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種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的，他圖我什麽？”桑晚分別把蛋糕點給兩人，語氣悠悠然。
身後，商煜珩站在暗影處，自然是聽到了全部的對話，掌心握著的手機的力道漸漸收緊，他輕笑了一聲。
“那可說不準，男人都有征服欲，你還年輕。”盛初拍拍她的肩膀，往她鼻尖點了奶油。
桑晚氣不過想回擊，偏偏盛初不給她這個機會，他繞著花壇跑了一大圈，一邊跑還一邊喊：“小短腿連我都跑不還怎麽跟你那腦殘上司鬥智鬥勇。”
“盛初！”桑晚氣得臉頰通紅，但確實跑不過他。
忽然，她靈機一動，一屁股往地上一坐，“腳扭了。”
夏離還照舊坐在花壇邊上，她像是早就識破了桑晚的小把戲，隻靜靜看戲。
盛初動作放緩，將信將疑走到她跟前，誰料下一秒桑晚直接將盤子裏的蛋糕砸了過去。
好在盛初有先見之明，快速閃身，蛋糕不偏不倚砸到商煜珩潔白的襯衫上。
時間仿佛在一刻停止了，桑晚驚訝地張大嘴巴，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商總...”
盛初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眉心微動，用胳膊肘懟了對桑晚，很小聲問道：“腦殘上司？”
“商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桑晚想死，沒理盛初說的話。
明明剛才兩人才吵了一架，這樣的舉動算不算報複他？
商煜珩閉了閉眼，麵色仍舊寡淡，他把視線轉悠到一旁盛初身上，伸手把手機遞給他：“你女朋友的。”
盛初：“？”
桑晚：“？”
夏離：“？”
“多謝商總，晚晚都跟我說了，商總平時在公司對她格外照顧。”盛初接過手機，又開始油腔滑調。
夏離默默在一旁給他豎起大拇指，他這話說得巧妙，明顯就是暗中損他。
商煜珩朝桑晚那邊看了眼，慢條斯理道：“不客氣，我活該的。”
桑晚咬緊唇瓣，打開沒有用完的紙巾遞給他：“商總擦擦吧，衣服我幫您洗。”
商煜珩沒理她的這句話，轉而認真盯著看了盛初好長時間，然後不鹹不淡道，“現在洗。”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桑晚蹙眉，隻好跟著他一起回了公司。
她剛走，夏離就快步走到盛初身邊，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覺不覺得晚晚這上司怪怪的？”
“該不會真想潛規則她吧？”
盛初靜靜看著桑晚方才離開的身影一言不發，自然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收緊。
衣帽間
桑晚猶猶豫豫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裏。
衣帽間的門半掩著，商煜珩自光掃向門口站著的人，語調泛著冷意，“耍我？”
桑晚本來還在發呆，聽到他的話，立刻推門進來了：“商總您換好衣服了？”
怎料一抬頭就看見商煜珩單薄的襯衫紐扣全然解開，露出大片胸肌，往下就是他的腹肌以及...
桑晚神情茫然了片刻，遲疑了好一會兒。
“再看挖了你眼珠子。”商煜珩語調帶著威脅的意味。
她這才悻悻然收回視線，抬起眼睛看向其他方向。
衣帽間隻是換衣服的地方，桑晚沒明白商煜珩為什麽讓她也進來，隻好開口詢問：“商總，需要我幫您什麽？”
蛋糕正好砸在他左心房的位置，白色襯衫可以說是廢了，桑晚心裏默默計算著自己欠了商煜珩多少錢。
先是炸了他家廚房，現在又弄髒了他的襯衫。
“就這樣處理。”商煜珩語氣很淡。
桑晚難以置信抬眸看向他，“不太方便吧？要不您還是換下來？”
“想讓我裸奔？”商煜珩眼裏沒什麽溫度，拉直唇線。
迎上他的目光，桑晚差點笑出聲來，說實話她還挺期待瘟神裸奔的樣子。
“思想別那麽齷齪。”商煜珩像是識破了她心中所想，不以為意道。
桑晚收起嘴角的笑容，找了塊毛巾，又去衛生間打濕，一點點蹭掉他胸前的奶油。
兩人距離拉得很近，她心跳突然加速，隻能屏住呼吸，可越是這樣，桑晚就覺得手腳不聽使喚。
於是，她隻好跟他聊天，“商總，您什麽時候下樓的啊？”
“說我腦殘。”他麵不改色，就好像被罵的並不是他一樣。
桑晚算是第一次體會到一句話把天聊死的人是怎麽做到的，她臉頰微紅，專心幫他處理衣服上的奶油。
差不多十分鍾後，商煜珩胸口處的奶油已經全被桑晚擦掉了，隻是那個位置殘留著大片水漬，遠遠看過去怪怪的。
“回去吧，別讓你男朋友等急了。”他係上脖子上的最後一顆紐扣，語調閑散。
桑晚擺弄著手裏的毛巾，下意識反駁：“他是我發小，不是男朋友。”
商煜珩已經走到門口，手掌撐在門板上，聞言，眉梢不自覺輕挑了下，“關我什麽事。”
身後的桑晚歪頭靜靜打量著陰晴不定腦殘上司的腦回路，然而最終也沒明白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次日八點，鬧鍾響了，桑晚伸手在工位上摸索著手機，關閉鬧鍾。
收起折疊椅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繼續坐在工位上想方案。
八點二十，大家都陸續到了，柴清瑩瞧著桑晚眼下的無情，好奇走到她跟前：“晚晚，你的數據這麽難整理？”
想到商煜珩上回說職場沒有永遠的朋友，桑晚微微笑了下，還是像往常那樣跟她開玩笑，“誰讓我是蝸牛。”
柴清瑩眯了眯眼，心裏有了主意，正巧黎含麵帶微笑走了進來，她拍拍手道：“今天商總請大家喝下午茶，小晚負責統計大家的口味，十點之前報給我。”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商總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有從茶水間和廁所回來的員工眼底帶著笑意道：“好像隻有我們部門有這個待遇，難道我們最近業績超額完成了？”
大家聳肩，表示不知道。
下午兩點，桑晚去前台領咖啡和點心，正準備隨手拿的時候，眼尾無意識掃到四個字：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