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中國之行終,會長要抓人

言千璿看著元輕揚,薄唇揚起,“還是說元少將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元輕揚看著她,之前微變的臉色此時恢複了常態:“你想做什麽?”

言千璿看著一旁的陸清怡一眼,再掃了一眼病床上裝模作樣的顧盼兒,秋水的眸子裏惡劣的彎起一道弧度:“如果我說,你和那個女人離婚,和清怡結婚,補充一句,清怡就是曾經的楚怡,我就當做從未接過成就我名聲的那單任務。”

元輕揚一愣,轉頭看著陸清怡,滿滿的嫌惡和鄙視。

陸清怡臉色不變的看著言千璿,感激一笑。

言千璿一副惡毒有心計的模樣看著男人:“如何,選不選由你。”

元輕揚皺著眉看著她,看著床上的顧盼兒,冷厲的道:“不可能的,我是有妻子的。”

“還沒想到,元少將還真是有情有義,不愧是軍中的表率。不過若是讓軍區的人知曉,你的少將之所以來的那麽容易,因為請了人暗殺你那時的上司,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麽想。”言千璿淺笑的看著男人。

“我不會受你的威脅,那人是罪該萬死。”元輕揚清俊的麵貌不滿森森的寒氣。

“罪該萬死可不是由你元少將來判定的,還是說元家為了讓兒子坐上軍區高位,不惜話高價買凶殺人。不知道這個消息元家的人能不能接受,或者說元家在政界的地位會不會受到影響就很難說了。”言千璿柔柔的話語,帶著鋒利的尖銳。

“與元家無關,你管好你的嘴,否則我不介意在你播報之前讓你這輩子開不了口。”元輕揚臉上清容麵貌染上了,冷絕的殺意。

“你要有那個實力,完全可以試試。”言千璿神色不變的看著惱羞成怒的男人。

“你們的首領,千刹那時就已承諾此生不會公布雇主的任何信息。”元輕揚看著她。

言千璿挑了挑眉,一臉不在乎:“他已經死了,cka也不在了,承諾已經過時了。”

“你……”元輕揚一向喜怒壓在麵具下的情緒,此時都破功了。

“你可以好好哦考慮一下,到底是要換一下你的女人,還是換一下你的家族,元少將是個聰明人。”言千璿邪魅的看著那個年輕的軍官,朝陸清怡眨了眨眼睛,“當然我也會給你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你也有機會讓人在這一個小時裏將我毀屍滅跡,元少將!”

元輕揚看著她的臉色,一陣陰霾,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他身邊的女人此時仿佛被聖母瑪利亞的光芒普照著:“輕揚,為了我讓元家蒙羞不值得,讓爸媽生氣的話,我、我自願退出……”

臉色慘白的女人說著一陣哽咽,淚如雨下,卻仍是不為自己著想一心想著丈夫的女人,多麽感人!

“盼兒!”元輕揚再一次感動妻子的體貼,之前所有的不滿都被她的這句話給驅散了。

“雖然我舍不得爸媽,舍不得大哥和小妹,可是、輕揚……我最舍不得的還是你!輕揚,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顧盼兒如一個天生的戲子,看著男人臉上的感動,臉上淒苦心裏卻十分得意。元輕揚可是重感情的男人,否則當年她也不會故意為救他的妹妹而被車撞,從而接近他而相識相戀。

“楚怡,你到底先做什麽?你是找不到男人了,就這麽扒著一個已婚的男人…啊…”

一個咬了一半的蘋果直接砸上了男人的鼻梁,方芊舞怒視言千璿,不滿的看著她奪走她咬得正起勁的蘋果。

言千璿無視方芊舞的不滿,下巴抬起:“元少將,嘴巴放幹淨一點,否則不我介意封了你那張嘴。”

元輕揚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個女人,生平第一次有人敢給他這樣的屈辱。

陸清怡冷笑了瞥了顧盼兒得意的小臉和元輕揚怒火中燒的臉,搖搖頭:“我不一定要嫁給元輕揚,而是,我卻知道你們倆一定要離婚。”

