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表演
果不其然被楊淩這麽一刺激，五毛公子的自尊心再次作祟，硬著頭皮死扛著。楊淩也不理他，轉過頭來對台上還坐著的幾個頭發胡子全白的老頭子說道：“是不是誰做得詩詞最好，那盞燈就歸誰？”
一個老頭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說道：“是的，不過還得看是不是有後續的人，來挑戰，到最後有老朽幾個來評定，比如剛才這位伍公子，做了一首……”
老頭還要說下去，被楊淩擺擺手阻止道：“行了，行了，手下敗將的詩詞就別念出來了，省得汙了我的耳朵。保證我一會做的詩詞，讓你們立刻就會把那盞燈給我。”楊淩心中想的是，今天好歹也是情人節，當然晚上回去關上門得做些愛做的事，老子這麽久都沒抄襲了，不如今天抄襲一把，也好好助助興致啊。
楊淩的話徹底點燃了五毛公子的怒火，五毛公子戟指大喝道：“姓楊的，你別欺人太甚！”
楊淩白了一眼他道：“你咋咋呼呼地幹什麽？心虛了還是怎麽著？”
那老頭又站起來說道：“這位公子，你還是快點做詩詞吧，大家都等著呢！”
“你這老頭也真是心急，”楊淩笑道：“你急什麽？這麽美好的節日，當然得搞點東西來助助興啊，你們別急，我現在派人去取來，你們等一會啊。”
楊淩說著走到台子邊上，吩咐一個家人去杏樓取點煙爆竹過來，離得也不算遠。
孫獵人笑著問道：“怎麽今夜如此好興致，忽然想起做詩詞來了？”
孔映雪也說道：“一直聽聞楊家哥哥詩才滿腹，今夜卻是有幸，不知楊家哥哥要做什麽樣的詩詞？”
楊淩微笑著說道：“就是好久沒抄了，呸，好久沒寫了，一時有些技癢，我這還沒退出江湖多久呢，江湖居然就沒我的傳說了，真是寂寞如雪啊，你們放心，一會我的詩詞一定是極好的，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不多時，家人扛著一大包煙爆竹，終於擠了過來。煙這玩意，一會涉及到朝廷的軍事秘密，所以保密很嚴格，不過楊淩不在此列，過年不來點這個，還是過年嗎？不僅如此，楊淩還送了一些相熟的人家一些，不過畢竟這些人家也不多，即使放了，被人看到了，也因為隔得太遠，看不真切。
楊淩拉著兩個熊孩子，開開心心地放了好一會煙，不僅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且也將越來越多的人給吸引了過來。繁華背後，看著還有些傻傻發呆的人群，楊淩清咳一聲：“咳咳，這煙表演也看過了，氣氛也夠了，你們是不是也該聽我的詩詞了？”
台上的老頭們，趕忙說道：“洗耳恭聽公子的大作！”
“聽好啊，”楊淩再次清咳一聲，這氣勢必須拿足了，這才緩緩吟道：“東風夜放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尤其是那句驀然回首，楊淩深情地往孫獵人的方向飄了一個媚眼。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孫獵人和孔映雪同時紅了臉，低下頭去。
五毛公子聽了楊淩的詩詞，終於認清了他和楊淩之間的差距，不禁臉色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在輕輕搖晃。
楊淩冷眼看過去，才不會同情這個沽名釣譽的五毛公子呢，一般的事情惹了我也就算了，老子找回場子就夠了，你他嗎以前還算計老子老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楊淩走到五毛公子麵前，笑著說道：“嘿，五毛公子啊，是不是心裏正在感歎，既生瑜何生亮啊，不過你這表演可不到位啊，人家周瑜說這話的時候，還吐血三升，要不，你也吐一點？也好加點同情分不是？”
五毛公子最終沒有吐血三升，隻是搖搖晃晃，失魂落魄地走下了台，這讓楊淩心裏好一陣不爽，老子又是放煙，又是念詩詞的，這樣都沒讓你吐血，真是失敗！
這時候那邊領頭的老頭走到楊淩麵前說道：“公子大才，憑此詞足以照亮千古了。”
楊淩心說這不廢話嗎，那些不是傳承千年的詩詞，老子記得住嗎？不過楊淩還是謙虛地笑一笑，說道：“老丈過獎了，不過說實話，這點對我來講，真的就是毛毛雨啦，哈哈哈！不知老丈，我現在有沒有資格拿走那盞燈了啊？”
