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說完,鹿茶白被手下帶了出去。
今晚的陣勢這麽大,再權勢通天也難免會走漏風聲。
周墨:“不然再從並洲調些人手來。”
“不用,讓鹿茶白做,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還有什麽臉在鴉青宮待著。”
鴉青宮不留廢物。
孟桀的馬甲今天晚上已經在鄭家人麵前曝了,可她還是想讓人隱瞞她還活著的事,究竟是為了什麽?
孟桀就像是知道周墨心中所想,她沒有隱瞞,“禦家人都以為我死了,所以注意力不會在我這兒,等禦遲真的想對禦家動手的時候,我希望我是那張王牌。”
原來又是為了禦遲。
不一會兒,外麵進來個手下,“LORD,鄭家人醒了。”
孟桀起身,對上周墨,“別跟了,我去看看。”
“是。”
孟桀跟著手下到了一個包間外,那人幫她打開門。
鄭家人整整齊齊的坐了一排,看她來了都統一站起來朝她走過來。
“姐,你受傷沒有?”
“你是不是蠢?一個女孩子家亂跑什麽?你不會去報警?”
“看見你一個人過來可嚇死我了!”
四個人各說各的,雖然嘈雜可她心裏一暖。
季歸晚一臉苦相,“這孩子怎麽不說話呢,看來真是嚇傻了。”
鄭珩洲抱著季歸晚,“好了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家。”
季歸晚握著孟桀的手,“也好。”
周墨開了車在外麵等著,見人出來下車開了車門。
鄭家幾個人眼神流轉,也沒有戳破。
周墨車技好的不用說,將他們平安送到鄭家後才驅車離開。
幾個人進去就看見大門敞開著,燈火通明的主樓門口放著一個行李箱,鄭如斯雙手撐著臉,眼皮一闔一闔的,聽到聲音不容易的睜開眼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因為坐的太久,本就腿麻,加上起身的速度太快,一下就朝他們跪下了。
本往前走著的幾個人頓住腳步。
鄭雲彬:“二哥,何必行此大禮。”
鄭如斯撐著站起來,咬牙切齒的,“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哥?!你們幹什麽去了?!不知道我今天回來?!整個家就被掃**了似的!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他往前走,一個一個的瞪過去,最後臉停在孟桀麵前。
孟桀看他一眼,直接伸手把他那張臉扒拉開了,什麽東西,這人怎麽跟個傻子一樣。
把他扒拉開後她扶著季歸晚往裏麵走。
鄭如斯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跟著就上去,抬手指著孟桀,“你誰啊?!這麽放肆?!”
鄭西庭摁住他的手,“有點禮貌。”
“大哥?”
“那是妹妹孟桀,我短信裏跟你說過。”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妹妹咋了?妹妹就能沒禮貌了?!
鄭珩洲斜他一眼,“多大年紀的人了還是這麽不穩重!”
一句話生生把鄭如斯震到原地動彈不得。
許久未見,他爸好像越來越凶了。
幾個人就跟看不見門口的行李一樣,看都沒看的直接跨過去進了主樓。
鄭家人回來以後,女傭才都從各個角落出來。
鄭如斯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八度,“家裏有人?!”
女傭們趕緊低頭。
“有人為什麽我喊沒人出來?!”他就那麽不值得歡迎嗎?
孟桀看了一眼周圍,還有地麵上處理過的鞋印,“有人來過,很多。”
女傭嚇壞了,“是啊大小姐,不知道怎麽了,老爺他們出門後進來一堆人就是一頓搜查,我……我們也是害怕所以才躲起來,二少爺饒命!”
孟桀耳朵上戴了入耳式耳機,一直在跟周墨保持聯係。
周墨說,“初步懷疑是鹿茶白的人,不過什麽都沒搜到。”
行事如此猖狂的也就隻有並洲上的。
不把一切放在眼裏。
孟桀:“趕緊收拾下。”
眾人應聲,“是。”
孟桀要趕緊上樓換衣服出去,沒想到被季歸晚拉住,她不解回頭。
季歸晚:“小桀,我今晚被嚇到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孟桀:“……”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鄭珩洲,這不應該是他的事嗎?
她想拒絕,她姐姐的事還沒處理。
可季歸晚的眼神太過篤定,不鬆口。
孟桀內心掙紮,還是同意了,“好。”
洗漱過後跟季歸晚躺在了**,陌生的床,陌生的人,陌生的氣息,一切都讓孟桀適應不了,被子下的身體僵的跟塊石頭一樣。
季歸晚靠過來了。
孟桀下意識的就往床邊挪,身體一下懸空,直接翻下床。
她臉黑了。
媽的。
季歸晚趕緊起來,把她拽上來,“小桀你是不是緊張?”
“……”
“母親還是跟父親睡吧。”
季歸晚手用力的鉗製著她,強迫她躺下,“不行,你得跟我睡。”
孟桀哪兒看哪兒覺得她根本不像個受到驚嚇的。
她被季歸晚抱著,強製性讓她睡。
孟桀頭頂奔騰而過一群羊駝。
季歸晚輕輕的,有節奏的拍著她的後背,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小桀,我說過有什麽事別自己扛,有爸爸媽媽哥哥們呢。”
孟桀被她抱著,抱的牢牢的。
“睡吧,明天起來一切就都好了。”
孟桀竟然就被這麽哄睡著了。
被子裏麵很暖和。
媽媽的懷抱也很暖和。
夜深人靜,有的是人睡不著。
雲以凡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大半夜的多數媒體記者頂著黑眼圈坐在座位上。
閃光燈閃個不停,白光刺眼。
坐在上麵的雲以凡麵不改色,今天穿的簡單休閑。
下麵有記者問,“雲皇出道十幾年好像從來都沒有召開過新聞發布會,是什麽讓您破了這個想法呢?”
“雲皇今天是有什麽想說的嗎?”
雲以凡背後站了一排黑衣保鏢,她抬手,下麵立馬安靜下來。
這就是雲皇的氣場。
她性感紅唇微啟,聲線很穩,“我來澄清一件事。”
下麵記者忙著拍照片,拿本記錄。
“澄清孟伊的事。”
記者記錄的筆一頓,這有什麽好澄清的?
就算要澄清,以前幹嘛了?
“孟伊是培養我的師父,多年前背後人以同樣的手法毀她名聲,那時候我羽翼尚未豐滿,說話輕言輕語,沒能力澄清,而那些人現在又居心叵測的再來一次,這次我不會放過他們。
同樣,在網上詆毀我師父的,我都帶來了現場。”
“您的意思是說,孟伊陪老總賺錢圖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