“小姑姑,為什麽?為什麽你就是見不得我幸福,你明明知道輕揚不愛你,你為什麽要拆散我們?”顧盼兒坐在床上楚楚可憐的看著她,看得陸清怡恨不得一把撕開那張虛偽的臉。

陸清怡輕蔑的看了顧盼兒一眼:“不拆散你也行,你坦白,你在這裏麵做了多少的事,你敢一五一十的坦白,我就讓小璿不去揭穿你丈夫雇人殺上司的行為,你敢嗎?”

“什麽坦白,我什麽都沒有做過,坦白什麽你不要汙蔑我!”顧盼兒看著陸清怡嘲諷的眼神一陣驚慌。

“夠了,楚怡有什麽衝我來,她不過是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娶你是吧,行,我娶可以了吧!”元輕揚看著門口那幾個緊緊相逼的女人,怒視嘶吼著。

陸清怡聞言嘴角上揚的嘲諷衝臉色大變的顧盼兒一笑,轉頭看到言千璿臉上攝寒的冷意,對了暖暖一笑,言千璿一愣才笑看著兩人。

方芊舞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務,急忙將身上的一份文件掏了出來,步伐歡快的走過去:“來,先簽一下離婚協議書!”

元輕揚看不都看一眼,握著筆利落的劃下名字。

“來,元太太簽一下離婚協議書,你為了丈夫委曲求全,真是妻子的楷模啊!”方芊舞毫無心機的話,讓人以為她是真心實意的讚美著床上的顧盼兒。

顧盼兒看著遞到她麵前的兩份簽好丈夫名字的離婚協議書,一陣忐忑,心裏之前篤定的事開始猶豫,哀傷的抬頭看了丈夫一眼:“輕揚……”

元輕揚安撫的摸摸她的頭,開口卻說著讓女人不願意直視的事實:“簽吧!”

顧盼兒看著陸清怡臉上的得意,心裏一陣害怕,她不能簽,簽了後楚怡肯定會有一百種方法對付她,不讓輕揚和她在一起,她不能下這個賭,她的丈夫這輩子就隻能是她的。

“輕揚,我不簽我不簽,我舍不得,簽了我會死的,沒有你我會死的……輕揚!”顧盼兒撲進男人的懷裏哭得真情實意,引得男人更加憐惜。

“既然顧盼兒不敢說你也不想離婚,那我就幫你補充一下吧!”陸清怡看著穿上深情相擁的男人,諷刺的笑道:“元少將知道你們的相視也是這女人的一個計謀嗎?”

元輕揚看都不看她一眼:“用不著挑撥,我不會信你的話。”

顧盼兒心裏的恐慌在聽到陸清怡的話一涼。

“那如果我說你現在癱瘓的妹妹的罪魁禍首就是你的妻子呢?”陸清怡聳聳肩,對男人的怒視毫不在乎,原來不愛了就真的不會痛了,她現在隻是不甘當年的自己。

“住嘴,盼兒是最照顧的小妹的,你不要在這裏無中生有!”元輕揚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說他妹妹。

“怎麽?還不讓說,罪犯照顧犯人還真是個好主意,顧盼兒,當年那個開車的司機最近潦倒,應該找你要了一大筆錢吧!”陸清怡緩緩的道。

“你胡說,那有什麽錢?”顧盼兒死不承認的看著她,“那錢我和你說過了,資助一個讀書的好友了。”

“我知道,放心我不會相信的。”元輕揚安撫著她。

“對了,去年應該也資助一個朋友吧,因為當年雇人侮辱我而被敲詐,應該也需要一大筆資金吧!”陸清怡笑著漫不經心。

顧盼兒看著丈夫的臉色微變,急忙辯解:“我沒有,那錢真的是被我花了,輕揚你應該知道的,那時候我買了一大批商品的,你還說我敗家的,可是又說願意給我敗家的資本的。”

元輕揚看著她點點頭,心裏信任的天平開始搖擺,他知道以前的楚怡不是愛說謊的人。哪怕是現在性情大變借機報複,而每一句都讓妻子臉色大變,讓他不由的懷疑。

“要證據嗎?”方芊舞偏著頭一臉天真的看著床上的男女,眼睛笑眯了眼:“雖然我查的消息裏從未有過虛假的信息,估計你們也不會相信的吧!”

