的文官都叫來。隻叫來了兵曹從事陳登,以及下邳縣令王愷,都尉劉何。
校尉曹性、魏越、薛蘭,再加上侯成和宋憲。而除侯成和宋憲外,李封便早已先去請了,而且請的時候,和請侯成宋憲的態度卻截然不同,不是低聲下氣,示弱於人,而是以上司中郎將的身份去請。
原來張遼教李封故意示弱與侯成和宋憲,為的就是起到這個效果,讓宋憲後人等人以為,他張遼很怕他,沒什麽本事。以驕其心,據此給其來個震懾,做的不僅是給他們兩人看,也是為了殺雞儆猴,在軍中樹立威信而已。所謂無威不足以立,就是說,一個將軍沒有威信是很難統領全軍是非常危險的。當然僅僅威信還是不夠的。在忠信智勇之前,一個將軍還必須擁有的就是才。有時沒有才能的將領,那又怎麽會讓人信服,使全軍上下一心呢?
今日這般所作所為,全是張遼不過樹立軍威的小小計策罷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侯成等人還沒來,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來,一個半時辰過去了,也沒來。
坐在主位上的張遼,依然平靜如水,沒有說話,看的下手的陳登驚奇不已。麵對一個如此給自己難堪的下屬,居然不怒不燥,臉色平靜如水。作為一軍之將,如果僅僅擁有冷靜的心智,還是不夠的,沒有威信,難成良將。陳登在心底微微搖了搖頭,看來這呂布手下除了那個高順之外,還真沒有一個本事的將領,天不亡你呂布才怪。所以自己沒有真心投靠你。臉上也是平靜如水的陳登,盯著空氣出發呆,也不說話。
但是曹性等人卻不解了,這張遼叫他們來幹什麽?不會耍他們?但是問了還幾次,這張遼隻是微笑的說道:“人還沒齊,再等等!”
眾人等的正不耐煩的時候,侯成和宋憲終於來了。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進的議事廳。張遼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道,來得正好,今天要是你們沒有來,這戲還真不好演,既然來了,嗬嗬……。、隻見張遼眸子裏精芒一閃。
坐在下首的陳登正在轉頭的瞬間,被足智多謀的陳登給捕捉到了。陳登心下一凜,難道是,張遼想……
至於張遼到底想幹什麽,你們猜到了嗎?要是猜不到,不要緊,慢慢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