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簡單粗暴後的同情,楚家糾葛
言千璿滿頭黑線,從方芊舞那個出門不長腦子的女人管不住最的話後,她就迎接著蒼龍會四堂主無比詭異的目光。
“小璿,你……”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我保證你那是你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食指處一枚銀葉刀泛著寒光。
方芊舞一把捂著自己的嘴,看著擠座在她們這張桌子上的四個男人,目光讓人發寒的看著小璿,再白目也知道此時氣場不對。轉頭祈求的準備在陸清怡和冷畫兒那裏尋求安慰的時候,卻看到兩人一臉同情的目光。
陸清怡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強壓下到了嘴邊的笑意,同情的點點頭:“小舞,節哀順變。”
冷畫兒優雅的擦了擦嘴上的水漬,輕瞟了方芊舞一眼:“一路好走!”
方芊舞轉頭,小心的偷瞄那桌上空有一人,男人銳利的視線不冷不熱的看了她一眼,方芊舞渾身一個哆嗦,仿佛是被毒蛇咬住了感覺,冰冷淒寒。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蒼龍會的四堂主還不知小璿強了蒼老大的事。
上官綿和司徒徐徐表麵上一派淡定,心裏頭的小人正在不淡定的捶地大笑:男廁!小璿,藏得夠深啊!
言千璿十分無奈的看了蒼會長一眼,她真的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特別還是身邊這個口誤遮攔的女人。
蒼嘯焰皺了皺眉,看著屬下四個一臉八卦的眼神,而某個罪魁禍首的女人還十分無辜的看著他。
“小璿,小璿,你把會長那啥的是什麽時候?”墨暉終於在身邊三人的推崇之下,眼睛發光的問。
難道是那次科菲家族的時候,還是在油島的時候,或者是那次酒店的時候。家主難道也是有受虐的傾向……
墨暉還十分關切的看了自家的老大一眼,接受的是男人鋒利的冷眼,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繼續十分期待的看著千璿……
言千璿看著墨暉眼中純粹的好奇,無聲的黑線:“我也不太記得了……”
“兩年前!”冷畫兒難得‘善解人意’的補充,“因為我是兩年前救下她的!”
“兩、年、前?”四堂主驚詫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原來你兩年前就對我們會長有企圖?”薛皓月手掌拍下巴合上嘴,誰說這女人對老大沒有感覺的,原來是欲迎還拒的手段。她這一手段用的可真是好,連他自詡對女人過盡千帆,在之前也一點沒有看出來。
“小璿,原來你從兩年前就已經喜歡我們會長了,你太不夠意思了,你要早說的話,我可以幫你的。”墨暉興高采烈的看著她。
言千璿看著幾個男人浮想翩翩,非常給幾人一人一刀:“抱歉,兩年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的會長。”
你就編吧,反正我們是已經知道!——四人眼中無聲透露著信息。
林旭日揚眉一笑,“會長原來和你早就……我就說會長為什麽單單就是對你是特別的。”
“你的企圖已經被我們知道了,言小姐你就承認吧,不要再狡辯了!”薛皓月驚喜的看著她。
“什麽有企圖?”冷畫兒冷撇了薛皓月一眼:“隻不過是吃了顆**的解藥而已。”
“**?”薛皓月看著她。
“說夠了!”蒼嘯焰看著四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下屬,和言千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劍眉濃濃的下挑,語氣難明的道。
“……”
桌子上的人瞬間安靜下來,四個男人雖然別自己家的老大威脅著閉嘴,眼光仍然十分熱切的看著聽而不聞的女人,無聲的眨著眼催促的說吧。
連一向寡言少語的慕容風,都看了言千璿好幾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準備和老大搶女人。
言千璿歎了口氣,發現這幫人是打定注意不放過她,哪怕是蒼嘯焰都發話了,眼神也在一眨一眨的講話。放下手中的茶杯,黛眉上揚,玫瑰嬌豔的紅唇輕啟:“想知道!”