“資料雖然不可信,也是可以去求證,真金不怕火煉,這位元太太要試煉一下嗎?”從出現一直就沉默的冷畫兒,抬眼冰冷的看著相擁的兩人,“不過你們不是要離婚,也沒有求證的必要。”

顧盼兒看著方芊舞走過看,手上一本厚厚的資料夾,不知道裏麵還有著什麽她隱藏的秘密要交給丈夫的時候,那成了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一把從床上躍起來,搶過方芊舞手中的資料,朝著窗外的水池扔進去,朝著陸清怡歇斯底裏的喊著:“楚怡,你是非要我去死對不對,你非要害死我對不對,就像當年你母親害死我的母親對不對,你母親又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下賤無恥的女人而已。”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到了窗邊女人的臉上,陸清怡收回手看著瘋狂的顧盼兒:“嘴邊放幹淨點!”她突然覺得很疲憊,這樣的人她計較自己當年的痛苦又有什麽用。她當年為了一個男人的眼神而欣喜不已,如今她對那個男人的痛苦、恨意感到麻木。

心裏最後的那些難堪:衣履闌珊滿身狼狽,身上被男人掐出的青紫色,烏頭垢麵的回家,卻見他帶她,又對她的視而不見的劇痛。和第二天,新聞頭版上,一邊是她的被輪x的感歎,一邊又是幸福戀人甜蜜訂婚,給她的莫大諷刺。而這對人親密挽手的祈求她的祝福,一邊又諷刺她的悲哀!那些陰霾看著麵前發瘋的女人和那邊躊躇迷茫的男人,她突然有一種宛若隔世的恍惚。

言千璿一手扶著她,滿眼的擔憂:“沒事吧!”

“小璿,回美國吧!”陸清怡看著她:“蒼會長還在等你!”

“關他什麽事!”言千璿黑線。

“不想回去幾天幾夜下不了床,你還是跟蒼會長一起會美國吧!”陸清怡看著她,“雖然他的身份背景太過複雜,不過他要就是要,從不會有什麽違心之舉的坦誠,有時候遇見的就去試試吧,那樣的男人即使失敗也隻是一種眷念的遺憾。而不像碰上一個不對的人太傷人了。”

“現在不要和我提蒼嘯焰,一想到他那天的臉色,我就心裏發怵。反正隻做不愛,愛那樣的男人太累了,他身上的責任太重了。”言千璿搖搖頭。

“相信我,等蒼會長在跟你索取愛的時候會更累!”陸清怡戲謔的瞟了她一眼,“會比向你索取身體更累。”

言千璿想到那男人狂野不羈的動作,腳下一陣發軟,不滿的怒視著陸清怡:“別嚇我。”

“我們走吧,已經沒有意義了。”陸清怡看了元輕揚困住了發瘋的顧盼兒,對這人已經提不起一點報複的興趣。

“心善了?”言千璿看著她,彎了彎唇。

“楚怡,你又算什麽東西,你們不過是一對犯賤的母女而已。你母親既然做了又何必怕別人說,她作為我母親的好友,卻趴上了好友身份尊貴的父親的床,也是那時軍區權勢驚人的司令,年齡又算得上什麽。你就是你那個溫柔大方的母親,最後因為不滿我母親的指責,卻害死我母親和父親。而你一心想著搶自己外甥女的男人,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對賤人,活該這輩子沒男人要你。”顧盼兒惡毒的看著她。

