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人看看門外,再看看孟桀,沒好氣的質問,“今天你還不放人了唄!”
她憑什麽這麽猖獗?
從門外走進來的嚴明跟在禦遲身後,聞言應了一句,“啊呀?被夫人猜中了呢。”
眾婦人:……
禦遲目不斜視的走到了孟桀身旁,也不動,就盯著章清顏。
章清顏被盯的發毛,趕緊站起來到孟桀的另一邊站著。
嚇死人。
禦遲看了看什麽菜都沒有的桌子,“你還沒吃飯?”
孟桀搖搖頭,苦惱的撒嬌,“吃不下。”
大門口沒走成的一群人:……
剛剛她盛氣淩人的模樣呢?
突然萎了怎麽?
禦遲旁若無人的摸了摸他的頭,“這邊的菜不好吃,一會兒帶你吃其他的。”
孟桀:“好。”
話說完了,那就要開始算賬了。
禦遲給孟桀倒著檸檬水,“站著不好說話,各位坐。”
這個時候的禦遲還算有禮貌。
那群人沒動,憑什麽禦遲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過禦遲一開始也沒指望她們有多聽話的,他頭顱微微動了下,身後的嚴明立馬就懂了。
他看了眼門外的人,站在外麵的保鏢頃刻間湧了進來,有條不紊的抓著各位女眷到了禦遲他們坐的這邊。
那群女眷想掙紮,可礙於今天穿的衣服不合適而作罷,被後麵的男人們按著坐在座位上。
那群人麵有不甘,“你什麽意思?”
禦遲握著孟桀的手在桌子下麵把玩,漫不經心的說,“今天市長夫人請各位過來吃飯,錢也花了,總不能白花這個錢。”
這是要借著市長夫人給孟桀出氣了。
這邊剛說完服務員端著菜品上來,第一個人把菜品穩穩的放在了孟桀的麵前。
禦遲道,“雖然不好吃,但你少吃點墊墊肚子,別餓著。”
嚴明心中有個小人欣慰的笑著。
我家有爺初長成。
其他服務員到了那群女眷的背後,菜品並沒有放在她們麵前,而是手一斜,精致的菜肴被倒進了她們旁側的垃圾桶。
裏麵還有Octy的珠寶,那些菜蒙在了珠寶之上,掩蓋了原先的光澤。
這還不夠,那群人把垃圾桶端上了桌。
“各位夫人家離這裏都挺遠的,怎麽能讓各位餓著肚子回呢?”
他抬了下手,“隨便吃點吧。”
一群人坐不住了,“你什麽意思?一個私生子不過小有成就就可以這麽羞辱人了?”
禦遲譏笑出聲,“這就算羞辱你了?那你可真是沒見過世麵。”
對於這群不講理的女人,禦遲沒打算講道理。
女人不服,“你讓我吃我就吃?我偏不!”
他以為他是個什麽東西?
禦遲語氣加重,偏又不放在心上,也沒動怒,“沒聽到這位夫人說的?她懶得動手,別光看著啊,幫幫忙。”
女人身後的保鏢上前,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戴了個一次性手套,一手擒住她的下巴,一手伸進了垃圾桶,也沒對著嘴,直接往臉上砸。
“唔!”
女人雙眼緊閉,嘴也緊緊閉著,來回動著頭。
保鏢用力的鉗著她的臉,她的一切動作都是徒勞。
其他女人看的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這是……來真的啊!
保鏢就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喂飯機器一樣,除了這一個動作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終於,垃圾桶裏麵的東西見了底,珠寶安靜的在下麵躺著。
保鏢把手套摘下來扔進了垃圾桶,退後一步,就跟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女人狼狽的擦著自己臉,她臉上到處都是殘渣,鼻孔裏也有,她吐出嘴裏的東西,憎惡的瞪著禦遲。
其他女人無一幸免,都是同樣的待遇。
餐廳的垃圾桶是很幹淨的,一批客人換一批垃圾袋,不過難逃羞辱意味。
一個女人沒忍住,從座位上猛的站起來,“我回去要告訴我老公!!”
狠話放出去了,禦遲置若罔聞,“讓她安靜點,吵到小桀吃飯了。”
市長夫人、肖母、杜錦、章清顏:……
就說孟桀怎麽做什麽都有底氣一般猖狂,除了自身實力,還有這麽一個男朋友寵著啊。
孟桀胡來,他也就任由她胡來。
孟桀看了禦遲一眼,難得小白花一次,“別那麽對她們,Octy的東西也確實是垃圾,戴上髒了她們的身體也能理解。”
禦遲看她們一眼,“垃圾都吃了,還矯情什麽。”
市長夫人、肖母、杜錦、章清顏:原來讓她們吃垃圾是這個意思,高啊!原來這就是大企業家的格局,是她們目光短淺。
禦遲用餐布給孟桀輕輕擦拭了下她的嘴,拉著她的手站起來,朝著市長夫人開口,“夫人辛苦了,小桀我就帶走了,日後有機會再聚。”
市長夫人也從椅子上起身,“也沒多辛苦,搞砸了,你們去忙吧。”
肖母看了眼章清顏,“一會兒咱倆一起走。”
“好。”
禦遲跟孟桀並肩離開,不理那群女人恨不得剮人的眼神。
禦遲得空問她一句,“何必受這種侮辱。”
他知道孟桀已經開始布局了,不過他看不得她受這種侮辱。
孟桀道,“鹿茶白中毒了,先不說解藥會不會在雲挽君在的那什麽洲,上點心未雨綢繆也沒錯,她炸了我鴉青宮,我當然也得回她幾顆導彈。
不過要去她的那什麽洲,中間隔了一大片死海,那邊磁場混亂,進去的人都沒活著出來。
我得去雲家看看,讓雲挽君同意帶我去雲家,隻能是我落魄之後,她看不上我,覺得我沒有威脅才會把我帶過去。”
這些都是鹿茶白對雲挽君人格的分析。
所以孟桀也就演戲給雲挽君看,現在就等這個暑假雲挽君回去的時候帶上她了。
不出意外,她猜那個時候鹿茶白一定會病危一次,她會被迫跟雲挽君走。
雲挽君以為自己算無遺策,不成想她根本不是孟桀對手。
所以這雲家,孟桀是炸定了。
對於孟桀的想法,禦遲隻會支持,提了一句題外話,“你瘦了,得補補,我看好了一家……”
話還沒說完,大門口停了三輛勞斯萊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等在門口,見禦遲出來了他笑的諂媚,看他額頭滲出的汗就知道這人等了很長時間。
他自來熟,“禦總!可算等到你了!”
這人叫潘金。
禦遲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回頭看了眼嚴明。
嚴明立馬上前,“啊,潘總。”
潘金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是是是,是我,嚴秘書,一周前約好的不是嗎?說禦總想吃家常菜,要去潘家吃。”
嚴明點頭,“是有這麽一回事。”
潘金今天是一定要把人接回去的,“那我們走?家裏都準備好了。”
他格外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