四個腦袋整齊一致的點了點,眼裏在說著:非常非常的想知道!
言千璿看著那桌冷傲獨坐的男人,朝他笑靨如花,眼底有著小小的惡作劇的算計。
蒼嘯焰看著她臉上如花綻放的笑容,冷漠的五官稍稍柔和了一分,薄唇微揚。
薛皓月四人一臉焦急的看著此時深情對視的男女,心裏勾起了一萬隻螞蟻爬來爬去。
言千璿笑著轉頭,感激涕零的開口:“實際我現在都很感激蒼會長,我一個弱女子被逼進男廁,幸好是遇見了蒼會長,我才不會因為誤中陷阱而被亂刀砍死。簡而言之,蒼會長就是有情有義大人大量的人,如果沒有那年男廁的蒼會長,就沒有如今活蹦亂跳的我。”
一套有情有義的話,讓在場幾個深知詳情的人,為那個大言不慚的女人既佩服又羞愧了一把。
“所以你要以身相許?”薛皓月總算心急的問出來。
“我記得,會長當年震怒了毀了一條街十多家的酒吧!”慕容風看著言千璿直截了當的開口。
“所以,你是真的強上了老大?”墨暉聽得迷迷糊糊,總算抓住了重點,敬佩的看著言千璿。
“什麽強上?話不能這麽說。”她十分‘無辜’的說道,“不就簡單、粗暴、外加不戴套的吃了你們老大麽。不對,我是戴不了套,這個不賴我。有這麽值得驚訝嗎?”
“……”這還不值得驚訝嗎?那麽請說他們該驚訝的是什麽?
在場的所有人為她強悍的話語,偷偷在心裏點了個讚,簡單、粗暴、不戴套,很好,很強大!
所有人十分同情那個被她簡單、粗暴、不戴套的男人,看著男人刹那間陰沉下來的臉。又十分同情簡單、粗暴、不戴套這個男人的女人,果然一切都是自找的。
言千璿看著蒼嘯焰冷了下來的俊臉,心情大佳的從方芊舞的盤子裏搶著食物,慢條斯理的啃著新的雞翅,才施舍般的看著方芊舞憋得發紅的臉:“說吧!”
方芊舞漲成包子的臉僵硬著,聽到那句大赦天下的話,整個身子一軟,驚訝的看著眼前:“原來,蒼龍會的四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在男廁打暈他們會長,然後用衛生紙裹臉的事啊!”
四堂主本恢複過來的心髒,再次一僵:打暈?衛生紙裹臉?言小姐,你在被家主發現後到現在還能活的好好的,果然是上天的恩賜!
言千璿看著方芊舞,笑得危險:“你還是閉嘴吧!”
“我……”方芊舞在言千璿威脅的目光下,唯唯諾諾的閉嘴。
司徒徐徐忍不住笑倒在身邊的上官綿身上,這些人都是奇葩一樣的存在。
方芊舞委屈的看了一眼笑得東倒西歪的女人,可憐的望著她。
上官綿低頭輕咳了幾聲,才忍住了到了嘴邊的笑意,體貼的說:“你可以點餐,徐徐家的店,我們買單。不過你確定自己不會被吃撐……”
上官綿住嘴了,因為她看見方芊舞招過服務員,根本就是在複製菜單一般的選擇食物。看著陸清怡和冷畫兒習以為常的目光,在心裏點點頭,果然強大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陸清怡秉著‘反正已經丟臉到家了,也不在乎繼續丟臉’的原理,處變不驚品嚐著店裏的事物,甚至心理暗暗的記下好幾道菜的原料配方,準備回她們的公寓照著做一遍。
司徒徐徐十分大方的應允著:“吃吧,隻要你的肚子裝的下,隨便你吃,有喜歡的可以多叫幾份等會一起打包帶走。”
方芊舞鼓著嘴,感激涕零的看著她,眼中決心堅定:放心,偶一定幫你踹掉你的人渣未婚夫。
言千璿看著司徒徐徐道:“你爺爺準備讓你什麽時候結婚?”
