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君笑容還沒來得及擴大,孟桀直接拿著槍懟著她的臉。
雲挽君心下一驚,倒吸一口涼氣就要趕緊閃開,可孟桀鐵了心的想殺她,直接扣動扳機開了槍。
“砰!”
帶著凜冽的殺意。
要不是閻沐扯她扯的夠快,她現在已經是槍下亡魂了。
當她還沒緩過來的時候,孟桀又開了第二槍。
“砰!!”
震耳欲聾。
震的鳥群飛離叢林。
整個訓練場上寒氣逼人。
這一槍,直接擦著雲挽君的頭皮而過。
槍聲過後,從她的頭頂飄下來兩三撮頭發。
她嚇慘了,喉嚨不知道被什麽堵上了一樣,說不出話。
第三槍,孟桀對準了雲挽君的胳膊,閻沐察覺到了想擋過去,沒想到孟桀猜到了他的動作,握著槍的手穩的分毫不動,直接開了槍,沒有絲毫猶豫。
接下來眾人到了子彈沒入血肉的聲音。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害怕的。
閻沐悶哼一聲,身子偏開的一瞬間,孟桀瞄準了雲挽君,再一次開槍。
“啊!”
雲挽君身子往後翻,直接踉蹌倒地,格外狼狽。
她疼的都要失去知覺。
孟桀還要開槍,沒子彈了。
她隨手一扔,朝著地上的兩個人走過去。
孟桀開了四槍,時間沒超過三十秒,動作迅速又要人命。
周邊的保鏢也是反應了一下才趕緊往這邊來。
孟桀俯身提著雲挽君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想死是吧?我到要瞧瞧你有幾條命夠我崩的。”
她抓雲挽君衣領抓的很近,恨不得就這樣勒死她算了。
雲挽君用沒事的那隻手抓住孟桀的,想讓她鬆開,不過是徒勞,她費力的說,“你還是鬆開我的好,不好就眼睜睜看著鹿茶白給我陪葬。”
“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你也配?”
孟桀把她徹底提了起來,又狠狠的摔在地上。
雲挽君咳出一口血,生不如死。
旁邊的閻沐想動,孟桀直接一腳把他踹地上,而後踩上了他的臉,“閻家有你這麽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真是倒了血黴。”
孟桀捏了把地上的土在手裏,“我給你句忠告,好好守著自己的祖業過日子,別識人不清不帶腦子的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這一次我就崩你一個窟窿做個警告,再有下一次,這個窟窿可就到你這兒了。”
孟桀把腳挪開,隨著最後一句話的說出,她把手裏的土砸在了閻沐的太陽穴上。
閻沐的身子不可控製的一抖。
盛氣淩人的兩個人在孟桀麵前沒有撐過兩分鍾。
趕過來的保鏢也因為是看著雲晚清的眼色而沒有上前。
孟桀起身後,雲晚清才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說,“趕緊過去幫忙啊。”
保鏢們這才上去扶他們兩個去看醫生。
孟桀冷眼掃了一眼眾人,沒說話,手一撐,跨過柵欄走去靶子邊。
一個一個的把他們鬆開,隨著綁著最後一個人的電子鎖落地,他們統一跪在地上,“LORD!”
“周墨會安排醫生,你們好好休息。”
孟桀眼眸低垂,看著跪著的下屬,好久她才低低的說了一聲,“你們辛苦了。”
幾個人的頭更低了幾分,“不辛苦。”
為了LORD的計劃,他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周墨很快帶了人過來。
明明是在雲家的地盤,可周墨卻來去自如。
這孟桀,還真是猶如傳聞中所說的那樣一般目中無人。
周墨去安排那群人,孟桀回去路過雲晚清的時候,意有所指,嗓音涼薄的問,“想試的結果試出來了嗎?”
雲晚清剛想說話,孟桀輕飄飄瞥她一眼離開了。
說明,結果孟桀早就知道。
隻是這麽隨口說一句罷了。
禦遲跟著孟桀離開了,走了一段孟桀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化了戎極模樣的禦遲,“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禦遲不明所以。
孟桀又把話說的明白了點,“鹿茶白呢?”
禦遲沒說話,不過恍然大悟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趕緊返回去推鹿茶白。
鹿茶白憋屈的等在原地,忍了好大會兒才沒站起來自己回去。
大熱天的,那裏還有那麽多人沒走,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讓她火氣越來越盛。
不一會兒她看見了回來的禦遲,任由他推著自己。
鹿茶白陰陽怪氣,“呦,還記得我呢?”
“閉嘴,回來推你就不錯了。”
鹿茶白滿臉問號,“你可別忘了因為誰你才上來的?”
“因為你。”
“那你什麽態度?”
禦遲愛答不理,“不想跟你吵。”
鹿茶白:?
合著是她無理取鬧的意思唄?
“你行不行?你要不行了我就讓周墨推我,今天把我落訓練場,下次把我落哪兒?”
禦遲覺得她聒噪,“蘭格洲三麵臨海,再吵吵下次你可能就在海裏喂魚了。”
“?”
鹿茶白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聽到的。
“你知不知道我什麽身份地位?是你說扔海裏就能扔海裏的?”
“聒噪。”
“禦……戎極我看你反了!”
孟桀聽的兩個人鬥嘴鬥的頭疼,正巧周墨也安排好回來了,孟桀說,“你推吧。”
周墨跟禦遲對視了一眼,禦遲撒了手,徑直把鹿茶白推給了周墨。
孟桀跟禦遲說,“你跟我出去一趟。”
說完,她看了一眼周墨,“把她推回去。”
“好。”周墨低頭。
二人走後,鹿茶白嘟嘟囔,“就這狗男的怎麽能有對象的?”
周墨推著她往前走,“也隻是對旁人不理睬,對LORD不這樣。”
“……”
鹿茶白真要煩死了,禦遲她罵不過,周墨她說不過。
索性就冷臉閉上了嘴,不理睬他。
回去路上,本來安安靜靜的,誰知道就看見一個富家公子哥抱了一束玫瑰正送給一個千金小姐,玫瑰花束紅的豔麗妖冶。
鹿茶白盯著他們,為了等下文就看的久了一點,而周墨順著她看過去,還以為她是羨慕了。
雲家路邊處處都種著鈴蘭。
隨手拔了一根鈴蘭輕輕的放在鹿茶白的腿上。
鹿茶白感覺到手上重了一點,她低頭一看,然後問,“你幹嘛啊?”
他也覺得自己不是個人了是吧?
他這是道歉的意思唄。
畢竟她吐血的時候,他在並洲的各種行為讓她耿耿於懷。
周墨說,“看著好看就給你了。”
嘴上這麽說,可周墨眼裏是怎麽掩也蓋不住的憐憫。
鹿茶白嘴角一扯,把腿上的鈴蘭扔進了草叢,聲音冷冷清清,“不用,以後老子墳頭自己會長。”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