“清怡,怎麽辦,我的左手按耐不住右手,非常的想打人。”言千璿看著一旁麵色不變的陸清怡。

“打一個畜生,會髒了手的,相信我,我剛剛打了過去深有體會。”陸清怡看著她,不在乎顧盼兒的話,她家裏從來都是母親像個寵壞了孩子驕縱著,而往往包容她的這種驕縱的小姐的脾氣往往都是父親。母親會是那樣的人?雖然他們相差二十歲,卻過得真心實意。

顧盼兒也不在乎丈夫的阻止,看著陸清怡道:“怎麽不說了,你母親是那樣的人,你也好不到那裏去,賤人的女兒就是賤人。”

“我女兒要是成了賤人,我倒想問問你母親倒是成了什麽人?”病房外站著一對中年夫婦,女的臉上氣紅了臉,男人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臉色鐵青。

顧盼兒看著臉色鐵青的中年男人,情緒低落了下來:“外公,外婆!”

“別,我可不是你的外婆,我可是你口中的賤人的母親,還是害死你母親的凶手,所以你自小成了孤兒都是我的問題。”楚夫人一把鬆開丈夫的手,氣憤的摟過陸清怡上前。

“老娘今天來這裏果然是個錯誤的決定,要不是老娘的女兒已經有了一個比這個小子優秀十二分的男人,就是斷手斷腳的該是我女兒的東西,就隻屬於我女兒。”楚夫人一臉凶悍的看著顧盼兒,“老頭子,別想什麽息事寧人,要不你要你的這個外孫女,要不你就當沒這個孫女,否則老娘就跟你沒完!”

楚司令鐵青的臉上閃過一絲尬尷,看著嬌蠻十幾年如一日的夫人:“說話注意點。”

“注意個毛線,在外麵給你充門麵,老娘就裝的夠憋屈了,現在有什麽好注意的。你要喜歡那些說話斯文的,當年你就別娶老娘啊,現在後悔,晚了。話說,你沒有給老娘在外麵搞三撚四的吧,你都六十多歲的人,要是被外麵那些女人榨幹了,可別想小原給你送終!”楚夫人一番潑辣的話,不僅怔住了言千璿、冷畫兒和方芊舞幾人,連一向見慣了楚夫人的賢良淑德的元輕揚都有些被震住了。

陸清怡滿頭黑線的看著言千璿,無奈的癟了癟嘴:你看吧!

言千璿幾人一臉佩服的看著楚夫人:清怡媽媽威武,清怡媽媽萬歲。

怪不得這次楚司令沒有帶著下屬,而是自己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夫人的身後,原來是楚夫人禦夫有道。

“孩子還在這,這些話回去再說。”楚司令看著嬌小的妻子,眼中閃過無奈。誰叫當年是他對不起她,而如今他都快走盡人生的盡頭,而還是在女人最好風華的歲月裏。

方芊舞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楚夫人和楚司令,這個是上次淺笑溫柔的楚夫人?這個是上次冷漠嚴厲的楚司令?

楚夫人看著身邊的言千璿一喜:“漂亮的女娃還在啊,上次不是說要嚐嚐伯母的手藝嗎?今晚、不等會跟我一起回家,讓伯母大展身手。”

方芊舞聞言口水都流了下來,被冷畫兒擰著她的胳膊一掐,才回過神,靦腆的笑了笑。

“媽,你怎麽來這裏了。”陸清怡一把抱住母親。

楚夫人瞟了後麵的楚司令一眼:“還不是你爸,她說那個賤丫頭的孩子掉了,我們作為娘家的人怎麽也要去探望一下,然後我就不情不願的過來了。”說著看了後麵一眼,附耳在陸清怡的耳邊道:“其實我也擔心那個孩子是我的原因才掉的,雖然再不喜歡這個賤丫頭,畢竟還是是無辜的。”

陸清怡瞟了母親一眼,看著有些惴惴不安的母親,楚司令那麽眼尖的人又怎麽會不懂她的心思,“楚司令說了什麽?”