“在年底之前,簡單地說如果不是操辦起來要時間,他估計是恨不得我明天就嫁出去,我估計應該是三天後。”方芊舞一臉無所謂的道。
言千璿痛陸清怡和冷畫兒交換了一個視線,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個埋頭猛吃的女人:“小舞,資料用最快的時間給我們。”
“唔唔……哇哇!”方芊舞鼓著滿滿一嘴的食物抬起頭,眾人看著她的樣子退避三舍。
言千璿十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咽下去,然後喝杯水,再講話。”
方芊舞一喜,臉上一激動直接卡主了,用手捶打著胸腔,臉上憋得鐵青……
無語和黑線齊飛!
冷畫兒手法老練的拍著她的背,硬是把那一口食物給拍了下去。
“咳咳,活過來了!”方芊舞心滿意足的拍著胸口。
“抱歉,她是被我們養殘了。”陸清怡看著她不能用蠢來解釋的行為,嘴角抽了半天,最後才憋出一句話。
上官綿十分理解的安慰:“沒事,估計不是你們養的話她會更殘的。”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之前為了一個不值得男人產生的隔閡,此刻仿佛全都消失殆盡。
“對了,我想說的是,你們要的東西我查到了。”方芊舞一臉驕傲的宣布。
“真的?”幾個女人的視線一喜,看著她。
“當然是真的,我抄送了一份,其他的東西都被我給永久刪除的。我是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神偷,又怎麽會像小璿那些做事給你留把柄的事。”方芊舞享受著幾人‘敬佩’的目光,得寸進尺洋洋自得的回答。
言千璿聞言不怒反笑,友善的開口:“所以我們的神偷認為,我當年在簡單粗暴之後,應該直接毀屍滅跡。”
“那是當然啊,你要是像我一樣聰明就不會落下把柄了。”方芊舞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是嗎?那就順便請這位聰明絕頂的神偷把我查一下元輕揚的資料,記得不是眾人所熟知。”言千璿危險的勾了勾唇,笑道。
方芊舞無所察覺的問:“你是準備給清怡小鞋穿嗎?”
陸清怡柔柔一笑:“那人可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方芊舞認真的看著陸清怡十分誠懇的問:“小怡,你看起來不像是喜歡那麽差勁的男人的,還被那個抽風的女人玩弄與股掌之中。我見不得那個叫顧盼兒的女人,你說我們要不要順便幫你拆了那對狗男女。”
陸清怡搖搖頭:“元輕揚不是個簡單的男人,你別自作聰明反而進了別人的圈套。”
“你竟然還維護那個男人,嘖嘖嘖,瞎了眼。”方芊舞一副怒其不爭的看著陸清怡。
言千璿想著之前的那個男人眉峰清俊,雙目如星,渾身散發著一種流水的淡然又蘊含著冰的寒意!不是個簡單的男人,也難怪少時的陸清怡會為那樣的男人癲狂。
陸清怡釋然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楚家占有軍權的半片天,元家是政界的頂梁柱。不知道什麽開始,元楚兩家就水火不容,反正我出生的時候矛盾就存在。我按照父親的要求進了軍隊,因為得我父親的庇佑,一路上青雲直上,很快就做到上校的級別。”
“哇,清怡你原來是位女將軍啊!”方芊舞一臉驚訝。
陸清怡神色不變的繼續敘說:“在我意氣風發的時候,偏偏傳出楚家這一代有個男丁做到了少將的級別,對於那時年輕氣盛的我,怎麽能容忍敵人趴到我的頭上來。楚元兩家各處一翻,而元家卻野心勃勃的想插腳軍區,其實現在想想什麽政界,軍區的,總會有人換的下來。”
冷畫兒道:“旗鼓相當的兩大家族,又怎麽會容易對方趕超在前呢?”
