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清突然就不動了,淚水湧出眼眶沒入發間。

閻祁就跟在吻一個死人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閻祁察覺到了,不過心一橫,繼續了下去。

隻有雲晚清徹底成了自己的人,那些別的男人才不會得逞。

她,也不會得逞。

他不會容許雲晚清心裏有別人。

整個過程長達八個小時。

雲晚清再次醒過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想起來,可感覺到腰間有點重,她掀開被子,閻祁的胳膊搭在她的腰上,睡夢中的他感覺到她在動,不滿的把她摟的更緊了。

她渾身都疼,把他的手扒拉到一邊,裹了丟在地上的浴袍進了浴室。

進去後,走到鏡子前麵,把浴袍解開,白皙如綢緞一樣好的肌膚上,都是猙獰的紅色跟烏青。

足以見得昨天晚上閻祁有多瘋狂。

雙腿還有點酸,隻是站了一會兒都難受。

好看的脖子上猩紅也不少,她麵色死寂,重新把浴袍穿上,從鏡子後麵的隔間摸到了一把匕首。

浴室的門猛的被人從外麵拉開,是滿臉緊張的閻祁,一頭淩亂,鞋也沒有穿好,慌亂的打開了門,看到雲晚清在裏麵後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你……”

他剛吐出一個字,雲晚清直接把匕首沒入他的胸膛。

躲也沒躲。

雲晚清整個人的臉都是麻木的,毫無感覺的拔了出來。

閻祁身子晃了晃,勉強站穩。

雲晚清憎惡的說,“別讓我看到你。”

她錯身而過離開,閻祁抓住她,雲晚清絲毫不留情的甩開他,嫌惡的拍了拍浴袍,好像上麵有什麽髒東西似的。

她走了。

閻祁無力的跪在地上。

雲晚清是在酒店休息,出去後崔雯等在門口,早就已經把衣服準備好了。

看到自己主子這個狀態,滿目含憂,“您沒事吧。”

雲晚清提了衣服,轉身重新進了一個房間,“在外麵等著。”

“好。”崔雯應了一聲。

盡管她沒有經曆過,可她看家主那副樣子,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很顯而易見。

換好衣服的雲晚清剛出房間就看見閻祁身邊的人帶了很多醫生跑過來。

雲晚清漠視而過。

閻祁的助理看到了她的反應,心中歎了一口氣,真是追妻路漫漫。

隻是短暫的這麽一想,然後就趕緊帶人衝進了閻祁所在的房間。

看著一地的血,助理膽戰心驚,趕緊撲過去,還沒來得及張嘴,閻祁一把抓住助理的胳膊,“不要聲張,簡單給我處理下傷口回閻家。”

他得去攔住閻沐。

雲晚清坐車進了雲家地界,示意司機停車,她把窗戶降下,冷聲問,“雲挽君現在在哪兒?”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崔雯不滿催促,“雲家家主還在這兒呢!你們使什麽眼色?!”

一個守衛趕緊開口,“從昨天活動結束挽君小姐就回了住處,目前沒有離開雲家。”

雲晚清把車窗關上,“聽見了?安排人給我把雲挽君的地方給我圍了。”

崔雯:“是。”

司機直接開車送雲晚清到了雲挽君的住處,他們到了的時候,這裏已經人山人海,除了雲晚清派過來的人,還有雲挽君的勢力。

這勢力都是閻沐派過來的,跟雲晚清的人比,對雲家根本不熟,對於雲晚清來說,也構不成威脅。

雲晚清下車,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露不出一點痕跡。

雲挽君說話囂張,“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雲晚清的人表情一變不變,像這種狠話他們已經聽的夠多了。

從來都沒有什麽實際威脅。

手下看到雲晚清來了,讓開一條路便於她行走。

雲挽君看到雲晚清以後聲音戛然而止,上下掃視她,發生了什麽她心中了然幾分,“呦,這麽早就過來找我,看來那個男人昨天晚上沒有讓你盡興啊。”

隻要是人就都會有八卦的心。

雲挽君的話惹人遐想。

崔雯眉頭一皺,說這話著實是惡心。

雲晚清走近,雲挽君絲毫沒覺得害怕。

她薄唇崩成一條直線,臉部線條冷硬,上來就是一巴掌。

“啪!”

大耳瓜子打的賊狠。

樓頂上眺望這邊的鹿茶白跟白柯不忍直視,磕著瓜子閉了閉眼,嘴沒停,扔了個瓜子皮,“哎呦呦,多疼啊。”

兩個人動作神同步。

白柯正好嗑完了自己的瓜子,從鹿茶白掌心中分走一半,惹的她不滿。

“你不會自己去拿?”

白柯笑了笑,“這不是你這兒方便嗎?”

鹿茶白白了他一眼。

“再說,這麽好位置還不是我找的,要說LORD預判還挺準,提前告訴我們雲晚清會來算賬。”

鹿茶白聞言看了他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搖了搖頭。

都說鴉青宮的殺手多數沒有腦子,她還不信,眼下看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一個戎極還不夠,現在又多了個白柯。

傻子都能想到雲晚清會來算賬。

兩個人愜意的趴在上麵。

白柯說,“我們已經把這裏的礦產全部了解了,馬上就可以回新洲。”

本來沒精神的鹿茶白聽了直了直身子,“唉~好久都沒回去了。”

自從幾年前孟桀開始布局演戲,她一直都在並洲,已經很久都沒回過新洲了。

鴉青宮的全球總部在新洲。

“馬上就要見到你妹妹了,開不開心?”

鹿茶白又白他一眼,“開不開心用你說?”

白柯撇撇嘴。

傲嬌什麽,誰不知道小鹿總把妹妹寵上了天。

不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新聞了。

近幾年鹿茶白都沒有跟自己的妹妹見過。

再看下麵不遠處。

雲挽君已經想著要還手,注意,是想著。

隻是想著還沒動手,雲晚清就又是一巴掌。

還沒反應過來雲晚清就抓住雲挽君的衣領,“從小時候你設計把我送進紅衣組織,我就以為你隻是心壞,歹毒了點,沒想到昨天晚上你倒是讓我看清楚,你惡心的程度真是超越了歹毒。

用毒這區域從我手裏奪過去,是讓你做這些齷齪事的?!”

雲晚清說著又是一巴掌。

雲挽君憎恨入骨,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你殺我一次,我搞你怎麽了?!”

雲晚清把她拉向自己,咬著後槽牙,“摸著你那不存在的良心想想,我殺的是你嗎?!”

她殺雲挽君,跟麵前這個人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