“就是他什麽都不說,我才不安,他要說我一頓,這事就算是過去,我就可以繼續理直氣壯的罵那個賤丫頭了。”楚夫人小聲的嘀咕。

陸清怡看著和睦的父母,她決定不說顧盼兒孩子掉的事實,就讓他們懷著對對方的包容和理解的感動,繼續幸福的過下去。

“外婆,外公……”顧盼兒一直有些畏懼楚夫人的冷眼,更何況最有權力說話的外公在這裏她更加不敢亂說。

楚夫人直接時而不見,楚司令冷淡的應了一聲。

“媽,我們要走了。”陸清怡歉意的看著楚夫人。

“小怡,你是不是我不要我了,我一來你就要走了,你是不不愛你媽了。”楚夫人的情緒轉變之快讓人歎為觀止,上一刻還是潑辣凶悍,這一刻就變成孤苦無依的婦人了。

言千璿看了陸清怡一眼,嘴角忍不住抽笑。

陸清怡黑線,看著身後一臉不為所動的楚司令,柔聲的哄著母親:“真的不是。”

“那等我說完話,再一起走吧!”楚夫人下一刻又神色如常的抬起頭看著她,然後一臉冷意的看著顧盼兒,“你不是一直在以為是我害死你母親的嗎?我一直念在你年齡小沒有父母,就不和你計較,而今天來看,你現在的毒辣手段與你母親當年的手段一比,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司令皺著眉頭還沒有說話,顧盼兒就不滿的抬起頭怒視著楚夫人:“我母親不在了,你又何必往死人身上抹黑,你是為了嫁給外公才……”

元輕揚看著顧盼兒一臉死不罷休的樣子,幹脆坐在床邊,看著兩人各執一詞。

“往你身上抹黑,笑話我陸水曼需要往你母親身上抹黑!我陸水曼當年也是京都學院的校花之一,家世雖然比不上你母親,再怎麽說也算的上是書香門第,又怎麽會為了什麽權勢家財嫁給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楚夫人看著顧盼兒,不屑的揚了揚下巴。

而身為老男人的楚司令,臉色一片陰霾。

“那後來,你……”顧盼兒一臉不信的看著她。

楚夫人輕諷的看著她:“問我後麵又為什麽要嫁給老頭子?”

陸清怡一頭黑線的看著母親,一會老男人,一會老頭子,都不看一下那個被你嫌棄的男人可是你現在的丈夫,希望你回家後不會後悔。

楚夫人不為所知的繼續說著當年的往事:“這裏麵可是少不了你母親的功勞,果真如你現在這副純潔嬌柔的模樣,欺騙了一堆人。當年陸家和顧家同為京都的書香門第,我和你父親自小感情深厚,青梅竹馬到後麵雙方家裏都默許了婚事。而你母親一邊對我們深表祝福,一邊又對顧謙細致體貼,我們當時還以為這個小學妹是太熱心了。所以我和顧謙更加對你的母親好,結果呢?嗬嗬,現在想起來當初的破綻那麽多,我卻從未想過你母親是看中的了顧謙。”

“才不是,父親和母親是兩情相願的。”顧盼兒大聲的辯駁。

“兩情相願?什麽樣的兩情相願是需要下藥來成就的。”楚夫人嘲諷的看著顧盼兒:“好像你和這小子的第一次也是藥吧,這手段還是出奇的相像啊!”

元輕揚的臉色微變,看著顧盼兒臉色的驚慌搖頭,沒有說話繼續聽著楚夫人的話。

“我的人生都是被你母親的一次生日策劃而打亂了。”楚夫人笑著諷刺:“有女人為了搶好友的男人,而把好友迷暈丟到自己父親的女人存在嗎?你母親的手段,讓我至今都是歎為觀止!而她竟然還能一臉無邪的帶著顧謙上去抓奸,然後再一次用同樣的手段,在顧謙買醉的時候,酒後亂性。”

陸清怡拍著母親的肩膀,她從不知當年母親所經曆的痛楚竟是這般的揪心,那年的母親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嫁給父親的,又是在一番怎麽的痛苦下,而漸漸接受父親的。