“那時,我也是這樣想的,恰好,元輕揚要調遣在我所在的軍區,成為我的上司,我當然是不服氣。”陸清怡回憶著當年的自己,“然後就如所有狗血的電視劇裏描述的那樣,我中了一味叫做元輕揚的毒!可惜的是結局卻不如狗血電視的那般美好,我開始像個幹涸的沙漠,瘋狂的汲取有他在的草原,而他總是一副模糊不清的態度。而那時,楚家人丁單薄,我弟弟那時才8歲,我要是想跟元輕揚走下去,就是把楚家的百年底蘊送進了元家,所以我父親很反對,而元家的人也不會同意!”
“後來呢?她怎麽跟那個女人攪合在一起了。”方芊舞問。
陸清怡搖搖頭:“我也是在我出國的前一天才知道。那中間的日子,一路瘋狂的追隨,我基本成了京都的笑話,而那男人不冷不熱的態度終於讓我滿心疲憊的準備放棄。而那個男人終於有了一絲回應,在我喜不自若的時候,他平靜的告訴我,我的行為給兩家造成了種種不好的影響。而我,如一個傻子一樣接受了他的提議。而他卻在第二天,進了他承諾永遠也不會進的楚家大廳,帶著那個我們如此熟悉的人,提親!這是可笑的把戲,不是嗎?”陸清怡嘲弄的勾了勾唇。
“顧盼兒的母親死的早,我母親有些不待見她,就送到寄宿學校去了,直到上了大學才自由的,很難知曉他們是怎麽攪合一起。別看顧盼兒現在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清純幹淨,天真無邪,柔弱招人憐惜的模樣,她那可是爐火純青,經常引得學校的男生為她大打出手,她卻安然無恙。”
“而我卻在第三天成為所有人同情的對象,鋪天蓋地的襲來那張充斥片麵之語的肮髒照片。本來計劃的出國旅遊,變為了流放出國。而我卻因精神恍惚,從登機艙跑了出來,那班飛機卻巧合的墜機了。”陸清怡說完,心裏一空也是一鬆,她的過去終於隻是過去了。
“問一個問題,他是怎麽走到了少將這個位置,如果說是靠自己的努力,至少要二十年;如果是靠家族的勢力,你父親也是個精明的人,不可能一點不知道。”言千璿看著她緩緩的問。
“呃?”陸清怡真的愣住了,她一直以為元輕揚之前是在貧窮區拚搏的,卻從未想過著裏麵的勾當,照理說每年升遷一次的名單最終都能在父親的手中找到,而事實卻是連她父親都一無所知。
“小舞,查去!”言千璿果斷的吩咐。
“了解,遵命!”方芊舞站直比了一個軍人的行禮。
蒼嘯焰一人在一張桌子上等了許久,發現這女人根本就沒有過來的意思,陰沉的一張俊臉,語氣霸道的看著沉思睿智的言千璿道:“明天你和我回美國去!”
言千璿一副聽而不聞,看著司徒徐徐淡定的開口:“找人堵上柳城寒,將他身上的手機電子弄壞,那所有的把柄也不存在,不過你就這樣任由你爺爺維護你的堂弟。”
司徒徐徐緩緩一笑:“我突然覺得軍隊是個好地方,可以讓那小子進那裏磨礪磨礪。”
陸清怡點頭讚同:“那是,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軍隊是個好訓練人的地方……”
“楚怡,你還要鬧多久的性子。”威嚴十足的聲音從轉角樓梯的地方傳來,打斷了幾人的交淡。
幾人齊齊的轉過頭,看著頭發微白的男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樣子,氣勢驚人的站在樓梯口,豐富的閱曆給他的臉上留下了一些滄桑。
“姐姐!”一個一米多高點的男孩從男人的身後鑽了出來,朝著陸清怡衝過。
陸清怡眼中的驚喜一閃,連忙伸手攔住衝過來的男孩,紅唇齒白的男孩死死的抱著她的腿,嘴裏不舍的喚著:“姐姐!”
