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說話就是有意思,針對人都這麽的清新脫俗。
“孟小姐,你說是嗎?”一人問。
章清顏看不下去了,立馬就要站起來反駁這群女的。
太過分了,她就沒見過這麽侮辱人的。
察覺到身旁章清顏的意圖,孟桀摁住了她的肩膀。
章清顏氣的心跳都用力了。
這群人不過如此。
就這肚量跟眼界,遲早倒閉!
孟桀坐的隨心所欲,聞言她淡笑著,“夫人說的是。”
那人笑的高傲,不把孟桀放在眼裏。
曾幾何時Octy的產品根本搶不到,誰又能想到沒過多久能慘淡成這樣?
侮辱完人,她們就打算走人了,實在是沒什麽必要繼續在這裏待著。
羞辱孟桀,她們感覺不錯。
曾經的她高高在上,桀驁不馴,誰都不放在眼裏,終於,現在被教做人了。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猖狂。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說的就是孟桀這種情況。
可是孟桀年輕啊,不懂這些道理。
肖母向著孟桀,“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話你們都沒道理沒聽過,所以各位這時候要做的這麽絕?”
一人說,“肖夫人說的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們今天做錯了嗎?國內版權意識本就薄弱,我們這群有身份的人本來就有引導意味。
如果我們還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用Octy的東西,群眾怎麽想?”
“就是,總不能幫親不幫理吧?我們抵製抄襲的東西,又有什麽錯?
盡管孟桀受不了,日後想報複,我們也是承認的。
反正現在,我們做的可沒錯。
難不成肖夫人為了一個孟桀,要做一個錯誤示範嗎?”
她們說的一番話可謂是冠冕堂皇。
真叫人挑不出來一點錯。
章清顏給她們的言論鼓著掌,“我倒是低估了各位厚臉皮的程度。”
肖母幫腔,“是啊,也不知道某些人高貴個什麽勁兒,想當初Octy的飾品一件難求,特別是子木的,後麵也不知道是誰知道孟桀就是子木,並且孟桀幫著鄭家出新品,她們蠢蠢欲動。
在圈子裏,戴Octy牌子的珠寶,可都是尊貴身份的象征,子木更是個活招牌。
那個時候也不見有人如此看不上人家的東西。”
章清顏罵的毫不留情,“有些人就是賤,牆頭草罷了。”
“身為一個小女生,怎麽說話這麽難聽?你家家長就是這麽教你的?”
“我要是沒認錯,這位是章家的千金吧,你們也諒解一下,小門小戶,沒什麽教養很正常。”
說不過的時候,她們也就隻能詆毀人家家世背景。
“哎呦呦,我怎麽就跟這種人坐在一起吃飯啊,晦氣。”
章清顏臉上掠過一抹不自在,不得不說這群人說到她心裏了。
肖母看到了,於是開口道,“你們也不過如此,嫌棄別人的同時先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好好的一場聚會成了詆毀的場地。
整一張桌子上,最迷茫的莫過於杜錦,這怎麽好好的就吵起來了?
其實她到了現在都不是很明白母親聚這一桌是什麽意思。
突然兩方人就罵起來了。
她很想幫孟桀,可她是市長千金,不管做什麽,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她不能出差錯。
不過她都感覺出來了,對麵這群大媽說話是真的過分。
她看了孟桀一眼,那麽張揚跋扈的性子怎麽現在一句話都不說?
看來Octy帶給孟桀的打擊真的不小。
都一蹶不振了。
不然按她的性子,早就站起來腳踩桌子痞裏痞氣的扯這群大媽大嘴巴子了。
就是嘴賤。
孟桀始終沉默,有一下沒一下的算著時間。
孟桀不說話,就有人幫她發聲。
對麵實在是看不上章清顏的身份,“一個小小的章家怎麽敢在我麵前叫囂?我回去就搞章家!”
章清顏眼睛一眯,她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肖母冷笑,“話未免說的太大了吧?”
那人笑道,“真不是我說,以前孟桀是鄭家的千金,章清顏跟著她,看在孟桀的麵子上也就順帶不動她,不過看看,鄭家自己說的跟孟桀脫離關係。
她已經沒有鄭家千金這一重身份護著了,現在的千金是雲挽君!
沒了鄭家還不算什麽,可關鍵是自己的勢力也倒了,禍不單行,真不是我們不放在眼裏,而是她不配啊。”
一人接上這人說的。
“夫人,今天的飯我們就不吃了,改天什麽時候空氣新鮮了我們再一起吃,今天我著實是吃不下去。”
“是啊,我們也沒有駁夫人麵子的意思。”
章清顏把這群女人的麵孔都記了下來,她相信日後她家阿桀有能力報複回來。
那群女人駁了市長夫人還不算,一人語重心長的望向孟桀,“孟桀是吧?嗬,我就說怎麽姓孟,不過不重要,我給你一句忠告,你曾經的父親鄭珩洲,他做事也是如此,你簡直就跟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樣的性子遲早吃虧。
鄭珩洲年輕的時候因為性子莽撞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最後還是鄭老太太出麵那群想報複的人才作罷。
鄭老太太也一把年紀了,難不成你還要讓以前的情況再次出現?”
難不成也要等著鄭老太太出山處理這些瑣事?
那要是這麽看,鄭老太太還挺可憐,一把年紀了都享受不了清淨。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也沒給市長夫人麵子。
畢竟今天是她先不給麵子的。
她們頂多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一群婦人有說有笑的走,章清顏想著這群人在生意上跟自家有什麽往來,她回去就斷了跟這群人的利益關係。
都是一群什麽東西!
肖母摸著孟桀的發旋,“沒事啊小桀,日後一個都別放過。”
當事人孟桀不知道從哪兒拿了個硬幣,用指尖拂了拂上麵的灰,“不用日後。”
聲音太低,肖母一時間沒聽清楚,正疑惑,門口那群女人愣住了,門外站著一群保鏢,她們根本出不去。
她們回頭,看著市長夫人那邊。
隻見孟桀手中拿了個硬幣在手中把玩,眸中陰鷙,可臉色不見異態,聲線冷的如冰川瀝出的雪水,“讓你們走了嗎?”