楚司令聞言都是臉色大變,他一直以為她當年是喝醉了才進錯了房間。早年喪妻、一直潔身自好的他,一覺醒來看著身邊不著寸縷,嬌媚的女人,克製不住……

“你騙人,我母親死了,隨你怎麽說,我母親是你害死的,是你。”顧盼兒一把想撲過去,被元輕揚強拉住了。

“我害死的?你母親是被她自己害死的,在一次你母親找我示威,說她已經和顧謙結婚生子,那個男人不屬於我,得意洋洋的宣告她勝利的姿態和她高明的手腕的時候。顧謙來找她的時候,正好聽見了,大步匆匆的走了,後來在馬路上出了車禍,而你母親在顧謙死後從醫院樓上跳了下來自殺。”楚夫人想著當年那段從心如止水道心如死灰的日子,她因為那一夜懷孕被父親嫁進了楚家,如果不是後來多了一個女兒,而在顧謙死後,她也不會重新的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最後慢慢接受那個寡言嚴肅、位高權重的男人。

“你騙人,你亂說,是你是你害死我母親的,是你是你,我不會信的。”顧盼兒看著猛力的搖頭。

“我要是真的騙人,顧家的人為什麽不接你過去養,為什麽要把你都到楚家來,顧謙死了,顧家可還有一大家子的人,為什麽要不你丟在楚家不聞不問。”楚夫人靠著陸清怡的身上,痛苦從眉間一閃而過,看著顧盼兒平靜的道。

是啊,顧家和陸家一樣,依舊是書香門第,家族的人仍活躍在文學界,成為泰鬥般的人物。而這一代的陸家和顧家子女再次的結合,消除了本就親密的兩家二十年的隔閡,顧家的老夫人依舊憐愛了當初那個機靈活波的陸水曼。

楚司令走上前,陸清怡看著此時的母親,側開身子讓他接過母親,朝身後的言千璿一笑,歉意的看著她。

言千璿一臉無所謂,朝陸清怡努了努嘴,無比佩服的看著楚夫人,那麽多的磨難落在她的身上,之前那潑辣爽利的話語,顯得這個平凡的女人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起來。

“走吧,小璿!”陸清怡看著言千璿道:“從我母親身上看出來,我的那些遭遇和她的磨難一相比是多麽不值得一提。我小時候還疑惑,那麽厲害的父親為什麽會看上脾氣那麽差的母親。現在想想,那麽冷漠的父親能擁有如此堅強樂觀的母親,是多麽榮幸的事。”

“那個男人呢?”言千璿指著一臉頹廢的元輕揚。

陸清怡釋然輕鬆的一笑:“我想,我也許沒有愛過他。”

“咦?”言千璿疑惑的看著她。

“我母親的事,不是最好的說明嗎?愛一個人就該讓他幸福,就如那個顧謙明明娶了傷她的人,她卻從未想過要拆散兩人,如果不是顧盼兒的母親說破,我母親可能會隱瞞一輩子吧。別忘她話多,可是她打定注意不說的話就會爛在心裏。而我對元輕揚的感覺,就是:看到他過得不好,我就心滿意足了。也許是年少的好勝,到後來的受吸引,不甘心和固執吧!”陸清怡衝她笑了笑。

言千璿看著她沒有說,她不知道的是隻有恨才有愛,她雖然嘴上說著放下,心裏還是忍不住恨著那個男人……

顧盼兒一臉不敢看著元輕揚,低著頭心裏忐忑不安的輕聲喚著:“輕揚……”

元輕揚低頭看著麵前的女人,病房裏的人都走了,他第一次不太熟悉這個為他妻子的女人。

“輕揚……”顧盼兒如每一次的那般想去抓住他手,卻被男人躲開了。

“顧盼兒,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你,你告訴我我還能信你嗎?”元輕揚看著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帶著難以忽視的寒冷。

