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逛燈會

孫獵人笑著對楊淩說道:“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出門去看燈吧?”

楊淩擺擺手說道:“著什麽急啊,時間不是還早嗎?我特意磨的水磨粉,搓的元宵,你們倒是吃幾個再走啊,跟你們說啊,這水磨粉跟一般的糯米粉雖然成分一樣,但是絕對沒有平時吃的那種有刺喉嚨的感覺,最是細膩不過了,我在廚房裏煮著呢,一會就好了。”

熊孩子孔映日似乎玩夠了,聽說有東西吃,立刻拍著手叫道:“好啊,好啊,有東西吃了,姐夫真好!姐夫真好!”

一聽這話,楊淩恨不得上去扇這熊孩子一臉,你叫一遍就夠了,你還再叫一遍幹嘛呀,這裏的人又不是聾子,這個時候,這他娘是情何以堪啊!楊淩滿臉尷尬,心裏恨沈老頭恨得要死,這該死的老頭絕對是故意找這熊孩子來坑自己的,再偷眼看去,卻見孔映雪滿臉通紅,低著頭,手使勁地攥成一個拳頭,而孫獵人則是以一種玩味的神情看著楊淩,臉上似笑非笑,搞得跟抓了小三一樣。

楊淩幹咳了一聲:“咳咳,湯圓估計好了,一起來吃點吧。”

楊淩用的是上好的水磨粉,餡料則是用了豬油加芝麻,吃起來又香又甜,孔映日吃了五個,還要繼續吃,惹得楊淩及時製止,這玩意吃多了撐得慌,小孩子怎麽能受得了這個?卻不想惹得這熊孩子嘟著嘴叫道:“壞姐夫!我回去不讓姐姐嫁給你!”

楊淩別過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換上一副親切的笑容,然後單手用力,一把抓住孔映日就往馬車上丟去。

馬車上,孔映日還在數落著楊淩的不是,什麽不給他吃東西啦,什麽騙他啦,總之楊淩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姐夫,如果他再大一點,估計還會說出楊淩不能給孔映雪幸福之類的話。楊淩真是悲傷逆流成河呀,隻好裝作聽不見,和孔映雪各自趴著一個窗戶往外麵看去,哄小孩的光榮任務自然隻好落在孫獵人的頭上。

不多時,車外傳來一個聲音:“少爺,前麵人太多,走不通了。”

“哦,好!”楊淩答應一聲,下了車,雖然天才剛剛擦黑,可是等不及的百姓們已經扶老攜幼地大批出動了,楊淩忽然想起那個時候看電視,說南京夫子廟每到正月十五燈會的時候,那個人潮洶湧啊,看眼前這模樣,不相上下啊。楊淩暗自嘀咕一聲:“這他嗎是看燈啊,還是看人啊?”

楊淩吩咐車夫留在原地看車子,有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看上什麽就買點吃的喝的,如果累了就在車上睡一會。楊淩這才轉過頭指著兩個熊孩子對二師兄說道:“交給你一個光榮的任務,看到這兩個活寶沒有?你把他們抗在肩頭上,不準摔著他們。”

二師兄剛想說點反對意見,立刻被楊淩糊了一臉,“你要是不做,明天一天都不準你吃飯,如果做的話,今天晚上回去給你兩根雞腿當夜宵。”

交易搞定,楊淩看著眼前洶湧的人群,大手一揮,說道:“雖然人流很可怕,但是這點小困難又算什麽呢?我先衝啊,你們一個個跟好啊,千萬別跟丟了。”

走著走著,楊淩發覺其實路也不是那麽難走嘛,不知道為什麽,楊淩走到哪,哪邊就會自動讓開一條路出來,楊淩百思不得其解,最好隻能歸功於自己無敵的帥氣,讓這些人都覺得自己神聖不容侵犯了。

楊淩回過頭,正準備騷包地說幾句誇獎自己的話,不料忽然感覺自己身邊有一陣風掠過,緊接著就傳來孔映雪的輕呼聲。

楊淩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後邊跟著的家人就已經抓住了剛才的罪魁禍首,這種扒手的小把戲,在蕭夫人送給楊淩的家人麵前,顯然是一點小兒科的東西。楊淩查看了孔映雪,確定她沒發生什麽事,這才怒氣衝衝地走到那人麵前。

卻不料眼前這人卻是老熟人了,正是當初在金風樓既蹭楊淩的酒喝,又偷了楊淩荷包的變態兄,楊淩走到麵前變態麵前說道:“哎呀,這不是態君嗎?怎麽今天又手癢了?出來偷荷包。”

被抓了個現行,態君正思索著如何脫身,聽到楊淩的聲音,抬起頭來,待看清楚楊淩的相貌,仔細想了想,忽然熱情地說道:“原來是兄台啊,你來得正好,不知這幾位兄弟忽然抓住我不放,我雖然自知自己的容顏堪稱絕美,但是絕對沒有龍陽之好,兄台,來跟他們說說,還是快點放我走吧,我真的還有事!”