“小原?都長這麽高了。”陸清怡寵愛的攬著這個她曾經最疼愛的弟弟。
氣勢威嚴的男人一步步的朝著陸清怡走過來,在看到蒼嘯焰的時候愣了0。1秒鍾,步伐鏗鏘有力繼續前行。走到陸清怡的麵前的時候,語氣嚴厲的說道:“回家。”
陸清怡淡淡一笑:“屬於我的家,在你決定將我從軍隊退了出來、將我送出國的時候……就沒有了。或者說,就不屬於我了。”
中年男人看著她,語氣嚴厲:“楚怡,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在軍隊中那麽多年,連這點事都想不通。”
“不就是因為不‘潔身自好’,讓軍人蒙羞,所以你連一個緣由真偽不問,就讓人把我從軍中趕了出去,軍職是因為你的關係讓我平步青雲,你為了一證清白讓我離開無可厚非。可是回家後,你老還嫌我丟臉,直接把我遣送出國。楚司令,你果然名副其實的大公無私!”陸清怡看著麵前神情莊嚴的男人,即使不穿那套幾星幾杠的軍服,他身上無不透露著軍人的嚴謹。
“楚怡,跟我回家!”楚司令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楚司令都到了耳目不清的地步嗎?果真是老了。”陸清怡嘲諷著看著男人。
“楚怡,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我從小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當年的事,讓你出國避避風頭有什麽問題,是你自己大意才會落人話柄,自己不反省還有臉說。”楚司令一臉冷酷的看著她,“盼兒的孩子掉了,你要出的怨氣也該過了。”
“我想是楚司令自己沒搞清楚狀況吧,顧盼兒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她是你的外孫女可不是我的,她的孩子掉了,怎麽還想來討伐我一番,或者是回去討伐我母親一番,想必她是這麽說我們母女的吧,就是要害死她。”陸清怡冷笑的看著男人。
楚司令被她的話氣得眼睛充血:“回去,我不計較。”
“我為什麽要在意你的計較,別忘了我現在可不是什麽上校,根本不用服從什麽上級命令。”陸清怡握著杯子的手發白,聲音淡然自若。
“林長官,把她給我帶過來。”威嚴的中年男人直接對時候的嚴肅下屬道。
“是,司令。”嚴肅的男人恭敬的敬了一個軍禮,朝著陸清怡走了過來。
陸清怡眼睛一冷,憤怒的看著那個她所謂的父親,手中一僵,鬆開懷裏抱著她的男孩,怒視著那個霸道的男人:“別以為我是以前那個被你操縱的楚怡。”
“姐姐,你不要生爸爸的氣了,爸爸,爸爸不是說好是帶姐姐回家的嗎?為什麽要林叔叔來抓姐姐。”稚嫩的孩子驚慌的看著自己的親人。
陸清怡冷冰的眼睛一柔,看著麵前還嬌弱的弟弟,憐愛的摸著他的頭:“小原乖,姐姐等會再陪你玩。”
“清怡,你陪你弟弟吧,別忘了還有我。”言千璿放下手中的杯子,自信的看著迎麵而來的冷酷男人。
“就是,還有我們呢?別真的讓男人當我們是吃素的。”冷畫兒散漫的擦著手中的手術刀,寒意冷冽的刀鋒映著她的臉更顯得冷漠冰霜。
“要不是因為不雅觀,我現在就直接偷光這幾個人身上的衣服。”方芊舞一臉急躍試試的表情,“清怡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很願意讓你家老爹裸奔一次。”
陸清怡看了身後的幾個女人,笑著搖搖頭:“不用,總該讓楚司令見識一下我這幾年的成長,不再是當年那個軟弱的乖女兒了吧!”
