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背叛在先 爆更八
他知道她再沒有反抗的力氣,所以揚手解開了綁住她手的布巾,然後將她的身體掰起來,讓她坐著,自己則跨坐在她細瘦的長腿上,他緊緊地抱著她,亦緊緊地深入她。
辛越很痛,手不自覺伸向他的背,指甲在上麵劃出長長的血痕。
結合的身體起起伏伏,辛越痛得落淚,在他耳邊喃聲道:“楚之淩,我恨你。”
“我恨你啊。”
聲音嘶啞,直如泣血,含著萬千激烈情緒,痛楚,絕望,撕心裂肺。
她這輩子,都沒有什麽真正恨過的人,就算遇到再大的苦難,她也告訴自己,要光明,不要怨恨,不要埋怨,要像母親那樣,做一個善良正直的人,就算世界再醜陋,人性再陰暗,也不要讓自己的心靈蒙塵。
可是現在,她已經恨不得他去死了。
心裏的怨恨如毒蔓草一樣瘋長,綿綿不息,永生蔓延。
聽到她的話,楚之淩突然皺起眉頭,雙眸中的怒焰隱隱燃燒,他似乎很厭煩她說出恨他的話,隨即更深地湧入她體內,試圖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
隨著他淩亂的起伏,她長長的黑發垂落下來,發尾打在他的手臂上,他突然間就感覺紮得生疼。
那一瞬間他心疼非常,像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不肯鬆手,等到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來的時候,心頓時變得極空,她就在他身旁,微弱的呼吸噴在他的肩膀上,可他的心似乎陡然間漏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有些本來握在手裏的東西,仿佛憑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回來。
他,錯過什麽了嗎?
巨大的失落感湧進心扉,此刻的進攻已經不是適才的報複,而是極度的想疼愛想占有。但無論哪種心態,他的行為,都令她痛苦,無論是身,還是心。
他的情感,霸道,亦濃烈。
辛越臉慘白慘白的,終於抑製不住,倒在了他的懷裏,頭靠在他的肩上,她很安靜的樣子,就像很久以前的很多次一樣,她累了,就會微笑著環著他的手,將頭,軟軟地歪在他的肩窩裏。
她的呼吸幾近於無,眼睛緊閉無論怎麽喚也睜不開,楚之淩麵色頓時煞白,直如落入了深不見底的寒潭,渾身冰冷。
,,
“郝伯,她怎麽樣?”
“她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熬過了這兩天,她就應該沒有大礙。到時候我再來給她看看。”
辛越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天之後,她微微動了動眼皮,聽見耳畔傳來郝伯的聲音:“她情況以及基本穩定了,不會再有生命危險,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她以後,生育的機會,微乎其微,可以說是沒有。”
楚之淩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他將目光放到床上,隻見這個時候,少女也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極為黑,如烏梅酒一般剔透動人,又如湖麵般,浮動著細細密密的碎光。
本自低眉垂眸的辛越忽然挑了挑眸子,柔美如玉的麵容上,長長的劉海滑下來,略顯淩亂地覆住明澈的眼眸,大病初愈的她極美,如青蔥的水蓮花,柔弱而潔白,她此時的姿態,用如何精美的畫工也無法描繪出來。她用素白的手指拂了拂額前的劉海,麵色如常道:
“一副很後悔的樣子幹什麽呢?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懶散嘲諷的笑容微微勾起,眼波卻好似初初融化的北地雪水,幹淨清澈,卻又寒冽非常。
“郝伯,你先出去。”男人望著辛越,聲音聽不出喜怒。
待郝伯退出後,楚之淩大步邁至辛越的麵前。
辛越的表情變得更加淡,如玉的小臉上,喜怒皆無可捕捉。
隻見他來,辛越突然將手伸向自己的衣領,精致的鎖骨上,染著薄薄的緋紅。
楚之淩扣住她的腕,逼近她,問道:“你幹什麽?”
“你不是很想羞辱我嗎?我這次乖乖的,省得浪費力氣。”
楚之淩眉頭緊皺,他感覺辛越變了很多,變得十分的尖酸刻薄,把所有的關心推拒門外,絕情冷漠,整個人透著淩厲的,不容人接近的氣息。
但是他無可奈何,他很清楚地知道,讓她變化的人,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我認真地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和夏川伊織發生過關係?”
辛越一怔,隨即淺笑:“我說你便會信?”
楚之淩遲疑了一下,還是望著她,認真地點了下頭。
辛越緩緩地從他手中抽出來,嘲弄般地說了句:“是與不是,還有什麽好糾結的呢?很重要嗎?有必要回答嗎?”
見楚之淩要說話,辛越輕描淡寫地抬抬眸,繼續道:“你怎麽想的,就怎麽認為好了,我不在乎。反正我跟你之間,就是你在上,我在下的關係,床榻之間罷了。”
“你……”
辛越突然懶散地一挑眸子,不無淩厲地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想要羞辱我,就盡管來羞辱我好了,想要我死,一刀殺了我就是,為什麽你要一副無奈遷就的樣子,弄得我很對不起你似的。”
楚之淩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她真的變了很多,嘲諷冷冽,語鋒如刀,一點也不像以前的她,會心軟,會想著照顧別人的心情。
楚之淩皺起眉頭:“明明是你背叛我在先……”
“嗬嗬。”
他話還未完,她就發出諷刺的冷笑,眸中恍若盛滿著黑夜中的霜雪,黑暗而冰冷。
“如果我存心要背叛你,你早就死了無數次了,食物可以下毒,睡覺可以攻擊,歡好時可以偷襲,若是我想對付你,你以為,你還可以活到現在?”
她斜勾起一邊唇角,蒼白的麵容淡漠如寒水,不見昔日一絲一毫的柔軟。
楚之淩忽然脊背一僵,想說話,卻見少女的唇緩緩揚起:“啊,你一定會想說,我不是有預謀的背叛,隻是忽然寂寞難耐,忍不住了,所以才想著找另一個男人,是不是?嗬嗬。”
她的猜測極盡人性之陰暗,不給他留一絲一毫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