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歸晚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走過去擋住雲挽君要去找孟桀的路。

“你怎麽來了?”

雲挽君環顧四周,“這應該不是孟桀的私人住所吧,隻不過是一家餐廳而已,我過來看看應該不需要跟別人提前打招呼吧?”

這話無從反駁。

季歸晚拉著雲挽君,“廚師應該做好飯了,我們回去吧。”

雲挽君沒看季歸晚,抬手把她手撥開,“我有事兒跟孟桀說。”

“挽君!”季歸晚疾言厲色的叫出聲。

雲挽君看她,“媽媽為什麽這麽生氣?我又沒做什麽,好歹你跟孟桀做過母女,她的實力你不知道嗎?別瞎擔心了,更何況我也沒打算動手。”

季歸晚:……

雲挽君繞過季歸晚,走到孟桀麵前,看都沒看鹿茶白一眼,“孟桀,談筆交易,最近的新聞我也看了,鴉青宮被炸了,企業也接二連三的倒閉。”

“現在你的左膀右臂鹿茶白也中毒了,禍不單行,你已經沒有能力跟我抗衡了,況且東山再起也需要時間。”

孟桀對她說的話置若罔聞,在等她的重點。

“你跟我回蘭格洲,幫我掃清雲家的障礙,等我成了雲家家主,我把鹿茶白的解藥給你,並且許諾給你大筆資金助你重建鴉青宮,怎樣?”

鹿茶白吐了她口血,“見過惡心的,沒見過這麽惡心的,還以為你換了個身體換了個腦子,會聰明一點,沒想到還是一副小腦發育不完全的模樣。

你把孟桀當槍使?你以為你成了雲家家主就萬事大吉了?廢物。”

鹿茶白看不上她。

聽聽她說的什麽鬼話。

就她這麽個垃圾還想著成家主?

雲家主事人是不行了還是腦殘才會把家主的位置給雲挽君。

雲挽君不以為然,“後麵的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並且,我是在跟孟桀說話,盡管你鹿茶白地位再高,這時候你也應該主次分明一點,就別插嘴了吧?”

鹿茶白氣的又要吐一口血。

“可以。”孟桀同意了。

一直聽著的季歸晚不可相信的睜大了雙眼。

孟桀答應了。

她自以為了解孟桀,不甘於人下。

可此刻,她答應了。

足以證明,孟桀已經被逼到一種地步了。

鹿茶白開口,“別答應她。”

雲挽君唉了一聲,“我發現中毒以後小鹿總耳朵都不好使了,孟桀已經答應了,那三天後我們就一起走吧。”

鹿茶白瞪著她。

雲挽君拍拍衣袖,走了。

季歸晚想跟孟桀說話,雲挽君回頭看她一眼,“媽媽還不走?”

季歸晚這才不甘心的離開。

等兩個人離開後,孟桀跟鹿茶白對視一眼,相對無言。

跟著一起去的人隻有他們三個。

雲挽君留了個心眼,並沒有讓禦遲一起。

她們坐郵輪走。

出發前一天晚上,孟桀躺在禦遲懷裏,任由他摟著自己,跟個孩子一樣不願意鬆手,“不用擔心我,我去探查一下上麵的情況,就讓鴉青宮放核彈了。”

禦遲不理她,“我會找個機會上蘭格洲。”

不能讓孟桀一個人在上麵。

孟桀雙手環著禦遲的腰,她沒有拒絕。

她明白,禦遲讓步了,所以她也不能要求禦遲不去。

孟桀要跟雲挽君一起走的消息,鄭家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風聲。

看雲挽君在收拾東西,鄭家人不知不覺就擋在了她的房間門口。

雲挽君也沒回頭,自顧自收拾自己的東西,“有什麽話就說,隻是站著看多無聊。”

鄭雲彬先說的話,“你要帶我姐上蘭格洲幹什麽?”

雲挽君被他這不好的態度刺撓了下,心情也不好了,“我就算告訴你,你能幫她?”

“你!”鄭雲彬垂在身側的手握了又握。

雲挽君坦誠的告訴他們,許是在她心裏也覺得鄭家構不成什麽威脅,“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我用鹿茶白身體健康為籌碼讓你們的孟桀跟我去蘭格洲。

隻要孟桀幫我把雲家的威脅全部掃除幹淨,我就會把解藥給她。

你們在帝都可能不太了解孟桀,就連我也不怎麽知道,不過在雲家的一段時間我了解到了一點消息。

她隻用了三年就創造了自己的帝國鴉青宮,她的手段,她的格局,至今都無人企及。

我現在見到的孟桀,已經算是溫柔委婉了,她剁殺仇人的時候,一個人闖進黑幫會的時候,一人麵對權勢滔天的商人的時候,那氣魄誰見了不說一聲佩服。

用命殺出來活路的人,思維敏捷,有超前的大局觀,這樣的人,正是我需要的。

孟桀不需要你們幫,你們也幫不了。”

雲挽君把最後一件衣服扔進行李箱,回首麵對鄭家眾人,“孟桀如果不站在我的敵對麵,我還是很欣賞她的。”

這一次,是兩個大家族的事,不是鄭家這種小豪門能插手的程度。

雲挽君似乎是想到什麽,“還記得鄭染衣那件事嗎?是鹿茶白幹的。

知道她為什麽那麽做嗎?因為這裏太安逸了,鹿茶白怕孟桀越來越安逸,安逸會影響人的思維。

她要搞鄭家,讓孟桀救回你們,這樣就算是還了孟桀占你們女兒身體的賬,鹿茶白多會打算啊,這麽一來二去你們就兩清了,到時候孟桀沒有欠你們的,走可以直接走,對付我也能直接對付。”

“這是人之常情吧?”鄭如斯突然說道,“她們那個格局的人,這麽想沒錯吧?所以你這麽說是為了挑撥我們關係唄?”

雲挽君聳肩,“不啊,我是覺得媽媽大費周章的給人家送解藥,沒想到人家根本看不上,做這些都是徒勞。”

內涵了季歸晚一波。

鄭西庭開口,“這就不用你多嘴了,祝你心想事成,別被你口中的孟桀所算計。”

雲挽君笑笑沒說話,不放心上,不跟他們計較。

同時,周墨已經把資料遞到了孟桀手上。

“雲家有個一把手,雲晚清,按年紀來看,是雲挽君的姐姐,雲家家中的男人都不怎麽管用,反而雲晚清的地位日漸水漲船高。

聽說原來的雲挽君就是被雲晚清害死的。”

雲挽君處於如此劣勢,還想著鯉魚翻身對付雲晚清。

她自己知道不行,所以才瞄上了孟桀。

孟桀扔了資料,不再去看,雲家的事她都懶得去記。

次日一早,她們到了港口。

雲挽君見來的人多了一個,眯了眯眼,“他來幹什麽?”

周墨身邊跟著的赫然是戎極。

鹿茶白坐著輪椅,身後是推她的戎極,“缺一個推輪椅的,周墨地位高,不能推,我自己帶個推輪椅的怎麽了?”

雲挽君冷嗤一聲,“麻煩。”

“上船!”

雲挽君帶了人上船,孟桀不急,看著所謂的戎極推著鹿茶白走上船。

孟桀問,“據我所知,真的戎極在並洲。”

所以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