“小姐得罪了。”嚴肅的男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的看著她,一個擒拿手手,想抓住她的肩膀的時候。
陸清怡手腕一抬,反手一百八十度推開男人的手掌,眼睛一冷,冰冷噬人。單薄的身子直接就著男人的手臂側身一轉,一個手刀淩厲的打向男人的後脊梁,男人想掙紮的時候……她整個身子如蛇盤繞閃躲,柔弱有毒,卻在每一次下手都讓男人神色痛苦。她抓著他的手臂順勢一推,曲膝直擊男人的胸膛,看似如水的柔韌卻是一種水滴石穿的氣勢……
男人高大的身子退了三步之外,後腳跟努力的想穩住強健的身子,小腿卻是一陣發麻的癱坐在地板上。
陸清怡收回手看著男人,毫無歉意的道:“林叔,得罪了。”
楚司令看著她,嘴唇氣得發白:“你既然有這樣的能力,當初又怎麽不在軍中幹一番作為出來。”
陸清怡看著他,嘴角上挑:“讓楚司令失望了,在軍中的時候我可還沒有這樣的能力,這是這幾年殺人給訓練出來的。”
“你現在做什麽?”楚司令看著到,銳利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她。
陸清怡冷笑的看著他,淡唇緩緩的動了動:“做殺手,有錢出錢我就去殺人,如何?楚司令是不是很失望!”
“自甘墮落!”楚司令看著她,威嚴冷冽的看著她。
“是嗎?可是我覺的比當女上校什麽被人觀賞炫耀來得更自在,楚司令要是沒有什麽事就先走吧!就不要繼續打擾我這個自甘墮落的人了。”陸清怡無所謂的看了男人一眼。
“小原,過來!”楚司令氣憤的不在看她一眼,直接叫上陸清怡腳邊的男孩。
“我不走,我要姐姐,就要姐姐!”男孩衝過去抱著她的大腿,撥浪鼓一樣搖著頭。
陸清怡看著腳邊的男孩,溫柔的摸著他頭上柔軟的發絲:“先回去,不要讓媽擔心,下次再來。”
男孩清澈的眼睛看著她:“姐姐,你不回去了嗎?”
陸清怡蹲在他麵前:“姐姐長大了,你看你同學的姐姐是不是長大了都不回家,都是住別人的家裏。”
男孩一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他們都是多了一個姐夫,姐姐你也是去找姐夫了嗎?”
林旭日、薛皓月一笑,手一推,再次把慕容風給犧牲了出去:“你的姐夫在這裏。”
慕容風明晃晃的出現在年少的孩子麵前,言千璿讚賞的看了兩人一眼,兩人一臉驕傲的揚了揚頭,無聲接受著她的無聲讚揚。
方芊舞難得沒有出來搗亂,抱著她平板本上的資料,一臉受到驚嚇般的拉著言千璿的衣角。
言千璿不在注視著那邊姐弟情深的戲碼,側首看著方芊舞的問:“怎麽,要吃的話,找司徒徐徐就行了,吃撐了去問畫兒要兩片消食片。”
方芊舞搖搖頭,看著她,臉上難得是滿滿的嚴肅:“不是,我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你看一下。”
言千璿黛眉一彎,結果她手中的電腦,電腦上幾個人的資料赫然的出現屏幕上,甚至是清楚的對比了一些巧合的時間點。言千璿眼中的興味散去,抬頭看著那個冷肅的軍人,直直的看著他問:“楚司令!”
威嚴的男人看著她,眼中帶著高高在上的俯瞰,讓一旁的蒼嘯焰冷了臉。
言千璿神色不變:“楚司令,認識千刹嗎?”
男人雖然臉色不變,眼中閃過的一絲愕然沒有躲過她的眼睛,她勾了勾唇:“看來不單單是認識這麽簡單。”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小原過來,回去。”楚司令一臉毫無知情的走過去,拉著男孩看了陸清怡和慕容風一眼,轉頭就走。
言千璿看著那個有絲落荒而逃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縷冰冷的笑意,轉頭對方芊舞道:“幫我查一下,小雪現在在哪裏?聯係上的話直接告訴,還有索威廉的消息一並告訴我。”
方芊舞愕然的轉頭看著她:“小璿你要做什麽?”