“輕揚,我什麽都不騙你,你相信我。”顧盼兒焦急的看著他。

“小妹的車禍和你有關係嗎?”元輕揚抬起頭眼睛充血的看著她。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沒想過車子會真的開過去……”顧盼兒在男人眼中的冰冷下承認了。

“楚怡的侮辱照有你的參與嗎?”元輕揚的聲音冷了下來。

顧盼兒點了點頭:“我那是怕她糾纏你,才出此下策的……”

“那、孩子呢?真的是被那一巴掌打、掉了嗎?”元輕揚聲音發苦的幹澀。

顧盼兒看著元輕揚臉上的異常,一種無力挽回的感覺席卷著她,她連忙搖搖頭:“發誓,最後一個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我,那是我們的孩子,我隻是想跪下緩衝一下,不知道孩子為什麽會沒有的。”

元輕揚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此刻傷心欲絕的女人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兩張離婚協議書,平靜的看著她:“我們、到此為止吧!”

顧盼兒抬頭看著男人臉上陌生的神情,難以接受的搖搖頭:“我、我不要要!”

女人歇斯底裏的嘶吼的聲音,震的整個房間顫了顫……

醫院外的景色如畫,連下了許久的大雪總算停歇了,暖暖的陽光照著白雪皚皚的遠山,鍍上一層紅色光輝。

方芊舞看著陸清怡,心情愉悅的道:“我剛剛趁那個女人不注意的時候,給那個男人塞了一份真實的資料,嘖嘖嘖,你說上麵現在是不是在爆發世界大戰啊!沒看到,好可惜啊!”

陸清怡看著身邊的好友,忍不住失笑:“那裏的世界大戰你是看不到的,不過接下來爆發渣男和賤人的戰爭你應該看得見。”

“什麽,是誰的?”方芊舞一臉期待。

陸清怡笑而不語的看了眼言千璿,言千璿黑線!

方芊舞一臉算了:“蒼會長的世界大戰我可不敢再看了,我一直覺得蒼會長會找人做了我。”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引得幾人失笑。

冷畫兒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隻要你在圍觀的時候,閉上你的嘴,就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

“等一會兒,你們到底從哪裏認為渣男和賤人會是我和蒼會長,我長得一副賤人樣嗎?”言千璿挑眉看著幾個女人,“而且,會和蒼會長能爆發什麽戰爭,不就是約炮的那點事嗎?”

“……”這次換其他幾個女人無語了,小璿啊,你一個女孩子不要成天約炮啊約炮的說,而且你每次約的都是一個人,算不上什麽約炮吧!

“楚錦旗,你給老娘再說一遍!”

這邊的戰爭還沒有爆發,那邊的那對夫妻已經爆發了,言千璿她們連忙轉頭看著那對不顧形象在醫院門口吵架。

“怎麽,老娘現在人老珠黃了,你要放了我,當初老娘年輕貌美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楚夫人怒不可止的看著楚司令。

“是我,耽誤了你。”楚司令看著嬌蠻妻子道。

“你都耽誤了老娘二十年,也不在乎被你繼續耽誤下去,還是說你真的背著老娘在外麵和二十歲的小姑娘亂搞,想讓老娘給你挪位置。”楚夫人潑辣的看著嚴肅的楚司令。

楚司令皺了皺眉,沒好氣的看著她:“哪來的小姑娘,這二十年身邊唯一的小姑娘就是你。”

楚夫人聞言臉紅了一下:“你這是在誇我年少貌美嗎?”

楚司令想說什麽,被楚夫人伸手一把捂住了嘴,看著他得意的宣布:“你要是再說什麽耽誤,我就帶著小原去找個二十歲的男人玩去,反正都是耽誤吧,你不耽誤餓哦了,還不許我去耽誤別人啊!”

