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桀過於氣定神閑,倒讓學委不知所措了。
副院長看向林輔導員,“你有別的意見嗎?”
輔導員開口,“沒有。”
“那就過來開下後台我看。”
輔導員走過去,上了後台,找出來孟桀的成績。
她劃的很慢,一個一個的找著孟桀。
心中不免會有別的想法,孟桀那麽篤定,一定沒什麽問題。
終於,屏幕最下方,出現了孟桀的名字。
副院長非常有目的性的找孟桀的高數成績。
【62分】
格外清晰的黑體字。
六十二分。
並沒有安安口中所說的九十二分。
在看到這個分數後,輔導員鬆了口氣。
果然,相信孟桀沒錯的。
孟桀適時開口問副院長,“分數有問題嗎?”
副院長看了一眼輔導員,“你確定這個頁麵是對的?”
麵對副院長的質疑輔導員麵不改色,“如果不相信我,鄭教授也在這裏,那就讓鄭教授登一下後台吧,反正都能看到學生成績。
一個六十二是作假,兩個六十二就不至於了。”
不等副院長問鄭西庭,他主動的站起來就往電腦那邊走,“當然可以,總不能冤枉學生。”
鄭西庭的手很好看,輸入自己的賬號跟密碼上了後台,很快的找出來了孟桀的名字。
一如剛剛那樣,孟桀的成績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造假的痕跡。
看著三人的麵部表情,孟桀問,“我還有課,能走了嗎?”
副院長道,“去上課吧。”
孟桀離開之前說了一句,“我佩服副院長的做事能力,不過在做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掌握了證據再做出行動?而不是聽了別人的一麵之詞就魯莽行動。”
副院長沒反應過來,等再回過神的時候,孟桀已經離開了。
他這是,被一個學生教訓了?
他淩厲的眼神看向安安。
安安不自在的低頭。
怎麽會這樣呢。
她看的成績明明有問題。
難道,孟桀找人又改回來了?
這就不得而知了。
在學校安安分分的上了一周課,本學期課程結束,孟桀學分也夠了,下學期可以恢複正常上課了。
章清顏很是興奮。
本想約著一起吃飯,拿出手機一看發現季歸晚給她發了短信。
說是有鹿茶白的解藥。
約她中午吃飯。
孟桀想了想還是去了。
在路易斯的餐廳。
至少這裏談話是安全的,畢竟也算是孟桀的地盤。
“小桀,我在雲挽君的房間中搜到了這個,不知道有沒有用,可以先讓曾醫生看看能不能用。”
季歸晚語速很快,時不時的還會看向窗外。
生怕雲挽君會追過來一樣。
孟桀收下,“好,您辛苦了。”
她清楚的知道,季歸晚沒必要做這些。
既然人家做了,她就得感謝。
季歸晚被她這生疏的語氣涼到了心,她抿了抿唇,“小桀,你我之間不用這麽生疏。”
盡管靈魂不是親生,可她們終究有血緣關係啊。
“該有的禮數得有,剛剛我是替鴉青宮謝您。”
說起鴉青宮,就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季歸晚雙手扒在桌麵上,擔憂的問,“聽說鴉青宮被炸了,是嗎?”
“您的消息來自上層社會,都這麽傳,肯定是沒錯的。”
孟桀不輕不重的回道。
她拿起桌麵上的檸檬水抿了一口。
季歸晚一下就心如死灰了,孟桀這樣,可都是因為自己的那個親生女兒啊。
她做什麽才能彌補偌大的鴉青宮?
孟桀的損失不可計量,鄭家搭上季家都不夠。
孟桀說的涼薄疏離,“這些事您不用擔心,我自己會看著辦,雲挽君我一定不會放過,您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孟桀!”
從門口響起一聲怒吼。
孟桀扭頭去看,發現是鹿茶白。
既然是自己人,路易斯餐廳的人就不會攔。
鹿茶白身後跟著周墨。
鹿茶白步伐邁的極快,很快就到了孟桀麵前。
季歸晚打了個招呼,“鹿小姐。”
誰知道鹿茶白就瞥了她一眼,也沒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她今天主要是過來找孟桀的。
她沒理季歸晚。
孟桀靠著沙發,“這麽中氣十足,病好了?”
“病沒好也要被你氣好了,在並洲差點沒被周墨氣過去。
鴉青宮旗下產業倒閉了那麽多,周墨一點都不著急,沒有作為,我一再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你準許的。”
“對,有什麽問題?”孟桀承認的坦誠,反倒把鹿茶白問住了。
她一臉不可思議,“有什麽問題?鴉青宮不是你的勢力嗎?你就眼睜睜看著它倒?你放棄了???”
季歸晚聽的心驚。
孟桀怎麽會放棄?
孟桀靠著鹿茶白蒼白如紙的臉,“你算了這麽多天的賬,不知道虧損了多少嗎?現在不管做什麽都是垂死掙紮。”
鹿茶白被孟桀這個鳥態度氣的一陣心梗,胸前一陣悶疼,喉嚨立刻湧上一股腥甜。
很明顯鹿茶白已經習慣了吐血,她用紙一捂一扔,繼續跟孟桀吵。
季歸晚看的都呆滯了。
鴉青宮的都是什麽人啊,她的天,都吐血了,淡然的吐了繼續吵。
自己的命還沒吵架重要。
“你到底什麽意思?鴉青宮就被你棄了是吧?”
孟桀沒說話。
鹿茶白幹淨的瞳一轉不轉的盯著孟桀,“說話啊!”
她今天情緒一直處於激動的狀態,說兩句就吐血。
反反複複不停。
季歸晚都看不下去了。
孟桀冷漠的像個陌生人,“別胡鬧了,回並洲去治病。”
“鴉青宮都沒了我活著幹嗎??還是因為我沒的!”
“你別衝我吼。”孟桀聽她吼的頭疼。
“我衝你吼怎麽了?如果我打得過你,我還想打你呢!”
兩個女孩子無端吵起來,給季歸晚整懵了。
“啪、啪、啪。”
緩慢又清脆的掌聲。
爭吵聲短暫的停了一下,所有人看過去,是雲挽君。
雲挽君走進來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孟桀的麻煩,而是將視線鎖定了季歸晚。
“我就說媽媽最近怎麽對我這麽好,原來是想著從我這裏拿鹿茶白的解藥啊,怎麽?鹿茶白吃了嗎?”
她笑著走過來,眼裏卻都是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