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君語塞,想著該怎麽反駁雲晚清的時候,她已經重重的推開了她。

她被推倒在地,心中想著為什麽閻沐還不來。

此時此刻,閻沐臉色冷凝帶了人正被閻祁堵在大門出不去。

“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閻祁依著助理站著,除了麵色白了一點,其他看不出問題。

“我有事要你幫忙。”

閻沐已經有點不耐煩,“哥,平常可以,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有急事。”

“有什麽事比家族的事還要重要?”

閻沐:?

他算是看出來了,閻祁這是在拖延自己的時間。

別人看不出來,可他能看出來閻祁對雲晚清的意思。

他出現在這裏,就說明雲晚清已經找上了雲挽君。

他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住,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我不想跟你兵刃相向。”

閻祁無所謂,“你就是想我也沒關係。”

誰不知道現在閻家的大權已經多部分都到了閻祁手裏。

閻沐還不足以跟閻祁為敵。

閻沐跟雲挽君兩個手裏麵沒多少實權的,妄想挑釁手握重權的閻祁跟雲晚清。

注定沒有什麽好結果。

閻祁已經撐不住了,身上穿的衣服顏色越見深了,“看住他,如果讓我看見他帶人跑出去,脖子上的頭就別想要了。”

“是。”手下應。

“大點聲!我聽不見!”

“是!”

手下的喊聲震耳欲聾,故意跟閻沐作對似的。

閻祁看都沒看閻沐一眼就帶人走了。

門口還堵著閻祁的人,“閻沐少爺,您請回。”

“……”

再看雲家。

雲晚清直接捏著雲挽君的下巴就把藥灌了進去。

雲挽君掙紮無效,“雲晚清你怎麽敢的?!”

雲晚清吩咐崔雯,“弄過來幾個男人,按昨天晚上的標準找。”

“已經準備好了。”

雲晚清聽的心一慌,不由得看向遠處,為什麽閻沐還沒有來?!

難道手下人沒有把消息傳過去嗎?

難不成自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嗎?

不行!

雙方正焦灼著,白發蒼顏的老人帶人從遠處走了過來,正好圍了雲晚清的人。

雲晚清本就冰冷的臉,眼下更冷了。

老人走過來,“還要胡鬧多久?”

雲晚清冷眼看過去,這時候他過來能是受誰的命,老爺子的唄。

場上鴉雀無聲,雲挽君滿眼含淚,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老人說,“老爺子讓你放人。”

雲晚清無動於衷。

老人也並沒有想多說的打算,“老爺子還在,家主確定要這麽做?”

雲晚清嘴上沒說話,可已經抬了下手,示意自己人退下去。

老人讓自己手底下人過來,把雲挽君帶走,臨走之前他警告雲晚清,“老爺子還是那句話,別對自家人下手。”

老人偏過視線,跟雲晚清帶過來的人說,“都散了!在這裏圍著幹什麽?!聚眾鬧事?”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還是聽了老人的。

雖然目前是雲晚清掌權,但是老爺子現在還活著。

隻要老爺子在一天,他們就不能完全聽雲晚清的話。

雲晚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其他人散了,一瞬間,場地上隻剩下了她。

高處看戲的白柯多嘴問了一句,“按理說雲挽君那個沒有腦子的雲家那個老頭不應該扶持才是,來了雲家我怎麽就光看見那個老頭為了雲挽君針對雲晚清?”

“老頭不是喜歡雲挽君,而是需要一個人製衡雲晚清,不然她勢力太大,到了最後脫離自己掌控就不好了。”

鹿茶白分析的頭頭是道。

白柯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

原來這就是高層的世界,他不明白。

他還是安安心心跟戎極做那些事吧,這些大家族的彎彎繞繞他不想摻和。

雲晚清在下麵站了多久,鹿茶白就在樓上嗑了多久的瓜子。

過了一會兒,孟桀也出來了,掃了兩眼他們,走過去,“你們在幹什麽?”

鹿茶白伸出手,“在嗑瓜子,要不要來點?”

孟桀從她手裏分過來一半,站在她旁邊,循著她視線看過去,看著雲晚清。

她才剛嗑了沒兩個,雲晚清動了,剛轉過身就跟樓上的孟桀視線撞了個正著。

孟桀嗑瓜子動作沒停,隨意的絲毫看不出任何被發現的窘迫。

鹿茶白態度隨著孟桀,LORD都無所顧忌,她還怕什麽。

雲晚清也隻是簡單看了一眼就抬腿走了。

孟桀把手中剩下的瓜子扔進了垃圾桶,拍了拍手,接過旁邊女傭遞過來的溫毛巾擦著手往回走,“人都走了,沒什麽可看的了,走了。”

鹿茶白又抓了一把在自己兜裏,這才跟上去。

下午時分,崔雯上門來邀請孟桀接受雲晚清的邀請。

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

鹿茶白對這個沒興趣,所以是周墨跟孟桀去。

鹿茶白多了一句嘴,“雲晚清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就是奔著周墨去的,他去是不是不太好?”

孟桀沒說話,周墨低聲道,“沒什麽不好,她總不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失態。”

禦遲不在,那他就得守著LORD。

白柯也是個靠不住的。

鹿茶白沒什麽好說的了,隻是囑咐了一句早去早回。

蘭格洲上礦產已經被他們了解的差不多了,已經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孟桀他們到了的時候,雲晚清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隻需要再等五分鍾就可以用餐。

孟桀坐在座位上喝著果汁,嘴裏沒什麽味道,果汁也一般。

周墨守在孟桀身後,並沒有落座。

雲晚清端了茶雙手給周墨遞過去,“先生站著多累,坐著等吧。”

周墨紳士的接過茶杯捏在手裏,謙遜的說,“站著就好,不麻煩了。”

如此生硬的對話讓雲晚清有些失落,不過也並沒有勉強。

孟桀朝著雲晚清伸手,“把鏈子給我吧。”

鏈子已經用過了,那她就要收回了。

這是規矩。

雲晚清摩挲著,把鏈子解下來遞給了孟桀,格外鄭重其事的道了一句,“謝謝。”

孟桀把鏈子妥帖的收好,“我也沒做什麽。”

從周墨把雲晚清帶出來,後麵發生了什麽孟桀並沒有再去關心。

她也沒興趣關心。

雲晚清眼神控製不住的看周墨,過於炙熱的視線就連孟桀都注意到了。

可周墨風雨不動安如山,絲毫沒有反應。

“你跟周墨認識?”孟桀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雲晚清對孟桀已經完全沒有芥蒂,沒有任何算計的意思。

她沒有那麽白眼狼,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很多年前,你應該不記得了,在我很小的時候被雲挽君陷害進了一個殺手組織,那個組織叫紅衣。

我在裏麵做著豬狗不如的事,每天想的就是怎麽樣才能活下去。

裏麵的細節我就不說了,有一天,紅衣基地爆炸,現場混亂一片,基地裏麵從外麵湧入一股陌生的勢力,叫鴉青宮。”

她的腦海裏清晰的放映著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