“當然，當然，公子沒有資格，那還有誰資格啊？能聽到公子如此瑰麗的一首詞，真是不枉此生啊。”老頭笑著說道。
這就讓你不枉此生了啊，要是老子再念點更多的，還不讓你死不瞑目？不過楊淩隻是微笑著，招呼自己的家人上來取燈，這麽漂亮的一盞燈，放在家裏當裝飾的確不錯。
“老朽還有一個請求，不知公子能否答應？”老頭再次說道。
“你說，你說，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肯定答應。”楊淩心情大好。
“我們想請公子親手謄錄下此詞，想必公子的書法也是一等一的。”
這個要求在所有人看來，顯然是很正常的一個要求，不過在楊淩看來，這老頭純粹是跟自己過不去呀。楊淩眼珠一轉，笑道：“不瞞老丈啊，我的書法呢有點雄奇，和這首詞有點不搭調，不過我的賤內也是寫了一手好字，一手小楷是人都要讚賞幾分的，不如就讓她來謄錄，你看可好。”
“既然公子如此說，老朽自然沒有問題的。”
楊淩籲了一口氣，走到孫獵人，跟孫獵人說了這事。
孫獵人隻是笑著，孔映雪卻奇道：“楊家哥哥如此文采出眾，難道這書法的造詣卻是平常嗎？”
楊淩老臉一紅，豈止是平常啊，就連剛學寫字的小朋友也比自己要強上幾倍啊，不就是不會寫毛筆字嗎？至於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我嗎？
孫獵人見楊淩尷尬，也不多說什麽，隻是輕輕走向那老頭，要筆墨紙硯，那老頭眼前一亮，此女果然不同凡響，再看楊淩身邊的那個，也是同樣不俗，老頭心裏不無羨慕，幻想著自己要是再年輕幾十歲，也是如此這般的文采風流。
這個時候，台下不知是誰認出了孫獵人，口裏高叫著：“孫大家，孫大家，孫大家！”
經過口口相傳，所有人都知道，台上有那個曾經的全城女神。所有人都激動了一邊高叫著孫獵人的名字，一邊請孫獵人能表演一番。
孫獵人抄寫完以後，走到楊淩麵前，尷尬地看著楊淩，楊淩卻笑著說道：“你別這麽看著我，我早就說你是全城的偶像，既然這麽多人都希望一睹你的表演，你去就好了。不是跟你說了嗎？就算是女性也要有自己的職業的，而那個舞台就是你的職業，無論怎麽樣我都會支持你的。”
聽楊淩這麽一說，孫獵人隻是甜甜一笑，孔映雪卻是眼睛一亮，要知道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嫁作人婦之後，反而不如少女時活得那樣自在，就算是自己的母親在家裏再這麽強勢，有些東西還是會自覺遵守的。卻不想到了楊淩這邊，不僅不勸阻，居然還全力支持，難道當真如外公說的那樣，這個楊淩是個異數嗎？
這時候，那個老頭走上前對楊淩說道：“難得兩位尊夫人如此美麗，要是能現場演繹公子的詞曲，想必也能共譜一段千古佳話了。”
這話讓楊淩和孔映雪同時臉色一紅，楊淩心中暗罵，這老頭好不要臉，什麽千古佳話，分明是色心不死。楊淩指著孔映雪說道：“不好意思，剛才那位我還可以說一說，這位卻是全憑她的心思了。”
老頭轉過身目光炯炯地看著孔映雪，孔映雪紅著臉，低下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既然是萬眾期待，我也不好違了眾人的心意，我願意的。”
很快就有人送上來各種樂器，看不出，這些老頭還準備得挺充分的啊。兩個女人商量了一會，最後是孫獵人選了琵琶，孔映雪選了古琴，兩個大美人坐在台上調弄音色，台下所有人都安安靜靜地昂著頭，仔細盯著台上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忽然琴弦一響，音樂就在兩個女人的手裏緩緩流出，孫獵人輕啟歌喉，唱的正是楊淩剛抄的《青玉案元夕》。
台上琴美歌美人更美，台下所有人都看得如癡如醉，楊淩看著台上的兩個人，忽然覺得有些異樣，卻不知道哪裏不對。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剛才的歌聲之中，待反應過來，還想孫獵人繼續表演，這次孫獵人卻不管下麵如何請求，隻是搖著頭，堅決不允。
楊淩從不勉強孫獵人幹自己不喜歡的事，也不堅持，給幾個老頭拱拱手，算作是告別，又吩咐家人取了那盞燈，就率先走下台去。
台下的眾人，也知道強迫不得，見楊淩他們走來，都紛紛自覺得為偶像讓開一條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