楚司令看著楚夫人一臉堅決,威嚴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柔情,妥協了,這輩子是他虧欠了她。

陸清怡看著性情乖張的母親,黑線,轉頭看著言千璿,點了點頭。

“楚司令!”言千璿微微一笑,“繼續楚司令不認識千刹,那麽這輩子的以後也不要認識了千刹,我一直深信疼妻子的男人要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楚司令看著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眼中的淩厲不是二十多歲女孩該有的眼神,點頭應道:“我不認識什麽千刹,這輩子也不會認識千刹,小姐請放心。”

“那麽楚司令,希望這輩子我們不會有意其他的身份見麵的機會。”言千璿淺淺一笑。

楚司令看著眼前這個瞬間轉變的親切的女孩,在看著一旁神色淡然的女兒,默許了她的建議。

“小怡,你真的不跟媽回去了嗎?”楚夫人看著陸清怡,眼中不舍的問。

“媽,我沒事,過些日子我會回去的,現在隻不過還轉換不過來,反正你的女兒還在,什麽時候怕見不到,你要是想我就出國來看我。楚司令你不能用理由阻止你出國了,你還可以出國旅行,怎麽想都覺的有個女兒在國外不錯吧!”陸清怡好笑的看著母親臉上一閃而過的心動,有些好笑,“你這輩都沒出過國吧!”

楚夫人向往的點了點頭,當年出了那件事她是想出國的,結果發現懷孕被迫嫁給了楚司令。在之後她也想過出國,由於那個男人平常軍區繁忙,她一個人出國,楚司令怕她出國不回來,不僅扣下了她的護照,還命令所有航班不準賣票給她,所以我至今都沒有出過國。

楚司令看著那邊教唆自己妻子的女兒,臉色沉了下來,最後想到女兒這幾年的艱辛,和妻子這幾年的消瘦,忍了忍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拿著!”

陸清怡看著麵前的一張白色的銀行卡,詫異的抬頭看著男人。

楚司令偏過頭:“一個女孩子在外,總會需要錢,什麽時候想回來隨時回來。”這是他當年想對她說的話,可惜還沒說出口,就傳來飛機事故的噩耗。

陸清怡看著沉默的男人,抱了一下男人,急忙放開:“楚司令,好好照顧我媽!”

“用不著你囑咐,好好照顧自己,倔強的丫頭,每次都選最艱難的路走!”楚司令眼眶有些發熱。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陸清怡轉頭過,才想到當初她參軍的時候,最反對的還是這位威嚴的老司令。

“走了,清怡!”方芊舞和冷畫兒叫上了車,從裏麵看著她。

言千璿笑了笑打開車門坐進去,陸清怡轉頭直步向前,坐進了車子裏,從後視鏡裏看著後麵攜手目送她的父母。

“老頭子,你怎麽舍得讓女兒走。”楚夫人摸著淚。

“要留,也要等她帶回女婿再說,不是你說的那個男人還不錯!”楚司令牽著妻子,目送遠去的車子……

“嘴硬的老頭子!”楚夫人看著他的眼眶發紅就是不明說,忍不住好笑。

“小原都十歲了,該送到軍隊裏來訓練。”楚司令道。

“啊,這麽早,小怡是十四歲才進軍隊的。”

“小怡是女孩能比嗎?小原是男孩子當然要更早獨立。”楚司令理所應當的道。

“偏心的老頭子……”

……

“接下來回美國嗎?”陸清怡笑著問。

“不是還要參加司徒大小姐的婚禮嗎?”方芊舞疑惑。

言千璿一笑:“可惜男方不滿足結婚條件!”

“怎麽?”方芊舞詫異,“他不能人道了嗎?司徒大小姐真狠。”

“想哪去了?”言千璿白了她一眼:“蘇溪兒得了艾滋,你說曾經懷過柳大少爺孩子的蘇溪兒得了艾滋,柳少爺會如何呢?”

“是真是假?”方芊舞好奇。

“管他是真是假,回美國吧,中國的年還是等下一次在過吧!”冷畫兒看著不遠處的黑影。

言千璿也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一架直升機盤旋在她的前上方,那個朝她揮手的男人是墨暉,所以蒼嘯焰也還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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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等了許久的會長終於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