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想起來卻不能起來的鹿茶白:……

幾個人站起來就要離開,鹿茶白看著真沒人想起自己才說,“喂!”

幾個人回眸看她。

鹿茶白:“誰推下我?”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柯抬了抬手,“我有二胡,不太方便。”

鹿茶白:“你沒事兒吧?你參加這種活動還帶二胡?如果可以,一會兒你還要去拉一曲兒唄?”

白柯作思考狀,“也不是不可以。”

鹿茶白這輩子都沒這麽無語過。

最後還是周墨去推。

畢竟禦遲敢推鹿茶白都不敢讓他推。

萬一把她推到正中、央就不管她了,她得多狼狽的還得自己推著輪椅挪開。

周墨把手杖橫著,兩隻手推著鹿茶白。

其實有些時候,周墨靠譜多了。

孟桀在剛剛打遊戲的空餘時間,已經把到場的人都看了個遍。

都是沒有見過的。

看來他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蘭格洲。

禦遲一直在孟桀身邊,不過餘光中看到了個人影閃過,他低聲跟孟桀道,“我去了,你注意安全。”

“好。”孟桀點頭。

今晚的雲挽君跟雲晚清完全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完全沒有在家裏時候的針鋒相對。

然後雲晚清就被算計了。

防不勝防。

雲晚清其實心裏有底,知道雲挽君管毒藥,她有一些戒備,可雲挽君花樣實在是太多了。

雲挽君靠近雲晚清的時候,她站著沒動,雲挽君端著兩杯酒遞給了雲晚清,“這麽好的日子,你應該不會不賞臉吧?”

雲晚清把杯子捏在手裏,沒有輕易下嘴,“你給的,我確實不敢喝。”

“你什麽時候是這種畏手畏腳的人了?”

雲晚清不接她的茬,“一直都是。”

“好吧,既然你不給我這個麵子,那我就隻能自己喝了。”

她把酒一飲而盡,隨即把杯子倒過來,示意自己已經喝光了,雲晚清喝不喝隨意。

雲挽君怎麽看都沒那麽簡單。

這時候,閻祁從一旁走了過來,從善如流的把酒杯從雲晚清手中抽走,“這酒我替她喝。”

說完,他一飲而盡,一頭桀驁的白發格外招人眼。

他把酒杯放在一邊,“可以了?”

雲挽君笑著,“怎麽不可以,不久後我們是一家人,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雲晚清神色淡淡,並沒有因為閻祁喝了酒她就溫柔以待,“何必多此一舉,我不喝她也不能怎樣。”

閻祁道,“平日裏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這時候糊塗了,今天在場的不隻有雲家人,還有別人。

雲挽君過來敬酒,你不敢喝,在外人看來是你不如她,你膽量小。”

“別人怎麽想跟我沒關係,倒是你,喝了來路不明的東西,出了什麽事我可付不起責任。”

兩句話有撇清關係的嫌疑。

閻祁低頭,一張臉懟到了雲晚清麵前,“你擔心我呀。”

雲晚清被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耳根子紅了,下意識退後兩步,在後背靠上放著甜品紅酒的桌子之前閻祁攬著她的腰,隔開了桌子。

她趕緊脫離他的範圍。

閻祁不以為然,站著站著,感覺到不對了。

看他臉色變了,雲晚清問,“你怎麽了?”

閻祁眉頭緊皺,“我去上個廁所。”

不等雲晚清繼續追問他就趕緊離開了。

雲晚清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而後看了眼閻祁喝過的空酒杯,難不成雲挽君在裏麵下的是瀉藥?

她什麽時候這麽LOW了?

不對。

雲晚清腦子開始發混,伴隨著的還有耳鳴。

心跳越發快了。

她不動聲色的一手扶著桌子,勉強撐住整個人的重量。

她眼前開始發黑。

從一邊上來個女人,那是一個跟崔雯很相似的女人,不論是聲音還是身形。

她從一旁上來,順理成章的扶住了雲晚清。

雲晚清用發昏的雙眼去看,是崔雯。

氣味也是像的。

女人問,“要下去休息嗎?”

雲晚清雙腿發軟,說話都沒力氣,軟乎乎的,“嗯,別讓別人注意到。”

女人扶著雲晚清去雲挽君安排好的房間。

到了休息室,女人把雲晚清放下,走出去鎖上了門。

雲晚清蹙眉,不對。

休息室沒有水,沒有讓自己可以清醒的東西,她越來越不對。

太熱了。

雲晚清反應不遲鈍,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中了什麽藥。

媽的,雲挽君這孽畜。

不一會兒就進來個男人,雲晚清呼吸很沉,用了全部的自製力才沒去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禮服的裙擺厚重,再加上她現在根本沒力氣動,她躲不開。

進來的男人油膩的令人作嘔,不知道是哪家老總。

雲晚清臉色緋紅,眼神氤氳迷離,“小心你的狗命!”

男人越走越近,搓著手,眼神露骨,“這時候就別放狠話了,對我沒用,我一會兒會讓你爽的。”

“滾!”雲晚清用盡全身力氣叫出這麽一句。

男人格外已經等不及了,“別掙紮了。”

雲晚清手上的一條手鏈掠過一抹寒光,在這個如狼似虎的雲家,根本沒有能幫她的人。

精致小巧的手鏈是個通訊器,上麵……隻有孟桀的名字。

她最終還是聯係了孟桀。

男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她撫摸手腕的動作。

服務生把孟桀的手機拿了過來,“孟小姐,有您的電話。”

孟桀眼神微深,這號碼她看著眼熟。

很多年前的事了,她搗毀了一個殺手組織,叫紅衣,裏麵都是女孩子,有的被訓教的冷血,有的剛被送進去備受折磨。

每天死去的女孩子在成百上千。

鹿茶白就是她從那裏麵救出來的。

放了其他女孩子的同時,孟桀給了她們救命的東西。

一條鏈子,有需要可以聯係到孟桀。

孟桀魂穿回來後,手機號用回了最開始的。

孟桀接了。

“求求你救救我!”雲晚清絕望,歇斯底裏的,用盡全力的打了電話。

雲晚清的聲音。

鹿茶白也聽到了,那是相當遠古的記憶。

她突然知道,為什麽覺得雲晚清眼熟了。

她在紅衣見過。

是紅衣的人。

她就要起來。

周墨摁住了她的肩膀,鹿茶白回頭去看,周墨開口,“我去。”

這麽多人,她不能站起來。

孟桀放出去的承諾,沒有不兌現的。

孟桀捏著手機,切了界麵,那是手鏈定位的位置。

在二樓。

男人發現雲晚清可能是在求救,心裏有些急。

他衝上去,把雲晚清摔在**,鹹豬手用力的扯著她的衣服。

雲晚清眼淚湧出眼眶,用力的跟男人動手。

可雲挽君這藥就好像是為了雲晚清這種人量身定做的一樣,她的力氣被奪了個一幹二淨。

雲晚清的反抗對於男人來說就像是調、情,他越發興奮了。

周墨跟在孟桀身後往二樓去。

要上樓梯的時候,雲挽君出麵阻攔,“孟小姐要休息?一樓也有休息室,我讓人帶你去。”

孟桀凜冽一勾嘴角,沒跟她廢話,“你爹偏要上二樓。”

說著扯住她的衣領就把她甩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