言千璿理了理肩前的碎發,笑得無辜:“沒什麽。隻不過發現一些困惑我好久的事有了些眉目,所以讓那兩人來確認一下。”
方芊舞嘀咕:“你完全可以找我確認啊,一般的事隻要我查一下都知道。”
“你知道也沒用,你又不會殺人。”言千璿看著她緩緩而過,語氣冷靜中帶著淩冽的殺氣,方芊舞縮了縮脖子。
蒼嘯焰冷眸靜靜的看著她:“你,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好奇一些事而已,清怡要不要去看看你的那位被你‘害了孩子’的那對夫婦。”她危險而殘忍的看著陸清怡。
陸清怡看著她一副按耐不住想動手的樣子,點點頭:“當然要去慰問一下,那個據說丈夫因她保不住孩子要離婚的外甥女!”
言千璿俯身在蒼嘯焰的冷臉上調戲的落下一吻,“怎麽,蒼會長不是今晚想再戰一夜嗎?可惜的是,明天我真沒空陪你回什麽美國。”
蒼嘯焰長手一彎的摟住了她:“你想清楚,過幾天的事可就沒有這麽好談了。”
言千璿看懂了男人眼神那抹幽暗難明,嫵媚的勾唇一笑:“當然,一定會讓蒼會長盡興,滿意而歸。”最多不過是男女間的你來我往的那場歡愉而已。
讓她失算的是,等真到了那時候,這男人開口的要求讓她落荒而逃了!睡幾次好說,生孩子什麽的事可從不在她的範圍裏。隻不過此時她不知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猾而已。
司徒徐徐看著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遮掩的**的男女,朝上官綿勾了勾嘴角,她們兩純屬圍觀嗎?
上官綿朝她淡淡一笑:“至少,這次你應該是真的拜托柳城寒那個男人,他還想著娶你羞辱,恐怕最後自取其辱。”
司徒徐徐笑著應道:“至少我今天起不再為那個男人煩惱。”
“不過你爺爺為了你堂弟而犧牲你,你真就這樣算了,嫖宿幼,女,你堂弟好像才十六歲吧,還真是能耐。”上官綿同情的看著她,第一次覺得上官家就她一個女兒也沒什麽不好,至少省去為一堆不省心的親人善後。
司徒徐徐苦笑的的看了她一眼:“其實我有時也羨慕小璿這樣肆意的生活,不需要富足卻是溫暖知足。”
“那是你還沒看到她步履維艱,絕路求生的時候,蒼會長和她的相識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冷畫兒看著一邊不食人間記得大小姐,“在和你們相識的時候,她身上還是遍體傷殘未愈的狀況。她被我撿回來的時候,身上的槍傷可不是你能想象。她一路艱辛了二十多年,才能等來著此時短暫的時光,在來中國之前三個月時候,她可是還渾身冰涼的躺在手術台上,等待命運的眷顧。這些你們又能接受嗎?因為家裏安排的聯姻而妥協的你們,又怎麽知道她此刻臉上的笑容,是走過多少血腥後的釋然和感恩。”
“……”司徒徐徐和上官綿臉上一呆,她們雖然知道言千璿不簡單,可卻從未想過她是那條滿是荊棘的路上的人。
“所以,你們接下的事自己處理,小璿幫你們的也隻有這麽多。”冷畫兒看著兩人道。
兩人點了點頭……
……
潔白的病房裏,男人沉默的看著床上的女人,一臉蒼白的血色,讓坐在床邊的男人皺了皺眉。
“輕揚,你真的不會怪我嗎?畢竟、畢竟是我才讓我們的孩子……嗚嗚,輕揚,我好痛好痛!”床上的女人滿臉淚痕,渾身哭得直發抖。她明明在摔倒的時候,撐著牆護住了肚子,跪著摔的,沒想到真的摔沒了孩子。楚怡和陸水曼,她是不會放過那對母女,如果不是他們她根本就不會做那出戲。
“盼兒,別多想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的!”床邊的男人關切的看著床上的女人,體貼入微的拍著她的肩膀。
“輕揚你會不會怪我,如果不是我和小姑姑賭氣……我們的孩子就、就不會……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顧盼兒抱著男人哭得渾身發抖,沒有之前會場上的不依不饒的瘋狂。
元輕揚憐惜的摟著她哭得發顫的身子,抿著嘴安慰著他的妻子,再多的不是,她也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的孩子。自從有了那個孩子她多高興他是看得見的:“別哭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我們還有有孩子嗎?”顧盼兒很聰明抓住機會的抬起頭,淚痕斑斑抽泣:“你不是說……說我沒了孩子就和我……離、婚嗎?”
