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茶白有點無語,“反正你最後都要炸了,何必花冤枉錢,浪費那個資源把她扶持起來。”

“日子有點無聊,花錢買點快樂。”她喝完最後一點粥,“你不懂。”

鹿茶白無語到嘴角抽搐。

有錢任性。

禦遲給孟桀遞過去紙,俊美的臉表情寵溺,“這錢我給你出。”

孟桀擦了嘴,“那不行,這錢必須從五大財團流出去,不然還以為我騙她。”

禦遲說,“交給我,不會讓她查出破綻。”

雲挽君沒有那個能力,閻家也沒有。

“好吧。”

那她等著看戲就好了。

孟桀問,“雲晚清如果順藤摸瓜查到你的背景呢?”

“查就讓她查到了。”

反正也翻不起多大的浪。

動輒上千億的資產,被他們雲淡風輕的說了出來。

雲挽君那邊收到了回複,說可以,並且扶她上位後,將來必須回饋於好處。

雲挽君一口答應了下來。

剛說完,自己母親下了樓。

她的氣色看起來並沒有好多少。

雲挽君放下手機走過去扶她,“你怎麽下來了?還沒恢複好就應該在上麵多休息一下。”

“我躺不住,一想到孟桀還在,我就心神不寧的,總感覺她要做什麽,真是外憂內患。

你姑姑也被架空了,她就是一個閑人,你如今大勢已去,記得別去招惹雲晚清。”

不然現在安逸的日子都沒了。

也不知道怎麽了,本來很聰明的丫頭,經曆過那件事之後,再醒過來智商就很讓人堪憂了。

也看過不少醫生了,都看不出來原因。

如果再這麽下去,雲家能不能有她們一席之地都不知道。

何氏被雲挽君扶著在沙發上坐下,女傭端了水果過來。

“這些你不用擔心,我會看著來。”

何氏往自己嘴裏送了個葡萄,“還讓你看著來?你的產業都快被雲晚清架空完了。

挽君,我希望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別再傷著自己的。”

何氏曾經的風光日子都是雲挽君帶來的。

可現在一日不如一日,身邊的那群貴婦也看不上她了。

雲挽君笑著的臉快堅持不下去了,“我心裏有分寸。”

何氏也懶得說她了。

這些話她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雲挽君受到了五大財團的幫助。

各種扶持,君沐公司越發展越大。

雲挽君看著這些日子的盈利心情好了不少。

逐漸壯大的過程中還壓了雲晚清一頭。

這才是讓雲挽君開心的。

雲挽君的壯大,讓曾經一些沒長眼的人開始小心翼翼了。

何氏也揚眉吐氣。

這天,雲晚清在找孟桀的路上,碰到了正打完牌的何氏。

按照規矩,何氏再怎麽樣也是個長輩,雲晚清應該叫人。

不過她這時候無暇顧及她。

就在即將路過的時候,何氏叫住了她。

“呦,小清啊,急著去哪兒呢?”

雲晚清不得不停下腳步,崔雯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

真是狗仗人勢。

有些人太沒心眼,什麽情緒都擺在臉上,讓人瞧著生厭。

雲晚清禮數到位,“走得急了,沒看到您,您有什麽事?”

“小清家主越做越大,看不到我這小人物也是應該的,也沒什麽事,就是看你急匆匆的,別是出什麽事了吧?”

“沒什麽事。”

何氏長長的啊了一聲,“行吧,家主這個位置你可得看好了,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沒了。”

“承您吉言,挽君最近勢頭正盛,您高興也是理所應當的,不過記得看好了自己女兒,別高興了沒幾天,女兒又長睡不醒了。”

這是在拿雲挽君的安全做賭注。

何氏笑的繃不住,“你放心,挽君這孩子自己有主見,有句話說得好,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挽君心裏有數。

有些手段用一次還行,用兩次就沒用了。”

雲晚清望著水洗過一樣的天,她溫柔的說,“您說的對。”

有些手段用過一次就沒用了,那她就換個手段唄。

何氏也覺得嘴上過過癮沒意思,“行了,你忙去吧,你也得努力了,指不定哪天就被取代了。”

說完她就揚長而去,半分麵子不給雲晚清。

崔雯看不得何氏這幅嘴臉,“高興不了多久。”

雲晚清笑容落了下去,“這還真說不準,如果孟桀鐵了心扶持她,她這一次還真可能笑的時間短不了。”

崔雯:……

雲晚清沒在這兒停留多久,她疾步去了孟桀的住處。

沒人知道是孟桀扶持,可雲晚清聰明,看一眼就知道了。

隻有雲挽君傻嗬嗬的不知道,甘願被人利用。

這一場遊戲,隻是上層人的博弈,雲挽君還年輕,閻沐也年輕。

資曆少,所以看不穿孟桀的把戲,還洋洋自得,覺得這是自己的成就。

孟桀跟鹿茶白頗有閑情逸致的一個澆花一個澆草。

鹿茶白瞅了瞅時間,“雲家主這個大忙人,在這個時間點過來還真是罕見。”

“以後小鹿總可能見我的次數還多著。”

雲晚清心緒不穩,淡淡的道了一句。

鹿茶白捏著水管,“那我可真是不幸。”

一想想還得多見她幾次,她覺得自己命都短了幾年。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著雲晚清眼熟的很。

雲晚清不理睬鹿茶白的陰陽怪氣,直直的走到孟桀的身邊,“孟家主這是有意在扶持雲挽君?”

“雲家主怎麽知道是我扶持的?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鴉青宮都被炸了,我哪裏來的資本。”

孟桀澆澆這朵,澆澆那朵,走過來,走過去,雲晚清不厭其煩的跟在她身後。

崔雯在一邊看著都覺得自家主人太過卑微了。

就說孟桀不是什麽好人。

雲晚清有耐心的說,“我今天都來了,說明我肯定是知道一些。”

孟桀不以為意,“哦。”

“雲挽君把孟家主害成那樣,你不計較,一笑而過如今還能合作?”

“我這人沒什麽優點,就是肚量大,什麽都能忍,睡個覺就忘了。”

雲晚清信她個鬼。

“那孟家主這是與我為敵了。”

孟桀收了澆花的東西放在腳邊,笑著說,“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