“有事?讓你再去偷幾個荷包?”楊淩說著說著忽然一臉煞氣地吩咐道:“來啊,把這混蛋給我拉到一邊,先揍一頓再說。”

態君趕忙叫道:“慢來,慢來,兄台,不過是一個荷包的事,是,我上次偷了你的荷包,不過你的財物我是分文沒取啊,用不著這麽大動幹戈吧?”

“你偷我的荷包,我是沒有什麽損失,但是,你他嗎剛才說帥到掉渣,你這是*裸地在挑釁我啊,反正比我帥的人,都看不過眼,這個理由可以讓你安心被揍了嗎?”楊淩說道。

“兄台,別鬧了!你看看,你這副貌比潘安的模樣,我在麵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啊,你再看看兩位嫂夫人,除了兄台,天底下又有誰能消受如此美麗的兩位嫂夫人啊,就你們這麽往街上一走,你看到沒有所有人都要繞著你們走啊。我的帥在兄台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嘛!”態君口風轉得很快。

楊淩摸著下巴沉吟道:“你說得是啊,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哈哈,既然這樣,那就放你走吧!不過,態君,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轉換一下業務,去偷偷肚兜什麽的嗎?”

態君苦著臉說道:“別提了,兄台,上次我聽了你的話,偷了一個肚兜,發現效果不是很明顯,後來我一想,我是個偷心賊,又不是采賊,偷肚兜什麽的,實在不適合我啊。”

“靠,你還挺有追求的?說說吧,今晚已經偷了幾顆心了?”楊淩問道。

態君掰著手指,仔細想了想說道:“如果連嫂夫人在內的話,應該是五個。其實一般的庸脂俗粉也入不了我的眼,偷起來沒什麽挑戰性。如果兄台決定放了我的話,我有信心超過去年的紀錄,應該能偷到十個。”

“靠!你的無恥已經完全打敗我了,留著你遲早是我的勁敵,你把荷包還來吧,我放你走!”楊淩說著又貼近態君小聲說道:“順便再留一個最香的給我,我回去把玩把玩。”

態君賊兮兮地笑道:“吾道不孤啊!”

眾人繼續前行,一會在噴火的地方駐足一會,一會在雜耍的地方停留一會,一會又在胸口碎大石的地方欣賞一會。沿途各式各樣的攤子,都掛著燈,上麵有燈謎,隻要猜中了就有獎品拿。

猜燈謎,楊淩的智商玩不轉這個,好在有孫獵人和孔映雪在,這些東西倒是難不倒她們,不一會所有人手裏都提溜著一盞燈,就連楊淩也一臉無辜地提溜著一盞小老虎的燈。有如此聰明的兩個女人,那些小攤販怎麽可能會是對手?不過兩個人每個攤子前,隻猜一個燈謎,拿一盞燈,不過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漂亮了,兩個人離開那個攤子後,那攤子必然會被堵起來,所有人都想仔細回味兩位美人殘存的香氣。一幫死變態!楊淩暗暗鄙視道。

走著走著,忽然前麵出現一個大舞台,在舞台最中央放著一盞美麗異常的燈,楊淩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人家都是猜燈謎,這裏是比文采,誰做出最好的詩詞就能得到台上的那盞燈。

燈什麽的楊淩倒不是很在乎,不過看清台上正得意洋洋站著的那個人,楊淩就改變主意了,因為那裏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的五毛公子。打臉什麽的,實在是楊淩的最愛,尤其還是打五毛公子的臉,這樣的機會楊淩怎麽可能會放過?

楊淩帶著孫獵人和孔映雪,在家人的保護下,穿過層層障礙,終於站到了台前,此時五毛公子正洋洋得意地站著台上,顧盼神飛,看樣子似乎應該打敗了許多人。

楊淩看著就不爽,慢悠悠地走上台,說道:“嗨,五毛公子,咱們又見麵了啊!”

楊淩的聲音好像魔音穿腦一般,立刻讓五毛公子失去了神彩,五毛公子掛著一張好像便秘的臉,轉過身來,一見果然是楊淩,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楊淩就像一個巨大的陰影一樣,始終籠罩在五毛公子的心頭,甩也甩不脫,本來以為今天是自己大放異彩,再次證明自己才華的時刻,不料楊淩這個瘟神再次出現,五毛公子苦著臉問道:“楊公子,怎麽又是你啊?”

楊淩奇怪道:“當然是我啊,不過你為什麽要說又?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我們倆應該不是很熟吧,你一上來就跟我套近乎,是不是想我放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