元輕揚臉上一閃過的愧疚,更加憐惜的擁抱著女人:“我那時是一時心急說的氣話,再說我可是軍人,離婚哪有那麽容易。”
“輕揚,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顧盼兒心裏的惴惴不安總算散了去。
“還真是夫妻情深感人肺腑的一幕呐!據說孩子是因為我才掉的吧,所以我們上來談賠償的事了。”陸清怡雙手環胸的依靠在門邊,斜著腦袋嘲諷的看著,高級病房裏一對互訴衷腸的男女。
“元太太,來說說我是怎麽弄掉你的孩子的?”陸清怡嘴邊勾著一縷似有若無的笑容,而身後出現了三個神采光鮮的女人。不知情人還以為,這四個女人是落井下石的來示威的。
“小姑姑,不是你,明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該因為輕揚而失去分寸。是我的問題,不怪外婆的,她一直都不喜歡我,也沒有虧待我,我不會怪她的……”顧盼兒一副息事寧人的大度,讓一般的人都忍不住為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女人憐惜、感動。
“原來這會兒凶手就變成我母親了。”陸清怡朝言千璿她們對了一個眼色:就是這女人從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夠了楚怡!你比幾年前更加不可理喻。”元輕揚擰著眉看著咄咄相逼的女人。
“抱歉元少將我現在不是楚怡了,而且,我一向都是這麽不可理喻的。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喜歡顧盼兒,這次我才看出來,原來你們是同樣一種虛偽的人,隻不過你的虛偽藏得更深而已。”陸清怡笑道。
“小姑姑你不要怪輕揚,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和輕揚在一起的,你和外婆怪我是應該的,可是、可是孩子是無辜,既然它都不在了我已經不想計較了,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顧盼兒一手拉著丈夫,哭得梨花帶雨。
“不是你不要你的孩子的嗎?顧小姐要不要調一下監控呢?明明是你在完全可以扶牆站穩的時候,腳下故意一絆,還知道一手護著肚子摔在地上,可惜的是你估算錯了。”言千璿一手搭著陸清怡的肩,諷刺的看著病床裝柔弱的女人。
“夠了,你又是誰?”元輕揚看著幾個女人譏諷的神情,清俊的容顏也變得難看。
“元少將,幸會,我們今天來也不是來諷刺尊夫人的,而是有事找你!”言千璿勾唇一笑。
“你是誰?想做什麽!”顧盼兒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忘了自己報家門,我是菱彩事務所的言千璿。元少將也許不認識我,那道上的玉狐殺手,或者說曾經cka的金牌殺手,您一定不會陌生的吧!要知道我接的第一起暗殺任務可是元少將光顧的。”言千璿眼神冰冷塗毒的看著那個男人,他俊雅的容顏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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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起床就開始,到了現在總算寫出來了,下午還要去參加年會。好忙碌的周末啊!~o(>_<)o~
感冒今天好了很多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了。
謝謝小糖和千千的鮮花o(≧v≦)o~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