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隨你。”
周墨一路推著鹿茶白,快到住處的時候,鹿茶白恰巧想起來,“我感覺雲晚清沒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雲晚清表麵上也看起來不簡單,雲挽君那樣的才叫簡單。”
單純的一直想挑釁孟桀。
被打了都不安分。
休息好了又是一條好漢,繼續找孟桀的茬。
一句話聽的鹿茶白一頓,腦海裏平白無故響起她丟給自己氣墊的一幕。
“是,不過吧,我看著這個女的看你眼神不對。”
周墨停下,“怎麽不對。”
鹿茶白無語的回頭睨他一眼,“但凡長了個腦子的都不會在外麵談事情吧?”
周墨這才把她推進房間,關上門後繼續剛剛的話題,“怎麽不對?”
“她看你,就像是女人看男人的那種眼神。”
周墨安靜了片刻說,“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鬼話。”
裝病裝的真病了嗎?
雲晚清看自己,可不就是女的看男的。
鹿茶白蹙眉,“我感覺雲晚清喜歡你。”
“……”
周墨放開輪椅,自己去倒水喝。
鹿茶白從輪椅上站起來,把礙事的輪椅扯到一邊,追著周墨說,“我不會感覺錯的,你別忘了我擅長什麽。”
周墨喝著水垂眸睨她一眼,“你擅長鬼扯。”
她給別人洗腦的時候他可記得是個什麽模樣。
鹿茶白打了他一下,“扯淡,我擅長看人微表情。”
周墨喝了水洗了杯子放了上去,敷衍的點點頭,“好的。”
鹿茶白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也沒打算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隻是猜測,如果她感覺是對的,這一次算是給周墨提個醒。
不過她想不明白,雲晚清看起來不是一個看臉的人,她跟周墨又沒交集,怎麽就看上周墨了。
周墨就好像能知道鹿茶白在想什麽一樣,“可能是看中了我的能力。”
“……”
鹿茶白無語到起雞皮疙瘩。
她現在隻覺得雲晚清瞎了狗眼。
她極其無語,“LORD跟禦遲去幹什麽了?”
“買火腿腸跟貓糧。”
鹿茶白緩緩表示出一個問號,“她餓了?”
“LORD出去進來,多次來來回回發現偌大的雲家流浪貓不少,隻是她看到的就不下十隻。”
“買貓糧就行了,火腿腸是為什麽?”
“火腿腸好揣兜裏,貓糧不好揣。”
“……”說的挺有道理。
孟桀跟禦遲從外麵回來,禦遲懷裏抱著箱子,孟桀蹲在一邊,身邊圍著三隻貓。
路燈是清冷的白色,孟桀在撕火腿腸的包裝袋,撕開後擠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丟在地上。
三隻貓蹭著她的腿,喵喵的叫著。
孟桀蹲在地上看它們吃。
禦遲格外有耐心,安靜的守在一旁,這樣的畫麵格外和諧。
喂飽它們後孟桀才站起來準備走,因為蹲了太久,腿麻了,兩眼發黑,一時間沒站穩往旁邊倒。
禦遲一手抬著箱子,一手環著她讓她靠著自己。
孟桀鼻尖都是禦遲身上的清香。
有點好聞。
緩過來以後孟桀離開他,禦遲問,“回去嗎?”
孟桀點頭,“好。”
禦遲提起放在地上的幾袋貓糧,沒讓孟桀沾手,他拿著往別墅的地方去。
孟桀走著,“你感覺到有人看我們了嗎?”
從她蹲下的那一刻後那人就一直在了。
“雲挽君的哥哥雲頃弦,手裏也有點資產,不過不足以跟雲晚清比,聽說生下來就看不見。”
在家裏誰也看不起。
不是隱性疾病,那就是後天被害的。
“看來雲家被雲晚清害的不在少數。”孟桀步伐不快,迎著微風往前。
“龐大的雲家手裏捏著石油,在國際上占有一席之地,這樣大的家族產業,不可能沒有人爭。”
這是正常的,禦遲不希望孟桀過多插手雲家的事。
蘭格洲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很怕孟桀出事。
禦遲才剛送孟桀回去,立馬就有人登門拜訪。
進來的女人身後帶了兩排人,孟桀跟鹿茶白同時抬頭去看。
孟桀隻看了一眼就跟鹿茶白說,“明天把門換一下。”
誰都能進來,把這裏當什麽了。
鹿茶白坐輪椅上,虛弱的咳嗽了一聲,“知道了。”
“誰是孟桀。”
孟桀坐在沙發上,“大半夜的您這是上門來幹什麽?”
“聽說你打了我的女兒,我這個做母親的,還不能過來問問?”
孟桀沒看她,隻是說,“當然能,不過自己打不過就把自己媽叫過來,這我屬實是第一次見。”
“你懂不懂禮貌?我在跟你說話,你不應該看我?”
孟桀依舊坐著不動,看著電視,“大半夜您沒敲門直接帶人闖了進來,是,您有禮貌。”
“你也不用內涵我,我就把話擺在明麵上告訴你,今兒我過來就是找茬的。”
“別找茬不成,反被打。”
孟桀覺得無聊抓了一把瓜子,磕著瓜子,把瓜子皮丟在地上。
鹿茶白大氣不敢出的用帕子捂著嘴,“你可悠著點,你被打,我現在這樣可幫不了你。”
“用不著,你安心坐著。”孟桀道。
女人走過去,“聽說鹿小姐身上還有毒,活下去還得依仗我女兒,我女兒宅心仁厚不願看著鹿小姐出事,才不顧家族反對把你們帶上來看病,現在孟小姐是什麽意思?
反咬一口?今天那麽多人都在,你就直接打人?還打了閻家的三公子?”
“您要是不服,不如叫上閻沐他媽或者他爸過來?”
孟桀轉頭看了眼女人身後帶的人,目測有二十幾個。
她冷嗤一聲,“不然這麽點人,不夠我打啊。”
女人眯眼,“猖狂!這是在我雲家!我不會助長你囂張的氣焰!”
孟桀把瓜子扔桌麵上,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女人身後的保鏢欲動,孟桀道,“關個門,別把血濺外麵。”
眾人回頭看,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兩個男人。
一左一右,聽到孟桀說話後把門給閉上了。
孟桀不辛苦尋常路,直接從沙發背上翻過去,到了女人麵前。
這駭人的壓迫感一下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